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们的口味,怎么这么重呢,难道是训练的时候喜欢扑腾泥巴,就不觉得泥巴脏了?
那对野鸳鸯也是,泥地里也能折腾那么久,难道当兵的男人,对沾了泥巴的女人更有性趣?”
“什么野鸳鸯?”冷不丁的,徐卫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小满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跟过来了?”
徐卫国默默地把水桶拽到了自己手里,帮林小满打了小半桶水,提到洗浴区门口。
林小满进去之后,徐卫国又倚在门口说了一句:“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他叫吴月来帮忙上药那天晚上,也说过这句话,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当时,林小满只以为他是对吴月说的,怕自己欺负吴月,现在细细想起来,却发现徐卫国应该是对她说的。
他在意的人,关心的人,一直都是林小满。
林小满想明白之后,心里就乐开了花,跟吃了蜜一样甜。快速地洗完了澡,穿好衣服,林小满提着脏衣服笑眯眯地走了出来,站在洗衣台边搓洗衣服。
她的头发已经很长了,一低下头去,发尖就沾到了洗衣台里的水,她随手把所有头发都扎了起来,挽了个松松散散的丸子头,继续埋头搓衣服上的泥。
洗衣台子有点高,她要用力,就得使劲踮脚,一低头,颈项处就露出一大片白。因为用力,腰线也露了出来。
徐卫国不声不响地站到她的身后,像一面墙壁一样,挡住了别人窥探的目光。
林小满从江城过来的时候,就只带了那么两身换洗的衣服。她的衣服,都不太合身,普遍都是宽够宽,长度却不够。
他给了林家两百块钱的彩礼,林家人就没舍得去换点布票给她扯身新衣裳?
“你这衣服是你妈穿旧了不要的?”
“呵呵,好像是吧,反正不是妈妈的,就是奶奶的。”其实林小满自己根本就记不清楚,反正弟弟每年是有一身新衣裳的。
全家的布票,全凑那儿给弟弟做过年衣裳了。
林小满好像从小就是穿别人的衣服长大的,至于是谁的,人太多,反正记不清了。
呵呵,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回屋的时候,徐卫国就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堆东西,甩到了林小满面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八十九章 财产
“这是什么?”林小满好奇地扒拉了一下。
这是一堆花花绿绿的,小指宽,半寸长的纸片。林小满捡起几张仔细地看了看。
红票底上印着中国人民解放军锦城军区粮票,面额是伍市斤…这是粮票。
褐色票底上印着四九省布票,面额是壹市尺…这是布票。
林小满从来都没见过这些东西,就眯起眼睛,一张一张地看了个遍。
她发现,除了粮票布票外,还有油票、煤饼票、豆制品票、肥皂票、香烟票、火柴票、肉票、鱼票、蛋票、煤油票等,另外还有一本每户人家购紧张商品用的购货证。
“word天,这粮票还分粳米、糯米,籼米,油票还分菜油、麻油…徐卫国,你把这些东西扒拉出来,是嫌我见识少,给我长见识用的吗?”
“你今天真没摔到脑袋?”徐卫国脸色有点不好,“这是我们家的所有财产,你这么傻,突然有点不放心交给你保管了。”
我们家?所有的家产?
现在是有票横行的时代,有票就啥都能买,比钱还硬通。
徐卫国的意思是,他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是打算交给她来保管?
幸福来得太突然,就跟天上掉了馅饼似的,林小满晕晕乎乎地。
“都归我啦!不许反悔…男子汉大豆腐,说话得算话,你说交给我保管,那就是我的了。”
林小满赶紧把这堆花花绿绿的票子抱住了,跟个守财奴似的,笑得见牙不见眼。
见她那副欢畅样,徐卫国有些后悔,没早把这东西拿出来。
林小满笑起来很好看。
弯弯的眉毛月牙似的眼,睫毛颤颤似蝶翼,脸颊上一对小酒窝特别惹眼。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把票子收好,勐地扑进徐卫国的怀里,搂着他有脖子,在他脸上吧唧就是一下。
“太喜欢你了,奖励一个香吻给你。”
“吻,唇两角头边也,口中有“一”,吮吸而昏晕。你这根本不算吻。”
想起上次徐卫国一本正经地教她亲吻,然后,后来…后来怎样了?好像她晕过去了…
原来,在徐卫国的意识里,吮吸而昏晕的才算是吻?
“徐卫国,你那吧,顶多算是经验丰富,吻技高超。
但是要论起吻的花样,我肯定懂得比你多,你怕是连法式湿吻也都没听说过吧?”林小满简单地显摆她的理论知识。
徐卫国的脸黑黑的,“你懂很多?你亲过别的男人?”
一出生,林爸爸就抱着她亲个不停,慢慢的长大了,晚安吻,奖励吻,时不时的还会吧唧爸爸一下…
徐卫国的脸更黑了,林小满陷在回忆里的模样告诉他,她真的亲过别人,好像还不止一次!
