楚家是奸商转红商,根子不太正,他跟楚家的女人夹缠不清,还打了个胎,我自然是看不上了他。
可现在证实了,这事儿是罗齐家做下的,跟徐卫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从一开始就是个根红苗正的好苗。
我这不是想着给他配个好的嘛?我才鼓捣出那相亲专列……
谁知道铩羽而归,他小子竟然铁了心要根小草不要我们的军中之花。上次已经安排他们打过照面儿了,何英对他的印象也都挺好的。
可他干了什么?他竟然给自己整出个惧内的名声来了!军花配兵王,有什么不好?这不是强强联合嘛!这个操蛋的徐卫国,真是让我火大!”
“老董,我觉得你应该改个名字,叫懂完球!你这是越老时间越闲,越管得宽了?徐卫国不是一把刀,他是他自己,你们任何人都不想握住他,他不是会被人握在手里的人!能握住他的,只有国家人民这四个字。
好了,老头儿我困顿了,给我安排个屋子睡一觉撒。听说你儿媳妇在绣八骏图,给我也绣一个十杰图嘛。按到照片绣上去,我挂到我堂屋里,没事跟你们说说话儿。”
董老闷了一下,瞟眼看门外的董和平,“那得让和平去跟儿媳妇说说,这小子……我要这八骏图要了五六年了,一直没给我放心上。要不是这次乔宝的事吓了他一跳,他要找个由头把儿媳妇困家里,他只怕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一茬儿。”
“刚还说人徐卫国惧内,你们董家俩父子哪个不惧内?你年轻那会儿,可是军中出了名的粑耳朵。你还是大哥不要说二哥。哈……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带我去屋里睡会儿。煮上饭了叫我……”
徐卫国开车回到家,刚一进院,就发现林小满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屋门口在往外瞅。
她一见着他回来,立马喜笑颜开地奔了过来,窜进他的怀里,叽叽喳喳地说:“徐卫国,你回来得真快!我以还我要等上一小时呢,你二十七分钟就回来了。你要不要歇一会儿,喝口水?
等你歇够了,我们再去骆家?”
她窜太猛了,撞到了徐卫国的腿间,徐卫国嘶了一声,闷声道:“别扭别扭,你撞到我蘑菇了。”
林小满立马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地趴他胸前,咕哝道:“谁让你大白天的顶帐蓬?你到底是去开会,还是去***儿了?反应这么大!”
徐卫国用力地搂了她一下,隔着厚厚的衣料,顶了她一下狠的,让她感受到他的不耐。
“我回来的时候,顺便去给你买了糕,路上看到有个老农牵了头牛,准备去犁地。”
“人家牵牛去犁地犁田跟这事儿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老汉拉了个车,这个才容易让人联想。”
“他是去耕田啊!你那表现最好的那晚上,不就是叫男耕女织?我想到这个,自然火上来了。”
徐卫国半拖半搂地把林小满弄上了车,然后把玻璃后头的帘子给全拉上了,亲了一会儿,亲得她晕头转身的,过足了干瘾,这才住了手,把她放开了。
“嗯,去骆家回来之后,我们晚上去有洒金梅的那院儿睡吧。离得近……而且,我那天铲泥的时候,发现了泥塘最深的地方嵌着一个烂坛子…那天走得着急,我都没把烂坛子挖出来。
你说……会不会有人在坛子里藏什么宝贝?”
第五百三十五章 假把式
宝藏!
林小满原本被亲得有些晕乎乎的,这会子一听宝藏,眼里立马星火闪闪,立即趴了过来,兴奋地问:“真的有东西?别是什么烂砖碎瓦的吧?”
徐卫国把车倒出去之后,调转了车头,直接驶出了军区大院。
林小满没得到回答,就又凑近了些,嘴都快贴到他耳朵边上了,温温热热的气息就洒在他耳朵上,徐卫国的耳朵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开车呢,别离太近,会影响到我。一会把你拉到半路,一吃又得耽误个把钟,就赶不上骆家的饭点了。”
“那你告诉我,坛子里是什么?”
