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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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之花落知多少-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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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日吉走向佚珩,还没有完全把话说出口,就被抱住了。

    “你这么喜欢抱别人么……”颇为无奈地说道。

    “嗯。因为这样左边的心里就不会空空的。而且这样很暖和。”佚珩轻轻地说。

    “你冷?”

    “嗯。”

    两个人的世界与旁边嘈杂欢快的团体彻底隔离开来。僵持了一会。

    “若是个很温柔的人。”

    “或许……”

    “你之前很讨厌我。”陈述句。

    “你感觉比较黑暗。”

    “你是第一个用‘黑暗’来形容我的人。”佚珩从日吉怀里昂起头,木木地盯着日吉。

    “你是孤寂的人。”日吉说。

    “你也是孤寂的人。”佚珩说。

    “现在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应该不算孤寂了。”日吉微微展颜。

    “不,我们是孤寂的群体。”佚珩莞尔。

    “彼此孤寂的灵魂伴侣?”

    “我喜欢。”

    相视而笑。

    她多了一个能够充当阳光的人。他有暗金棕的头发,很柔顺,平常也许是有些别扭的人,可是他们只是在以不同的方式掩盖自己,而且互相面对时,都是坦诚的样子。他不大会哄人开心,但是会默默陪佚珩。佚珩也只要一个“灵魂伴侣”,就够了。

    “哇……”

    “好帅……”

    “今天我们店走了什么桃花运……”

    迹部挑挑眉:很少有人在冰帝的网球部正选大驾光临过后还对别人犯花痴的,应该还有点水准。

    淡金的软发。

    碧玉般的眸子。

    牢牢锁定——绯樱佚珩。

    今天碰到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佚珩也在每每碰到一次这样的人时,都酸了鼻子,润了眼睛。

    可是这次,再也忍不住了。

    “哇……拓麻……”

    “佚珩……真的是你!”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抱住佚珩,想要揉入骨血一般的力度。

    这个与幸村不相上下的、甚至比幸村还强的男人,如神邸一般,配得上他的人,也许这世界上只有绯樱佚珩。

    “拓麻……拓麻……”

    佚珩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无休止地念着一条的名字,一条只有温柔地安慰她,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呦,竟然那么快就见面了。”夏尔望着怀抱佚珩的一条,赌气一般拉紧了伊丽莎白。

    “夏尔,好久不见。我们家佚珩这段时间多谢照顾了。”一条尔雅地微微弯了弯身子,举手投足之间彰显出贵族的气质与气场。

    “呵,不必。佚珩小姐是自家人,从来没有这一说辞。”塞巴斯蒂安鞠躬还礼,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

    “噗哩——这位不打算介绍一下吗?”仁王痞气十足地打算在柳生身上,一只手指绕着那条小辫子,顺便对年轻的服务员妹妹放电。忍足也绝对不甘落后地乱放桃花。

    “失礼了。我是一条拓麻,佚珩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也许她是我将来的女朋友,但是现在我还没把她追到手。”无论什么话,从一条嘴里说出来都会变得很动听,柔和的语气,像是在讲述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般。如果这些话被忍足或是仁王讲出来,绝对负分。

    “拓麻,有些事我待会问你。”佚珩压低了声音,却注意到格外敏感的几人投来感兴趣的目光。

    “伊丽莎白,你要住在夏尔家里吗?”幸村微笑着问。那个深深的微笑。

    “当然。”夏尔顺其自然地说,仿佛完全没有在意到佚珩。伊丽莎白一脸单纯幸福地抱着夏尔。

    “佚珩,我可以去你家吗?”一条把下巴抵在佚珩肩上。

    “一起去看看本家。”佚珩舔着冰激凌说道,绯红的眸子扑闪扑闪,看不清楚具体颜色。

    “佚珩小姐,你不和我们一起了吗?”塞巴斯蒂安鞠躬询问。

    “我何必去妨碍人家的好事。对吧,拓麻?”佚珩把舔过的巧克力冰激凌递到一条面前,一条也顺势舔了一口,说:

    “嗯。我们,也好发展一下。”

    巧克力原本的晶莹,只剩下一点浑浊,到底,是什么变了?

    阳光下,什么都有。

    温度里,又有什么?