还法式湿吻!
“林!小!满!”徐太岁暴怒地扑了过来。
唇上传来摩擦轻咬感,上唇下唇都被人入侵了,林小满又晕乎了。
徐卫国时而悠长,时而舒缓,渐渐深入,又至热烈的吮吻,不论哪一种,都能给人以心灵的震撼与浪漫的感觉。
晕过去的前一秒,林小满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啊,原来徐卫国这家伙,是会法式湿吻的呀…
下午去营里,徐卫国故意转悠到了方前进的办公室,小坐了片刻,喝了一杯水之后,旁敲侧击地问起,当初调查林小满家庭背景一事来。
“这调查是谁做的?”
方前进想了想,“江城市公安局的邓峰做的,就,就是上次陪你去看守所见老狼,那个挺崇拜你的小伙子。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份调查报告有些地方写得不是很清楚。”
“不会啊,这份报告我也看过的,是我过的审,然后才递交上去的。
比起我结婚那阵的调查,已经详尽多了。
林小满的家庭背影,三代以内的亲属关系,都查得很清楚啊!”
方前进十分疑惑,“卫国,你到底是觉得哪儿不够清楚?
你在怀疑些什么?是不是这段时间,老狼那边的线索断了,上面给你的压力太大了,你连林小满这头都怀疑上了?”
还是,林小满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被怀疑?
徐卫国站了起来,拉开方前进的抽屉,找出一砖没开封的铁观音,掰了老大一块,扔进自己的茶盅里,然后又坐了回来。
“开水瓶在办公桌底下,刚上来的时候我才打的鲜开水,泡茶正合适,自己倒。”方前进思考问题的时候,想不明白的时候,是最大方的。
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徐卫国这一掰,一砖茶就直接给掰掉了三分之一。这砖茶有一斤重,三分之一也足足有三两多。
三两多铁观音,泡浓茶喝,都得喝上个把月。
徐卫国茶盅里的水,早就喝光了,盅里是干的,正合适放茶砖。
“喝水喝饱了,回我办公室再泡。”徐卫国若无其事地说。
“我还是没想明白,这调查报告哪儿不对了?卫国,要是不涉及什么机密的话,你给我解个惑?”
徐卫国这才慢悠悠地说:“报告上关于男女关系这一栏是空白的。”
方前进更拎不清了,脱口道:“林小满没说过亲,在遇上你之前也没谈过朋友,没跟哪个男的有过暧昧,这男女关系一栏当然是空白的啊。”
“所以这才是问题所在。这里,不应该是空白的。”徐卫国咬了咬牙。
多年的老战友了,徐卫国的表情,方前进多多少少还是能辨别出几样来的。
徐卫国这副模样……难道是因为他发现了林小满…
“是不是,是不是…林小满她……嫁你之前,被人动过了?”
事关兄弟的男性尊严,方前进也紧张了起来,大有一旦确认事实就要去找林小满算账的架势。
“我就说,你这三十年七窍一直都通了六窍,对这女人的一窍,一直都是闭着的,怎么会突然就想起找媳妇儿了?
这赖上来一个媳妇儿吧,还被人动过了,你这是怎么想的啊?干嘛不早说啊,还一头栽进去干什么?
难怪你要弄得她一身都是伤,爱红跟我说,我还觉得是你手重不惜人,打算找个空劝劝你下手轻一点…
你说,这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不行,我得找这林小满去,让她自己滚!”
方前进平时温吞吞的,很少有事能把他气成这副模样,从这也可以看得出来,他把徐卫国这个兄弟战友看得有多么重要。
“前进,你误会了。小满的封是我开的…她就我一个男人,这一点我很肯定。
我在意的是……她之前,有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九十章 闲杂
她亲过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就算只是像吧唧一下脸那样的亲,不喜欢那个人,林小满是不会主动靠近过去的。
还有……她靠近别人,吧唧那一下的时候,那个男人,有没有摸过她哪里?
徐卫国两眼冒着火光,整个人就像一头会喷火的恐龙,方前进这是第一次见着他这副模样。
“卫国,敢情你这是在吃干醋哇?你还没查出这个人是谁就气成这样了,要是查出来,不得提刀上去把人剁了啊?
我劝你还是不要查了的好,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林小满是原装的就好,你自己开的封,你自己才清楚。
你要真想知道别人有没有占她干便宜,占了哪些干便宜,我有个笨法子。
女人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她对哪些碰触是习惯的,哪些碰触又是害怕而青涩的?
