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们面前:“求各位神仙救救我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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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秦凌摇头:“目前她的哥哥还没有上阎王薄。”他的未来之眼已经看见了她忐忑辉煌的前半生,还有孤单死去的后半生。她的哥哥不管死还是活着,都不可能陪在她身边了。只是他没有告诉答答,他知道答答会难过。
答答张了张口,刚准备安慰她,你别怕,你哥哥一定会回来的。可是秦凌却忽然打断了她的话:“玉兔,带这孩子回村庄,我和答答下去看看。”
带着答答进入河底,秦凌回过头来看她,幽暗的光线让她的皮肤越发的白皙了,像是水中的仙子,秦凌想到了白山湖,她总爱在水里睡觉,花草树木,都是喜欢水的。他亲手给她做了小木筏,上面铺了白纱,人间的夏天让她不那么舒坦,她便在午后躺在木筏上躲在荷叶底下。
“答答。”秦凌出声喊住她。
“嗯?”
“不要随便对凡人承诺,神必须说到做到。”秦凌吻了吻她的脸颊,双眸温柔:“别人的命运不要随意改动,因为你不知道会牵动什么,也许这一次的改动,会让千万人的命运从此扭曲,走上另一条路。”
答答乖巧的点了点头:“我明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对。但是只有一个例外。”秦凌看着她明亮的双眸,缓缓道:“如果是你,我不会放手,假若我命里没有,那我也要逆天而行。”
答答忍不住弯起了眼睛,嘴上却道:“神仙就可以例外吗?”
“不能。”秦凌干脆的回答,“你被魔兽抓走,玉兔很担心,我却告诉她若是你真的死在了这里,便是你命中注定。玉兔很生气,她说我若是记得,就不可能说这样的话,那时候我心里很不屑,可是等封印解除,我才惊觉有多后悔,自己说了多么可怕的话。”
秦凌心脏抽痛着,一想到那次魔兽若是吃掉了答答……他想想就觉得心惊胆战。
答答很认真的看着他:“我知道,仙君不是故意的,是我做错了事情,仙君……我都明白的……”
秦凌双眸幽深,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吻了下去,在她耳边呢喃道:“谢谢你平安无事。”
河面上是波涛汹涌,可河底却是波澜不惊,秦凌嗅了嗅水中淡淡的铁锈味儿,是阴兵的味道,他们来得太晚,已经彻底进化成了水中的霸主苔宿。
“是阴兵带走了那孩子吗?”答答急忙问道。
秦凌蹙眉:“不是,如同亨苼一样,进化成了苔宿,操纵着鬼混的**。那孩子是被这里的水鬼带走了。”
说起水鬼,答答浑身有些发凉,那名叫单吟的女鬼曾将她拖入湖底,逼出了她的避水珠让她沉入那痛苦的梦境。
“你怎么了?”秦凌见答答脸色不对,关切道。
“我……我害怕……”答答紧紧的抓住秦凌的手,脸色惨白。
秦凌问道:“是不是之前发生了什么?”
“单吟,就是在皇宫中的那只女鬼,她曾经将我拖入湖底,将我带入幻境。”答答摇了摇头,不愿再说下去。
秦凌紧紧的抱住她不说话了,双眸泛起了杀气,那女鬼竟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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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浪花一浪高过一浪,这宽阔的河面被浪花的余韵铺满,放眼看去白花花的一片。那岸边站着一位七八岁的男孩,面目黝黑,袖子和裤子都高高挽起,露出细瘦的胳膊和腿,明亮的双眸正看着那河里的浪花翻转个不停。
“哥哥别下去,危险!”岸上的女童面黄肌瘦,那削减的小脸越发显得眼睛大得可怜,那眼泪珠子挂在眼角,被阳光照耀得晶莹剔透。
“别担心,我抓了鱼马上就上来,你在这里等着我。”说着,他深吸一口气,猛得扎入水中,那涟漪瞬间被浪花冲散,了无痕迹,好似那跳下去的孩子一去无回。
女童惊慌的叫了起来,她跪在岸边大声喊着:“哥!哥!你在哪儿呀我看不到你!哥!你快上来呀!哥!哥……”她害怕的大声哭,模模糊糊的喊着“哥哥”,一张脸涨得通红,她很饿,真的很饿。
过了很久,那河面上依旧是惊涛骇浪,根本就看不清哥哥有没有冒出头来,她趴在河岸上哭干了眼泪,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本该宁静的河面。
这条河伴随着百灵村几百年了,就是干旱的时候也不曾干涸,河面很宽,贯穿整个百灵村,居高临下的看去好似一张八卦图,阴阳两集。算命的都说这里是祥瑞之地,紫气冲天。
“是这条河吗?”答答想要靠近河面,秦凌将她拉置身后,嘱咐道:“不要随便离开我身边。”
玉兔瘪瘪嘴,忽然有些惆怅,她开始想念真虚仙君了。嫦娥把她送到真虚仙君那里,她心里难受,以为嫦娥不要她了,哭红了眼也不肯跟那山神说一句话。再后来,嫦娥要她拜了师,就可以回广寒宫看她,她这才不情不愿的叫了声“师父”。
她总想着离开他回到九重天,她在九重天长大,她习惯了广寒宫的一切,山洞里的修行枯燥无味。
可是不知为何,她竟懂得思念是个什么味道了,这感觉真奇妙,就好似走在人潮拥挤的街道里,也觉得心里冷清清的,看到答答和秦凌,便越发的想念。
“那里有人。”答答飞快的跑到女童身边,柔声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哭?”
