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通常为阴气,偶然有像舅妈那样的,是阳气,可这一位,阴气都不再青紫幽兰的范围内,而是近乎于墨,简直如同鬼魅!
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命气?
白有麟很是吃惊,而此时那桃花姑娘却嘤咛一声,眼皮抖动了下,慢慢的睁开了眼。
白有麟立刻用衣袖擦去了左眼上的血水,反而很谨慎的将手伸进衣袖,摸到一张符篆,细细的看着桃花姑娘。
桃花姑娘一睁眼就在看四周,而后才把目光留在了跟前的那张俊美的脸上。继而她慢慢的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一脸惊奇的问到:“我?我没死吗?”
白有麟点了点头:“是,你没死!”
桃花姑娘立刻笑颜如花,兴奋的伸手摸脸,但随即她又一脸纳闷的看着白有麟:“可是,我明明记得,我痛的好像要死……”
“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什么……”白有麟想了想这个词,最后盯着桃花姑娘说到:“东西!”
桃花姑娘一愣,那手指便是捏着衣柚揉了揉:“你怎么这么问?”
“你不是人对不对?你,你到底是什么?”白有麟很想说,你是不是鬼!
桃花姑娘此时盯着白有麟看了看,才出言道:”你看出来了?”
“你的阴气很重……重的不是人类才有……”
“不错,我,我不是人,我,我其实是一只,一只蜘蛛!”桃花姑娘说着小心的看了白有麟一眼,见他脸上并没呈现什么惊骇的表情,便一咬牙接着说到:“我本是虚无里飘荡的幽魂,不知来处也不知去处,是他发现了我的存在,在一场超度亡魂的法事里,他将我送进了这个人类的身体里,给我一个安身之所,还教会我许多许多的法术,他叫我云游四方,做善事救人,还和我说,将来,我,我会与一位姓白的男子有一段百年的姻缘……”
第七章 一场情劫得真心(完)
“什么?姓白?”白有麟觉得脑袋里那个模糊地东西好像可以经勾勒出一个边角了。
“是,恩公是那么说的!”桃花姑娘说着看了白有麟一眼,“你别以为我是在说你,想来你姓白,怕说的是假话吧”,
“不,我真的姓白!”白有麟说着起了身。他把手里的玉佩捏了捏,再盯着桃花姑娘上下打量。
桃花姑娘此时也撑身而起,她一脸激动地看着白有麟,“你,你真的姓白?诿,你,你盯着我做什么?”
“你可知这位恩公的名讳?”
“他是一个和尚,叫做,普法。”桃花姑娘说着伸了手,“能把那玉佩还给我吗?我,我既然还活着,这东西我希望你……”
白有麟没等她说完,就把玉佩递还过去,不过在桃花姑娘接过去的一瞬间,他翻手而上捏住了她的手:“你那位恩公还和你说过什么?”
桃花姑娘红着脸将手挣脱出去,低着头轻摇,“没了,他,他就说了那些。“说着她忽而抬头看了眼白有麟,眨只了下眼睛,“你,你不会以为,以为是说你吧!”
白有麟捏了捏手指:“也许就是我呢?”
“什么?你说他是你老祖奶奶的师弟?”桃花姑娘睁大了眼,而白有麟点了点头:“是啊,红门幻术不会外传的,就算你是被他救下来的人,他也没道理传授你幻术,而他这么做了,可见他早已算出是你了,怪不得我出谷的时候,他特意的和我说那么一句话!〃
“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将来的妻子,似人非人,大有不同”,白有麟说着冲桃花姑娘轻笑,笑的桃花姑娘愣了片刻后,才低着头说到,“这种话大都是胡诌的,你怎么就信呢?”
“为什么不信呢?我娘就是我爹命中注定的人,如果你是,我也自是要好好珍惜的!”白有麟说着伸出了手,“你 要不要和我同行?”
桃花姑娘红着脸点头,将手伸了过去,白有麟便轻轻一笑将此柔荑拿捏在手:“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名了吗9”
“初桃”桃花姑娘羞赧轻言,白有麟点点头,放了她手起了身:“走吧,我们也该去附近的镇上休息一下了,这山林荒地一夜不曾合眼,我可累了!”
