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怕哪天醒来,清白就丢了。
要是那样,我宁愿去死!
贺部长,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深深的喜欢上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没指望和你结婚,我只是想把我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献给你。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我这一辈子也没算白活。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也不需要对我负任何责任……”
王丽一副一往情深不求结果的态度。
她深深地知道,男人最喜欢她这种不计结婚,也不需要负责任的女人。
她这样的姿态一定能打动贺铭章。
只要贺铭章和她有了首尾,做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不需要她开口,他就一定会替她调动工作,对她多加照顾。
王丽一边说一边往贺铭章那边靠。
贺铭章冷哼了一声,随手套了件衣服就快步走到门后,看那样子竟然是要拉门出去。
王丽慌了,立马尖叫起来,“不要走!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明天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话音一顿,王丽又深情无比地道:“你这会儿出去,门一打开,要是被别的人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你也根本说不清楚,我不想让你为难,你不要开门,千万千万不要开。
万一给人看到我在你的屋子里……就算我们没有,别人也会想歪的。
到那个时候,事情就掩不住了。那样的话,会影响贺部长你的前程的。”
“王丽,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没把握住。”贺铭章直接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王丽愣了两秒,嘴角却扬起了三分笑。
她没穿衣服,还在贺铭章屋子里,被人看到了其实比没被人看到的效果还要好些。
这样,贺铭章和她之间,是怎么样都解释不清楚了。
但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贺铭章出去之后,和门外的一个人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人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王丽已经准备好应对这种局面,当她羞羞答答地抬起眼时,却看到了罗飘雪。
她所有的话都瞬间卡了壳。
罗飘雪红着脸把一件女式衣服扔给了王丽。
“给,你先穿上。贺部长让我转达你,穿好衣服后去他办公室一趟。”
去,去办公室?
贺铭章想干什么?
王丽本能地觉得事情失了控,以她的脑子却想不出来贺铭章为什么敢这么做……
难道他不怕身败名裂,不怕她反咬一口,不怕解释不清楚对他以后的前途造成影响?
军队里的风纪可是抓得很严格的。
这种作风不正,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可大可小,严重了会直接开除军籍,坐牢都是极有可能的事。
贺铭章怎么会选择把这事捅开?
王丽抖抖索索地往身上套着衣服,心念急转,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她走进贺铭章的办公室,看到办公室里的阵仗之后,她突然打了个激灵,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办公室里坐了好几个人,贺铭章坐在正中间,左手边是管风纪的政委徐铁,右手边是知青编统筹办公室的副主任李冰。
看那架势,竟然隐隐有三堂会审的感觉。
王丽一下子就怵了。
她终于肯定了一件事,贺铭章是真的不怕。
王丽在害怕的同时,心中又升腾起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兴奋。
贺铭章的背景竟然强大到连这种作风问题都不怕人指指点点。
这样的男人,可是打着灯笼火把都不好找的啊。
哪怕是赖,都一定一赖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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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二十 不如去死(新书八零天后小军嫂求收藏推荐票哟)
王丽打定了主意,瞬间镇定下来,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怯生生的望着办公室里的几个人。
徐铁看了一眼王丽,又看了一眼铁青着脸,隐忍着怒火的贺铭章,微微叹了口气。
“王丽,这里是统筹部大院,未经允许不得随便进来,你是怎么进入贺部长的房间的?”
王丽瞟了一眼贺铭章,“有,有人带我进来的。”
言下之意还给贺铭章留了点余地。
贺铭章气得发抖。
“说清楚,谁带你来的?你要敢胡乱攀咬,我饶不了你。”
王丽定定地看着贺铭章不说话了。
徐铁拍了拍贺铭章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好好说话,免得落人口实,说我们欺负人。王丽,你被分配到玉山马场工作,今天是因为集体看电影才来的这附近,你的同伴们早已经回马场了,你为什么还一个人留了下来并跑到了贺部长的房间?”
贺铭章怒目而视。
王丽只当没看到,反而娇羞地嘤了两声儿,扭扭捏捏地开口道:“是,是贺部长让我留下来陪他的。也是贺部长带我来的大院。你们,你们不能怪贺部长,进屋之后,他见我衣服湿透了怕我生病,只是让我把衣服脱下来烘烘,是我,是我情难自禁,和贺部长有了苟且之事。
是我的错,你们不要怪贺部长,千万千万不要怪他。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血气方刚,面对一个坦露的发育良好的年轻女人,他只是做了他该做的。”
该做的?
徐铁隐晦地盯了一下贺铭章腿部,没有认同王丽的话,也没有指责贺铭章,而是就事论事继续问道:“贺部长十五分钟前才进的房间,十分钟前出来的,短短五分钟,他就做了该做的了?”
