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第一次说累了。
胡天胡地两天,总得归家。
林小满直到第三天,走路都还两腿直闪,脚下发飘。
万良田看徐卫国那眼神立马无比的钦佩。而沈如心,看到林小满举步维艰的样子,一边来扶,一边低头忍笑,忍得身子都发颤了。
林小满见她忍得实在是辛苦,就大方地道:“想笑就笑呗,不过你要知道,风水轮流转,这会儿你笑我,等你家良田哥养好身子之后,人家守着你十年不开荦,你又是这水做的身子,到时候你会比我更惨,你要下不来床的时候,我天天来笑你!”
沈如心脸上飞红,忙啐道:“胡说八道,良田哥才不会乱来。他是个有分寸的人。”
“唉哟,我的姐姐啊,你可真别用常理度之。这男人,越是表面瞧着冷淡的,疯起来越是要命。
不然……你也陪我锻炼,我们做个伴儿?”
沈如心点了点头,“那也可以啊,我上午去看诊,下午可以在家陪你蹲马扎。不过……这样蹲,会不会把腿练得很粗,**的?”
“应该不会吧,晚点我问问徐卫国。对了,那教授真的那么有本事,十年沉疾,他真有信心,三个月内给你治好?”
“是,他是专门研究这个的,徐营长有特意打听过,就连军区医院的院长都十分推崇此人,说他是业界内拔尖儿的,他不行的话,谁都不能说行。我去了三回了,感觉挺好的。他对我有信心,我为了良田哥,也十分有信心。”
精神界权威?
牛人哦。
林小满在佩服的同时,又起了点好奇心。
“哎,那明天你去的时候,带我一个呗!我想问问他,这时候有没有催眠什么的,我学点小花招,要是徐卫国压太狠了,我就把他催眠了,哈哈哈,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沈如心立马向一楼某个地方看了一下,暗中掐了一下林小满,压低声音道:“你笑得太大声了,小以给人听到。你这招还没学就不行了,那可就白打这主意了。还有,傅教授那里有这种类似的书籍,我翻过一本,上面说这种法子,对于意志力顽强心志坚定的人效果不大。
如果这人提前有了防备的话,再厉害的人都没办法让他进套!”
林小满立即掩住了自己的嘴,缩着脖子四处看,“徐卫国一大早就出去了,一楼就万大哥在吧?你一会跟万大哥说说,让他就算听到了也装没听到,不然我收拾得他哭爹喊娘。”
“良田哥这人吃软不吃硬的,不受人胁迫的。我们住万家坳的时候,坳尾头有家的姑娘,嫁给了一个什么文化馆的官儿,他瞧上了我脖上这块祖传的玉,变着法儿的来抢夺,良田哥也没怕过他呢。
想让良田可听话,得说话哄……”
“嘿嘿,如心,那就看你的啦!对了,我让你做的可行性报告评估你写完没?你觉得我们这个化妆品厂子前景如何?”
第五百四十章 努力扛住
根据房甘提供的线索,徐卫国摸到燕郊文化馆,逛了一圈之后,就悄无声息的摸向二楼的办公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肖馆长的办公室。
这里明显已经被收拾过了,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留下。
看起来,那请假一周没归的肖馆长只怕早已经被弄死了。按照日子推算,应该是乔甘入狱当天,肖馆长就被人秘密清除了。
这人……行事果断,又隐藏极深啊!
是个下大棋的。
这些臭虫,打掉一个又冒一个出来,跟雨后春笋一样的,有的冒得快死得快,有的就慢慢的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一点一点的伸出触角,干一票就缩回去,用几年十年甚至几十年来摆棋,等待风起云涌的那一天。
这些阴魂不散,如附骨之蛆的家伙!他一定要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揪出来,灭个一干二净,还我大中华一个朗朗乾坤!
他驱车去了一趟卢沟桥,卢沟桥畔,有一座素有陆战之王摇篮美称的学院,隶属于我国人民解放军陆军,全军16所学历教育院校之一,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装甲兵的最高学府。
这所学院的前身是1953年成立的军事工程学院装甲兵工程系,简称哈军工,1961年,“哈军工”装甲兵工程系从heb整体迁址xian,组建成立装甲兵工程学院;1969年,学院从xian迁址京城。
董和平就在这学院里任副院长,衔大校职,实际已经够格提拔为少将了。
徐卫国去的时候原本是静悄悄的,可是董和平正在上课,操场上席地而坐了好几百名学生。门卫去传话的时候,就说一个姓徐的人来访。
董和平立马告诉学生们,“我刚刚说的那名堪称卫国典范的虎太岁了,这人啊,果然是不能背后说人是非,这说曹操曹操就真的到了门口了!”
董和平起身,朝校门口走,后面的学生们全都炸开了锅,争先恐后地爬了起来,疯了似的往校门口跑。
“我要去看看,他长没长三头六臂?”
“一定是个肌肉猛货!”
“盛名之下有虚有实,不知道是百闻不如一见,还是虚有其名?”
