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情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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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情衷-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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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儿天生的体质娇弱,想必你比我还清楚,这样的她根本就不适合生育,成亲之后,我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在数字大夫的建议下,我也屡屡劝她放弃孩子,可她在数度几欲小产的边缘,总哀哀泣求着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你知道她怎么说吗?她哭得柔肠寸断,告诉我。”无痕爱他,无痕会很爱、很爱我们的孩子,我一定要保住他,不然无痕会遗憾、会伤心、会难过……“她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就因为你随口的一句话,她怀如风怀得好辛苦,差点连命都没了!你摸着良心自问,这辈子能有几个为了你,连死都不怕的女人?!”展牧云倒抽了口气,捂住心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夜雪没负他,她一直都没负他……
  天哪,他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他吃尽了苦、受尽了罪,而他回报她的又是什么?!
  这一刻,他真恨不得能一死谢罪!
  他好懊海为什么要这么冲动,为什么不静下心来听她解释?她甚至曾含泪告诉他,她爱他,而他却没信她,还以最残忍的方式羞辱她、曲解她……
  如风、如风……是啊,光是这个名字,不就已道尽一切了吗?她心中若无他,又岂会生下他们的儿子,愿儿子有如她心目中的风无痕……所有未尽的深情及相思,早就全然地寄予这个名字,他日日喊着,竟全无所觉!
  “雪儿——”他揪心地狂喊出声,跌跌撞撞地冲入房内。
  他欠她好多、好多,今生再难还尽……
  轻抚占据娇容的大片红肿,他心痛地闭上眼。
  他错得好离谱,明知夜雪不是朝秦暮楚的水性杨花女子,却仅凭事情的表象便定了她的罪,狠心伤害她。
  他究竟在干什么呢?这名女子曾是他用尽全部生命在呵疼的呀!从小,他就不容许任何人动她一根寒毛,舍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伤怀,而如今他却亲自伤了她,还伤得比任何人都重……
  回想重逢以来的点点滴滴,此刻,他只剩一腔万死莫赎的愧疚,尤其是不久前在大厅,他字字无情、不留余地的污辱……雪儿会原谅他吗?他该死到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了,又如何开口要求她的原谅?
  他好怕这一回,她会真的心灰意冷,绝然求去,他甚至没有颜面开口留她!似有若无的嘤咛声传入耳畔,他急忙唤道:“雪儿!”
  静止的眼睫轻轻眨动,迎视他迫切的面容,她一时无言以对,幽然垂下眼帘。她——怨他吗?
  是啊,怎能不怨呢?他错待了她,她是该对他怨之、恨之。
  展牧云退开床边一步,如她所愿的拉开距离,迟疑了好久,轻缓地开口。“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包括你为我所做的牺牲。”
  “你——”夜雪抬眼看他,见他一脸无风无雨的平静,她暗自心伤。
  她还想指望什么?展牧云的不为所动不是早预料到的吗?
  “你……我是说,谢谢你替我生了如风。”他言不及义地说道,怎么也没勇气去探问话题的重心,他好不安,担忧她会给他无法承受的结论。
  对她,他就只剩这么一句话?!夜雪觉得好悲哀。
  “就算不为你,我也会生下如风。”夜雪黯然低语。她不要他的感激,从头到尾,她要的只有他的爱,然而他却再也给不起了——“是吗?”他戚然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如今就连这点小小的依恋,她都想抹去,再也不肯承认曾经的痴狂爱恋吗?突来的沉默,静得让人难受。
  夜雪无法适应这死寂的氛围,开口问:“骥远呢?”
  心头敏感的一阵刺痛。“你——”
  她想走,想随姜骥远离开?!她当真已对他寒了心,万念俱灰了吗?
