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不如的穿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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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不如的穿越女-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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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怕她的斥喝,“既然你是真正的公主,那就把你的冠冕和骑士带来给大伙儿看看啊!”

    “……”安娜的脸上,好像有火在烧。

    她知道,她确实没有冠冕,也没有骑士,在学校里没有,在家里也没有。但是,她确实是一个真正的公主!

    她咽不下这口气,她一定要叫那群在背后非议她的小姑娘好看,要让她们知道,她是一个真正的,生而尊贵的公主!在这个国度中,无人能与她相比!

    所以,那天回去之后,她暗暗在心里发誓,不管怎样,这次她一定要弄到与公主相称的冠冕和骑士,母亲不给,她就哭!就打滚!就……就绝食!

    安娜,只要你坚持不懈地哭,打滚,绝食,你母亲什么都会拿给你的,她疼爱你,你是她唯一的女儿,你有权拥有这些,做过这些简单的盘算后,她又一次给自己打了气,走到母亲的办公室门外。当然,这得多亏现在纽斯特里亚基本上太平无事,否则她半路就会被各路急差给挤到不知道哪里去。

    终于面对那扇门了,她的小心脏怦怦直跳,敲门,门开了,呈现在她眼前的是——

    弗朗西斯和阿代尔一左一右,各站在桌子一边,他们的眼神和坐在桌后的女王陛下眼神一样专注而狂热地看着放在桌上一个盆里的木头小船模型。

    “经过实验证明,虽然纵帆和三角帆可以利用各种风向的风力,但是论顺风时候的效率,还是老式的横帆最好。”

    “在风向固定的海洋中,使用全装横帆效果最好。”

    “可以不使用一整张横帆,而是将它拆成几张,这样,风力太强的时候可以卷起一部分,以免风力太强而搁浅。”

    “除了前后帆以外,船帆上还可以加装顶帆……”

    他们说的话,年幼的安娜公主一句都听不懂,不过,那无关紧要,她想的是自己在小伙伴当中所受到的羞辱,因此她不顾大人们的谈话,重重地跺脚走到了桌前,“我……”

    “帆会不会太多了?水手们顾得过来吗?”

    “不会,最大的船才这样装配……”

    “妈妈,我要一个骑士!”

    他们的议论暂停了一下,然后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安娜公主的母亲大人则眉头苦恼地皱了起来,“玛德琳!玛德琳!你在么?带公主出去玩!”

    之前做梦都没有想到如此结果的安娜一时间连预计好的哭闹都忘了,当玛德琳的手搭上她的肩膀的时候,她才来得及喊上一句:“妈……”

    然后她就被无情地拉出了办公室,幸运的是,她那时候眼睛突然模糊了,以至于没有看到依附在她母亲身上的那个恶魔因为便宜女儿的离开而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那天晚上,安娜公主把她的娃娃扔满了整个房间并且——真的拒绝了吃晚饭,但是,她根本不知道她母亲身上依附的是何等样一个恶魔,所以,当玛德琳去报告之后,公主没有等到骑士和冠冕,而是一个儿科医生,她不顾安娜的再三哭喊,往她嘴里塞了一堆冰凉的道具,剥了她的衣服按压了她的肚皮,然后给她开了一剂她连闻都不要闻的药水,在玛德琳的帮助下灌进了她的嘴里。

    “除了药,明天和后天都不要给公主吃任何东西,公主的病就会好,否则……我会报告陛下是你们看护不力。”那个医生对付顽童和顽童家长的经验都很丰富,玛德琳和其他侍女立即信以为真,收走了公主房间里所有的点心糖果还严厉地警告了厨房和其他人。

    当天晚上,安娜在被窝里哭得非常伤心。

    这次是真的哭。(未完待续。。)

