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胜利耍阴谋诡计,确实可以趁你不防备伤到你,可是却一定没能力让你死。你肯定又是听了贺胜利的鬼话,放弃抵抗,才会被捅得要死不活的,我猜得对不对?
我苦口婆心的劝你信任我,你不信。现在你让我信你,我信你个狗屁。”
王丰收自知辩不过林小满,就闭了嘴,任由徐卫国像拖死猴一样把他拖上车,扒了个精光。
徐卫国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的打量。
王丰收心里毛毛的,他突然发现有哪里不对啊。
他是挨了十七刀,可是这腰以下到膝盖以上这一片儿是没伤口的啊。
徐卫国怎么把他扒光了呢……
“哎,徐卫国,你往哪儿在看?”王丰收夹紧双腿,感觉腿间凉嗖嗖的。
徐卫国移开目光,“切,都是男人,你别自卑。我也是刚刚听你自己说,你那个秀秀说你会面为有缺陷的男人,所以我就帮你全都拆了看看。”
王丰收的脸黑红黑红的,愣了好半晌,才催着徐卫国给他包扎。
“赶紧给我包好,一会你们家那个坐不住的要是过来了……”
徐卫国一想,王丰收说得没错,立马眼疾手快的把王丰收又给缠成了粽子。
王丰收郁闷地问:“你车上怎么有这么多绷带?”
“还不是给你预备着的。我们一直在找你,也心存侥幸希望你还活着,万一遇上你的时候,你需要急救,不得准备一些医疗用品备着嘛。看,这不就正派上用场?”
王丰收有些感动,眼圈微微泛了红。
“徐卫国,秀秀常跟我说,好运气的人走哪儿都会有贵人扶助。我感觉你和林小满,就是我王丰收的贵人。”
徐卫国和王丰收呆车里的时候,林小满就晃到了祁玉明旁边。
她捡了小树枝,把祁玉明被泥巴封住的耳朵戳了个洞,然后蹲下来,压低声音问:“知道不?我们今天原本就是打算来抢人的。真心没想到,王丰收和余娇娇的婚事是这么折腾出来的。人家明明不愿意结婚了,你们非给他扎针,想生米煮成熟饭,套牢他?
我倒有些闹不明白了,你们这一家人到底咋回事?你妈救人,你弟弟害人,你这个哥哥为虎作伥,还想把王丰收抓回去?亏你还穿了一身绿军装,羞不羞?”
祁玉明也很无奈啊,他根本不知道祁玉柱干了这样的事。
“这事真是个误会。我弟弟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人。我想带他回去,一来是担心他继续跑流血过多死了,二来就是想把事情理清楚说明白。
我估计,就是我弟弟一时想岔了折腾出来的事儿,我妈她们肯定都不知情。要是他们知道王丰收不愿意结婚,一定不会强迫他的。真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王丰收的身份摆在那里,谁敢真的强迫他啊?”
王丰收的身份……
对了,林小满还不知道王丰收的身世呢。
她又抠了一坨泥巴,照旧把祁玉明的耳朵洞糊上,这才一摇一摆的跑车那边去了。
徐卫国看她挤着脸往里看,立马拍了拍车窗户,“走开,王丰收刚包扎完,还没穿好衣服。”
林小满不乐意了,包得跟个粽子一样,能看得见个啥?用得着穿衣服么?
王丰收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突然开口道:“林小满,林小满,徐卫国刚刚把我脱得精光。”
“他要给你包扎伤口,肯定要脱光你啊。王丰收,你想表达个什么?我男人对你有意思,看上你了,也要学祁家人一样,强迫你结婚?”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是想表达,徐卫国自己州官放火看了个光,却不让你姓林的百姓点灯。”
第七百六十六章 大乱子
“王丰收,你这是想挑事儿,看徐卫国吃瘪?那要是找到秀秀,我第一句就是告诉她,王丰收要和别人结婚。”
王丰收确实抱着想让徐卫国吃瘪的想法,想看个热闹。被林小满拆穿之后,他就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徐卫国倒有话要说了。
“小满,刚刚我给王丰收包扎的时候,他说你是个不安份的,让我动作快点,说你保不齐会窜过来偷看。”
王丰收傻眼了。
这两口子是啥人啊?合起伙来欺负他一个伤病员?
要脸不要哪?
王丰收老实了。
林小满凑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王丰收,看得王丰收心里发毛。
“林小满,你有啥话,就直接说,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怪别扭的。”
“那我问你什么你都要老老实实回答啊?”
“我连秀秀的秘密都跟你俩说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你的身世。”
关于这个,王丰收刚开始听祁战说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所以当他把这事说出来的时候,就连林小满都惊讶地挑起了眉头,直呼我擦,太劲爆了。
“你竟然是周家的后人……”
王丰收自己感觉也不太真实,“祁伯伯是这样说的,至于是不是,有待求证。”
“祁伯伯?你说的祁伯伯是?”