    “佚珩小姐,我还是跟着你们好了。”塞巴斯蒂安语出惊人地说。夏尔紧抿着唇线。

    “阿勒,为什么?”佚珩睁着大大的眼睛,却看不到底。问道。

    “反正夏尔少爷和伊丽莎白小姐都是两情相悦,我不好打扰。但是佚珩小姐这边我还有机会插一脚。”

    “嗯。我知道了。”

    “那么,佚珩小姐是答应了吗?”塞巴斯蒂安挂着恶魔的微笑。

    “看着办。赛巴斯的话……”

    “佚珩,那我呢。”一条春风和煦地笑着。

    “现在,赛巴斯和拓麻就陪我去看看本家吧。”

    “yes,my ;lord。”

    “走吧。”

    目送那一行夺人目光的人走后,夏尔和伊丽莎白也接着告辞。

    “迹部君,叫佚珩的女孩,包括他们,都有点怪异呢。”幸村。

    “啊恩——本大爷的洞察力早就发现出来了。”迹部抚摸了那妖冶的泪痣,目光深不见底。

    佚珩走到绯樱家的旧址,看着眼前全然无变的古风建筑,微微叹了口气。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里面,是空旷的。除了当年的人,那么多的佣人,所有家居用品、包括她以前穿的和服、还有那一片樱花林都留下来了。

    “当我们通过门,来到另一个世界后,在原来世界里的身世背景,都会像存在了很久一般自然植入人们的脑海。拓麻——”

    “是。”

    “你是什么时候在月之寮那边死掉的。”

    “三天前。”

    “那就对了……我让赛巴斯查的资料显示,一周前一条的集团就存在了,就像从未消失过一般。所以说,不仅时空会帮助我们建立起原来就有的背景,空间里、也就是门的时差也是不一样的。”佚珩凝视着那一片樱花飞舞的花林。

    “赛巴斯……”

    “是。”

    “现在……是秋天吗?”

    “是的。”有些讶异她话题的跳转。

    “嗯。”

    原来,早就已经是秋天了。还傻乎乎地活在自己的樱花林里。看吧,现在没有了能力,它们该凋零的时候凋零,提醒着,呐,春夏早就过了,自以为是地活在那时候,到了秋冬之季,你要怎么办啊。好可惜,晚了。我错过一个春天,又错过一个夏天,然后再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跌跌撞撞迎来一个秋天。

    好的东西维持的时间,永远比我们想的短暂许多。而我们讨厌的东西,看来那么漫长。时间是最好的伙伴,同时是无法覆灭的敌人。

    每次都这样说,还没有来得及去爱你。来得及,来不及,不是谁说了算的。我想做到那般无所谓,我只能装疯卖傻,假扮风轻云淡,然后让时间慢慢吞噬。吞噬一切。

    你知道吗?作为这个最可悲的事情就是,里面烂完了,外面没有一点瑕疵。

    我恨我。我爱我。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讨厌你,但是我爱你。无法衡量的,无法估测的,我想要的,我得不到的。

    樱花的花瓣那么娇弱柔软,飞在空中,像灰尘颗粒一般轻舞飞扬。它们落在地上,厚厚一层的雪白和绯红。白与红的交织,是永远也逃脱不了的诅咒。

    “赛巴斯。”

    “是。”

    “去找我想要的那种仆人,你知道的。”

    “嗯。”

    “你住在……跟我一个房间。”

    “佚珩小姐,需要我现在就服侍你洗漱吗?”赛巴斯蒂安在一条危险的目光下,坦然靠近佚珩。

    “免了,去办事。”佚珩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吩咐。

    “是。”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佚珩,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不行,回你本家。”

    “佚珩……”撒撒娇,卖卖乖。

    “一条拓麻。”她的语气陡然阴森下来。

    “绯樱大人,我知道了。”唉,习惯,不容易改。她的威严气场,一点没有改变。笑着,却刺骨。一条单膝跪下,想着,如果是其他贵族,估计已经受不了化成灰了。

    “拓麻,有时候我管不住自己。”她很轻很轻,很轻很轻地说。

    “佚珩,让我抱抱你。”

    “拓麻,我配不上你。”

    “我不介意。”

    “我介意。”

    “没关系的,我不会逼你,我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我怕。我上辈子都在怕。”

    “有我在。”

    “所以说,我才有除了闲姐姐,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佚珩拥着一条厚实温软的后背,笑了。一条却觉得衣服后面湿了一片。

    “佚珩,如果你要玩的话,我会陪你一起。”愿意被利用。离开的感觉太痛苦了,让他宁愿去死。

    “不。我要等,等到一个时机。我有预感,他,一定会来的。”

    他,玖兰枢,一定,一定。

    “佚珩,你不问你走后,月之寮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已经不再那里了,那段时光也不在那里了,知道和不知道,也没多大区别。”

    “李土死了。”

    轻颤。你还是……

    “是玖兰枢和零那孩子一起干掉的吧。”

    “嗯,还有元老院养的一群畜生。”

    “黑主灰阎,终于又放光彩了。”她苦涩地抿唇。

    “我杀了爷爷。”

    “后悔吗。”

    一条摇摇头。

    “一条。”

    “嗯。”

    “我啊,不会走了。再也不会走了。”

    “佚珩总是这样。”

    “我从未违背过誓言。现在,我在发誓。绯樱佚珩再也不会离开一条拓麻了。”

    “要守信。”

    “从此一起。”

    “一定。”

    “一定。”

