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带着满脸不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接过那些东西。亦步亦趋地进屋,强忍着翻涌的反胃欲望,搬木桶,倒脏物,擦拭各处的勤勉模样。我的内心里顿时便闪动着病态的兴奋和狂热,偶尔甚至会亲昵地拍拍正在四下忙碌的他,夸赞几句。
「嘿嘿!胖子,岂不闻世上的事情都是虚而实之,实而实之,实而虚之,虚而虚之;这虚实真假之道,你不懂,不懂的呀!」
已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我,泛着琢磨不透、含义万千的笑容,无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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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星芒带着凉意从夜空中闪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风,是黄昏时分刮起来的,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柳梢、树叶,到后来便愈发迅猛强劲起来,顺着劲的风势,几乎有着野牛一样的凶蛮,在东州的上空漫卷着,奔突着。
「早点上去休息吧!累了一下午了。」
温声轻语地将满面憔悴地海建送至我们所暂居的楼房门道口,并目送其上楼以后。我就摸出了妍舞给我的,跟她同一款式的卫星电话,开启里面的追踪功能,查看了一番。
五分钟后,电话屏上的两个红色目标节点归于一处,无任何异常发生。见此,我便关掉了追踪功能,随后拨打起了妍舞的电话。
「处理掉几个了?」
那头刚接通,我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
「一个。现在在朝宁州方向进发。」
顺着她平静地语气一同传来的,是汽车高速飞驰,与空气摩擦所产生的气流声。
听到这个,我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会不会制作一种很特殊的道具?」
「什么意思?」
她的语气里充满着不解。
我眼珠一转,随后整理好措辞,将我所需要的道具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
她听后,没有任何作任何思考,很快就答应下来了。
讲完这个的我正要跟其告挂,她却出声了:「明天中午,有人要见我们。」
「谁?」
这次轮到我疑惑了。
「一个对你我来说都算是大人物的家伙。当然,我认识他。」
能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大人物,想必不会是个好相与的人。随即,我的眉头开始纠结,口气也凝重了许多:「他找我们,有何事?」
「杀了那么多人,兴师问罪来了呗!」
听她的意思,好象对那位大人物也没有多么在意。而我则在脑子里一边展开着思考,一边提问式地猜测道:「警察?国安?还是其他政府部门?总不会是京城里某个部委的头头吧?」
「最后一个沾点边了,不过你好象遗漏了国内一个最重要的权力机构。」
听的出来,她在启发我。
「不会吧!」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那已经有些困惑地脑子里霎时就蹦出了两个字,而且顺嘴就道了出来:「军方!」
「Bingo!」
那头传来了她如此的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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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不是死定了?哈哈!那我一定要死在他们特种部队的手里,不然就跟他们急!」
