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董老终于点头同意了。
庙会的事,就这么张罗起来了。
正月初九这天晚上,徐卫国磨着林小满讨肉吃,说会有丰厚的回报,结果到了大早上,啥表示也没有,林小满就不乐意了,一恢复精神头,立即翻身爬了起来,使劲扯他的耳朵。
“徐卫国,徐卫国,你又说话不算话。你的回报呢?喂,别装睡,我都听到你心跳频率跟睡沉了不一样了。你给我起来,别想忽悠我,给我拿出干货来,不然我今儿跟你没完。
你瞧瞧,又是大天亮了,一回又会给我叔带人堵楼梯口子上,我陪着你丢这么大的人,你总得给点实惠的吧?”
徐卫国慢悠悠地爬起来,穿戴整齐,洗漱完毕,然后又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十分喜庆的衣服,递给林小满。
“穿上,我再跟你细说。”
林小满提着衣服要往洗浴间走,徐卫国长臂一伸,拦了,拿眼直直地看着她。
“就在这儿换。我看着你穿。”
“为,为什么要让你看着换?我,我就要去里面背着换。”
“怕你不会穿啊,这衣服穿戴极有讲究的。我要不看着,你穿出去让人瞧出端倪,惹人笑了,还不是要往我身上撒气!你还别不承认,你的口头禅就是都怪你,都怪你,你说你啥事不往我身上赖?”
得,这色胚,为了看人换衣服,啥理由都能说得冠冕堂皇。
徐卫国瞧着林小满有些妥协的架势了,立马又打铁趁热地跟了一句:“都老夫老妻了,我什么没见过?没什么可害羞的,赶紧换啊。”
徐卫国没有见识过后世的某种关于脱衣服的舞,林小满决心给他点教训。
当扣子一颗一颗被慢斯理的解开,那解着扣子的手指,就像是在钢琴上游走的音符,弹出的是一段令人血脉贲张的乐章。
衣服一件一件滑过肩,滑向腰际,然后才像德芙巧克力里丝般爽滑一样滑向地面,如蝶翼一样落在她的脚下。
脱成了一种极致的诱惑,半隐半现的玉肤,潜藏在磨磨蹭蹭的怎么脱也没脱得完的衣服下,徐卫国眼越张越大,鼻子开始发痒。
可他坚持着,坚持着,想着,快了,她就快脱下来了。
脱衣服是视觉盛宴,令他极难抑制,可这穿……难道就能快得了?
徐卫国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小妖精的极致诱惑。
他想,那些鬼怪故事里最美最会挑逗人最会诱惑人的妖精,可能还比不上他的小满啊。
他要爆炸了。
林小满一边穿一边喊潇然哥哥,我这袖子不会穿;我这扣子不会扣…还有这个裤子,怎么拉不上来……
徐卫国一手捂了鼻子,一手帮她打下手。她竟然,还往他耳朵里吹气!
这换衣服换了快二十分钟,也真是史无前例了。
到得后来,徐卫国绷不住了,只得闭眼大声道:“别玩儿了,再这样磨蹭下去,你还要不要去庙会?”
林小满玩得正起劲儿呢,乍一听要去庙会,立即怔了怔,随即才反应过来,高兴地问徐卫国:“今天要去庙会?唉呀,你怎么不早说啊?我立马穿好,我们赶紧去。听说庙会人特别特别多,好吃的好玩的也一大箩筐,而且去得越早,才能玩得越尽兴。”
好吧,这绮丽的折磨终于结束了。徐卫国松了一大口气。以后,不能再肆无忌惮的调戏小野猫了。小野猫也有招对付他了!