这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徐卫国默默地想了半天,脸色慢慢地和缓下来。
就算是到现在,林小满睡觉的时候,那衣服扣子也是扣到最上面的,碰她哪里,她都躲…
她只是有些小迷煳,有时候不自觉地露了春光不自觉。
徐卫国端着茶盅走了。
方前进松了口气,被徐卫国这一惊一乍的折腾得够呛,差点就卷袖子冲出去打女人了,到最后却发现,这就是徐卫国在吃干醋,方前进是又好气又好笑。
徐卫国不翻出铁观音来,他自己都忘记了藏了这么一砖好茶还没喝。
“我得泡点茶来压压惊。”
方前进拉开了抽屉,看到那只剩下三分之二的极品铁观音,他的眼瞬间就瞪圆了。
“徐卫国,我可听说了,前两天你散的喜烟,都是从兵营里收缴来的战利品!
你以前当兵的时候,就老去祸祸班长连长营长师长的好烟好茶…怎么现在你自己都当营长了,个个月都有烟票茶票发了,你还是这个德性?”
方前进追出去,冲着还没走远的徐卫国喊道。
徐卫国停了下来,回头,冲着方前进摊了摊手。
“票全上交给媳妇儿了。那天缴来的烟也被她扔床底了。她……不让我抽!”
“滚犊子!三十岁才开窍的处男…这么快就把家底儿上交了?
徐卫国,你可真给咱特旅连长脸……
结婚还没一个月,就啥都交出去了,还被管上了,瞧你那明装委屈却暗骚的样儿…”方前进做了个反胃的表情。
徐卫国突然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回来,面无表情地问:“几个月了?”
什么几个月了?
眼见着徐卫国又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旁若无人地拉开抽屉,直接把剩下那三分之二的茶找出来,直接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方前进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哎哎哎,徐卫国,你这是什么意思?暗抠了还要明抢?”方前进扑过去,一个黑虎掏心掏向徐卫国裤兜。
徐卫国轻轻巧巧地一避,闪身出了门,回头一本正经地说:“都开始吐了,有好几个月了吧?
为小的着想,这烟茶酒都得禁了。我勉强代劳下,替你喝了。”
方前进这才知道自己又被徐卫国涮了。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赢,方前进只能郁闷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走徐卫国。
“起开,起开,赶紧走!
老子一个大男人,硬被你说成怀儿婆,徐卫国,你这才结婚一个月,啥窍都开完了,连害喜反胃都懂了?
你这进步也太神速了吧?
还是你家林小满会调教…”
徐卫国满载而归,心情不错,脚下生风地上了楼,刚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瞟眼看到站在门口的吴月,这好心情瞬间就飞了。
吴月一见徐卫国就甜甜地笑了下,亲亲热热地喊了声:“徐连长,我等你好久了。”
徐卫国拿出钥匙,开了办公室的门,径自走了进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放下手里的茶盅,随意地拿起办公桌上面的一个卷宗,打开看了起来。
吴月自来熟地在徐卫国对面,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把手里的一张单子递到了徐卫国面前,笑盈盈地说:“团里的鼓坏了,找了小王村的师傅过来修,师傅说皮已经朽了,补不好了,得重新绷层皮子。
这鼓面要重新绷皮,至少得用掉两头牛的嵴背皮,今天我就把申请表递上来了,请徐连长签个字。”
徐卫国入下卷宗,取下夹在上衣口袋上的钢笔,飞快地看了一眼单子上的申报数量,唰唰唰地就下笔签下了徐卫国三个大字。
吴月伸手来接,徐卫国直接把申请单放到了吴月面前的桌面上。
他不想和吴月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吴月眼神一黯,慢慢收回了手,却没拿桌面上的单。她往后靠了靠,瞬间坐直了,眼神又直勾勾地看着徐卫国。
徐卫国见她不肯走,知道她还有话要说,便把桌子上的卷宗竖了起来,把自己脸遮了起来,隔断了吴月的视线。
吴月不自觉地捏紧了手,装作闲聊的样子说:“藕是个好东西,清烦热败火降逆。
小江村的两千斤定量藕,足够营部的兵吃一两个月了。
我学护理的时候,见过一个吃藕吃多了,呕吐就医的患者,后来才听医生说再好吃的东西,都不应该过量。
藕这种凉血的东西呢,建议一周吃三次,每次不可多吃,多吃则会疴肚,严重了还会导致贫血…”
吴月这是变相的暗示徐卫国,不可以听林小满吹枕头风,收购小王村的新藕,两千斤再加五千斤,全都给部队的兵吃下去,可是会坏身子的。
徐卫国操练那些兵的时候虽然像个黑面太岁,可是那些兵服他敬他,并不只因为他狠他勐,还因为他作风正派,特旅连的兵虽然训练苦,可是那待遇津贴甚至伙食,都是最优等的。
而这些,都是徐卫国争取下来的。
“我要去趟营区,田七今天休假,办公室里没人,闲杂人等不便单独留下。”徐卫国霍地一下站了起来,直接走向门口。
吴月脸唰地一下变白了。
闲杂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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