此刻的我已经恍然顿悟,如果军方的来人真是来找我们的麻烦,妍舞就不会用那么轻松,甚至戏谑的语气来提及此事了。于是,我的回话里也充分体现着诙谐幽默之色。
「呵呵,先跟你通个气。免得到时候你丢糗,具体的等我们明天中午去的时候再谈。」
话说完,她便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我微微摇首,之后也收起了卫星电话,迈步上楼。
进了房间,我脱下衣服,把下午在杀人碎尸现场穿过的鞋子用塑料袋装好,然后从桌上启开一罐可乐,并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利用监视器,边喝可乐边察看着楼上的情形。
楼上没有开灯,但监控探头的红外微光功能还是可以让我看清那里的状况。
身处于主卧室,还穿着下午洗澡后换上的粉色鸡心领棉衫的我妈正背对着探头,侧躺在床上。她下身以及胸腹处裹盖着被子,而螓首则紧埋于枕心,满头的波浪长发纷乱地铺散在上面,随着阵阵微弱地娇颤无风拂曳。那道优美,但却略显消瘦的背影则清晰无疑地纂刻出最深沉的感伤。
「你还在哭泣?」
我心底闪过一抹深沉的悲哀,但这瞬间就被冷静所取代「女人,恰如其分的眼泪会让男人退让,妥协。但多了,效果就会相反。」
看过我妈,我又向另一格画面瞟去。继昨晚的杀戮之夜以后,今下又遭受恐怖作案手法讲座的海建已如惊弓之鸟。体形肥胖的他此刻正把全身都缩进了被子里,但这样还不足以驱赶掉他内心的骇怕。他所在的房间内,顶灯、台灯、甚至壁挂灯都大开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使其那颗被这两天所经历的事情搅弄得千创百孔,失魂落魄的心脏感觉好受些。
「有得有失,你还能再要求什么呢?」
想着这话的我微微一笑,接着就离开了监视屏幕,进卫生间洗澡了。
洗完身体,疲倦的我躺在了床上,斜眼望着夜空。月亮还躲在云层中休息,只留下几颗忽明忽暗的残星在那儿幽烁。
「别来憔悴,偏我愁无限。坐望半幕天,也曾想,直述衷言。如今瑟瑟,秋风连翩时,终已晚,终成怨,愿见无由见。」
口中轻喃刚上大一时自己填作的一首词曲,莫名的情绪也逐渐的充塞胸臆。
很多事,就因为一念之差,造成了现在的这种局面。我骨子里并不是那种残忍好杀之人。但事已至此,软弱只会让前面的一切功亏一篑。只有选择继续心硬下去,保持这种不留余地,杀伐果决地狠戾心态,才能最终登上胜利的彼岸。
「何军,要撑到最后啊!何况,你并不孤单。」
带着这种近乎于自我催眠的暗示,我慢慢地合上了双眼,缓缓沉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给他听?」
不知不觉中,我又一次走入了梦的幻景:一辆白色的轿车在皎洁的月色下银光闪耀,它正停置与蜿蜒崎岖的公路一侧。车内有一男一女,男的,是经常会出现在我梦中的杀人魔;而女人,却不是前几次出现过的,那身染毒瘾,迫于威胁以及利诱跟杀人魔走到一起的女子。这个现在出现的女人,其容貌身段都堪称不凡,一头齐肩的秀发,脸蛋精致,浅笑凝噎的眼神,下摆很短的纯黑吊带连衣裙,半露的胸脯微隆,结合的浑圆的臀部以及裹穿黑色丝袜的大腿,勾勒出一个十分完美的玲珑曲线。实是丰姿冶丽,天生尤物。
坐在车里率先提问的,正是杀人魔。女人在听到他的问题后,继续摆出一副妩媚的笑容「怎么?不可以吗?」
「我讲给你听,是因为我相信你。可你这样——」
杀人魔停下了话语,一面探出手,伸向女人的大腿,上下拂动;一面侧着头,静静地考虑着。
「没事的啦!」
女人将脑袋靠在了杀人魔的胸前「你想要那笔钱,光我们两个是绝对不够的。我说给他听,不正是为了计划更保险一点吗?他认识几个混黑道的家伙,万一失手,他也可以叫人相救啊!咱们只不过要分他一份罢了。」
「相隔这么远,他来得及吗?嗯,我想一下啊——对了,我有个好主意,可以让他听我们的,想听不?」
杀人魔沉吟着说道,手上的动作也开始更加的放肆,由大腿,渐渐向臀部游移,并撩开了裙摆,指间猛得冲股缝掠进。