  以往,他能挟报复的名义,强留住她,可现在呢?在他如此对待她之后,他连开口求她留下的资格都没有。
  “牧云,你知道我欠骥远很多,对他,我真的……”怕他再误解她和姜骥远,她急着想解释,对姜骥远她真的只有感激与亏欠,没有别的。
  “别再说了,我懂。”展牧云沉沉地打断。
  这些日子以来,除了伤透她的心之外,他什么也没给她,姜骥远是好过他太多,至少他是全心呵怜夜雪,不曾让她流泪,比起总是让她受苦的自己,夜雪会因感激而选择了待她情深意重的姜骥远,并不值得太意外。
  能怨谁呢?本来他有机会牢牢握住幸福的,是他太盲目,才会演变成今日的局面。
  别开头,他咬牙道:“姜骥远在外头,如风陪着他。没见你醒来,他不放心离去。”
  他欠她的已经够多了,如果离开他能让她活得更自在些,他只能尊重她,今日的一切全是他一手造成,罪该万死的是他,有苦有痛都只能由自己尝。死握住拳,强忍着想将她搂在怀中的冲动,一步一断肠地看着她走离他的视线,每一个步伐,全是踩在他支离破碎的心坎上,直到她的身影消逝在眼界,他难忍哀绝,一拳狠狠往墙面上捶,任点点血痕滑落,陷入痛断肝肠、神魂俱碎的绝望之中,再也感受不到其它——“雪儿、雪儿、雪儿……”他椎心地喃喃唤着,跌坐地面,将脸埋进掌中。他的世界已在这一刻摧毁,失去夜雪,他不晓得人生还有什么值得坚持,失去光采的灵魂,麻麻木木,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他的生命是为爱她而存在,即使在误解她最深的那段日子中,他仍是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爱她,所以他才会以恨意来包里受了伤的心,掩饰不曾稍减的深情,而今呢?他还能靠什么活下去?她的人、她的心,都已离他好遥远——熟悉的淡雅幽香飘进鼻骨,在此刻这令人爱恋的气味,只会带给他更深的痛罢了,这间房中,还留有她的余香、充满她的形影,还有他们多次缠绵欢爱的记忆……
  香气更形清晰,柔软的温香由身后环抱住他,他浑身一僵,震愕地抬起头,回首望去——真实的人儿就在眼前,她未舍他而去!
  “痛不痛?”他血痕斑斑的手吸引住她的目光,她心疼万般地执起,又轻又怜的吻去血丝。
  他心思根本不在那微不足道的伤上头,这只手就算废了他也不在乎!
  “你没和姜骥远走?!”他紧瞅住她,好怕只是空欢喜一场。
  走?她只是去打个招呼,向骥远道个谢而已呀!难道他希望她走?
  她慌了。“你不要我了吗?”
  不要她?!他是怕求之而不可得呀!
  “我要!谁说我不要!这辈子,我就只想要你!”他激动地吶喊出声,紧紧拥她入怀。“别走,别离开我,我舍不得放开你……雪儿,我真的好爱你!”“你……”夜雪拚命想由他怀中仰起头,小脸又惊又疑,深怕这只是她过于渴望下所产生的幻觉。
  “你……可不可以……”她迟疑着不敢说出口。
  “好、好!我答应你,只要是你的要求,我说什么都会办到!”  的一切早就是她的,就算她要的是他的命,他都会双手奉上。
  “再……再说一遍……可以吗?”
  展牧云微愕,领悟她的意思后,一颗心疼得难以言喻。
  一个这么渺小的冀求,她却用令人怜惜不已的酸楚渴盼在问,他究竟是怎么待她的?让她连这一点温情都不敢期望?!
  见他眉心深蹙,似在强忍什么,表情好沉郁,她急急忙忙道:“不……不行就算了,没关系的……”
  “傻雪儿,你让我好心痛!”他再也隐忍不住,拥紧了她一遍遍倾诉。“我爱你、我爱你,今生就只爱你,你难道还不懂我这颗为你燃烧了一辈子的心吗?”“你从不曾对我说过这些话……”她泪眼迷蒙,幽幽望他。
  “是我的错,让我补偿,我以性命起誓,从今而后,绝不再让你为我掉一滴泪,我会用有生之年的每一天来爱你,只求你别放弃我,别对我绝望……”“谈什么绝不绝望呢?我早就认定这辈子是你的人了,除非你不要我,否则到死我都会留在你身边。”
  “傻雪儿!”他何其有幸,有她这般情痴以待!