“恩!”桃花姑娘听话的起了身,两人边并肩而行。
“对了,那个叫蜘蛛的丫头呢?难道也是普法大师救下的?”白有麟走了两步忽而想起那个丫头来,便出言而问,他分的清楚,那不是幻想而生之人。
“那倒不是,她是我……是我这次行骗,想要救助的人。”桃花姑娘说着略是不好意思般的扭了下头。
“救助?”
“是啊,想必你也瞧见了,她面容有伤,脸上如同趴了一只蜘蛛一般…”
“是,我瞧见了,她是伤到了还是生病?”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这般面容是无救的了,她因为丑陋总被人瞧不起,便自暴自弃,常常撒谎行骗,我遇上她时,她还想骗我的银子呢,后来被我识破,才和我说了实话,她想弄一些钱财去找鬼医医治看看,如果可以就好,不成,也就找出人烟稀少的地方 靠些银子做嫁妆,寻个老实人,简简单单的过日子,所以我就…”
“你就想成全她出来骗钱,结果就遇上了我?”
“是……”桃花姑娘头低的更深了,白有麟见了,便冲她笑了笑:“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只是,法子用错了,栽们有手有脚,安完全可以去做事挣钱,何必要用骗的呢?这样吧,你带我去见那姑娘,让他和我们一路同行,我带她去我家的分铺里谋个差事好了”,
“真的?”桃花姑娘笑的眼里亮晶晶的:“你真是个好人,不过,我可带你找不到她哦,要等晚上她到城镇里来找我们才成,因为她白天怕人瞧见她面容,不出来的!”
“哦,好!”
南境因为黑齿蛮,边蛮的关系,城镇中也有一些供这些蛮子住宿的地方,当然大多是寨子的形式,所以当白有麟随着桃花姑娘来到木粹镇的时候,桃花姑娘说要带白有麟去木栅大寨贝识一下,白有麟便没说什么同意了。
他昨夜遭遇反噬,虽有所失,人也有些许不活,却因为正百少年风发之时,又知这桃花姑娘是自己命中之妻,便觉得一时兴奋,在这寨子里,与桃花姑娘又是吃又是玩的折腾了一个下午,盲到日落时分,才寻了一家竹屋住宿。
寨子里的旅店都是竹屋,因为菏雾谷里的房子也时这般建浩的,白有麟早已习惯,所以他没再觉得新奇,而是去河边冲洗之后归来,就会了竹屋里想休息一会。
人才躺在床上合眼,便听得门扉轻推,当下他转头撩帐,就看到了桃花姑娘披着湿发,穿着一身蛮子穿的民族服饰站在房门口,伸着脑袋瞧看自己。
这边蛮之装,并非中土之地的轻纱曼妙,或是锦衣素裹,一切追求自然之余,更是布料极少,只以兽皮和荡布彩柘结合,将上围与下围遮盖而已,女子的长颈,双臂,乃至肚骄与小腿则都是裸露在外,被这落日的斜眼照过来,好似周身泛着珍珠之莹一般,一下就让白有麟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觉得腹部燥热蔓延,口鼻里都生了火出来。
“你……怎么穿成……这样?”他想要责怪,却话语硬不了分毫,而桃花姑娘笑的一脸妖娆:“入乡随俗啊,你瞧,我也给你弄了一身来!”说着她便进了竹屋,手里自是拿着边蛮男子的衣服,“你换上好不好,我们去篝火那边玩啊!”
“这,这不大好吧……”白有麟想推脱,但内心却有些向往,他的眼不由自主的落在面前那耸起的沟壑里,只觉得身体里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给烤掉!
“你既然是出来游历的,怎么能不见识一下,身在其中总比围观不得其乐的好!来!我帮你换”,桃花姑娘说着一把掀开帐子,人就毫无顾忌的上了白有麟的床。在白有麟一愕的瞬间,她已经笑嘻嘻的伸着手摸上了他胸口的衣带。
“这不可以,与礼不合!”下意识的一白有麟直接抬手就要去打她的手,但就在此时,桃花姑娘却对着他吹了一口气,他立刻发觉,自己的手臂沉重无比,他想要抬手臂根本就抬不动,不但如此,而他整个人就好似被人压住了手脚乃至身躯一般,只觉得有种重力要将他压倒!
