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祭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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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祭灵师-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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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黑楚文吻住的时候,祁宏的意识恍惚了一下。嘴唇上酥酥麻麻的柔软触觉真实的让他难以忽略,他觉得这不突然,黑楚文会做出这种事完全在情理之中,而自己没有推开他,也没有生气,似乎,也是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只有郁结在心里的疑团,想一块巨石般沉重。 
  黑楚文懂得节制,轻吻了一下后便离开了祁宏。看着他微红的脸色和苦恼的表情,黑楚文在他张口要说话之前,抬手在眼睛上轻轻晃了一下,结果,祁宏昏睡过去。 
  把祁宏抱在怀里,黑楚文先偷个香吻才把人放在床上。 
  释放一些灵力把祁宏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黑楚文在稍稍安心的同时,又开始郁闷起来。原因是,祁宏的体内,还残留着以前那些美少年们的气息,这件事,让黑楚文非常的在意。于是,为了让曾经风流过一段时间的祁宏变的干干净净,也为了他留在自己身边暂时不要再出倒霉的事,黑楚文决定,要给他来一次“大扫除”! 
  从下午一直昏睡到晚上十点多,祁宏是被疼醒的。他昏头昏脑地抱着肚子就往外跑,刚刚打开卧室门,一头撞到了黑楚文的胸口。 
  “你,你谁啊?” 
  “睡糊涂了?” 
  “啊,我怎么睡着了?不行了不行了,厕所,你家厕所呢?” 
  黑楚文的手指明方向,见祁宏冲进去就关上了门,他的脸上露出了相当满意的笑容。 
  而祁宏这一番折腾可是不得了,上吐下泻到了第二天早上都没止住,他没有力气逼问黑楚文什么了,光是哼哼已经耗费了他大半的体力。而一直睡到太阳高升的黑楚文打着哈欠从书房走出来,看似很体贴地问道:“你这是一夜没睡吗?” 
  祁宏没劲说话,伸出一根手指。 
  “1?” 
  祁宏气若游丝地说:“医院。” 
  “是该去医院了,不过,也要先吃点东西才行啊。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想吃羊汤烧卖,还是火腿煎蛋?” 
  一听吃的,祁宏捂着嘴又冲进了厕所。留下黑楚文嗅着他留在沙发上的气息,琢磨着还得再折腾他一天。 
   
   
   
  黑家25 
   
  黑楚文是个大忙人,把昏倒在厕所里的祁宏洗刷干净送至卧室以后,就跟二哥通了一个电话,关注那边的事态发展,随后,又被付局抓了壮丁,赶往医院去跟宗云海碰头。 
  听付局说,宗云海演了一出苦肉计,此刻正在医院里享受“幸福”生活,黑楚文对宗云海的生活环境并没有兴趣,他只想尽快把事情交代清楚,好赶回去照顾祁宏。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窝在沙发上哼哼着的祁宏已经明白自己这惨状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那扫把星搞的鬼!等他回来先审后杀,否则自己这一肚子的鸟气找谁算去? 
  刚想到这里,敲门声传来,祁宏心说:“混蛋,知道我上吐下泻半点力气没有还故意敲门折腾人,真是够阴的”。祁宏挣扎着起了身,身体以前倾九十度的姿势挪到了门前,打开门,就说:“你想怎么个死法?” 
  “这个,还没想好。” 
  祁宏一愣,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发出陌生声音的男人,眨眨眼睛,张张嘴,没反应过来。 
  “请问,黑楚文在吗?”五十多岁的来客笑眯眯地问。 
  “你是哪位?” 