340 关爱拯救妇女

    罗怡用双手勉强支撑着下巴,这个姿势远远看过去似乎能给人老谋深算的错觉,但要不是她整夜都在忙公务,她是不会摆出这个姿势的——昨天黄昏,首都阿罗纳埃尔靠近码头区的地方失火了,她丢下筷子驾临现场,指挥城市警卫、海军和陆军救火,足足忙到深夜,火势才告消退,下半夜她则和市政、教会人士组织救灾,安顿那些因为家被大火焚烧而无处可去的难民,为湿漉漉的救火人员提供干燥的毯子、补充体力的水和食物,还要组织额外的警力巡逻以防不法之徒趁火打劫(在龙蛇混杂的码头区这种人向来是不缺的),等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已经觉得浑身脱力的她又得赶回自己的王宫听政,也就是说,她还要和参谋长等人就预算问题大干一场。

    “那么多民用医院根本就没有必要!”参谋长吼道,“医生和护士都空得编起无聊的八卦小报来啦!我强烈建议精简他们的编制!”

    弗朗西斯在一旁心有戚戚然地点了点头,这是他难得同意参谋长的一点,那些医生护士确实太闲也太爱八卦了,恩,把他们精简下来以后不妨送给参谋长本人使用,他不是一直抱怨缺人么?这就叫……叫什么来着?以毒攻毒。

    “你哪只眼睛看到医院很空了?”负责管理市政的提姆立即跳出来反对,“我每天都收到民众们关于医院拥挤和排队的投诉!他们一天的投诉信摞起来就比你的个子还高!”

    “我两只眼睛都可以看到他们很空,”参谋长对提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表示了佩服,“而你呢?你别是只从报告上看的吧?”他用那种惯有的。嘲讽十足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要是我也跟你一样。完全靠下面的人打报告而不是实地勘测一番来决定往哪里投钱的话……”

    “你一定是在梦里做的实地勘测吧!医院很空?哈!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居然还有白痴当真了!”提姆用同样的轻蔑还击。

    “陛下!他对我作出了无理的攻击!”一向以自己的智力为傲的参谋长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你才是!”

    “zzzzzz”这是他们得到的回应。

    毕竟。一个三等残废矮子和一个宅男,就算互殴……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他们那点可怜的战力,根本不必怕他们中的一位或者两位因为斗殴去实地考察医院究竟空不空这个问题……因此,大魔王放松了警惕,在他们的激烈争吵中,呼呼大睡。

    可惜这两位不是qq那头的生物,他们的手能够得到大魔王,而且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所以他们不等大魔王补完美容觉。就毫不客气地将她摇醒,要她替他们主持公道。

    大魔王美容觉没睡够,大魔王起床气发作:“医院不是能一天盖起来的也不是一天能拆掉的,既然你们这么有空吵架,那就先抽一天休息到医院做义工,就这么定了!”她抓起御玺重重一敲,又重复了一遍:“就这么定了!”说完,这个冷酷独裁的女王就毫不在乎两个臣子目瞪口呆的表情,往面前的桌子上一趴。准备继续补觉。

    “陛下……”

    大魔王认命地用双手支起了自己的下巴,总主教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他既然在这会儿不在现场安抚民众而赶过来来麻烦她,想来不是问的什么公主不吃饭之类的鸡毛蒜皮——昨天拿这事儿来烦自己都没吃晚饭的那个信差得到了大魔王好大的一个白眼——“说吧。什么事?”

    “关于昨晚纵火的犯人……”

    “啥?”罗怡一听这话,惊得完全清醒了,一拳打到了桌面上。疼得呲了下牙,“是纵火?不是失火么?”

    “不是。”

    其他人也都停止了争吵。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他们都不傻,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往昔热闹得像战场又像菜市场的厅堂里瞬间鸦雀无声,他们都盯着女王陛下铁青的面孔,屏住了呼吸。

    “犯人是谁?”她咬着牙问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昨晚光是烧毁的房屋粗略统计就有两百座了,其他人员财产损失还没有统计出来,重建的费用还不知道要多少,这一切居然不是事故而是人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犯罪了!这种破坏活动简直说是战争行为也不为过!