两人出了门,就碰到徐天来穿戴得规规正正的,也正好要下楼。
下了楼一看,林小满就有点蒙圈了,人人都像知道今天要去庙会似的,早就穿得厚厚的,而且看那样子,已经等在一楼有好一会儿了。
徐卫国庙会的事一办下来,就告诉了徐天来,徐天来又暗中告诉了其他人,所以这徐宅之中,也就只有林小满一个人不知道。
看着她这样惊愕而可爱的样子,徐卫国满心都是欢喜。
一切,都是值得的。
希望,小野猫喜欢他给她准备的这一场庙会。
他牵起了林小满的手,十指紧扣,“走吧,庙会上更好玩,我带你去!”
徐天来迈步过来,叮嘱了一句:“庙会上人多眼杂,注意下周围。”
第六百五十六章 捡漏
徐卫国开车,只搭林小满一人,摆明了不想跟其他人一道,想过过二人单独的世界。
林英树也没炸毛,自从那天听了那个电话,知道徐卫国为了讨林小满欢心,竟然动用那么多人力物力去办厂甸庙会之后,林英树对徐卫的印象就开始慢慢的改观了。
只是这件事,徐卫国并没有告诉林小满。就让她误以为林英树总在针对徐卫国,然后徐卫国每次去叨人的时候,什么招儿,她都是有求必应的。
毕竟,妻不如偷嘛,这偷来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徐卫国很享受这种新鲜又刺激的叨人方式。
“爷爷,奶奶,公公,叔和如心他们怎么去庙会?大家是不是约好时间在那里碰头了?”
“嗯。”
“那你不要开这么快啊,等等他们。而且这路上虽然铲过雪了,可是地面上还有冰,容易打滑,你开这么快,小心一会刹不住车。”林小满开始碎碎念。
徐卫国就放慢了速度,开始慢慢地开。
林小满趴在车窗边,不住地向外张望。
庙会盛行上千年,是一年一度最热闹的时候。百货云集,千门相接,图书充栋,宝玩填街,
东南西北几条大街,平时空旷,人迹罕至,这会儿却已经人头济济、车水马龙,一片热闹景象。
因为这场庙会,全城轰动,席棚布帐鳞次栉比,商摊货贩比肩靠背。
徐卫国把车停在街口上,下车之后,又拿了条红色毛线围巾给她围上了。
“今天可能还会下雪,先把围巾围上。”徐卫国缠来缠去,把林小满的脸都缠得遮了起来,只露出两只灵动的眸。
林小满伸手扒拉,徐卫国又强行把围巾缠回原位,“人太多,一会挤来挤去的,容易走丢。你戴着这红色围巾,随便往哪儿一站,我一眼就能见着你,安心。”
林小满听他都这样说了,立马就乖了。
他们来的这条街,是庙会之中氛围最地道、最浓郁的一个所在,这里的书画店、古玩铺、报子房,皆为京城顶尖的一时之选。
林小满看得目不转睛,不停地招呼徐卫国看摊上的东西,兴致勃勃地喊:“卫国卫国,我看书上说,在这种卖古玩的摊子上,是有一定的机会可以捡到漏的。要不,我们也试试?”
徐卫国点头,“你慢慢看,只要耐心流连、细致寻访,确实可以淘换出不少古籍善本和文化精品,还极有可能会捡到大漏的!”
林小满蹲下来,仔细地翻翻找找。
徐卫国就面无表情地盯着店主摊主看。
这是一家专门卖古玩玉器的摊子,弄了个古色古香的布幡招牌,店名叫:楚流相生。
摆摊的摊主见徐卫国一直盯着他看,那汗就一把一把的冒。
这,这人可是徐卫国啊。
原本楚家人看中的未来姑父的备用人选啊。
当时,家里的所有人都看好徐齐家,认为徐卫国是失孤之雁,日后发展和势力肯定不能跟有母在,母亲还特别会来事儿的徐齐家相比。
所以,让楚箫挑初恋对象的时候,楚箫自己综合考虑了一下,也挑中了徐齐家。徐齐家就是个花花公子,自然是来者不拒的。
楚家的门楣,配徐齐家也是相当的。
大家都很看好这桩姻缘,以为楚家和徐家一定会成为儿女亲家,共谱美好未来。
可后来的发展,竟然大出楚家的意料。
楚箫,在与徐齐家暗渡陈仓之后,珠胎暗结,余莲也乐见其成,可是徐齐家却想抽身了!徐齐家说自己有了真正喜欢的女子,不想出卖自己的婚姻,作为利益交换的桥梁。
余莲宠徐齐家宠到了骨子里,几乎是有求必应的。再加上当时还发生了一些事,楚家有些自顾不暇,原本准备把这事儿捅给徐天来的,却搁浅了。
楚箫一气之下,不甘被辱,就找上了徐卫国。徐卫国听完之后,就问了楚箫的目的,问她是不是想借孩子逼徐齐家结婚,如果是,他可以打到徐齐家服气然后让他娶她。
可是楚箫,就在那一瞬间,对一直不声不响,却越来越帅气并有担当的徐卫国动了心。她的目标瞬间就转移了,回来哭闹了一场之后,就决心打掉孩子。
这孩子,当时可是楚家人手中的筹码啊!
