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讲故事:戒嗔的白粥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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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讲故事:戒嗔的白粥馆-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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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个 放生的鸟
这段时间每个月一号左右寺里进香的施主特别多。有很多来寺里的施主说,他们是去马家镇参加放生大会的,顺便来寺里看看。
  我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一个放生大会,便细细咨询那位施主。原来放生大会已经办了好几次了,施主们在一号那天把一些鸟雀集中起来在马家镇附近的小丹山上一起放生。师兄弟们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挺高兴的,毕竟有那么多施主很远地跑来放生,也是一件功德。
  智惠师父却说,表面上不错的事情,实际上并非如此。
  戒嗔想来想去,都觉得智惠师父是多虑了,放生这件事情怎么想都是一件好事。
  那天又快到一号了。智惠师父忽然说,戒嗔,等一号的时候,我们一起下山去马家镇一趟去看看放生大会吧。
  戒嗔点头答应。戒痴和戒尘两个小师弟,也嚷着要去看看。
  戒痴说,亲眼见证施主们放生的功德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戒尘则说,想在现场为放生的鸟儿念一次经,保佑它们平安。
  智惠师父同意了,两个小师弟挤眉弄眼地笑。戒嗔想他们去马家镇玩也是重要的一个目的吧。
  到了马家镇的时候,虽然是清晨,天刚微亮,镇上人已经很多了,马家镇本身比淼镇要小不少,一下来了这么多施主,更显得拥挤,街上到处是拿着鸟笼子的施主。
  戒嗔不由得赞叹,一下有那么多鸟儿被放生,可见施主们的向佛之心。
  跟着施主们一路来到小丹山,我们吓了一跳,放生大会的规模比我们预想得要大很多,参与的施主们大概接近千人。
  施主们互相交谈,每个人都有一张喜悦的脸,等待放生大会的开始。
  智惠师父却始终没有像我们那样雀跃,他对我说,戒嗔,你去问问施主们的鸟是从哪里来的?
  戒嗔向一位施主询问,他告诉我他的鸟从山下的花鸟市场买来的,又问了几位施主,都是一样的答案,全是从那个市场里买来了。戒嗔不由得心情沉重起来,原来智惠师父的担忧并没有错。
  有一位施主恰好是在那个花鸟市场里做生意的,他告诉戒嗔,自从有了这个放生大会,鸟儿的需求量大增,每天都要起早贪黑的抓鸟才能供应得上。
  明媚晨光下,礼炮声响,千鸟齐飞,戒嗔看到一张张满意的笑脸。
  总有人向戒嗔咨询拜佛的姿势有什么要领,其实形式固然重要,如果只注意这些形式,而没有用一颗心,恭敬的拜佛一千次又怎么样?你的心依然留在佛堂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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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个 损毁的架子
天明寺的后院有间杂物间,平日很少用到的物品都放在里面,有时寺里有东西损坏了,总是舍不得扔,也放在里面。
  损坏的木鱼,会想着哪天也许修好了还能用,便把它们堆放在杂物中间。
  缺了腿的小板凳,会觉得上面留着太多的回忆,明知道以后再也用不上,依然藏在杂物间里。