    “准确地说,是犯人们。”总主教叹了口气说,“他们自称是关爱拯救妇女联合会。”

    “什么?”

    “他们让一个小孩子送来了一封信,”总主教向女王陛下和在座的大臣们展示了那封皱巴巴的信,然后读给他们听:“经(今)天的是(事)只是一个开始,窝(我)们会继续这样做,知道(直到)伤风败俗的衣(异)教徒的工厂在古老的纽斯非(特)里亚大地上再也不见得(见不到),衣(异)教徒制造涂(徒)有其表的破烂迷惑窝(我)们的女人,让她们沉迷于需(虚)假的财富,吧(把)漂亮的衣服和金银的手势(首饰)当稀罕(我猜这写的应该是喜欢),违背了她们的天性(这句居然没错字),不稀罕成家的性(幸)福,违背了她们的天性,又白(败)坏了她们的……”总主教咳嗽了一声,表示有些暗示某方面交易的词句不适宜当众朗读,“她们以为自己油(有)钱了,其实都是上了衣(异)教徒的当,以为漂亮的衣服和金银的手势(首饰)就是财富,不晓得家才是女人的龟速(归宿),家才是女人的财富,只不回家,整天在外面,在工厂,男男女女一起,做伤风败俗的事情(这句是总主教给予的概括),以为有钱了,其实那些都是需(虚),她们不晓得,上了衣(异)教徒的当,琐(所)以,只要官服(府)一天不关掉那些衣(异)教徒用需(虚)假东西哄骗女人离开正道,不回家的工厂,窝(我)们就会行动起来,烧掉衣(异)教徒的工厂……”

    这封信的署名是关爱拯救妇女联合会,不过,看到女王陛下的脸色和眼神,在座的众人毫不怀疑,这个所谓的联合会马上就会得到来自于纽斯特里亚王国第一妇女的“关爱”和“拯救”了。(未完待续。。)

341 各自为政

    拯救关爱妇女联合会的众人并不知道如今附体在女王陛下身上的是怎样一个魔王,他们正因为这次大火而振奋,在兴致勃勃地讨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魔鬼的统治是注定不能长久的!这场大火就是证明!神发怒了!要把地狱降在人世间,审判这些不守妇道的女人!”一个瘦子兴高采烈地说,他是他们当中最为活跃的一个,早前,他是为前国王服务的一个马夫,海盗入侵的消息传来后,他丢弃了自己的职务逃走,现在,他依靠自己的妻子为首都驻军洗衣服维生,他苍白的脸上脸皮和眼皮一起耷拉下来,鼻子却是兴奋的潮红,“想想,什么漂亮的衣服啦,首饰啦,都是虚假的,其实没有价值,女人们为了这些离开家庭,终日劳碌,这是……呃,不健康的状态,她们却执迷不悟,傻乎乎地往地狱里去。先知说了,祈祷、丈夫、孩子,这些才是最适合女人的,总而言之,好狗需要棍子,好女人需要鞭子,纽斯特里亚需要末日……”

    由于兴奋,他的发言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不过他的同伴们和他的精神状态差不多,所以也没有人指出这一点,另外一个年轻些的人说的发言更为激进些:“应该把她们都赶回家去,我要是国王,就制定法律,女人绝对不许抛头露面地工作,只准她们在家里做家务、带孩子、祈祷,这样,工作岗位就会空出来(这句赢得了一致的欢呼“国家应该命令女人为我们男人腾出工作岗位来!”)我们也就能找到工作,有钱娶老婆了!”

    他的最后一句话戳中了一些成员的痛脚:“说的是!现在的女人都中了虚荣心的毒!她们又想要桌子。又想要椅子,还有的人说。绝对不接受只用麦草铺的婚床,都是些最混账不过的女人!难道人是和桌子、椅子、床铺结婚的吗?做老婆的。本等只要不饿死就行了,要什么桌子、椅子、床铺?而今,像我们这样顶天立地、马上就会有工作(在国家随了我们的愿,命令女人们为我们腾出工作岗位来之后)的男人居然找不到老婆,都是魔鬼作祟!”