“跑快点!一会儿院长要是搬出军中条例来要求我们立正稍息,我们就毛都看不着了。”
“切,有没有点眼力见儿?要是院长要阻止,我以为我们能跑到这儿?只怕,院长是默许了我们去瞧这兵王头子的!”
“啊,那可不能这样咋咋呼呼的跑出去,大家快列好方队,用最好的姿态却见我们的徐太岁!”
“对对对,我们不能这样乱跑乱叫,太丢脸了。”
大家自发自发把秩序立起来了,列成了四个方队,每个方队128人,整齐划一,喊着一二三四,像阅兵仪仗队一样英姿飒爽地走向了校门口。
董和平背着双手,边走边点头。
榜样的力量可是巨大的,接下来,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用操心这些人的训练了。他们一定会拼了命的,照着徐卫国的模子可着劲着操练自己,争当先锋兵!
有一个人敢为天下先了,自然就有前仆后继受感染的兵!
难怪自家老头子,如此看重徐卫国!董和平心中非但一丝忌妒也没有,反而是满满的欣喜。国家要安定和平,要繁荣富强,像徐卫国这样的人,应该多些,再多些!
那样,总有一天,我们这个国家,才会真的安定,再没有谁敢钻空子,打它的主意!
徐卫国背对着校门口,站得笔直笔直的,似一棵雪松,从不惧任何严寒酷暑,风雪冷酷,压不弯的脊梁,永远强劲的身姿,收时稳如磐石,动时力压千钧!
听到整齐划一的脚声,他立马转过身,在这些学生们朝他行军礼的时候,回敬了一个帅气无比标准无比的军礼!
五百余名学生全都默默地打量着他,眼中闪过惊艳,钦佩,慢慢的全都变成了奋发不认输的眼神。
徐卫国懂得董和平的用意,就面无表情,铿锵有力对着所有学生大声道:“我等你们来挑战!我希望,有一天,你们能把我干趴下!”
大家都欢呼起来,战意满满,士气如虹地道:“一言为定!我们一定会来的!总有天!”
“嗯,我等着!”
在这四个方队之中,不乏女兵,在见识了徐卫国的风姿之后,她们的心中就被投射下了一道永不可磨灭的影子!从此后,她们择偶的标准,就往上提了数个等级,她们就成了史上最挑最难嫁的一批女兵!
唉哟,大老虎惹的事儿哟!
“立正,向后转,跑步走!回操场继续练习!”董和平一声令下,五百多名学生立马立正向后转,半点没有停留地往操场跑去。
学生们走后,董和平才慢慢地踱出了校门,和徐卫国走到桥头,吹着雪风,开始交谈。
“怎么样?我这一手瞒天过海使得妙吧?人家知道你来这儿,只道你是来当个榜样激励激励学生们的。”
徐卫国不置可否,同样负手而立,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有一颗保家卫国心的男人,立在历经沧桑的桥上,凝望着祖国的这片大好河山,豪情壮志瞬间满胸怀。
这是七七事变,打响华夏民族进行全面抗战的起点站。
历经风雨的石狮子上,沾满了烈士们的鲜血,站在这里,仿佛还能听到那些厮杀的呐喊。
所有人都在嘶吼,还我尊严,还我富强,还我和平,还我国泰民安!
“肖映死了,线索又断了。”徐卫国望着眼前的河桥,在阳光的照射下,数不清的狮子头上,泛出刺目的光。
桥下的河道一到冬季就会露出来,照见卢沟里一片和了黄泥的野水,两岸的树木盖着霜雪,映入河水之中,像是淡淡的霞霭,天空有一朵朵的乌云飘过,掩藏住了一部分晴空。
董和平叹了一声:“又见风烟起,卫国,你又要忙得昏天黑地了!最起码,这十年你身上的担子是轻不了的!”
徐卫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守着陆战之王的摇篮,倒是长点心啊!多弄点人才出来啊!我那九里屯现在干净了,有五百人可堪用,可这远远不够的!董和平,你也要被赶上架子了!你还笑我!”
“嗯,那天散会之后,老领导感觉精力有些不济,我爸和上头那些叔伯们,全都打算给我们这一批人下猛药了!没娶媳妇儿的那些小子们可就遭殃了,估计全都要变剩下的老男人了。”
“千锤百炼方得铜筋铁骨,怒力!扛住!”
第五百四十一章 羞涩而甜蜜的折磨
。徐卫国回家的时候,林小满在二楼,躲在山洞里,面前堆了一堆柔软的纸。
她正低了头,一张一张的折叠着。
折好一张一张的放起来,放到一个竹筐中,整整齐齐地码起来,备着用的时候取拿方便。
徐卫国挑了挑眉,心道,呃,没肉吃了。
林小满听到脚步声,立马把筐往桌子底下藏,手忙脚乱地把面前的纸也抱了起来,塞到了筐里,然后伸出脚不停地往桌底内侧踢。
都老夫老妻了,藏什么藏?他月经带都给她买过好几回了,他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这个掩耳盗铃的小东西!