女人受此作弄,呼吸顿时开始加速。不到一分钟,她便摇摆的身体挺了起来,把嘴凑到杀人魔的耳边:「快,我不行了,快操我,等会再说,等会再说,我受不了了。」
「不是说不让我操了吗?」
杀人魔的声音尽显狭促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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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操,现在就让你操!快点!快点!」
女人的身子几乎陷进了杀人魔的体内,娇腻骚浪地求欢更像是一首催人疯狂地魔曲。
杀人魔凝视着发浪的女人,然后邪然一笑,便抱起她吻了起来,她张开了嘴巴,将杀人魔的舌头接纳了进去。两条贪婪的舌头贫拼命的吸吮着,与此同时,杀人魔还十分老练的挑开女人的衣裙吊带,摘掉了覆盖在|乳头前的梅花型|乳贴。
随后,他用掌心摩着女人的Ru房,手指夹着已竖起陡立的|乳头拉扯着,捏搓着。
「嗯——啊——想死我了。」
每次拉扯,女人的嗓子眼里都会发出满足的呻吟。
没多久,已把轿车座位调整平放的杀人魔斜躺在上,任女人那娇美丰满的身段压在其身上。她的衣服已经被弄到腰侧,光着上身的她动手脱着杀人魔的衣服,然后贴住他,水蛇一般律动着,秀发披散着,在昏黄的车光下,尤显得性感迷人。
杀人魔吻着她的脖子,一只手从腰滑下,伸进内裤里,摸着她的私|处。她也把伸进裤子里抓捏他的荫茎,握住了就不撒手,使劲的上下套动。
「我们去外面做吧?」
恣玩性起的杀人魔忽然对正不住娇吟的女人提议道。
「行——嗯——谁你好了。」
女人抬起了头,眼波似水,千娇百媚地回应着。
衣衫不整的两人先后下了车。杀人魔将驾驶座的车门打开,接着就让女人弯曲着双腿站在地上,圆滚的臀部向上撅起,双手则把住车门。
杀人魔将女人的丁字内裤向旁边一拉,在其露出阴沪后顺势就在臀缝里抠了一把。顿时,女人的身体猛的抖了一下,并发出了轻嗔之声。他则举起手在眼前看了看,只见指尖上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你下面喷水了,想挨操了吧?」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淫笑,一巴掌扇在女人洁白的美臀上。
女人放肆而又淫荡地扭了扭臀部,哼叫着,回应着他。丝毫不在意有可能出现的其它人车。
「哼哼!」
杀人魔得意的淫笑着,笑声里带着一丝明显的怨毒意味。
他把已经硬挺的荫茎从裤子里放了出来,捋了捋,随后捏着女人光滑的圆臀,将荫茎一点一点的挤进她的荫道里,耻骨死死的顶着她,动了起来。女人的两条玉腿都绷直了,双脚拼命的蹬着地。连绵地春吟,结合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显得格外的响亮。
他掐着女人的腰,毫不怜惜的疯狂抽插着那圆滚的翘臀,嘴里更是低喝着:「搞死你,搞死你!让你浪!让你骚!让你随便乱说!」
「是啊——我是骚货——快操——快使劲操!」
女人大声叫嚷着,秀发在空中飞舞,滑腻白皙地脊背也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凄迷。
抽插了百余下后,杀人魔取出了湿淋淋的荫茎。接着将女人拉起来,换了身位。然后再叫她低下了头,上身尽量的向前弯曲,形成一个拱形,将Gui头纳入了檀口中。
他把女人的头拼命的向下压,但因为两人体位的限制,并不能将荫茎捅入她的喉咙深处。女人明显并不满足于这种浅浅的吸裹,她向后一蹭,身子半蹲下去的同时嘴里也紧紧地含住了荫茎,用它戳着自己的口腔内壁拼命的吸吮。
杀人魔的上身前探,双手顺着女人的背脊向前搓,抓住腰部的衣裙往回一拉,露出了撅在空中的美臀,黑色的丁字内裤勒在深深的臀沟里,超乎寻常的美感和性感混搭在一起,似乎能让人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