贺铭章一听这五分钟,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剜了徐铁一眼。
虽然这是莫虚有的事,可五分钟对于男人来说,是极大的羞辱。
徐铁看着怒极的贺铭章,道:“没做过的事,说破大天也沾不到你身上。不管是五分钟五十分钟,都和你没什么关系。你这么愤怒,会让人误以为你恼羞成怒的。”
贺铭章沉声回答道:“事情明摆着,有人在说谎,你还慢条斯理的问这么细做什么?”
“一个谎话要不停说谎来圆,问得越多越细,露出的破绽就会越多。对吧,王丽同志?”徐铁又把目光转向王丽,意有所指地道。
王丽是铁了心要赖上贺铭章的,不管怎么问怎么说都咬死一句话,反正就是贺铭章带她来的,她和贺铭章有了肌肤之亲。
不管是五分钟还是五秒钟,反正两人共处一室还坦露相对了。
“我们也都是上过学的,书上说过,第一次没经验,是有可能会很快结束的。贺部长,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我不会嫌弃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不愿意对我负责任也没关系,我会默默的喜欢你,支持你,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
贺铭章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腾地站了起来,喊了声罗飘雪:“罗飘雪,你也进来下。我不想再听王丽这人说话,光听她说话我都觉得犯恶心。”
王丽愣了一下,不明白贺铭章叫罗飘雪进来做什么。
罗飘雪红着脸走进门,跟屋里的几个人依次打了招呼,这才王丽旁边一站,搓着手不好意思地问:“叫我来做啥?”
“叫你来说说你下雨到现在你在哪儿,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见了谁,听到看到些什么?”
罗飘雪刚开始说得很顺,“下雨后我和贺部长,孙宣传撑着一把伞回面粉厂,孙宣传先回去了,贺部长说有事找我,顺便撑伞送他回统筹部。
我和贺部长一起回了统筹部,进了院子之后,贺部长拿钥匙开了门,进去了。
那个,之后,之后的事也要说吗?”
说到贺铭章进屋之后的事,罗飘雪就有点难以启齿了,变得有些犹豫。
王丽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变了几变。
罗飘雪和贺铭章一起回的统筹部,罗飘雪一直等在贺铭章屋外,当时贺铭章进门后随手虚掩了门,门并未锁上。
屋里的声音和动静,罗飘雪在外头应该也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这才是贺铭章有恃无恐的原因。
在王丽生扑他的时候,屋外还站着一个旁听者!
王丽恨恨地看着罗飘雪。
如果今天没有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罗飘雪,没有罗飘雪的伞,没有罗飘雪了贺铭章一同回屋并旁听,她一定可以顺利赖上贺铭章。
罗飘雪被王丽淬了毒液般的目光看得后背发寒,情不自禁地往旁边走了两步,远离了王丽身边。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王丽所有的打算都落了空。
她不敢恨贺铭章,只敢把所有的仇恨都投向罗飘雪。
徐铁跟副部长商议了一下,决定把王丽关几天禁闭,然后再送她回马场让人看管着进行劳动改造。
王丽听到这个决定的时候,整个人都要疯了。
她最不愿意回去的地方就是玉山马场。
那里又脏又臭,马也臭人也臭,就没一丁点她看得上眼的地方。
更别说还要人看管着她劳动改造。
与其这样,她不如去死!
死……
想到这个字的瞬间,一道灵光突然闪现而出,王丽两眼一翻就往地上倒。
“我,我吃了得了瘟病的马肉……快,快送我去医院……我头好晕,我这是在哪儿……我做了些什么?”
贺铭章别开眼,看都不想再看到这张无耻又恶心的脸庞。
徐铁和副部长也一脸惊愕,两人都四十好几了,长这么大,见习惯了粗旷直接的山民,全都是有啥说啥,直来直往的性子,还真的没见过这样的戏精。
生扑男人,红口白牙不知羞耻地赖上来,赖不上来要接受惩处的时候就直接装病开始了她的表演,生生把统筹部的办公室变成了她一个人的戏园子。
贺铭章烦了,大手一挥,直接叫人把王丽拖走。
“现在就送她回马场,送到后把人交给刘场长,让他严加看管。如果不服从管教,可以使用非常规手段,或者直接就地监禁!”
