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就跑了。
苏家现在的状态不容乐观,爷爷死了,死得太仓促,二叔又倒了,他们这一支能用的人已经不多了,眼看着就要被旁支喧宾夺主了。
偏生这苏丽华,还要在这节骨眼上来给苏家人抹黑,顺带着把他好不容易托人搭上线的想象对象都给气跑了。这门亲事,妥妥的黄了。
隔几个月,再见到这林小满的时候,苏一白突然之间发现一个真相,凡是跟林小满作对的害她的人好像都没好下场。
亲近她的……都慢慢的折腾出了好日子。
本以为像她那样爱耍小性子爱炸毛的女人,来了京城这圈子,一定会被人啃得渣子都不剩下,结果她倒玩得风生水起,反而弄翻了不少人,甚至连聂家的聂不同都给打完了还直接送上人家门去,最后竟然还全身而退,搞得聂不同只敢暗地里发牢骚,不敢明面去找她麻烦了。
这个女人……身上好像有着什么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啊?
苏一白一边想着心事,打道回苏家。回去之后,第一件事,自然是把苏丽华收拾了一顿,直接下了禁足令,不许她再出去丢人现眼。
“以后看到林小满,给我躲远点,别去惹她。你这猪脑子,你能有爷爷厉害,能有我二叔厉害?你还敢去她的毛!”
苏丽华张了张嘴,苏一白就阴森森地盯着她,她又瑟缩了一下,服了软。
“是,表哥,我就呆家里,不会再去招惹她了。”
“你最好说得到做得到,不然,下次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不会不会。”虽然是表哥表妹,可是这京城的宅子,苏丽华可是头一回来,她可不想被苏一白给赶出去。失去了苏家的庇护,她连口吃的都捞不着。
只是那个林小满,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令表哥忌惮了呢?
林小满回去之后,发现徐天来坐在客厅,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就走过去卖乖,“公公,您这是咋了?我走的时候您还乐呵呵的呢,怎么我一进门您就摆臭脸给我看?难道我在外面玩太久了您生气了?”
徐天来犹豫了一小会儿,才开口说话。
“刚刚我接到了一个老朋友打来的电话,白老他们的考古队遇险了……被困在了地底下,与地面上的部队也失去了联系。护送部队派了三个小队下去搜索,发现下面是一座迷宫样的古城,三个小队也失去了联系。
他们觉得事态严重,这才通过专用渠道把消息递了回来。”
地下迷宫?
要是迷失在缺氧缺水缺食的地下迷宫之中,就算不遇上什么机关,饿都能把人饿死。
沈如心一听这个消息,直接就要倒,要不是林小满伸手扶住她,她就啪的一下掉地上去了。
她挣了两下,就走到徐天来面前,直挺挺地跪下了,一个劲儿地求徐天来。
第六百零六章 形势严峻
“徐司令,我要去宝鸡,您帮帮我,帮我把良田哥找回来。”
徐天来皱眉,“你一个弱女子,人生地不熟,一个部队都没搜到人,你一个人去除了增加负担外还能做什么?不如就在京城呆着等消息。”
沈如心泪流满面,“可我呆在这里,必然是寝食难安,这里的消息,并不及时。我到了那里,是生是死,是好是歹,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我知道,他们呆的地方是保密的,要带人过去不合规矩,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和良田哥分开了,我想去找他,求您了,帮帮我吧。”
徐天来不为所动。
沈如心又转头看着林小满,又是一通哀求。
林小满想了想,就有些意动。沈如心和万良田这一路走来,比她和徐卫国还不容易。让她就这样在京城干等消息,她一定会活活成为望夫石的。
像她一样,虽然每天看着吃好喝好乐呵着,实际上每天夜里都想徐卫国想得睡不着。有点事情做,才能打发掉这等待的时光。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看着徐天来,徐天来叹了口气,知道这儿媳妇又动了小心思。这个家里,唯一能治她的人不在,要是不答应她,她想尽千般办法,闹腾出事来还不是要去的。
“去去去,你想去就去。公公给你们想办法。不过……警卫员们的随行保卫工作,你们俩必须要配合。不然,我就调一只精兵小队送你们去?”
徐天来想了想,又否定了这个提议。
“你们俩都不够级别,不能调兵保护。只有我有权调,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林小满立马摇头,徐天来这身子骨,哪里能长途跋涉,还去那危险的地方?
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就把主意打到了王丰收头上。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让王丰收跟我们去。反正他不是要去娜木湖寻秀秀么?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急这十天半个月。就先送我和如心去宝鸡,安顿好之后,再借道去娜木湖。王丰收,你干不干?”
王丰收点了点头。
徐天来觉得王丰收一个人也不行,就又把白涟余叫了来,另外又把孙逢武也叫了进来,一通叮嘱,这才略略觉得放心了些。
这一夜,徐天来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就趁半夜偷偷打了个电话到钱江军区医院,让值班的医生把徐卫国找来。
他总觉得,林小满出京的事,必须要知会徐卫国一声。
徐卫国一听林小满要去宝鸡,心头就跳了跳。
她到了宝鸡,不可能不顺道去钱江见林英树的。她没来得及参加林英树和苏兰贞的婚礼,但是离几百公里的距离,她一定会来探望林家人的。
只怕到那时候,纸就包不住火了。
“爸,拦不住了?必须要去宝鸡?”