“你……”他想要言语,可却才说了一个牢,嘴只也不听传唤,而此时那桃花姑娘却笑着迈腿直接横跨在他的身上一坐,伸年将她腰上挂的一个小葫芦拿了起来,拔掉塞子,便捏着白有麟的嘴给他往内里灌了
甜腻腻的汁水入了口,白有麟瞪着眼看她,而她却把葫芦一丢,一边动手解他的衣带一边说到:“你呀,真是无趣,这个时候,该是和我共赴温柔乡才对,怎么能说什么于理不合?
她说着,就已经解开了白有麟的衣袍,霜出他胸口的雪白,继而她用手指轻轻的扫着他的朱果,看着他脸上布满的红晕便是坏笑:“说真的,你是个好看的男人,若是你不姓白,若是你没那可怕的本事,可能我还会多和你玩一算子,但是你偏偏叫我害怕,所以我不得
不早点下手!”说着她咯咯一笑,手指就在白有麟的胸口处画圆。
“本来我是只想要你的阳气的,可你昨夜差点就让我死了肉身,所以,对不起,我不但要你的阳气,也会要你的命,“说着她的年指停在了白有麟的心脏处,渐渐的将手指拿开,千是白有麟便看到她的手指渐渐的变成黑色!
“乖,只会痛一下!”说着她便要横指头插讲白有麟的心脏,但就在此时,一句“不可以!”响在屋顶,继而一道白丝从天而降 缠住了桃花姑娘那已经发黑的手指。
“可恶!”桃花姑娘口里轻喝一句,人从床上翻滚而出,继而手部一个回撤,另一只手冲屋顶一指,一道黑影上袭,立刻屋顶开裂,跌下一个白衣女子来!
白有麟虽然被重力加身,但是他还撑得住,此时他努力的转头,便看清那落地女子一张狰狞的脸,乃是那位蜘蛛姑娘!
他心中不解这是怎么回事,此时那桃花姑娘巳经一脸怒色的言道:“你这小蜘蛛,竟敢阻碍我?难道你想死了吗”
“你放过他!他姓白,你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伤害姓白的人”,蜘蛛姑娘说着,人已经挪步到床前,想要将白有麟护住,但那桃花姑娘闻言似是大怒,左手虚摆一下,那蜘蛛姑娘便开始浑身哆嗦,继而白有麟看到有淡淡的黑气从蜘蛛姑娘身上抽离往那桃苁姑娘的左手而去!
“啊!”蜘蛛姑娘惨叫一声地倒地,伸弄揪扯着自己的脑袋:“不要,不要!”
“不要?我警告过你,叫你别来坏我的事,你这小蜘蛛竟然敢来阻挡我?哼,没我给你阴气过活,你这肉身必将腐烂,你想不想全身都是溃烂的啊!”
“我……不想!”蜘蛛姑娘似乎很怕很痛,她抱着脑袋似是无力反抗,当下桃花姑娘冷笑一声左手一摆,停止了阴气的抽回,冲着蜘蛛姑娘撇了嘴:“看在你和我相依为命的份上 我饶你这一次 再有下一次,我立刻让你魂飞魄散!”
“是,是!”蜘蛛姑娘说着立刻跪地磕头,那桃花姑娘笑着冲她摆手:“起来吧,赶紧滚!”
“是!”蜘蛛姑娘说着自是起身,但她刚一起来就一头栽倒下去,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那桃花姑娘见了,诧异的上前,拿脚踢她:“喂,你赶紧给我起来!”