所以楚家人暗中使了些手段,封锁了医院渠道,不让楚箫去正规医院。一来是防止被有心人知晓,二来,是不想让楚箫因为一时走眼错失即将到手的大利益。
谁知道,当时年仅十七岁的徐卫国,竟然有能量瞒天过海,带楚箫去后海处理了这个孩子,并把消息掩得死死的,直到楚箫养好小月子之后,楚家人才在京郊的一座旧院子之中找到了人。
楚家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立即同意了楚箫和徐卫国交往。
徐卫国,单凭他在这一件事上的能量,他的成就就绝对不可能比他的父亲徐天来更低!
楚箫用的哀兵政策接近了徐卫国,就在落胎的那段日子里,楚箫发现了徐卫国的弱点:重情义。
徐卫国极其在乎他的家人,也不允许这些外物伤害他爸爸的声誉。所以,他才暗中做了这些事,替徐齐家收拾了烂摊子。
这样一个有情有义有担当,还有能量的男人,楚箫就真的是上了心了。
可是无论她怎样伤心,怎样柔弱,怎样美丽,徐卫国都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楚家要在商议之后,想着可能是因为楚箫和徐齐家的事恶心到了徐卫国,可是时间和距离,可以让这一切淡去。
所以,楚箫以退为进,在制造出和徐卫国恋爱的假象后去了外头。
徐卫国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家出走,也正给了楚家人有机可趁。
明明没有影儿的事,生生被传成了一对有情人被徐天来生拆,然后被迫分开的哀怨故事。
其实,这传言你一说,我一说,渐渐的就扑朔迷离起来。
而其中,自然少不了余莲的默认和搅和。毕竟,有污点的可是她的儿子啊,想要把徐齐家摘出来,自然就要使劲把屎盆子往徐卫国头上扣啊!
有了继母的变相承认,这件事情,就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事实。
实际上,这事,存在相当大的漏洞。
那几年,徐天来根本就不在京城!又何来徐卫国带着楚箫上门,然后被徐天来勒令棒打鸳鸯,然后各自伤情天涯的故事呢?
楚家人总以为,还有机会。
可是徐卫国一次又一次的打他们的脸。今天,竟然还带着一个没有哪一点比得上楚箫的女人来闹摊子,声称要捡大漏!
第六百五十七章 一万头泥马
林小满对古玩这东西,是一点专业眼光也没有的。她挑的,全都是好看好玩儿的物件儿。
古玩古玩,如何能是成色新净的东西?
就这样还想捡漏,那可太困难了。
徐卫国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楚家守摊子的瞧,摊主简直心里仿佛有一万头***在奔跑,在踩踏。
徐卫国就算是打再多次楚家人的脸,可楚家也不敢炸毛撕他脸子啊!