  “我是他爷爷的一位故交,有点事来拜访他。” 
  祁宏体虚,脑子可不虚。他断定此人绝对不是小人物,从他的微笑的脸上是看不出什么的,但他挺拔的身姿,让祁宏脑子里闪过“军人”二字。正要探探对方的底细,忽见黑楚文出现在客人身后。 
  “严军长,您可是稀客啊。”黑楚文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祁宏。很显然,祁宏在听见“军长”这个称谓的时候震了一下,随即扶着门挺直身体,看着黑楚文走过来。 
  “有话屋里说吧。”黑楚文还算客气地让严军长进了家门,顺便扶着祁宏在沙发上坐稳。 
  严军长随意地打量几眼这个家,等着黑楚文拿着待客的茶出来之后,才开口道:“楚言怎么样了?” 
  祁宏觉得,自己还是做个听客比较合适,因为这个严军长似乎会为他打开一扇新的大门。 
  黑楚文瞄了一眼乖宝宝祁宏,知道他心里盘算的那点小主意,也不在乎这个,把话题转到了黑楚言的身上,说:“他怎么样,您不是最清楚。” 
  “也不是这样的,小涂没什么兴趣接下此次任务,我也是管不住他,楚言的情况我不是特别了解的。” 
  “那您今天一个警卫员都没带单独来找我,不是为了要了解楚言的事吧?” 
  严军长品了一口茶,很无奈地说:“你二哥的事很麻烦,他本人又不适合亲自出面调查。哎,楚言这个人啊,有时候我也摸不透他在想什么。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小三,我有事请你帮忙。现在,能不能请你这位朋友暂时回避一下。” 
  黑楚文感觉到祁宏在用力捏着他的手,那意思好像是不肯离开。于是,黑楚文说道:“严军长,他是我不可缺少的助手,你有什么尽管说吧。” 
  严军长被黑楚文拒绝竟没什么反映,甚至看都没看祁宏一眼,明显是在无视。不过,他也没有再坚持让祁宏回避。 
  闲话不叙,严军长正了正坐姿,说明来意。 
  “楚言的事在军里有两种不同的意见,我也是要交班的人了,临了临了,不能让一手提拔起来的兵被冤枉了。所以,我把所掌握的资料资料给你,你尽快查清事件真相。” 
  “等等。”黑楚文打住了严军长的话头,提出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问:“你知道严重□?” 
  严军长点点头:“当然知道。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早在楚言被抓之前就开始了。你们有点耐心,听我从头说起吧。” 
  是的,事件的起因要从一年半之前说起。 
  一年半前,V国一架无人驾驶侦察机在我国领空被雷达发现,上级直接下达击落的命令,侦察机坠毁于东部的一座山林里。相关部门组织了十一人的搜索小队进入山林。原本,这个任务是很简单的,但是小队出发后的第五天与基地完全失去了联系。正在相关部门组织第二小队进行接应的时候,第一小队竟然发来了SOS! 
  当第二小队赶往信号发出的地点,第一小队只剩下三个昏迷不醒的人和一截黑乎乎的木头。 
  救回来的三个人,有一个伤势过重在半路上就死了。剩下的俩个,醒过来以后精神失常,半点有价值的线索都问不出来。而带回来的那木头,经过检验之后,发现就是一块被雷劈过的树干而已,没有任何特别的。但是,严军长为了谨慎起见,还是下令把木头保存好,并召集军内最好的医生为那两个精神失常的人做治疗。然而,一年过去了,他们的病情没有一点好转。 
  就在这件事又过去十个月左右的时候,一天夜晚,发生了让众人毫无准备的事。 
  那是冬末的一个晚上,两个精神失常的人咬舌自尽。接到通知后,严军长带人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事情还没完。在严军长等人刚刚赶到医疗所的时候,那块木头在重兵把手的实验室内凭空消失。接下来,匪夷所思的事不断发生,先是基地内所有电子设备失灵长达两个小时,最权威的专家也查不出原因来。然后,军区大院里开始频繁出现各种原因不明的病情。说到这里,严军长停了下来,看了看黑楚文,欲言又止。 
  “军区大院的事,被强制压下来了?”黑楚文问道 
  严军长望着黑楚文点点头,心说,这黑小三不比他哥哥差,若是能拐到自己手下来,必定会有一番作为。可惜啊,连黑老将军都管不住的人,自己怕是没这能耐收服他了。 
  黑楚文长出了一口气,又问:“你们把楚言抓起来,怎么想都是有预谋的事,据我所致,发生这些事的时候,楚言不在国内。” 
  “为什么会把楚言抓起来,这还要从木头失踪说起。负责研究并看守那木头的人共两组,一组负责警卫,一组负责研究。这两组人统一有科研所所长直接管辖。” 
  “楚风?”黑楚文没想到这么复杂,脱口喊出科研所所长的名字,也就是二叔家的长子,黑楚风。 
  严军长点点头,道:“没人相信木头会凭空消失,整个科研基地有能力做到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你们家族里的黑楚风。但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点,所以,只能对黑家在军队就职的所有人进行监控。接着,就出了你二哥楚言的事。” 
  黑楚文点着头,斜眼瞄了瞄祁宏,心说:“我隐瞒了这么多,你现在知道真想了,不打算跟我发火吗?” 
