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祭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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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祭灵师-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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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大爷心里边窝着火,脸上却笑着,走了过去,开口就说:“祁律师,又见面了。” 
  “见你就没好事!”说着,祁宏忍着疼,把脚底板的钉子拔了下来,扔在地上。 
  黑楚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由得惊愕了。这钉子是二哥的贴身武器,专门用来在危急时刻刺入敌人的眼睛!怎么会……对了,在营地的时候好像看见罔象的爪子里还拿着白色的东西。见鬼,是二哥的贴身软甲! 
  黑楚文的脸凝重起来,他知道黑家有几件传家之宝,其中有三件就是古时候传下来的金、银、玉软甲。爷爷把金丝软甲给了自己,那件银丝软甲给了二哥。那件软甲不知道染过多少人的血,早就是染满了阴死之气,罔象喜欢死人的东西,因此才偷走了二哥的银丝软甲。而那件软甲上也有了二哥的血,就是说,罔象不是杀不了二哥,而是把他当成了最美味的晚餐! 
  想到这里,黑楚文急了。带着怒气的脸严肃地告诉祁宏:“马上离开!” 
  要是乖乖听话那就不是祁宏了,这位搞不清楚状况的大律师,冷傲地微仰着头,以藐视的姿态说道:“你好像没这权利。” 
  “快走,这里不安全。” 
  “遇到你我安全过吗?” 
  黑楚文急了,抓住祁宏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他虎着脸说:“别跟我说废话,再不走我铐了你!” 
  这时候,多余的小情人觉得这是自己表现的最佳时机,他试图推开黑楚文未果,就横在他们中间,壮着胆子说:“你最好礼貌一点,我们是这里的会员,你无权赶我们走。”说完,还回了头温柔的问:“宏,你没事吧?” 
  一个“宏'字,让黑楚文的怒火燃烧的更加迅猛!然而,他扯动了一下嘴角,放开了祁宏,笑着说:“那就请祁律师继续吧。”说完,他朝着里面走去。 
  祁宏呆愣的看着离去的黑楚文,浑身已经是冷汗淋漓了。就在刚刚那几秒钟,那个人,那个人扫把星的眼睛好像是…红色的!天呐,自己又眼花了?人类怎么可能会有红色的眼睛?绝对不可能! 
  祁宏拼命的否定那双红色的眼睛,是因为他觉得那双眼睛曾经见过,不止曾经见过,甚至还有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 
  黑楚文在偌大的酒吧里走了一个来回,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罔象的气息,可就是无法确定具体位置。本想撒网捞上一回,可这里的人至少有七八个,被看见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怎么办?就这样放弃吗?那东西随时有可能去袭击二哥,就算二哥身边有再多的好手也是没用,寻常的武器杀不死罔象。妈的,只能拼了。 
  黑楚文蹲下身子,手掌摸着地面,他默默地念着咒语,要把地下的罔象逼出来!而在不远处观察他一举一动的祁宏就像是看着异类一样。他不知道这扫把星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反黑组的人改行给地板打蜡了? 
  祁宏把椅子朝里面挪了一下,聚精会神地看着蹲在地上的黑楚文。见他似乎在嘀咕着什么,又好像是在地面上画圈圈,祁宏更加困惑了。 
  快了,快了,就差一点点了!黑楚文加快念咒的速度又释放了更强大的灵力,他把地下都包围起来,只给罔象留了一个朝着侧门逃走的出口。果然就像他预料的一样,罔象熬不住经文和灵力的催逼,从侧门的出口逃了出去。 
  黑楚文丝毫不耽搁,起身就紧追而去。 
  “你在这等着。”祁宏随便对小情人说了句话,也朝着侧门颠着脚走过去。 
  事先在后面的地下停车场埋伏好的小于见黑楚文跑了过来,就问:“找到了?” 