蜘蛛姑娘动也不动。
那桃花姑娘凝眉:“小蜘蛛,你想骗我?”说着她左手又开始摆动,于是白有麟又看到那黑色的气体涌向桃花姑娘的左丰。
随着气体的消失,栽倒在地的桃花姑娘还是一动禾动,但她的手,她的颈,这些地方的皮肤却都开始了变化,有如溃烂一般令人触目惊心之余还觉得恶心。
忽而那桃花姑娘收了手,不信的看向自只的手,口里嘀咕“不会啊,难道她真的晕了?我下手重了?”说着她蹲下身子 伸手碰了碰蜘蛛姑娘,蜘蛛姑娘同死了一般不动,桃花姑娘贝状将她翻了讨来,继而伸手去摸她的鼻息,可就在此时,蜘辣姑娘双眼一睁,一诺白丝从她口中喷出,迅速的将桃花姑娘给缠绕其中。
“小蜘蛛,你竟敢骗我!”桃花姑娘咆哮着,似要挣断蛛丝,但此时那些白白的蛛丝,忽而就变幻成了幽兰之声,与此同时,白有麟的耳膜里充斥着一声虚无的叫嚷,好似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大喊一般。
“你,你疯了吗?”当那种虚幻的叫喊声消失后,桃花姑娘盯着与她几乎一起被蛛丝包住的蜘蛛姑娘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死了,你也要死吗?”
“我,我知道,可我没的选!我说过,你要怎么害人,我不都不管,但白家人,你不可以碰!”
“为什么?难道就为那和尚该死的一句百年姻缘?你要知道,你只是一只蜘蛛,你不是人!难道你以为会有人娶一个蜘蛛做老婆吗?”
“我没指望,但我,我绝不能让你害白家人!”
“你疯了!”桃花姑娘说完这话开始念起晦涩的咒语,但此时蜘蛛
姑娘却猛然的一昂头,她一口咬上了桃花姑娘的脖颈。
那一刻,晦涩的咒语消失,只有桃花姑娘不能相信的声普,”你是个疯子,你竟然要和我同归于尽……”她话还没说宇,便有一股子黑气,从蜘蛛姑娘咬破的脖颈给冲了出来,继而一团模糊的黑影在竹屋内盘旋,白有麟又听到了那个遥远的近乎虚空的声吾“我不要破散……’!
“晚了,我说过了,你绝对不可以伤害白家人!”蜘蛛姑娘这话音一落,那黑影惨叫一
声的变成了黑色的粉末坠地,与此同时,白有麟便感觉到自只身上的重压消失了。
一下秒,他立刻翻身下床,往这丝茧而来,结果就看到,那桃花姑
娘的肉身转眼就成了白骨,而那蜘蛛姑娘的周身,也开始渐渐腐败,转
眼可见白骨。
“这,这是怎么回事?白有麟看着这一幕此时出言而问,而蜘蛛姑娘看着他说到:“你快过来,快,快把你的手指给我……”
“你要做什么?”
“她给你喝了毒药,快让我,让我咬你一口,免得你,你毒发身亡…”蜘蛛姑娘说着,脸部已经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
白有麟听了便有些迟疑自己到底要不要伸手,但看到那蜘蛛姑娘加速腐化的身躯,想到她为了救自己而选择与那桃花姑娘同归干尽,他便伸了手指到她的唇前,而后塞进了她的口里。
蜘蛛姑娘冲白有麟艰难的一笑,便张口咬上了他的年指,就在此时,白有麟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处灼烧起来,紧跟着,他看到自己肩头那一直存在的蜘妹胎记竟展现出幽兰色的光,继而他便带得两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而身旁那本已腐烂一半的蜘蛛姑娘,却神击的四肢开始恢复,当她脸上狰狞的疤痕脱落后,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伸手撕破了那丝茧,丢弃了那白骨,继而抱着白有麟的身子,便借助蛛丝从破开的屋顶而出……
“嗯!”伸个懒腰,白有麟转动着脖颈打量着周围的草木的,这一刻他有点迷糊,他不确安自己是不是又从一个幻境中去出。
脑中闪过那些片段,他赶紧缩手查看手指,结果他看到了手指上还留存的一排浅浅的粉红牙印。
轻锁了眉头,他从草丛里站起身来,一张信笺竟直直的落地,他好奇的捡拾起来,才发觉那上被蛛丝缠绕,坠着那块白玉。
扯去蛛丝,收了白玉,他打开了信笺,其上时寥寥数语,情劫已去,五湖四海纵游戏,白玉归佛,万水千山自有缘,
白有麟看着这灾寥数语,再想想发生的事,便转头去看自己的肩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