  祁宏靠在沙发上,早已决定先把人民内部矛盾放下,联合起来解决抵御外敌。所以,对黑楚文的斩立决,就变成了秋后算账。只不过,听完严军长的话之后,祁宏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一个最大的矛盾点。开口说道:“严军长,我想请问您一件事。” 
  “说吧。” 
  “既然这些机密涉及到了黑家,而他们在部队就职的人也都受到你们的监视调查。为什么,此时此刻你会将所有的事和和盘托出?” 
  严军长皱皱眉,脸上的皱纹更加纵横交错,他避开了祁宏探寻的目光,转而对黑楚文说: “我从一开始就清楚楚言不是凶手,他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但是……” 
  “严军长,请不要岔开话题。我是在问您,既然您把黑家人作为怀疑对象,并且陆续安排两批人暗中监视,为什么这个时侯你会把所有的问题告诉我们?您的所作所为太矛盾了,您最好先解释清楚这一点,我们再继续往下谈。” 
  严军长飞快地看了一眼祁宏,随即就把目光移到黑楚文身上,道:“小三,你有个不错的助手。” 
  黑楚文微笑地看着严军长,这是一种意义不明的笑容,就算严正阅人无数,也很难猜测出黑楚文笑而不语的态度是什么意思。所以,他问:“小三,你有什么疑问吗?” 
  “严军长,你找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要你找回那块木头,并查出谁是整件事的策划者。” 
  黑楚文想都不想,就说: “好,我来接手调查工作。不过,我们有言在先,你不要再去惊动我爷爷,在事件未完结之前,不能让其他人对楚言调查。” 
  “没问题!你要记住,这是军方的绝密计划,除了我之外,你可以直接跟司令官联系。” 
  祁宏并不在意被严军长忽视的事实,他看得出黑楚文似乎不愿跟严军长耗费时间。果然,黑楚文很婉转地下了逐客令。 
  出乎意料,严军长在临走前,特别对祁宏说:“祁律师,你已经在我们军方的监视下,希望你会守口如瓶。” 
  祁宏讨厌被人威胁,更讨厌被无视自己的人威胁,同时,祁宏也是一个非常会趁火打劫的人,他看着严军长,笑道:“作为他离不开的助手,我已经被卷进来了,想要脱身也不大可能。虽然我非常有兴趣帮着黑楚文一起调查,但是,条件不足啊。”严军长愣住了,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黑楚文,似乎在问:你不打算管管这个人吗? 
  黑楚文对祁宏的行为无而不见,充耳不闻,严军长只有哭笑不得的份了。 
  “好吧,你想要什么条件?我要提醒你,我不可能给你们什么所谓的特别通行证。” 
  “那种东西也不适合做暗中调查。首先,把监视夏家的那几个特种兵给我们做帮手,还有,如果我们的调查遇到难处,我不管您是明来也好,暗做也罢,你负责摆平所有的人际关系网。再来,我们在调查期间所用的费用军方要全部支付,最后,您要提供仪器、武器、车辆等等我们需要的东西。怎么样,您能答应吗?” 