他这小媳妇儿开口闭口要捡漏,可是自己偏生一点眼光也没有,摊主就算想做点手脚,塞两个漏给她,也塞不出去啊,太着眼了哇。
摊主一边抹汗,一边战战兢兢地冲林小满介绍:“摊上有很多好东西,捡漏这东西全靠运气,我这儿有汉代的玉器,宋代的瓷,还有明清达官贵人甚至是皇室宗亲用过的器皿,你走过路过,可千万要仔细瞧过,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啊。万一好东西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等一会儿给别人捡漏捡走了,你回头再发现了,可就不能怪我了啊?”
林小满眼角抽了抽,然后指着自己的脸问摊主:“我像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么?我自己挑挑看看,捡得到就捡,捡不到难道我还要强讹啊?你这人真是的,这不是眼睛甩盘子了么,我这么善良可爱又明事理的女子,生生被你歪成土匪恶霸了。哼!”
摊主不敢跟徐卫国对视,心里又是捉急,又不敢反驳林小满的话。他暗自腹诽着:你讲理不讲理我真不清楚,可这徐卫国我惹不起啊。
林小满又把那些东西挨个拿来瞅了瞅,捡了块晶莹剔透的玉,又扒拉了一个像雷锋塔一样的青铜小件儿,然后又选了一只小小巧巧的酒杯,然后全都捧了起来,摊在手心让徐卫国看。
“瞧,我这汉白玉成色多漂亮。还有这青铜器,多精致。还有这只三耳杯,我最最喜欢了,有点像那诗中说的夜光杯啊。卫国,我要这三样,你说好不?”
徐卫国其实对古玩玉器也不在行,可是他看的书多,书里介绍说得很清楚:这成色越是通透鲜亮的玉,一般都是新坑玉,不会是古物。特别是这青铜器,是战国传下来的铸造技术,那时候的古代人民,哪有讲究精致的啊?
更别说这三耳杯了,明显一赝品仿货。
摊主无数次暗示林小满看眼皮子底下的那只玉镯,倒是价值不斐,可林小满看不上啊,他也没办法了。
那就这样吧。
徐卫国朝摊主微微点了一下头,“她喜欢这三样,就给她包这三样。多少钱,你算一算。”
摊主推说不值钱,要送。徐卫国摇头拒绝了,“公是公,私是私,你在这儿摆摊设点,是出了力的,在商言商,多少钱卖给别人,你就多少钱卖给我媳妇儿。我徐卫国,不占你你半点便宜。”
摊主虚汗淋淋,心里直犯嘀咕。徐卫国说不占他半点便宜,可刚才一直盯着他瞧,那又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就照直说了价,“这三样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样算你五块钱,我就说实话,那杯子我是一块钱收来的,塔是搭头,那块白玉贵点,是两块五毛钱收来的。所以我成本是三块五毛钱,我就收你个整,五块怎样?”
林小满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么便宜?
“唉哟,我以为古玩玉器啥的都挺贵,没敢多捡。要早知道这么便宜,我要多挑几样的。卫国……”
瞧着林小满意犹未尽的样子,徐卫国慢慢地点了下头,“你挑多少我也拿得动,尽管挑,别省钱。”
徐卫国都这样说了,林小满自然要当一个合格的败家娘们购物狂啊。
买买买!买买买!
林小满伸了手指兴高采烈地一通胡点,“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还有那边那个……”
摊主这下子是忙得满头大汗了,包东西包的。
不止他没见过这样买古玩玉器当买零嘴一样的,就是围观的群众也没见过这样买东西的啊。
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儿不住伸头往这边看,有结婚了的,就拉着自家男人叹气。
“瞧瞧,人家买这像在买白菜一样。那男人,眼都不带眨一下。可真是疼那小媳妇儿。这样的男人,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哪像你……哎哟,眼瞎啊,眼瞎啊。”
未婚的姑娘们就小声窃窃私语,“就要找那样的,又生得好,又不吝啬。哪像我之前相了个对象,见面喝了两杯白开水,也要上我家喝回来才觉得够本。”
燕十一站在人群中,拿了把羽毛扇子直摇,一边摇一边对身边的燕十五说:“看见没,你这眼瞎的小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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