  “前面。” 
  黑楚文刚要跑,小于一把抓住他,低声说:“有人跟着。” 
  “让他跟,活该。” 
  小于觉得有点纳闷,黑楚文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在处理非人事件时最忌讳就是有寻常人在,这次怎么了?这样的疑问在小于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更在乎那个让他受了伤的怪物。于是,和黑楚文两个人直奔前面追去。 
  祁宏也是够倒霉的,脚下被钉子刺了不说,还起了好奇心追着黑楚文那个急速扫把星。刚跑了几步,这脚底下就疼了起来。没办法,他只好打消去看个究竟的念头,要转回身送小情人回家。 
  他的手摸到了侧门的把手,就听见身后呼噜呼噜几声,像是猪叫的声音。 
  奇怪,怎么会有猪叫?祁宏停了下来,回头看看,也没看见什么。这就又转回头要离开。 
  呼噜,呼噜,呼噜…… 
  见鬼!谁家的猪不关在圈里,到处乱跑?大半夜的很吓人知道不知道?祁宏觉得这一晚上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赶紧回去洗了澡美美的睡上一觉。让猪和扫把星都去见鬼吧! 
  一脚踏到了门的另一边,忽然从身后袭来一阵阴冷恶臭的冷风,仅在这刹那间祁宏的大脑一片空白!要说祁宏的反映绝对不算慢,可当他要回身的时候却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抱住,脚下失重和抱着他的人一同扑倒! 
  祁宏感觉到了人类的体温和醒神的清香味,他扭过头愕然的发现竟然是他没追上的扫把星。心里一阵恼火,刚要推开责问他的所为,就见扫把星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单手指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大声喊着:“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 
  这是什么话?好耳熟,听过,自己听过这句话,在哪里?究竟在哪里?就当祁宏拼命想要回忆起什么的时候,脑子里一阵眩晕,就此昏了过去。 
  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中,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猪嚎一般。精怪罔象被正宗咒语击退,正要运起所有的力量发起攻击的时候,一把利刃从后面飞来,直接刺中了它的屁股!罔象拼命的甩动着身子,那利刃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与此同时,罔象朝着头顶吐出一团黑雾,竟在眨眼间消失了。 
  小于从后面跑过来捡起地上的匕首,看着黑楚文像是抱着宝贝一样的抱着一个男人。他歪了歪头,问:“哪去了?” 
  “跑了。今晚算了,明天我去找柏树,再去会会它。小于,你那匕首是什么东西?” 
  “老将军给我的。” 
  爷爷!爷爷手里的东西每一件都是宝贝,从这匕首的造型和颜色来看就知道至少有五百年以上的时间了。黑楚文抬起头,问:“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忘了。” 
  吓!他……忘了。 
  黑楚文很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先走。明天电话联系吧。”说着,黑楚文抱起昏迷的祁宏就朝着出口走去。 
  小于琢磨了一下,没问没追,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过去。 
  把祁宏带回了自己的家,稳妥地放在自己的床上,又帮着他脱去外衣鞋袜,看了看他脚上的伤以后拿来一点特殊的药物涂抹。这一番事做下来,天色也微微见亮了。 
  在没有灯光的卧室里,黑楚文坐在床边细看祁宏的脸。多久没这么看着他了?一年?还是更久?黑楚文似乎已经被时间磨的没有了概念,只是知道自己每晚都会在脑海中描绘这张俊美的脸庞。 
  从除掉贾武抹去他的时间以后,黑楚文就再也放不下了。他如死水般的心被祁宏霸占着,而这个人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年的时间里,看着他对别人微笑,看着他对自己横眉冷对,这种种的苦涩能对谁说? 
  黑楚文的手轻缓地抚摸着祁宏的脸颊,低声自语:“我答应过你的,不会让放我们就此结束。再等等,祁宏,等我解了身上的恶咒,我一定去找你。” 
  后面的话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了,闭上的嘴缓缓落下,在那红润的唇上再尝暌违已久的滋味。 
   
   
   
  黑家05 
   
  清晨,祁宏睁开眼睛打量起所处的陌生环境。 
  这是什么地方?祁宏自问。记得昨晚被小情人抓去酒吧谈判,然后遇到了扫把星,再然后……好像看到一头猪? 