  他轻拭去她颊上的泪痕,张臂将她抱起,放回床上,自己也随之在她身畔躺下。“你身子还很虚,休息一下,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一步都不走。”
  夜雪环在他腰上的手仍是未曾松缓,盈盈水眸定定瞅住他。
  “睡呀,怎么净看着我?”他柔声轻哄。
  她摇摇头。“我不敢睡,我怕一闭上眼,醒来时却发现这只是一场梦,我会心碎而死的。”
  三言两语,又让他心头泛起疼意。
  他捧住她的脸,柔情万般的印上红唇,幽然缠绵的吻她。“这样,足够给你承诺,证实它的真实性了吗?”
  她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放。“你……可不可以……爱我?”
  凝视她羞红的娇容,他忧心道:“不好吧?,你身子撑得住吗?”他愿意给予实质的承诺安定她忧惶的心,可却担心会伤着她和孩子。
  “我可以的。”她立刻保证。
  他没再多言,再一次吻住她的唇,将衣衫褪落。
  绵绵密密的吻,珍爱万千的落在娇颜上,眉、眼、鼻、唇……俯视这张爱了一辈子的容颜,他满足的露出微笑。她是他的,不论身或心,一直都是。“你笑了……”是真心的笑容,不带苍凉,不再忧郁。她抬起柔荑,纤白的十指在他脸庞滑动,以最深的柔情涤去沧桑……往下滑的手,随着他颈间的细炼,握住垂晃的观音坠子。“真的是为了拿它来提醒自己,时时恨我?”
  “混帐话,听过就算了。”他拉回玉坠,贴在心口。“若真恨你,早将它摔个粉碎了,岂容它近身?”
  “你的转变是因为姜骥远的话吗?”她本以为真相如何,对他无关紧要的。往下啄吻的他停了下,抬首问:“为何不告诉我实情,任我误解你这么久?”“我……嫁给骥远是事实,的确配不上你了……总不能……让人说你要了个残花败柳……啊……”酥胸上愈来愈销魂的吮触,令她不由得低吟出声。“相识近十六年,你认为我是个会在乎别人观感的人?”
  狂傲如他,不会。
  “可是……”
  “我不管你嫁过几个人,自始至终,我所要求的,只是你的真心。”他一手滑至她发热的甜美禁地,灵巧地寻找核心拨弄着。“嫁给我,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可是……”她娇喘着,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爱欲冲击已令她浑身虚软。他是不是故意的?特别挑在这种时刻提起此事。
  “这是早晚的事,难道你忍心让我们的小宝贝无名无分吗?”
  “那雪妍姑娘……”
  “我说过,宁负天下人,也绝不负你。”
  她这样会不会大自私?会不会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雪妍姑娘的痛苦上?“这样会不会……啊!”未完的话被打断,她惊呼出声,因为他已出其不意的冲入她体内,引爆的激情,让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话太多,欠教训。”他轻喘着,深深冲刺,将话逼出。
  再也不说了。她悄悄叹息,全心全意地响应他,身心注定为他臣服。
  和贺雪妍谈开来后,她的反应是出其的平静,因为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展牧云、夜雪,以及如风之间的关系,她心知肚明,所以无怨无恨。
  展牧云并不欠她什么,当初她只是想有个爱他的机会,填补他受伤的心,而如今,却无必要了,夜雪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得到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她都只是个局外人,连争宠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她向他道出了实情,那一夜他简直醉死了,根本没碰她。
  明了两人之间始终清白后,展牧云松了好大一口气,微笑的告诉夜雪。“我们始终是彼此的唯一,记得我的诺言吗?我未曾负你。”
  夜雪好感动,拥抱他久久难以成言。
  再来,便只剩一个问题了——如风。
  将如风召来房中,她看了看静默不语、耐心等候着的展牧云,深吸了口气,蹲低身子说道:“如风,告诉娘,喜不喜欢叔叔?”