女童红肿着双眼,抽搭道:“哥哥下去了,很久都没上来。”
“多久了?”秦凌问道。
“我不知道,应该有半个时辰了……”女童想到这里,眼泪又流了出来,她紧紧的盯着河面小声道:“我饿了,哥哥下去抓鱼了,他一定会回来的。”
答答看向秦凌,用眼神询问他。秦凌摇了摇头,表示不太可能活下来。凡人在水下呆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只是他们并没有看到那孩子的灵魂。
“你的娘和爹爹呢?”答答可怜的看着她问道。
“娘和爹爹都病死了,我只有哥哥了。”奶声奶气的声音听起来黏黏糯糯,这样可爱的一个孩子,竟成了孤儿无依无靠。
答答忍不住红了眼眶,她问:“仙君,她哥哥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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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东篱忍了又忍才没动手教训小尾巴,这些事情哪一件说起来不是性命关天的事情。他沉下脸来,厉声训斥道:“你们三个真是胡闹!”
小尾巴委屈的眨了眨眼睛,小声辩解道:“真虚仙君也在……”
“若不是真虚仙君在,就凭你们三个哪里能找得到秦凌仙君!怕是早就在半路上被那些妖魔鬼怪给炼了元单。”东篱气得白了脸,质问道:“你知道若是答答没有被东皇丝媚所救,那会是什么后果吗?”
小尾巴含着泪点头,自己想想也觉得有些害怕了,“灰飞烟灭……”
“你知道会灰飞烟灭还敢带着她下凡,甚至带着她御云,还把她从云朵上摔了下来!小尾巴!小尾巴……”东篱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庆幸她们还好都没事。
小尾巴“噗通”一声跪在东篱面前,吓得大哭了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尾巴哭的可怜,她是真的怕了,之前只觉得心慌,被东篱这样训斥才惊觉自己做了多可怕的事情。
东篱心一紧,见她一张小脸惨白,也舍不得再训她了,只是面目依旧不好看,“还不快起来,我们快些找到秦凌仙君他们,凭我一仙之力难以封印魔笛。”
小尾巴赶紧从地上爬到东篱的云朵上,惨兮兮的垂着脑袋。
东篱沉声问她:“记住教训了吗?”
小尾巴连忙点头,都不敢抬头去看东篱。
“下次做事之前先想想后果,也许因为你的胡闹,会害得答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魂飞魄散,她是你的好朋友,你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小尾巴摇头:“不愿意……”
东篱叹了口气,“那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就站起来吧。”
这么久了秦凌都没有带答答他们赶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耽误了,东篱忍不住担心起来,只觉得这所有的一切好似早就设计好了一般,然后在一步步推进。这里面有太多的谜团让他想不明白,一个是魅炎的举动,好似故意让他们带走魔笛,第二个是方才小尾巴提到的东皇丝媚,狐族已经很久不曾参与九重天的事情了,为何东皇丝媚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救答答?
天色渐晚,月上眉梢,人间的月亮看起来遥远极了,只有在九重天才能看到那皓大的圆月,像是一个巨大的夜明珠立在不远处。当初猫族生出第一百位公主,嫦娥将这第一百只猫儿带回了广寒宫,她说那良辰美景,天天看着也无人陪同,实在内心寂寞。
那猫儿长到了一百岁,便给自己取了名儿叫玉兔,小尾巴曾问过它为何,玉兔只道她在夜里梦见嫦娥抱着一只兔子在凡间的庭院里,她挽了好看的发髻,在等一个叫后羿的凡人。
东篱此时看着那圆月,竟不知为何会想到了这里,只诧然惊觉,九重天的神仙,也许都有一把寂寞的弦,每到月亮升起,便被拉锯着空洞的内心。
他垂下眼眸向小尾巴看去,心中一阵暖流划过。
他有一条小尾巴,永远都会跟着他的小尾巴,所以这漫漫岁月,也就再无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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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小尾巴累了,她终于忍受不了东篱的沉默了,从后面抱住东篱耍赖道:“我走不动走不动!”