徐卫国弯腰趴下去,长臂一伸,直接把筐子和纸端出来,不顾林小满羞臊,当着她的面,拿了一张纸,学着她先前的折法,慢条斯理地折了起来。
林小满红着脸,嗫嗫道:“出,出去啦,我自己折。你一个男人,折这个干嘛?”
徐卫国不说话,继续拿一张折一张,整整齐齐的码起来。
林小满去推他,推不动,想夺走筐子和纸又抢不过他,最后只能红着脸,快手拿纸折,想着折完了就结束了这羞涩而甜蜜的折磨。
徐卫国慢慢的从对面移到了她那根长凳上,和她坐到一处,呼吸喷洒在她的头顶,执乎乎的,他折着折着,爪子又环了过来,把林小满圈在怀里,把手放在她胸前折纸。
唇时不时的还地擦着她的耳朵磨一下……
林小满感觉全身都烧了起来,手里的纸连续揉烂好几张了,她感觉再这样下去,她会被烧成炭。
“卫国,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折,你这样,我没办法专心折。”
徐卫国反倒把人搂紧了些,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折纸,还是趁折纸的时候擦下胸前的某只兔兔,“你的意志力太薄弱了,要多锻炼锻炼,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想了也没得搞,专心折你的纸。”
林小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摒弃掉杂念,不断地在心里暗示自己,胸前没手,背后没人,那呼吸和唇都是幻觉,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这自我催眠管了十几分钟,可架不住徐卫国突然张嘴咬她耳朵啊,他一再的推说是误咬到的,林小满突地一抬身子,直接坐到了他腿上,用力地磨了一下他,正好坐在他的人体操作杆上。
徐卫国咝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被反调戏了!
果然,下一秒,林小满也学了个徐卫国式的面瘫脸,一本正经地说:“嗯,坐歪了些,不是有意的。不过……你那棍子,硌着我了。”
徐卫国闷了很久,然后哑声道:“你别磨它啊,你下去!我不咬你耳朵了。我们好好的折纸!”
“那你坐另一张凳子上去,离我远一点儿!”林小满开始讨价还价,争取最大利益化。
好吧,终于达成了共识。
晚上吃了饭之后,徐卫国先去洗,洗完了就直接抱了枕头被子睡外头那张凉床去了。
林小满洗完之后出来见着了,不由得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徐卫国,也有你怕的时候啊?
徐卫国听到笑声,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来:“笑什么?要不是怕我半夜忍不住,弄成血战江湖,我会来睡外边儿?你给我赶紧钻被窝里去,捂起来,把头发丝都遮住,不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说梦话都不可以!”
这人还真是霸道呢,连说梦话都要管!原本还打算帮他解决解决呢,这会让他生憋去。哼。
“我明天和如心一起去医院,我听说那姓傅的教授十分厉害,想去见识见识。”
“傅教授并不好看,没什么好见的。沈如心是去接受治疗,治疗是单独的小房间,是封闭式的,你去凑什么热闹?会影响到人的。别去了,老实跟家呆着,我后天腾出时间陪你去游京城,如何?”
“我不是去看这个人的,我就是从没见过这类精神学术的权威,我……我有个认识的人,也患有偶发性心疾,看了好多年都没有好全,我……我就是去看看这个傅教授,他有没有可能,有办法治好这个人。
我这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卫国,让我去,好不好?我保证会乖,不吵不闹不影响到人家诊病,我就是问他几个问题。我绝对绝对不惹麻烦不闯祸!”
其实林小满说的那个伯伯绑架的故事,徐卫国后来查过,林小满一直呆在大业村,村都没出过,来江城八一招待的时候,是她生平第一次出门。
徐卫国只当她是跟那一次梦着要尿尿一样,做了个可怕的梦,梦行症的人,有时候会把梦里的当作真实。
其实……这也是一种精神类疾病。
此刻,林小满口口声声的说,她要去找傅教授,医治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她自己?
徐卫国想了想,又默默地拖着枕头被子回到了内间,过来一把抱着她上了床,把她死死的搂在怀里,郑重其事地告诉她:“小满,有事不要瞒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头疼?”
林小满知道徐卫国误会了,因为那个梦游的谎言。可是这件事,根本扯不清楚。她是从2016过来的啊,她和原本那个林小满,**是一个,可是芯子和灵魂完全不同。
所受的教育,经历过的人生,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不……或许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原来那个林小满,在八岁的时候遇狼死,她在六岁的时候遇上绑架事故几乎殒命。
这是她们俩之间唯一的共同点。
林小满想找傅教授问的,是关于她妈妈的病。妈妈自打经历绑架事故之后,精神一直不济,偶尔会疯狂大哭,彻夜不眠,就坐在她的床前守着她,每次都是爸爸来扛的人,强行拖走的。
在那个时代,爸爸带妈妈看了不少精神内科的医生,也做过好几年的心理康复治疗,可是成效不大。
一直帮妈妈做心理治疗的那个医生,说他的老师如果还在,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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