只见女人用舌面压住了马眼,顺着荫茎的正面舔到杀人魔的小腹下,然后再一路向上,舌尖划过腹肌、胸沟、下颌、鼻尖、脑门,与此同时她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向前顶,再向上抬,等完成了整个舔舐的过程,她也已经站直了上身。
「让我一次冲上高潮,好吗?」
秀靥绯红,衣衫凌乱的女人正对着杀人魔,媚声腻气地渴求道。
在粗喘的杀人魔没再多话,像饿狼一样的蹿上去,双手捏住美人的臀峰,两根手指插进她的股沟里,向两边抠着掰开,同时身子一转,抬起女人向车厢后部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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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
女人哀哀怨怨的叫了一声。
把女人压倒在车后座的他紧贴住女人,屁股前挺,硬硬的男根再次挤入了她双腿间的蜜|穴内,紧接着就是猛烈的抽插、碰撞、呻吟、浪喘;最后在快乐的颠峰中,迎来的生命精华的激射————「砰——啪!轰——轰——」
我被嘈杂袭耳的烟花声给惊醒了。睁开朦胧地睡眼向外望去,天色还是雾暮沉寂,但美丽眩目的烟花在已经在空中流荡、绽放、进而消逝;以此周而复始,好似没有空隙。暗沉沉的天空,在它们的衬托下,绣上了五颜六色的花。
望着窗外绚彩斑斓地烟火的表演,我没有了睡意。遂起身倚住床头,点上了烟,姿态颓废地抽着,感受着绵醇的烟味,在自己体内缭绕、沉淀————「今天是国庆节了啊!」
拿起卫星电话的我看了眼日历,上面清楚的表明了时间——十月一日,凌晨四点五十分。
决定最终命运的四十八小时,开始了。
第27章
三个小时后,完成我所托事情的妍舞,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公寓。她花的时间,比预计的二十小时提前了十分钟。
「这是你要的东西,还有道具。」
随着她的话音,两样物件先后落入我的视线。掉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的前者是一个红白蓝三色相间的编织袋;扔在床上的后者,是一把造型精小、俗称「掌心雷」的贝雷塔9000袖珍自卫手枪。
我没有先管那把比烟盒大不了多少的袖珍手枪,而是来到编织袋前,弯腰俯身,同时拉开了袋子的拉链。瞬时,浓重的血腥味便从袋子里飘出,不仅飞入了我的鼻子,还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袋子里的东西一共有五样,他们此刻各自展现在我眼中的,有惧怕、挣扎、不甘、绝望以及迷茫。
「我还是不明白,你要这五样东西,有什么用?」
表情稍显疲乏的妍舞也蹲到了身旁,开口相问。
「我也不清楚,好象心里有种隐隐的感觉,需要这样做吧!」
一面解释的我一面逐个逐个的伸手触碰着,翻弄着,目光扫在这五样东西的上面,内心感受着他们,体味着他们。
「这家伙挂掉前,说过什么?」
当摸到最后那样东西时,我顺口问道。
「我跟他讲了,是你要取他的性命。他却不相信,还说你和他的关系很好。最后还恳求我带他来见你,还有你母亲。」
妍舞语速平缓地回答着。
「呵呵!」
我眼睑下翻,阴沉地笑着,视线也落在了那样东西上「你还是那么痴情啊!我的夏天洪,夏叔叔!」
「好了,再摸就要把刚涂上的防腐剂给摸没了。关上拉链吧,空气都被污染了。」
她拍了下还在抚摸那东西的我。顺势站了起来,朝屋外走去。
「都是你亲手干的,你还怕这点血味?」
将拉链重新拉上的我十分好奇地问着她。
「杀人越多,洁癖越重。」
她回转身子,淡淡地凝视着我「你现在还不可能懂,以后会明白的。」
「哦,还有这个。」
她从兜里取出了一块电脑移动硬盘,掷给我「这家伙和梅绍恩一个德行,喜欢玩自拍。我大概的瞧了下,里面有你的母亲。」
「你呢?还出去?」
我看着硬盘,嘴里则对其发问。
「中午还要与人见面呢!」
她伸了个懒腰,呵气连天道:「洗澡,睡觉,养足精神,就这么简单。」
话音落下,她便再度转身,迈步而出。那道清瘦而冷峻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