“下凡的时候怎么没有喊累?在凤凰山的时候怎么没有喊累?去魅族的时候怎么也没喊累?”东篱冷淡道。
小尾巴把脸贴在他温热的后背,忽然抽噎起来,“仙儿哥哥,我真的好想你……那凤凰山的小凤凰,还打了我。”
东篱一听,心里一阵抽痛,可他还是忍了下来,冷声道:“那也是你自找的。”
小尾巴不做声了,她温热的泪珠穿透了东篱的后背。小尾巴不爱这样哭,她总是哭的很大声,所以东篱恍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他的小尾巴一定被吓坏了,她的内心煎熬着,害怕着。
东篱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将她的小脑袋纳入怀中,放缓了声调道:“你为何不肯告诉我,这么危险的事情……”他紧紧的皱着眉,双眸写满了担忧,“若是你发生了什么意外,要我怎么办……”
小尾巴小声的抽噎,抹着眼泪道:“我很害怕,我不知道父皇到底和隗面有没有关系,魔笛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魅族的宫殿里?可是我怕一旦说出来,九重天和魅族会再次对立,我不舍得仙儿哥哥,也舍不得父皇。”
“傻瓜,没有什么是不能告诉仙儿哥哥的,仙儿哥哥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更不会去伤害你的亲人。”东篱怜惜的吻了吻她有些苍白的脸颊,问道:“伤哪儿了?”
小尾巴终于露出了笑脸,紧紧的抱住东篱,“父皇已经治好啦,仙儿哥哥,你不生我气了吗?”
被她这一哭一笑气结,东篱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生你气了,小可怜。”
小尾巴一本正经的说:“我刚才是真的哭了,不是骗你的。”
东篱笑了起来,答:“我知道。”
“只是听见你还是关心我的,就很开心的想笑了。”小尾巴解释道。她原本很害怕,可是听到他说的话,就觉得也许事情不一定那样糟糕。
就在此时,魔笛忽然不安分的在乾坤袋中蠕动,想要挣脱束缚。东篱连忙用法力将它压制下去,却没有办法将它封印。
“你和答答她们下凡,可曾有何计划?”东篱问道。
“兔兔说要带着魔笛去找秦凌仙君,她们会带着秦凌仙君在半路和我们会和。”小尾巴有些担心:“秦凌仙君忘了答答……她一定很痛苦。”
“不,前写天我见天边黑雾腾升,接着便是一阵祥瑞之光,秦凌仙君的孽钉,怕是拔出来了。”东篱道。
小尾巴一声惊呼:“啊!那秦凌仙君想起答答了?”
东篱点头:“应该是。”
小尾巴高兴的快要跳起来,她情不自禁的围着东篱转了起来,大叫道:“太好了,幸安有爹爹了!”
“什么?”东篱一怔,拉出到处乱蹦的小尾巴,让她说清楚:“什么幸安有爹爹了?”
小尾巴得意忘了形,一下子把幸安的出生给说了出来,可她想着反正也没关系了,秦凌仙君已经想起了答答。于是就将她不小心将答答从云上摔下来,还有答答如何艰辛万难的生出幸安,还有那只妖媚的仙狐狸通通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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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魅炎还是点头;“说的没错。”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笑眯眯的看着她,一派轻松。
小尾巴有些苦恼的扯了扯自己的长发,开始迷惑了。
父皇的样子不像是和隗面有什么关系啊,难道自己那天看走眼了?
“快些趴下,父皇帮你把背后的伤治好,万一你娘看到了会难受的。”说到繁褚,那漂亮的眼眸忍不住温柔成水。
小尾巴连连叹气,心里嘀咕着:真的很想仙儿哥哥啊……
睡到一半,小尾巴偷偷摸摸的沿着记忆的路线找到了魅炎存放魔笛的地方,那里一片漆黑,只有像萤火虫般的紫色光亮在不停的绕来绕去。小尾巴越往里走,越觉得心跳得快,那魔笛厉害着呢,她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带出去。
摸索了半天,小尾巴终于找到了那莲花台。莲花台是佛祖的象征,只有这纯洁之气才能压制得住魔笛的瘴气。
小尾巴深吸了一口气,颤巍巍的伸出手来,全部仙灵都聚集在了双手上,还抵挡那魔笛上的瘴气。
“啊”灼痛感让小尾巴伸出的手猛然收回,圆润细嫩的手指还是受了伤,鲜红的血从指腹滴在她的脚下。
咬了咬牙,小尾巴这一次飞快的伸出手来握住魔笛,一鼓作气将它封在了乾坤袋中,这才让她松了口气。
“其实也很简单嘛!”小尾巴想着,心里忍不住骄傲了起来,玉兔总说她什么事儿也干不成,这一次总不会让她失望了。
“快把乾坤袋给我!”黑暗中亮起燃烧的火焰,东篱的身影出现在小尾巴面前,一张白皙俊俏的脸快要绷成了冰块儿。
“仙儿哥哥!”小尾巴一声惊呼,高兴的差点儿没扑过去,可一想到她离家出走的事儿,小尾巴又忍不住缩了缩脑袋,怯生生的看着他。
“小尾巴听话,快把乾坤袋给我,魔笛的瘴气不是你能受得住的。”东篱着急了起来,怒火更胜了:“原来你下凡就是为了魔笛,这样重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小尾巴把乾坤袋给了东篱,把头埋得更低了,她不敢说话,怕一说话眼泪就掉出来了。
一看到魔笛,东篱就什么都明白了,可是明白这些只会让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