“没打开看过,听着声响,不像是砖头烂石头什么的。应该是好东西。你要想知道,就跟我去院子里挖挖看就知道了啊。”
“那坛子嵌得很深吗?要挖很久?挖了之后还得在那儿睡?”这得埋多深啊,多大个坛子啊?林小满越想越上心,埋得越深坛子越大,是宝贝的可能性越大。
要不是这会儿要去给罗云量尺寸,她真想立即去挖挖看。
骆骄阳是我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司令部副司令员,中将衔,海军司令部的实际一把手。上头有个司令员陈达江已经七十多岁了,身子骨不大康健,准备这一两年退下来了,所有的工作交接都已经交接得差不离了。
海军大院在京西公主坟南侧,是几座庙宇飞檐结构的大楼,这就是海军大院新建的黄色办公大楼和灰色宿舍楼。
黄楼和灰楼在京西平原则显得格外雄伟,一度被京城的百姓戏称海军大庙。
楼是50年前后建造的,历了29年的风雨,依旧雄伟无比。
院后路边栽种的一般都是树干挺直的松、柏、杨、柳、桐等树木。
林小满哇哇地叫了两声,“这海军大院好气派哦!这么多树,人家都说,树多成林,到夏天一定是飞鸟的乐园。”
“嗯,夏天时常能听到布谷鸟“咕咕布谷”的叫声,常能见到绿色和花斑的啄木鸟在树干上觅食。常见的还有通体金黄色羽毛的黄鹂、凶猛的胡不拉和身段小巧的柳莺。偶尔还能见到凶悍的鹞子和老鹰。当然,最多的还是麻雀、燕子、喜鹊和乌鸦。”
徐卫国似乎对此地的林子极是熟悉。
“你……那时候不回家,是不是就住这片林里?”林小满心头又是一扯,泪意上涌。
一个陆军司令的孩子,对离着半个城外的海军大院的林子里的鸟儿都能如数家珍的说出来。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经常在这里逗留。
车开进海军大院,林小满发现这里可是一个小小的社会缩影,有食堂、澡堂、服务社、俱乐部、门诊部、理发室、维修队。
大院的西南角还有海政文工团,文工团门口这会还趴了一群穿得厚厚,头戴着雷锋帽的孩子,似乎是在近距离欣赏演员练功的舞姿,感受铿锵军乐的魅力。
隐隐约约的打击乐声音自文工团里传来,带着一种海浪汹涌席卷的味道,听在耳中有种别开生面的热血感。
徐卫国把车停在了大操场那个露天舞台的右侧,带着林小满下了车,他提着礼品,林小满抱着零嘴,边啃边往骆家走。
地上一大早扫过雪了,这会儿只剩下后来下的薄薄的雪,厚雪陷脚,薄雪却易打滑,林小满只顾着嘴,就不顾脚下,一溜就溜出好几步,像滑旱冰一样。
徐卫国连忙丢了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作两并赶上前,在她摔一屁墩之前把人抢进了怀里,带着转了几个圈儿,终于站住了脚。
“算了,你还是挽着我的胳膊走稳当些。”徐卫国把林小满的手伸进自己臂弯之中挽好,拉着她慢慢走回去,捡起地上的东西,查验了一下,发现没有破损,这才提着重新往一座灰色小二楼走。
远远的,就瞧见一个女人站在楼前,脖子上围了条大红色的毛线围巾,正一边搓手一边往这处张望。
一看到林小满,她立即兴奋地冲这边直招手,“小满小满,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你好久了,这脚都快把地板跺烂了。”
林小满放开徐卫国,伸手去摸了摸罗云冻得冰凉的手,一边用两手给好怕搓一边老气横秋地说她:“我们自己有腿,会走来的啊,你干嘛这么早下来等,瞧你这手都冻冰了。一会老师知道了,又要怪我了,不给我发大红包咋办?”