  脑袋开始晕沉沉,他用手撑住额头摇晃了一下,试图想起更多的东西,但是记忆似乎更加模糊。他只记得猪叫和扫把星而已。 
  下了床的时候,他发现身上穿着衬衫和西装裤子,外衣和领带都不见了,是谁帮自己脱掉的吗?小情人?可这里并不是他的家,喂喂喂,该不是被什么古怪的人带到了古怪的地方又做了些古怪的事。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不对,身上除了有些疲惫感以外并没有觉得哪里古怪。还是先四处看看再说。 
  推开了卧室的门,直接可以看见左手边的书房和正前方的客厅,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热气腾腾的香粥和小笼包,祁宏抽动了一下嘴角,嘀咕了一句:“该不是碰到田螺姑娘了吧?” 
  “是田螺小子,祁律师。” 
  黑楚文从厨房里面走出来,看着祁宏瞪目结舌的表情,若无其事地走到桌前放下手中的小菜,又说道:“早上好。” 
  “你……” 
  “怎么,你不吃中式早餐?” 
  “你……” 
  “西式早餐我做的很差,你将就一下吧。” 
  “你……” 
  “厨房里有材料,你可以自己去做。”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话,黑警官!” 
  黑楚文微微的笑着,伸手就把一副筷子塞进了祁宏的手中,告诉他:“看来你知道我姓黑。” 
  祁宏千想万想,也想不出扫把星怎么会出现。看他这一身的穿着,还有做的这些早餐,祁宏非常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确认地问:“这里是你家?” 
  “对。不然你以为是哪里?” 
  见鬼!祁宏心中暗骂,抬腿就要走人。怎奈他要袜子没袜子,要鞋子没鞋子,这么出去会很丢人。于是乎:“喂,我的东西呢?” 
  黑楚文不跟他客套,坐在沙发上大快朵颐话都不肯说,只是用手指了指阳台的位置。 
  祁宏瞪了一眼,转身走向阳台,等他推开了门……。 
  西装外衣是湿的,袜子是湿的,就连他近万元的鞋子都滴答着水被夹在晾衣架上,祁宏——怒了! 
  冲回客厅对着黑楚文就是一顿咆哮,要说祁宏真是练嘴皮子的好手,几分钟怒斥一句重复的话都没有,听到最后黑楚文真想为他鼓掌。 
  “说,到底怎么回事?”祁宏气的脸色有点白,让他看上去更像是纵欲过度。 
  “昨晚你喝多了,吐了一身。我不想在家里招待酒鬼的时候还要忍受难闻的气味。你那些东西在我的浴缸里泡了一会。” 
  “我喝多了?不可能,我清醒的很,我记得……” 
  “祁律师,你好像记得很多事。那我只能请你去反黑组坐一坐了,昨晚要抓的跑了,你这个三义会的律师就在现场。呵呵,我还以为你只是碰巧去了,喝多了就昏在停车场门口了呢。原来你还记得很多事啊。” 
  黑楚文的一番话就像是在他身边用火烧了百八十斤的红辣椒,呛得要死!他把牙齿磨得咯咯直响,恨恨地说:“看来我还要谢谢你喽?” 
  “自己人,不用客气。” 
  看着这扫把星满脸堆笑的模样就令人讨厌,而黑楚文却是非常有兴致地看着祁宏。这人斯斯文文,平常时候总是西装革履衣着整齐。现在嘛,白色衬衫皱皱巴巴的放在裤子外面,脚上没有穿袜子,趿拉着一双木屐式拖鞋,三分落魄,七分桀骜。 
  面前的扫把星看什么呢?对自己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准是没安好心。祁宏决定马上离开,走慢一步,都害怕又会遇到什么倒霉的事。这时候,他也不在乎自己脚上没鞋没袜,开口就问:“我车钥匙呢?” 
  “在玄关的架子上。” 
  黑楚文看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走,急三火四地拿了钥匙就要离开也不阻拦,越快的口吻说:“不留下吃早餐吗?” 