“你自己家的媳妇儿,你不知道啊?要能拦,你爸我会不拦?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做好准备,别被现场抓包。”
“嗯,爸,保卫力量必须给足。您找人去城外那大佛寺庙报信,让他们几个出任务。一路暗中护送小满。我感觉宝鸡的事应该不简单。我这头也抽不开身,不然我就过去瞧瞧,顺便跟小满见个面,安抚一下她,以免她胡思乱想。”
“林英树还是没醒?医疗队不是过去了吗?京城顶级的,我能调的全调去了啊!到底是什么病,什么原因,就一丁点头绪也没?”
“查不出来,身体机能各项检查都是正常的,就是不醒。”徐卫国闷闷地回答。
“嗯,你那几个人身手如何?可靠不?”
“形意九门的嫡传子,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单打独斗,也是三两个人无法近身的家伙。再加上这些日子的强化训练,应该能堪用了。让他们看紧小满就可以了。爸,你把医院电话给他们一个,驻扎地肯定会有通讯设施,让他们一天打个电话向我报备。”
两父子商量好之后,徐天来又在一楼默默地小坐了片刻,这才上楼睡觉去了。
绿色长龙,缓缓经过那岭,中华的龙脉,这条西起昆仑,中经陇南、陕南,东至鄂豫皖大别山以及蚌埠附近的张八岭的脉。
林小满望着白雪皑皑的太白山,眼前的雪光反射出一片刺目的世界,或许是错觉,她从这一片白之中,陡然见到一抹一闪而逝的红,红得如血的色。
她眨了眨眼,再看时,眼前明明就只剩下一山的雪色,风从火车的窗户缝里吹进来,冻得人骨头里都发冷。
她止不住的瑟缩了一下,打了个摆子,然后起身关严实了窗户,又从大布包里翻找出一条毛线围巾把脖子围了起来,使劲地搓了搓手,又喝了几大口热水,这才感觉心里有了一点点暖意。
刚才那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些可怕,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掏着她生命里的某东西,想要把她拥有的美好都破开。
沈如心见她面色有些不对,就关切地问:“怎么了?”
林小满甩了甩头,甩掉了心里奇怪地忧虑,“没事,就是突然没有什么安全感。或许……是卫国不在身边,我一个人坐车,无聊得紧,又想他得紧,才会有这种错觉吧。看起来,是我平时太过于依赖他了。”
一到宝鸡站,林小满就开始哈啾哈啾的打喷嚏,沈如心连忙在火车站附近找了找,终于找到一家小吃店,塞了点钱给老板,剁了几块大姜煎了水又加了点红糖,硬给林小满端面前,看着她喝了,这才松了口气。
在宝鸡站等了快一个小时,冰天雪地里才开始冒出一些行走的军绿色人影,应该是来接她们的人。
对方很谨慎,仔细盘问过之后,又点了点人数,确认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之后,才招了招手,让林小满和沈如心跟上。
林小满看着他一脸风霜,面容憔悴,双眼熬出了红血丝,心头就是咯噔一下。
只怕,万良田和白老他们这边的情况,比报给京城的消息当中来得更严重。
这几名军人扛的扛包,开道的开道,断后的断后,反正一路都把林小满和沈如心两个女人夹在中间走着,呈一种包围状态。
孙逢武和王丰收一直沉默寡言地观察着四周。小王和小李则是一脸疑惑地盯着打头那个人在小声嘀咕。
“那可最处变不惊的贺大宽啊,怎么愁成那样了?”
第六零七章 全死光了
站在小王身边的另一名战士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又不好说,最后只来了一句:“你们这就是来添乱的,不让你们去地头看真实情况呢,你们不会死心;可看了呢,出于保密条例,你们又不能离开了,必须等到事情告一段落才能通行。”
连绵的山脉其实是一个掀升的地块,北麓为一条大断层崖,形势极为雄伟;山脉主脊偏于北侧,北坡短而陡峭,河流深切,形成许多峡谷,通称秦岭“七十二峪”;南坡长而和缓,有许多条近于东西向的山岭和山间盆地。
考古队驻扎在这七十二峪之中的玉皇峪之中。玉皇峪地垫稍微平一些,帐蓬就扎在那最平的一块地上。
负责任守卫的战士们,睡的都是大通铺,就用一些木干支起来的框架,上头罩了一层油布,跟上次资市救灾睡的那种差不多。
只有文化局的专家们,才有帐蓬可睡。白军山和万良田携同考古队的二十余人深入地下,失踪已近三日,那一片帐蓬全空着。
沈如心和林小满就暂时栖息在万良田那顶帐蓬里。沈如心一进帐蓬就开始落泪,抱着万良田睡过的枕头默默地流眼泪。
林小满看着她那副伤心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落忍。
“你先睡一会儿,我去打听打听,我们再从长计议。事情出了,只能解决,哭坏了身子也没球用。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你相信我不?”