罗云就哈哈地大笑起来,眉眼弯弯的,“你这小财迷,就知道大红包!你给我做衣服的时候,顺便给他也整一身儿,要是整满意了,我让他给你封一个箩斗那么大的红包,好不?”
林小满也笑了起来,“箩斗里就是装分分子,都要装好几百块钱。好啊,罗云,你弯酸我!”转眼看着傻站着的徐卫国,林小又软软地叫他过来,“卫国,罗云取笑我!”
徐卫国瞥了一眼罗云,一本正经地问:“那要打她不?”
林小满怔了怔,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徐卫国这是在开玩笑。
罗云已经笑得弯下腰去了,身子颤得像风中的枝。
三个人进了屋,罗云引他们坐下,就去泡茶,“我分不清楚茶种,随便泡壶喝喝,成不?”
“不用忙活了,快到开饭的时候了吧,这时候不必要喝茶了,就喝两杯白开水就成了。”林小满坐下之后,就随意的看了看。
骆家一楼是饭厅,客厅,靠西面的那墙壁前是一排书柜,里面放满了书,粗粗一看,起码有上千本。
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手里拿了张报纸在看,听到有人进门,才慢慢地放下报纸,站了起来,冲着徐卫国道:“小徐,来啦?”
正是刚分开不到半个小时的骆骄阳。
徐卫国也装做没碰过面的样子,客套地叫了一声骆伯伯,“看报纸呢?”
两人套完假把式,骆骄阳就走了过来,在茶几对面坐下,笑盈盈地盯着林小满打量。
“小丫头挺横的啊!第一次见面,直接敢拦我的车,训斥我没军人气质,见死不救不配当军人!
你知道不知道,因为这事儿,那天去打苏家碉堡的两个老朋友,被你男人整得风餐露宿了两天?淘气!”
第五百三十六章 破规矩
林小满觉得这个伯伯挺和蔼,一点架子也没有,十分平易近人,也放开了性子,直来直去地道:“那伯伯当时确实是见死不救了啊!后来那俩个伯伯也不预先告诉卫国,我被困在碉堡中了。你们不是想耍卫国么?那哪里能怪卫国发脾气呢?还有,伯伯还还骗我,说你不是穿绿军装的。”
骆骄阳笑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嘴上怕是从来不肯吃亏。我们这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扯不清了么?伯伯也没骗人啊,我的确不是穿绿军装的军人,我们穿的是白色海军服嘛!”
“哈哈,伯伯,你好狡猾。”林小满第一次扯皮扯输了。
罗云去厨房转了一圈儿,就开始端菜上桌,一边招呼林小满去洗手,“公公,小满,徐连长,吃饭了!”
林小满没见着骆荣光,就好奇地问:“老师呢?我来了,这发红包的人怎么不见了?”
“他今天上午有课啊,学校有些远,他不会开车,踩的自行车,应该一阵才会回。我们先吃着,我刚听到你肚子都在叫了。饿谁也不敢饿着你啊!”
“对,小丫头,我们老骆家没那么多破规矩,饿了就先吃,迟回的自己找碗找筷子坐下就是。坐坐坐!”骆骄阳一边说一边去拿酒,“卫国,走一个?”
徐卫国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骆伯伯,一瓶可能不够,多拿一瓶吧。”
“喝了酒不好开车的吧?”骆骄阳只拿了一瓶酒。
徐卫国想了想,又说:“那我走的时候给我装两瓶,给我爸捎的。”
呵呵,这小子蔫坏儿,徐天来现在在吃药治疗,根本不能喝酒,他还叫捎两瓶!