  严军长惊愕了,这律师胃口也太大了点! 
  送走了大人物,黑楚文关上门解决自家事。他看着祁宏保持友善的微笑,由衷地说:“你真是个贤内助。” 
  “闭嘴!被人家当枪使还不知道谋福利,我可不想跟着你吃苦,本大爷查案,也是要有銮驾伺候的主儿。” 
  黑楚文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祁宏有时候真是可爱的要人命!一年前敢跟警察局长叫板,一年后就有胆量勒索国防军军长了,这种成长速度是多么的令人欢喜。不过,自己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果然,祁宏严肃地问:“黑楚文,是你自己说,还是由我来提问?” 
   
   
   
  黑家26 
   
  呵呵,想什么来什么,看来祁宏是打算要抓住他问个仔细。想要逃避是痴心妄想,其实,也没必要隐瞒他什么,本来从一开始就打算把他拉下水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好吧,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才好。” 
  “从你们黑家说起。” 
  黑楚文流露出非常无奈的样子,说道:“黑家从抗日战争到我这一辈盛产军人,除了我和弟弟黑楚聿以外黑家的男男女女几乎都是穿军装的。我二哥在国防军就职,手下管着一大批的特工人员,严军长说的黑楚风,是我二叔黑南逸家的长子,在军方担任科研所所长。黑家还有很多在军队里重要部门就职的人,他们都有保密守则,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和工作内容。 
  上次跟你说的事都是真的,我只是隐瞒了楚言的身份和军队而已。黑家在军队里可说是根深蒂固,谁惹上黑家的人,基本上是死路一条。所以,从一开始,楚言就怀疑,这一次的事件,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整个黑家而来。” 
  祁宏嗯了一声,随后说:“故事背景我大概了解了,继续说下去。” 
  黑楚文没想到这时候祁宏还能跟他开开玩笑,这心里边有点痒痒的,偷看了一眼祁宏很严肃的表情,有点心不在焉地说:“你给我的建议得到了楚言和凌歌的一致赞同,我们按照你的计划开始行动,很快就发现另有一批人在监视我们。昨天,楚言手下的几个退伍兵故意放出风声,要为死去的战友查清案情。这原本属于军事机密的命案是怎么传到退伍兵的耳朵里?上面的人第一个就怀疑了楚言,不过,楚言在被监察的期间内非常老实,没有任何疑点。所以,他们就把目光锁在我的身上。” 
  “这里面有很多矛盾的地方,我们一个一个分析。首先,你从一开始到到现在,都是用‘黑家’来称呼自己的家族,这听上去就像你不是黑家人一样。二,这些事跟十几天前的事件是否有瓜葛?” 
  黑楚文竖起大拇指,在夸奖祁宏的细心与敏锐,然而,祁宏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他在用眼神催促着黑楚文快点说真相。这种反应是出自他的本性还是职业习惯,黑楚文有些搞不清楚,只是觉得,自己爱上这么一个人,在享受99%的幸福之于,还要承受1%的苦头。罢了,利大于弊,划得来。 
  眼神中已经多少流露出心猿意马的黑楚文,嘴上仍旧说着很正经的话:“我在四年前被赶出黑家,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那种家族容不下一个同性恋的异类。但是,我在黑家同辈人中是最杰出的,不要怀疑这一点,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相反,给我带来很多麻烦。” 
  “等等,你说自己是最杰出的,哪方面?” 
  黑楚文心里嘀咕了几句,把话题拉入很神秘的一部分。 
  “祁宏,你的知识领域里,知道有道士、法师、巫师和驱魔人。而我,被他们称为——祭灵师。” 
  “祭灵师?” 
  “对。黑家共有十几个祭灵师,我们不同于那些道士和驱魔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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