“就是把我带走的那个人,你们也应该认识,卖卤煮的。”
说到这个卤煮老人,林小满的眼皮子就开始跳了。
这可是个大高手啊,高手高手高高手中的大高手。这家伙,快意恩仇,贺胜利怎么伤王丰收,他就怎么还回去。
“他回来没?”问完之后,林小满又感觉自己白问了,要是卤煮老人,哦,祁战在,王丰收怎么可能被人扎镇静剂,然后还要逃得这么狼狈?
王丰收的脸上突然多了一层悲伤,虽然他和祁战相处的时间很短,可没有祁战,他可能就死在京城的医院里了。
他永远也不会有机会知道,秀秀还活着。
林小满看王丰收好像突然很伤心,就疑惑地看向徐卫国,“卫国,你不是说卤煮老人没被抓着吗?怎么看王丰收这副德性,好像卤煮老人出了什么事啊?”
“那可能后来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是我所不知道的吧?”
王丰收就把祁战被围捕,然后遇上祁玉明,后来中枪跌下山坡掉入河中的事说了。
“凯芙拉这玩意儿没穿过,不知道效果如何,我希望他能活下来,希望他能回来。”王丰收说。
“他穿了凯芙拉,子弹又没往他脑袋上招呼,以他的能力,肯定还活着。只是那么近的距离,子弹打中的时候反震的力量也会震伤人。他滚下山坡之后又跌进了河里,如果他不识水性……”
“我本想找个地方躲着,在这附近等他回来。可是知道秀秀可能去昌都之后,我又担心秀秀。既然事情不能两全,我选择先去找秀秀。开车去昌都,也需要好几天……秀秀,会在昌都等我吗?”
“王丰收,徐卫国会开飞机,要是能弄到一架飞机,我们这会儿飞去昌都,还能赶上晚饭。”
飞机?
要是真能坐飞机,今天去,找到秀秀,明天都可以回来。
王丰收眼前一亮,整个人重新焕发出精神,期待地望着徐卫国。
徐卫国的级别其实不够调动直升机,但是他是徐卫国啊,怎么能让人失望呢。军用的调不到,可以试试民用的嘛。
林小满爬上了车坐好,徐卫国开着车路过祁玉明身边的时候,把窗户摇了下来,冲他喊了一句:“王丰收我们带走了,余娇娇这摊子事,你们自己看着办。要是你爸回来了,来九里屯报个信儿。”
祁玉明被徐卫国错了手腕,又把两只腿绑在了一起,扔在地上趴着,他这会儿想爬也爬不起来,只能眼看着车扬长而去。
祁玉柱在东头守了一会儿,没追到人之后,又往西边来了,看到祁玉明像条毛毛虫一样的在地上蠕动,他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把祁玉明脚上的草绳解开,然后把他扶起来。
“哥,王丰收呢?”祁玉柱找来找去,没看到王丰收人,就开口问了。
祁玉明哼了一声,“玉柱,你为什么要给王丰收打镇静剂,他明明都说了,他不愿意和余娇娇结婚,你为什么还要把这错延续下去?”
祁玉柱瑟缩了一下,又喊了一声哥。
祁玉明严肃无比地盯着祁玉柱,“玉柱,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我,我就是不想让娇娇失望。”祁玉柱弱弱地说。
“不想让娇娇失望,你就把事整成这样?那你看,现在这事咋办?娇娇不仅会失望,还会变成一个没结婚就被人厌弃的女人。”
“哥,你从小就比我有主意,你说这事要咋办?”
“新郎不见了,这喜酒自然不办了。反正明天才办酒,趁今天还有点时间,赶紧通知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不要来了啊。”祁玉明直截了当地道。
祁玉柱摇头,“不可以取消。娇娇一直想当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子,要是取消婚礼,她一定会大受打击,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那你想怎样?临时抓个新郎来?”
“也,也行啊。原本我想着干脆抱个鸡公什么的。旧时候不是有抱着鸡公成亲的例子么?反正大家都知道王丰收受了重伤,起不来,我们就拿只鸡代替新郎,先把这酒办了。哥,你说能抓新郎,去哪儿抓?”
祁玉明听了祁玉柱的柱,顾不得手腕还火辣辣的疼,直接给了祁玉柱两下。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听不出我在开玩笑?抓新郎,抱公鸡,你以为这是儿戏呢?是演戏呢?”
“所以说啊,为什么哥哥不把王丰收抓住呢?”
“你没看到你哥我已经被人收拾成这个样子了啊,再说了,牛不喝水,你能强按头啊?你是恶霸土匪啊!”
祁玉柱不敢说话了,两兄弟回到宗缜家之后,宗小玉和宗缜才知道了王丰收逃跑的原因,全都定定地看着祁玉柱,连声说着胡闹。
余娇娇跑过来,拉着祁玉柱的手问:“表叔,我的新郎呢?”
祁玉柱讷讷地道:“王丰收抓不回来了,娇娇要是还想当新娘子,换个新郎倌儿行不行?”