    “就是!就是!”起初发言的那个瘦子也跟着呼喊鼓掌,虽然他有妻子,不过在他想到出来之前和妻子之间爆发的那次争吵后,他就非常有感触地和这些人一起鼓掌激动,是呀。国家就应该下命令,把女人统统从工作岗位上赶回家,这样,他就能轻松地找到薪水丰厚的工作(当然,他绝对不会去给驻军洗衣服),也就能和以前一样,在整天干活却没有一分钱收入的妻子面前轻蔑地说一句:“别忘了,是我养活的你!女人就是没用!连自己都养不活,活该被奴役!我就揍你怎么了?”

    到时候。她还敢像今天早上那样说什么家里穷要给孩子吃饭拿不出酒钱来么?揍她丫的!等她没了那份工作以后,等把她揍得躺床上三天不会有扣工资的风险以后,他一定狠狠收拾她一顿,叫她知道什么叫主人!叫她还敢用那种看无赖叫花子的眼光看他!到时候……可不会像今天早上这样。只甩她几个耳光就善罢甘休!

    是的,他现在连喝酒的钱也没有,但是因为想到早上被妻子羞辱的情形和报复的渴望。他的鼻子还是因为兴奋而发红,好像喝多了酒的酒糟鼻一般。其他人的情形与他类似,不过。参加这个组织的,绝对不只有这种情形的人,几个年少不知世事的小女孩也站在一边为他们的发言鼓掌应和,她们都是厌恶如今的纽斯特里亚、希望回到古老、美好、守规矩——最重要的是她们那时候还小所以不记得——的那个时代的女人们,她们倒未必真的喜欢只有祈祷、丈夫和孩子的生活(因为这种生活如今在纽斯特里亚不少地区依然存在而她们中没有一个愿意去那种地方)但是“不必工作”听在她们的耳朵里面就好似仙乐一样。

    啊,不必工作!所以,也就不必读书!不必考试!一切生活中艰辛的、烦难的、使得她们不如人的地方,都会随着“女人全部回家”而消失,留给她们一个舒适的、愉快的、慢节奏的、简直不需要脑子只需要肚子的世界,这一切,该多么美好啊!

    至于桌椅板凳、衣服首饰、逛街踏青、教堂里的座位、市政上的发言权、法院里作证的权力——总而言之,让人可以生活舒适抬头挺胸的那些——会不会随着工作一起消失呢?她们很肯定地认为不会,因为呼喊“女人全部回家”的那些男人,是多么地、全心全意地为她们的幸福而着想才那样呼喊的啊!他们只会增加她们的幸福,绝不会减少的!即使他们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听她们的意见,对她们也绝谈不上客气,可是他们说了,他们是为她们的幸福着想的!为了她们的幸福才这样干的!

    他们这样激动兴奋,鼓掌呼喊,倒没有激起什么邻里的抗议来,因为他们虽然因为没工作付不起酒钱没有选择在酒馆里而是在酒馆外的露天街角上聚会,但是今天是圣西娜的节日,一般人都在忙着过节的事情,根本没有人有空理他们。

    即使正往酒馆走来的这支小小的队伍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买酒。”红发前修女格拉瑞尔说道,其余九个女孩和一个满面风霜的妇人都应了一声,规规矩矩地站着,挤在一起,胆怯地与街角那群咋咋呼呼的人保持距离,她们之前谁都没来过这里。

    哈蒂小姐紧紧地抓着母亲的胳膊,但是她母亲哈蒂夫人抓她比她抓自己还紧,她的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搂着一小篮鸡蛋,这是她们预备献给圣西娜的供品——在哈蒂小姐为缫丝厂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她与同一车间的工友们熟悉了起来,在这个艰苦环境工作的她们都是家境不好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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