  摔成两半的雕花木框,也觉得雕花动人,既然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也找不到非要丢弃的理由,就还是放进杂物间里了。
  就这样今天一件明天一件,日积月累,杂物间的东西越来越多。
  东西多了,拿起东西也越来越不方便了,有时候想用一些平日很少用到的物品,但也因为外面堆放的杂物太多而拿不到,不得不放弃。
  因为怕梅雨季节物品返潮,所以杂物间里放了个木架子,架子分成四层。开始的时候我们把一些小型物件堆放在上面,后来东西多了,就随手堆砌了。
  终于有一天,杂物间里满是杂物的木架子轰然倒塌,杂物间里的物品全部倒塌在一起。
  师父们终于下定决心要进行一次清理。寺里的人把杂物间的东西,一件件移到院子中间,居然堆了很大一堆:有破了的蒲团,里面棉絮已经很少了;有被香烛烧出洞的绒布桌布,显得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清算盘点一下,真正有用的东西,只有十分之一而已,大部分东西都是毫无用途的垃圾。决定彻底的清除掉这些垃圾,咨询了平日负责运送寺里垃圾的施主,可他的车子也放不下这么多东西。
  戒嗔和几位师兄只得借了他的工具专程去山下,运送这些垃圾。忙碌了一整天,杂物间终于变得空旷,新做的架子放在其中,再放些物品,也不显得凌乱了。
  我们是否总为自己的缺点找理由,不肯放弃呢?那么我们的陋习就会像杂物间的那些毫无用途的垃圾一样越积越多的,甚至掩藏了一些自己的优点。
  真的要等到损毁了一个木架子的时候再去大动干戈的亡羊补牢吗?这显然不如当初每次随手丢弃一点来得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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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个 一次在线讲经的经历
有天,五台山的一位师兄传给我一份视频文件,是他师父的一段讲经视频。他的师父慧能法师很有智慧,说法的方式虽和我们师父们不同,但所得也不少。看视频的时候,正好智惠师父在场,智惠师父说,既然认识了,不如联系一下那位法师,看看能不能在线给我们讲讲经,一定会有不少收获。
  发QQ消息去联系五台山的师兄,师兄请教了慧能法师,法师同意了,说下午给我们讲经。戒嗔通知了寺里的师兄弟们下午法师要给我们讲经,大家都挺高兴的,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虽然现在能上网的寺院也挺多了,不过交流仅限于邮件和博客,像这样面对面交流的机会还是很少的。
  下午时分,寺里的人都集合坐在电脑前,特意把戒痴和戒尘两个小师弟安排到摄像头照不到的角落里坐,省得法师讲经的时候,他们乱动,失了礼数。
  过了一会慧能法师坐在了电脑前。法师样子清瘦,瞧模样应该不到五十岁,比我们的师父们要年轻点。
  他坐在摄像头前,看起来也很紧张。他开始讲经,可是我们却听不到声音,以为是对方话筒有问题,发现其他声音文件也播放不了。
  我们想让法师停一停,可是法师已经讲得很投入了。我听见智惠师父在叹气,他对我说,戒嗔,你坐下来吧,专心一点,不要让法师太尴尬。
  只好搬个蒲团,坐到智惠师父旁边,小声问师父,可是不知道法师在讲什么怎么办?
  智惠师父说,看口型有点像在讲《金刚经》。戒嗔很遗憾,因为我最近一直在学《金刚经》,好多地方还是挺糊涂的,今天,居然错过了一次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每当慧能法师停顿下来的时候,戒傲就带头鼓掌。
  慧能法师讲了半个多小时,又讲了一些话后,就离开了,跑到电脑前问五台山的师兄怎么了。
  师兄说,刚才法师说嗓子有点不舒服,明天下午再给各位讲《大悲咒》的下半部分。
  戒嗔松了一口气,还有一天时间可以修好电脑。
  不由得庆幸,《大悲咒》戒嗔还是懂的,今天的内容错过也不算那么可惜了。
  智惠师父笑我,佛法如此精深,即使是天天念的《心经》,短短的只有数百字而已,谁敢说自己是懂的?