王丽一听这话,立马病也不装了,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扑向贺铭章。
番二十一 歪打正着
王丽扑向贺铭章之前,一点征兆了也没有,等她有了扑的动作之后,大家才反应过来,纷纷作出反应。
贺铭章反应最快,又是一脚蹬出去,王丽还没扑到他身上就被蹬开了。
王丽落地之后,改而抱住了旁边徐铁的腿开始嘤嘤的直哭。
她一边哭一边求饶,“不要送我回马场,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只要不送我回马场,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马场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那些马又脏又臭,天天拉一堆。
一个侍候不好,那些马还又跳又踢的。
那里条件又差,吃得差,甚至连洗澡水都没有,那些男知青们还好,十天半个月不洗也不会觉得痒。
可我是女的啊,没水洗澡总感觉浑身发痒。
求求你们,不要送我回马场。”
“过去的女知青又不止你一个,怎么就你忍受不了?”徐铁隐约记得送去玉山马场的知青中还有一名女学生。
“那是因为只有我被分去侍候马了,另一名女知青干的可是呆在帐蓬里喝喝茶吹吹牛浑天度日的轻松活儿。”说到这个,王丽就满心的不平衡,“你要让她去跟那些臭马呆两天,保准她比我逃得更快!
不,就算你用枪指着她去马场,她也一定不会去那样脏臭乱的地方干活。
你们不要觉得我娇气,你们要不信你们就叫苏秀秀也去喂喂马给马铲粪试试?你们看她愿意不愿意去?
没有人愿意去,除非她是个傻子!”
贺铭章冷哼了一声,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工作调动申请书扔在王丽面前。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在来的路上,你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要为祖国发光发热,还谴责罗飘雪到了地方也是拖后腿的主,建议把她们这样的女知青扔半道儿上免得丢人现眼么?
你才来马场几天就受不了了?你说拿枪指着苏秀秀,只要她不傻她就肯定不会去?
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她主动写的申请书,数次申请调去喂马养马放马!
你自己矫情挑剔只会说不肯做,你就觉得别人都是和你一样的货色?”
“什么?苏秀秀自己申请去养马?她这是脑子坏了吧?”王丽看完申请书的内容之后,一脸的惊异。
“好好的统计员不干去养马,哪有一个正常的人肯去干这样的事啊?苏秀秀这样做,肯定有鬼!”
“有什么鬼?你才有鬼。”罗飘雪听不得王丽诋毁苏秀秀,忍不住出声顶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王丽皱眉想了想,突然想到了她从别的马夫那里听说的一些小道消息。
“苏秀秀一到马场就找了最烈的马上了玉龙山,还差点死在半道上,据山上回来的那些马夫说,苏秀秀上山是为了找人。
在山上那几天,她找了一百多个男人,也不知道找到没找到。
反正她回来的时候,是被一个叫金吉的汉子横放在马上驮下山的。
我觉得吧,苏秀秀申请要调去马场喂马,一定是跟这件事有关联。
说不定,说不定她已经找到那个想找的人,申请调动工作,就是为了要和这个男人朝夕相处。”
王丽把自己听到的,再加上自己的想象具体化了一下,结果就歪打正着的,无限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王丽这话一出,贺铭章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突然想了起来,来的路上,他曾经问过苏秀秀,问秀秀在想什么。
当时苏秀秀很干脆地看着他的眼睛回答他,她在想一个男人。
那会儿贺铭章还问过她,她想的人在哪儿,苏秀秀说不在身边。贺铭章还以为苏秀秀所谓的恋人是在老家,在远隔千里之遥的地方,所以他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现在王丽这么一说,就像一道惊雷一样炸醒了他。
他突然之间明白过来,苏秀秀所说的不在身边的男人,或许并不是在老家,而是在马场的某个地方。
所以,苏秀秀才会毅然而然的拒绝了棉花厂和面粉厂的轻松工作,宁愿换也要换一个名额去玉山马场!
到了马场之后,她或许真的已经找到了想要找的人,她千方百计的想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一想到这点,贺铭章突然出离的愤怒。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
好到苏秀秀对他如此不屑一顾,宁愿去干王丽所说的傻子才愿意干的活也要和他在一起?
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已经被点燃了的炸药包似的,贺铭章平时冷静自持惯了的面庞,瞬间就扭曲到变了形。
贺铭章这副模样,把屋内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王丽也缩到了徐铁侧边儿,犹豫着要不要放开徐铁,趁早跑开,以免被贺铭章的怒火燃成灰烬。
“王丽,你还在马场里听到了些什么?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如果我听得满意,我就不送你回马场了,还会给你安排一份轻松一些的工作。”贺铭章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火光闪烁,定定地看着王丽。
听到可以不用回马场,王丽心头一喜,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就搜肠刮肚地回忆起在马场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
王丽平时就和那个照顾她的男知青呆在一起,其实大部分的活都是那男知青替她干了,她就是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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