第七百六十七章 表叔给你抓去
“不行,我就要王丰收。我要和他结婚。表叔,你想想办法,你最厉害了。上次王丰收不想和我结婚,都是你想的办法。这次,你也帮帮娇娇。求你了。”
祁玉柱求助地看向其他人,其他人都一副你整的事,你自己解决的的模样。
祁玉柱就耐心地哄余娇娇。
“娇娇啊,王丰收不可能回来了。你不换新郎的话,就当不成新娘子了,你做的新衣服也浪费了。”
“表叔,我就想和王丰收结婚,不想换人。”
“那表叔也没办法了。表叔只能听大表叔的话,去告诉左邻右舍,亲戚朋友,这喜酒不办了。”
“可我想当新娘子。我想结婚。”
“你可以结婚啊,可以当新娘子啊,不管是新郎是谁,你都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那现在的新郎是谁?”
余娇娇认真地问祁玉柱。
祁玉柱抠着头皮,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告诉余娇娇,“我,我现在去给你找。”
余娇娇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人直接往地上一坐,脱下鞋子一边用鞋底打着地面一边闹。
“表叔骗人,没有新郎,娇娇当不成新娘子。表叔赔我新郎。”
宗缜看余娇娇像个老太太骂街一样赖地上撒泼,实在是忍不了了,就走上来,伸手来扯余娇娇。
“像什么样子,赶紧给我起来。”
宗缜的表情凶巴巴的,余娇娇吓了一跳,突然就捧着头喊痛。
祁玉柱立马推开宗缜,伸手替余娇娇熟练地揉起头部的止痛穴来。
这一下子,就连宗小玉都看不出不对劲来了。
祁玉柱对余娇娇的关怀,过了度。
宗小玉吃惊地叫玉柱。
宗缜审视着祁玉柱。
余娇娇见宗缜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又继续哭闹起来。
“表叔赔我新郎,表叔赔我新郎。”
祁玉柱被闹得心里在乱慌慌的,本能地喊道:“表叔赔,表叔赔你。表叔一定赔。”
余娇娇这才不哭了,一个劲儿地追问:“表叔怎么赔,表叔怎么赔?”
“表叔现在就出去给你找,给你找一个。”祁玉柱头痛无比地回答,转头问余娇娇:“你头还痛不痛了?”
余娇娇摇头,“有新郎就不痛了。表叔赶紧去找。”
祁玉柱就出门找新郎去了。
这时候,到哪儿能找什么新郎啊……祁玉柱跟个游魂一样在村里转来转去。碰到他的人都跟他道喜,说明天一定会来喝喜酒。
他苦着脸一一回应,就这样从村东头转到村西尾,转了一个多小时。他把村里青壮年都想了一遍,却发现无论抓哪个回去都不太行。
祁玉柱又无奈晃了回来,耷拉着脑袋,蔫当当地蹲在宗家院子门口,掏了支皱巴巴的烟出来,闷闷地抽了起来。
祁玉明接好了手,又闻到外头有烟味,就猜到是祁玉柱回来了。他跨出来一看,果然看到祁玉柱没精打彩的缩成一团蹲那儿在抽烟。
看他的样子都知道,新郎没抓着。
祁玉明也跑过去,蹲到祁玉柱旁边,掏了根烟吧吧的抽了起来。
祁玉柱看了祁玉明一眼,又看一眼,看第三眼的时候,祁玉明就斜了他一眼。
“小时候,咱俩在外头打了架回来,都是这样蹲门口不敢进。你这看三眼不说话的毛病还留着呢。”
祁玉柱就嘿嘿笑,“哥,我是真没招儿了。”
“你喜欢余娇娇吧?我刚听妈说了,自从大缜哥把余娇娇带回来之后,你就三天两头的跑大缜哥家来。”
祁玉柱迷茫地眨了一下眼睛,“我也不知道。哥,我是她表叔啊。”
“又不是亲表叔。她跟大缜哥没血缘关系。而且,你也不是我亲弟弟。辈分儿这事也可以抹了,你俩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障碍。”
“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抓新郎麻烦,你也不放心,对吧?不然,你就自己整的事儿,自己填这窟窿眼儿吧。”祁玉明出了个馊主意。
祁玉柱呆住了,半天反应不过来。
与此同时,堂屋内的宗小玉也在问宗缜。
“小缜,你觉得玉柱这孩子咋个样?”
“挺好的啊。这孩子老实巴交的,心眼实,对人好。姑,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宗小玉又问余娇娇,“娇娇,姑婆问你,你表叔对你好不好?”
根本不用考虑,余娇娇直接肯定地回答道:“好,表叔对我很好。表叔什么事都帮我。”
宗缜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讶地看着宗小玉,“姑姑,你该不会是想……”
宗小玉叹了口气,点点头。
“事情演变到现在,难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宗缜沉默了,开始认真的考虑宗小玉的提议。过了好几分钟,他才犹豫着问道:“这样做,对娇娇来说,是不是太儿戏了些?玉柱和娇娇的,真的合适吗?”
宗小玉想了想,回答道:“玉柱对娇娇,肯定不止是长辈对侄女辈的感情,他是喜欢娇娇的。现在就是不知道,娇娇对于玉柱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单单只是一种对长辈的依赖?”
宗缜就开始问余娇娇,“让表叔给你当新郎,娇娇觉得怎样?”
“表叔还能当新郎?”
“那你不想让表叔当你的新郎,表叔就会和别的女人结婚,成为别人的新郎。”
“表叔成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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