  世上的简单事,只是你认为简单而已。
  戒嗔伸手拍了几下音响,只听见电流沙沙的声音。戒嗔的电脑水平有限,不敢随便摆弄,怕把电脑弄坏。
  能把事情做坏的人,往往不是那些不懂的人,而是似懂非懂的人。
  寺里电脑水平最高的是戒傲,时不时把寺里的电子产品拆开,师父们总担心他弄坏了,可是每次他又能完好地拼上,偶尔也会多个零件在手中,不过电器也没有见坏。
  戒傲在电脑上弄了很久,又是重装驱动程序,又是下载新的播放器,音响始终没有好,
  戒傲弄得满头汗,本想多试一会,但是明天下午法师又要来给我们讲课了,时间上来不及,只得放弃,决定请山下的电脑高手来帮忙。
  高手们一个接一个地来,各种招数都用了一遍,音箱始终不响,最后找上了淼镇卫生院的沙大夫。
  沙大夫因为经常要在网上报告传染病发生情况,所以电脑用得极熟。
  沙大夫坐在电脑前,戒嗔出门给他倒了一碗水,回来时发现电脑已经可以发声,惊奇地问沙大夫,电脑哪里坏了。
  沙大夫说,你们把音箱接电脑的线碰松了。
  绕了一大圈的事情最后居然就这样简单的解决了,想到我们分析过的音箱不发声的十几种原因,心里忍不住笑话自己。
  很多事情很简单,圈子的再多也是无用,点与点之间最近的距离永远是直线。
  用简单的思想去理解复杂的问题固然不可取;但是把简单事情复杂化同样也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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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个 贵贱之分
有天,智恒师父叫戒嗔去宝光寺一趟,带封信给那里的法师,另外再借两本书回来。
  坐上27路公交车,去宝光寺,车上认识戒嗔的人居然有好几个,有位戒嗔忘记了姓名的大婶还特意塞着戒嗔一个水蜜桃,戒嗔推辞不掉,只得道谢收了。
  努力想也想不出大婶的姓名,也许下回见到的时候,戒嗔就会记得她是那位给戒嗔水蜜桃的大婶了。
  去马家镇的人并不太多,27路车车次却多,平日坐这趟公交车的人是比较少的,有时候整个车只有5—6个人,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已经坐满了人。
  路程还有一阵子,戒嗔坐在窗边,向窗外遥望。远远望着茅山方向,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生活了十年的茅山并不那么熟悉。
  山顶有棵奇形怪状的树,平日经常在下面闲坐,一直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现在却分外醒目,似一个张牙舞爪的小鬼。
  是否任何事情把眼光放远一点,就会有不同感觉?
  去马家镇的路程虽然远,中间却没有车站,居民们想搭车,只要在路边招手就可以了。
  车子的班次也不少,总有些人把时间算得很准在此等待。
  车停了下来,上来一个老施主,戒嗔认识他,他就是那个儿子在城里工作的陈老施主,以前经常拉着戒嗔说故事听。
  车上人恰好坐得满满的,戒嗔正想起来给陈老施主让座,结果已经有好几位施主站了起来,看来陈老施主人缘还是挺好的。
  戒嗔坐回座位,陈老施主向戒嗔笑笑便和旁边的人大声说笑起来。
  又过了一会,车又停了一下,又上来一位老施主。这位老施主戒嗔不认识他,他穿得很破旧,手中拎着两个大麻袋。他费力地把麻袋拖到车子中间,车里却没有人站起来了。戒嗔起身帮他一起搬东西,他轻声地道谢着,我请他坐我的位置,他不肯,只是把其中一个麻袋横倒在地上,他坐在上面。
  车上人热情地给陈老施主让座,却忽略了另一个老施主,在做善事的时候心中有了贵贱亲疏之分,或许会让我们的行为微微变味。
  

第62个 坏掉的西瓜
淼镇边上有不少田地,这里的居民大部分靠生产农作物生活,这里气候条件还算不错,所以,居民们收入还不错,什么季节种植什么东西,仿佛已经成了定势。
  有位姓孙的施主,喜欢推陈出新,别人一股脑种植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就会选一样其它作物去种。东西多了,自然价格就便宜,而孙施主种的东西,恰恰是紧俏的,所以价格也高很多。
  孙施主在镇里很有名气,提到他的时候,其他镇民都会夸奖他,人精明,有头脑。