罗云说小姑子也不在家,就只做了个猪肉炖粉条,一个杀猪菜,炒了个土豆丝儿,打了个蕃茄蛋汤。
“这在我家,就是过年也吃不上这样好的东西。”罗云一边让林小满多吃,一边感叹。
骆骄阳也很满意这个儿媳妇,朴实大方,没有多余的心眼子,简简单单的,透彻。
最重要的是儿子实心实意的喜欢着她,为了寻她,好几次差点把命都丢了。好在现在他们终得团圆了,罗云也愿意嫁鸡随鸡,本本份份的留在骆家,侍候公婆吃喝,操持家里一应大小事务。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骆荣光才踩着二八大杠咣吵当当的回来了,把车往门口一靠,立马乐呵呵地往里走。
他脸上用于遮挡的那副眼镜已经取下来了,露出了一张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脸。身上那种悲苦气也一朝尽去,变得又乐观又爱笑了。
他自己拿一碗筷,坐到罗云旁边的位子上就开吃,一边吃一边说好吃。
罗云瞧着他吃得那么欢实,乐得直笑,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将就能吃,在九里屯的时候,她们都说我是做饭最难吃的,偏生到了你嘴里,就开始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起来,也不怕小满和徐连长笑话。”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人之砒霜,我之蜜糖。小满不会笑的。徐连长,他会笑吗?你让他笑个来看看?”
骆荣光可还记得,把他关在禁闭室,凶神恶煞地逼问他,你看到没?看到了哪里,前面还是后面?做过没?碰了她哪里?
小时候,他也是听说过徐卫国的大名的。徐卫国十几岁就打遍了京城大院,把那些刺头收拾得服服贴贴的。
没料到,十几年没见,他更冷酷了,当时那样子,要是骆荣光答错一句,他都像是会直接掏枪弄死人的模样。
这样的人,哪里会关注他夸自家媳妇两句的事?
吃完了饭,林小满就和罗云去了二楼,替她详细的量了尺寸,记了下来,然后就开始在纸上描图,修改了几轮之后,终于画出她满意的样式了。
把图样递给罗云看了看,罗云也十分满意。
轮到要给骆荣光量尺寸的时候,骆荣光刚一伸展双臂,徐卫国大步走过来,夺了林小满手里的卷尺,自顾自的给骆荣光三两下圈了围,肩宽,臂长,背长,腰围,臀围,又量了腿长和脚脖粗细,一边报数一边让林小满记下。
林小满就根据这些数据,给骆荣光也整了一件近似改良中山装的礼服,与罗云那一件刚好配上,男的穿上儒雅,女的穿上明快大方。十分符合骆荣光和罗云的气质。
就连骆骄阳瞧了,也止不住伸出大拇指称赞:“这样式不错!又不出格,又衬人。荣光,就照这图样拿去找人裁剪赶做出来。”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离开骆家的时候,林小满收了一堆红包。
骆骄阳给了一个,骆荣光给了一个,罗云给了三个,说是替小姑子和婆婆给的。她俩今天出门相看未来姑父去了,走的时候交待了的,一定要给林小满包大点儿。
他们这边都兴见面礼。
回到车上之后,林小满就开始兴冲冲的拆红包,一边数一边乐呵呵地把钱放到一处。
徐卫国把车开到了什刹海那四合院。林小满一下车就直奔杂物房,提了两把铁揪出来。分一一把给徐卫国,自己扛了一把,直接跑到塘边,跳下去,在雪里打了个滚儿,站稳之后,就催徐卫国快下来。
徐卫国把四合院的门一关,拴死了之后,才提着铁揪一纵,稳稳当当地落在两尺多深的雪里,仔细看了看方位,就朝着南面走,走了几米之后,就开始铲雪,雪铲开之后,就看到了一个坛子。
他用力地撬,林小满立马奔过来阻止他:“轻点,慢点,这坛子埋的年代如果久,你这样用力别它,会碎的!”
徐卫国刚想说不会,这坛子可是他买的厚肚坛子,因为土陶做的,黑漆漆的,像极了有年头儿的东西,扎实得很。后头想想,这一说要是林小满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就得不停的圆谎,麻烦。
他就听林小满的,一点一点儿的刨,把坛子刨出来之后,又把封着坛口的蜡戳开,一抹绿莹就透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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