  祁宏没有回答,开了门就离开了黑楚文的家。 
  如果说,他对黑楚文不是这抵触,如果说,他肯留下吃顿早餐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也不会发生。 
  话说,祁宏出了楼门口,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怎么就这么寸,刚好有一辆收垃圾的车辆停在楼前,车体另一面的清洁工人拿着成袋的垃圾往车上扔,一下子力气用的过猛,那装着臭鸡蛋、烂菜叶一类的垃圾袋就奔着祁宏的面门而去! 
  果然又倒霉了!祁宏在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闪躲的那一瞬间,这样确认了事实。然而,从身后突然抱住他腰身的那只手臂大力的朝着后面一扯,那垃圾便落在了他的脚下,祁宏幸免于难。 
  “谢……”吓!竟然是扫把星!祁宏脱口而出的谢意硬生生地噎回去。 
  “小心走路。”黑楚文如此温柔的说着。 
  在祁宏恍惚于扫把星低沉又温柔的嗓音时,清洁工人忙过来道歉。黑楚文很随意地说了“没关系”,看上去像是和这些社区员工很熟悉的样子。特别是他不嫌弃脏污把几袋垃圾扔到车上以后,他脸上那种随和让站在一旁的祁宏更加恍惚。 
  这一小段的插曲过后,黑楚文说道:“你的车我停在小区的停车场了,我带你过去。” 
  祁宏没言语。看着他动也不动的黑楚文随意地问了句:“怎么,怕了?” 
  祁宏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有“怕'的行为出现,尽管衣着上有些邋遢,他仍旧可以抬起头走在黑楚文的身边。 
  停车场内,黑楚文看着祁宏上了车,半开玩笑似地问:“送我一程?” 
  祁宏冷着脸回答:“抱歉,我时间很紧”,同时,已经发动了汽车,准备扬长而去,却不料被黑楚文一把抓住了手腕,他喝问:“你干什么?” 
  一张纸条塞进他的手里,黑楚文说:“我的号码,想取回衣服提前打电话给我。” 
  “那些东西你可以扔了。”说完,祁宏一脚油门下去,把黑楚文远远的抛在后面。 
  祁宏先是回了家换衣服,随后去公司上班。在公司里的那些人个个都发现他心情极为糟糕,除了三义会的龙头宗云海以外,没几个人敢跟他说话。 
  开完了每天一次的公司例会,祁宏拿着资料文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不等他坐稳,宗云海就推门而入,道:“今天晚上我和地头会的老大吃饭,你要参加。” 
  “不去。” 
  宗云海瞄了一眼祁宏,随手关上门:“不去也得去。” 
  “那你就再聘个人,专门陪你出席各种应酬。” 
  宗云海顿时哑口无言,搬出N种理由来说服他,他却始终不肯点头。把宗云海惹急了,就放下话说:“我是你老大!” 
  随意地扔掉手中的笔,祁宏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家老大,告诉他:“我是你律师。” 
  宗云海嘎巴嘎巴嘴,只能说句:“妈的”便转身离去。 
  宗云海离开以后,祁宏有些倦乏地动了动身子。早上回家的时候随随便便就在衣柜里拿了件衬衫穿,这件衬衫好像很久没穿过了,似乎有一种放久的霉味。祁宏多多少少有点洁癖,捏起前衣襟放在鼻子底下闻闻,不经意在口袋里摸到了一张纸条。 
  怎么还有东西留在口袋里?祁宏拿出来看看,发现上面是一个人名和一个电话号码,他看着纸条喃喃自语的念着:“夏凌歌 13704XXXXXX” 
  夏凌歌是谁?自己怎么不记得了?祁宏把纸条翻来覆去的看,隐约的看见纸上好像还有写过字的痕迹,于是,他起了身走到窗前,把纸条高高的举起。渐渐看清了那痕迹的轮廓。那些字迹很明显是工作备注,但是,那日期让祁宏瞪大了眼睛!因为那正是自己那段消失记忆的时间。 
  祁宏坐在椅子上发呆,他琢磨着这个夏凌歌肯定是自己认识的,说不定,通过他还能知道自己在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想到这里,祁宏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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