  夸奖归夸奖,等到新作物种植的时候,大家还是一股脑儿种植同样的东西。
  很多人都喜欢学习先进经验,但是肯照做的又有几个。
  就像听道理一样,听到的时候恍然大悟,遇到事又抛在耳后了。
  除了种的东西不一样以外,孙施主还经常出去参加一些培训,这一年,又引进了一些新品种的西瓜。
  这种西瓜个头大,味道甜,还比普通的西瓜早熟一段时间,有外地的客人,特意来孙施主这里采购。孙施主的西瓜名气越来越大,只好扩大生产。
  孙施主开始雇人和他一起做事,承包的地越来越多了,茅山底下的很大一片田地都是他承包的。
  孙施主和我们寺的关系挺不错,他的父亲就是那位为寺里制作佛像的孙老施主。
  有天智缘师父带着戒尘去山下办事,经过瓜田的时候,孙施主正好在,他招呼师父他们过去坐坐,还热情地剖开个瓜,请师父他们吃。
  师父本想推辞的,但是瓜已经剖开了,再加上戒尘渴望的眼神,所以就留下和孙施主他们一起吃瓜。
  瓜的味道不错,师父吃了一块,戒尘已经吃得满脸都是了。
  孙施主问戒尘,小师父,瓜好吃吗?戒尘忙不迭地点头,孙施主爽朗地笑。
  傍晚,智缘师父回到寺里,院子里多了两筐西瓜,一问,原来是孙施主差人送来的。
  几位师父商量了一下,觉得不能收西瓜,现在的季节,并不是瓜价特别便宜的时候,孙施主的西瓜是最紧俏的,很多外地的商贩甚至住在镇里等着他的西瓜成熟。
  师父便让我和戒傲把西瓜抬回去还给孙施主,戒尘跟在我们后面一起给西瓜送行。
  孙施主看到我们把瓜送了回来,很不高兴,就是不肯收回去,结果我和戒傲只好带着西瓜和欢天喜地的戒尘回到寺里。
  师父去送了一次钱,又被挡了回来。
  西瓜放了几天,也没法处置。
  终于有天师父说,你们吃吧。
  孙施主送来的西瓜挺多,加上前面又放了好几天,西瓜吃到最后的时候,最下面的几个已经有点坏了。
  师父叫我们把坏的西瓜扔掉,可是戒尘有些舍不得,又偷偷吃了一个半坏的西瓜。戒尘拉了几天肚子,沙大夫还特意了从山下跑来给他吊水。
  东西并非越多越好,就算是好东西也不例外,总要学会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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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个 智缘师父的木窗
智缘师父住的房间在寺院后面,是很久以前盖的,偶尔修葺一下。不过老房间总是有些破旧,特别是那扇窗户,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上面尽是虫蛀的洞,木头上曾经的棱角也快磨平了。
  我想当年削平它的巧匠一定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
  风大点的时候,总能听见木窗“嘎嘎”的响动声。曾经建议过智缘师父几次,让他换个新的窗户,他总是不听,觉得木窗既然没有坏,那么还是可以用的。
  一夜风雨过后,木窗终于被吹断了。早晨经过,正看见它掉在走道中间,智缘师父看着它叹气说,看来只得换个新的了。
  淼镇的木匠很多,听说智缘师父要换窗子,都争着要给师父做。并不是从掌声与赞叹中走过的人才可得到人们的认同,小事情一样可见人心。
  最后接下了活的是周木匠。周木匠在淼镇上的木匠中年纪最大,他既然开了口,别的木匠自然不好说什么。
  周木匠拿着工具在师父的窗户上量了很久,他先让我们用厚纸糊上窗户,暂且挡住风尘,就下山去了。
  过了好几天,始终不见周木匠上山来,想下山去找他问问,师父阻住了我,他说,也许周木匠事情多,窗户已经被纸糊上了,又不碍什么事,何必去催促他。
  再过几天,周木匠上了山来,把做好的新木窗安在师父的窗上。没有上过色的木窗,薄薄的刷着一层清漆,凑上前看,木窗雕刻得极其精细,窗格中间雕刻的菩萨,眉目清晰,神态各异。原来周木匠用了那么长时间,是因为费了不少功夫在雕刻上,想到戒嗔前几天还误解过他怠工实在是惭愧。诚心地赞叹周木匠的手艺,他咧着嘴笑,神情得意,付他工钱的时候,他推托了半天,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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