  “喜欢啊!”如风连考虑都没有,用力点头。
  “那好。如果娘告诉如风,叔叔是如风的爹!如风能接受吗?”
  “叔叔——是爹?”如风偏着头看向展牧云,露出欣喜的微笑。“叔叔决定收如风为义子了吗?”他等好久了呢!
  “不是义子,是真正的儿子。叔叔才是如风亲生的爹。”
  如风微张的嘴,小脑袋好困惑,怎么也想不明白。
  “让我来。”展牧云向儿子伸出手,如风很自然地偎向他怀抱。“叔叔从前没有善待如风,如风会怪我吗?”
  如风很快地摇头。
  “那么,如风愿意喊叔叔一声爹吗?”如风年纪还小,只要让他理解这一点就够了,他现在只想感受为人父的骄傲及喜悦。
  如风眨了眨眼,然后勾住他的颈子,娇软稚嫩地喊了声。“爹——”
  “如风!”他缩紧双臂,动容地闭上眼。
  夜雪注视着这一幕,脸庞漾着一层动人的温柔光采。
  “可是还是好奇怪哦!”如风仰起头。“为什么如风会有两个爹呢?”
  “对呀,为什么如风会有两个爹呢?”展牧云眼含戏谑,调侃地望向夜雪。夜雪一窒,无言以对。
  讨厌啦,他明知道的,还这样捉弄她!
  一时呕不过,她由他怀中拉回如风,赌气地道:“走,如风,我们找”另一个爹“去!”
  走没两步,展牧云便眼捷手快地由身后环抱住她,在她耳畔轻吐气息。“敢拿姜骥远气我!说,你该当何罪?”大掌隔着衣衫,覆上她柔软的酥胸,轻缓地揉捏——夜雪倒抽了口气,他手掌十足的挑逗,令她浑身一阵酥麻,又开始意识不清,娇软无力了起来。“你……别……这样……”天哪,他太大胆了吧?如风在这儿呀!
  “别怎样?”随着唇畔的轻启,似有若无的吻触她发热的耳垂。
  噢,天!她撑不下去了。“如……如风,先……出去,爹和……娘有事要……”谈“……”
  “娘生病了吗?”如风不解地仰首看着“黏”在一起的父母,娘的声音怪怪的耶,不太有力,他生病时也会那样。
  展牧云沉沉地笑出声来。“娘的”病“爹会”医“,如风只要记得出去时把门开好就行了。”
  “噢。”如风似懂非懂的点头,乖乖的把门带上。
  “好了,敢刺激我,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他挑开衣扣,任云衫飘然而落,灼热的手探索着娇躯,一边贴着她的面颊,在她耳畔低喃。“别”坐享其成“,女人!”
  夜雪懂他的意思,抑住羞怯,伸出小手替他宽衣解带。
  他顺手挑下床帏,倾身覆上她。
  “如风可以有两个爹,但,你却只会有一个丈夫,这辈子只能是我,记住了没有!”他惩罚性地啃吮为他而绽的蓓蕾,坚持听到她的允诺。“说呀!”“现在……还不是……”他又还没娶她。她有志气的反驳,不想每次都屈服在他的“小人招数”中。
  “不是吗?展夫人?”他加重吮吻的力道,撩人的辗转吮当。
  “啊……”一波波的激情热潮几乎将她淹没。“不是……”她死不妥协。真倔!不愧是那个他深爱的女孩。
  他不以为意的轻笑,修长的手指探进湿热紧窒的幽穴中,深深刺入——“如何呢?”
  “你……啊……”她娇喘不休,有力而勾情的挑弄,教她意乱情迷,早已让激情吞噬。
  “说爱我。”不是疑问,而是直接要求。
  “你……早知道的……”
  他抽回手,挺身深入她。“我要听你说。”频密的戳刺,将狂欢的火花愈烧愈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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