沈如心想了想,就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林小满就把沈如心推倒了,硬给盖了被子,“闭上眼睛,睡觉。你几天没合过眼了。你睡着了,我就出去打听消息。假睡,我就等你睡着了再走。”
沈如心本就困极累极,只是心里一直放不下,现在再被林小满一强制,就不得不强迫自己去睡,人的大脑中形成坚定的意识之后,就会对身体下达指令,慢慢的,她就有了睡意,真的睡着了。
等到她睡沉了之后,林小满才轻手轻脚地出了帐蓬,直奔那个贺大宽的临时指挥处而去。
贺大宽早就等在那儿了,一见林小满来,直接开门见山的就把实情说了。
“考古队下去的地方,只有一条道儿,那道只能容许一人通过,所以人多了根本无用。而且那洞口附近的石层全是硬质层,无法爆破,无法开拓。我们派过三支探险小队下去,全部没回来。”
林小满感觉到这事真的极为麻烦,地下的情况本就不见天日,错综复杂,再加上太多的未知和危险性,考古队进去五天了,要是被困在某处出不来,现在只怕已经处在涉临崩溃和饿死的边缘线上了。
如果运气再不好点,一下去就遇上了什么不可预测的危险事情,只怕……全死光了都是有可能的。
贺大宽说完之后,就一脸凝重地望着林小满,那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坚毅之中,交杂着一些许的迷茫。
这是一次严重失利的保护任务。如果考古小组真的全军覆没,他如何对得起信任他的领导和这些专家们的亲属?
林小满要来了地图,一边看一边心里直犯嘀咕,还是后头的那个三维地图导航什么的直观些,这上面只有线条的地图,她真的不太会看。学地理的时候,因为校方认为这不是必考科目,有时候地理课直接就被其他主课占用了,导致她现在只能勉强分清楚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和看懂几个形状特别突出的省份版图。
这没会看,总不能不懂装懂吧,贺大宽肯定是会看的。
“贺团长,麻烦你,把这七十峪的地形给我画个圈,我想看看。”
贺大宽摘下口袋里的钢笔,揭了笔帽儿,甩了甩墨,然后就唰唰地把林小满要求要画的那些地方全圈了起来。
林小满端着地图对光看了半天,发现这地图上你不看地名不看颜色,只看那形状,一路看秦岭往外延伸,从太白,华山,终南山,再接续上循着断层上升,在渭河谷地则循断层下降。山岭自西向东排列十分整齐,崖陡壁峭,巍然突起,成为中国南北之间一条重要的地理界线。而秦岭山脉到了hn省西部的南阳一带突然中断,但再向东又出现在hb、hn与anhui三省边界,这就是桐柏山和大别山。这些山地海拔仅1000…1500米左右,走向略呈西北东南方向。到了hb省的广济北面,走向略呈西南东北向,山势更低,一般为海拔200…300米左右的低矮丘陵,如张八岭等。这些丘陵和桐柏山、大别山连起来构成了一条向南突出的弧形山脉,因为都在淮河以南,故总称为准阳山脉。
阳山脉,可证阴阳,为龙脉!
再看这沿秦岭的那分隔线,妥妥的是一条古龙形的形状。
土是龙的肉、石是龙的骨、草木是龙的毛发。有一个词叫来龙去脉,便沿自这个风水学上的摘取,要想了解一件事情的真相,必须了解来龙去脉,才能判断因果吉凶。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风水玄学?
林小满感觉自己触及到一个神秘的领域。
仔细想想,她都穿越了几十年了,风水什么玄学什么的,比起这穿越来,只怕说出去更让人信服些吧?
玉皇峪,恰巧在龙形的一只爪子中间,呈抓握状,她眼睛看看发花的时候,就放下了地图,用力地揉了揉眼角,做了一轮眼保健操,然后才四处张望,想找点绿色的植物看看缓一缓。
现在可是大冬天,风雪季,她找来找去都没找到一丁点绿,只能失望地收回视线,仰头扭了扭脖子,再活动活动了筋骨。
面前的太白山山顶气候严寒,冰冻时间很长,常年有积雪,就算是夏天,在天气晴朗时也是雪峰皑皑的,所以才有了太白之称。
太白,玉皇。
玉皇,太白。
如果安在神话传说之中,那就是玉皇大帝,太白金星……
她暗嘲自己神叨叨的快疯了,正要和贺大宽说说接下来的事情时,陡然眼前一花,似乎看到了一缕黄色的气柱自地底下喷发而出,冲入半空,刺入云霄,然后转瞬间又不见了。
她连忙问贺大宽,“刚刚那黄光,你看到没?”
第六百零八章 眼睛出问题了?
贺大宽摇头,什么黄气,一直都是冰天雪地连绵成片的啊?
“你是不是眼花了?你怕是没有在雪山下呆过吧,这雪光是会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