    日吉站在窗前,西装革履,暗金的发丝柔顺地垂在额际。手中一只高脚杯,摇晃着血般的68年红酒。红酒中,荡漾着他坚毅的脸庞,轮廓分明。端起,一饮而尽。微醺。

    今晚的夜色,格外浓郁。
第四话 自分道扬镳
    要知道,恨,比爱来得要深刻得多。佚珩,你无法爱我的话,就恨吧。

    ——玖兰枢

    一路上,蓝堂和琉佳的争吵就没停过,架院偶尔来搀和几句,枢和优姬在前面谈笑风生地走着。走着走着,看见一家店,很特别的店。走了进去。

    “阿拉阿拉——所以说,门坏掉了?坏掉了,呵呵,坏掉了呢……”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出来,让人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

    “是。自从佚珩走到门中去后,就坏了。相继,一条拓麻和锥生一缕也堕入门中,结界就开始混乱,各个世界在一顿时间内失去分界。”威廉冷静的声音平平响起。“葬仪屋,躲在这里……”

    “过小生亲爱的平平淡淡的好日子——偶尔听听有趣的故事——还有佚珩经常来陪小生玩‘死人’游戏——真是好地方啊好地方——呵呵呵……喏,还有那个虚伪的纯血君、佚珩酱酱的老情人来看看小生……”葬仪屋没有被银灰色长发遮住的那只眼睛锁定枢,又掠过优姬。优姬被那绿莹莹的冷光吓得抖了抖。

    表面淡然的枢,内心已是波涛汹涌。葬仪屋的话题再次踏入他内心的禁区——绯樱佚珩。

    “小朋友——要去找她吗?只不过——她啊……她啊……呵呵呵。”葬仪屋阴森地笑道。

    “请问你可以找到她吗?”琉佳难得谦卑地压低声音。她讨厌优姬,不管是在爱着枢的时候,还是爱着晓的时候。现在心中,对枢只剩下尊敬,甚至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恨意——是他,背叛了佚珩大人,佚珩大人才会……但是,自始至终能配上枢的人,只有佚珩大人,她只承认。

    晓轻轻握住琉佳的手,带来一片心安。

    “嗯哼哼……”葬仪屋又发出一片轻笑。

    “如果可以的话,请带我去找她。”蓝堂已经无法抑制住,对佚珩大人的……

    “啊——佚珩酱酱啊,一个人的死,带走了那么多人的心……想要找她么?不惜一切代价么?”葬仪屋转过身体,背对他们。“玖兰枢?”

    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一句话都没说的枢。一旁优姬乞求的眼神无法抗拒……

    威廉一阵反感:“你不用去找她,她在一条拓麻和那恶心的恶魔的照顾下很好。”

    “果然,一条他……”蓝堂。“如果那个执事在的话,那伯爵也在了。”

    “嗯。”威廉冷冷答道。

    “佚珩酱酱的追求者还真是数目可观啊——纯血小朋友,请问,你想好了吗?”葬仪屋将一个通体盈白的棺材打开一条缝,侧目看他们。

    枢沉默着。

    “那么,小生先小憩一会——威廉,没事的话就走了哦……”葬仪屋大大地打开那个棺材,里面的东西让琉佳往后一退,靠在架院的肩上,瞳孔骤缩,愕然地捂住嘴,双眼微润。蓝堂低吼一声。优姬不可遏制地哭了起来……

    “哦呀呀——佚珩酱酱,不好意思呢,忘了这是你的家……只不过小生相信佚珩酱酱是不会介意与小生同床共枕一下下的……”

    棺材里,躺着和服与棺材同色的佚珩。皮肤如皑皑白雪般精致细腻,雪白的银丝柔柔披散下来,一双柔荑安详地放在平坦的腹部,绯红的眸子没有瞳孔,深深一片,比她此时左胸房的那个血洞还要深。她笑着,笑得温润高雅,雍容俏皮,凄美清淡。像她活着一样的笑。

    葬仪屋嘴角的笑容加深,除了威廉没人能看得很清楚。他的左脚已经迈入棺材。

    “等等——这是……”晓及时出声阻止。据当时情况,佚珩已经……

    “这个啊……可是小生和佚珩酱酱最杰出的恶作剧产品呢……呵呵呵……我先,去睡了哦……”

    “不惜一切代价——带我去。”枢蓦然开口。葬仪屋回首凝视。

    “枢!”优姬含着泪眼错愕地惊叫。果然他,还是放不下么?

    “我也要去。”蓝堂毅然说。

    “嗯。”琉佳的脸色在刚才过后微微苍白,紧紧执着架院的手。

    “一起。”架院看着琉佳,说。

    “枢,我们说过的,永远在一起……”优姬咬咬下唇。

    “嗯哼哼……”葬仪屋回头看了,再看了那个棺材里的“佚珩”一眼,绿眸妖冶。

    一片血红的的房间,血红的床单,血红的枕头,血红的帷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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