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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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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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哪有公主上场和敌军将军比武较量的?

    董昭听张飞说话,也吃了一惊,忙起身施礼道:“原来是解忧公主到了。想不到,季汉的公主居然可以身兼侍卫,真让人大开眼界。”

    我被这话气得吐血,他竟敢在此处报孔明先生的一箭之仇。看来他知道与季汉和谈可能性不大,便不管不顾了。可是听了他的话,我原本一腔处罚关凤地话,此时不自觉变成维护:“董先生当真大惊小怪。我季汉之女子,绝不逊于曹魏之男儿,漫说是我季汉太后统领女兵,便是我的皇后,不也曾指挥侍卫,全歼混入长安的武卫精兵么?”

    关凤一纵身已向曹肇扑去:“哪里这许多废话,看打!”

    曹肇团身向后一缩,身前小几已经飞了起来,被关凤一腿踢得粉碎,曹肇起身道:“我说过,我只和赵子龙动手!”

    关凤小声说了句什么。曹肇一,抬起头盯着关凤。关凤已经一拳直击,曹肇左臂一封,忽然道:“好,我与你交手便是。不过就算动手,也应在殿外,否则的话,伤了各位大人,惊了你家天子,只怕不妥。”

    关凤叫道:“到外面便到外面。今天我要打倒你,让那些看不起姑娘我的人看看!”说着用得意的眼神瞟了我一眼。

    一行人向殿外去。孔明*近我:“陛下,这是您地安排么?”

    我摇头道:“不是。唉,一言难尽。”

    孔明与我君臣知心,半句话竟似已经明了,讲道:“陛下,关凤执着一念,为父报仇,其情可悯,但她所为,也过于任任了些。陛下若想以之乱曹魏,乱东吴,可早下决断,若不然,陛下请自收之,严加管束,否则的话,久后只怕会难以制御。”

    我自然明白。若我以关凤和婚东吴,许以孙登,乱其国政,只怕关凤是千肯万肯,而且必可尽心竭力完成此事。就算我以国事托付,让她去曹魏,只怕她也会咬牙应下,不会有一个不字。但是,我却如何忍心这样做?我是阿斗,毕竟不是那卧薪尝胆的勾践。这天下,我若要,自会自己伸手去取,怎会用一个女子来办理此事?

    至于自己收之?此话星彩也曾说过。可是,我能给关凤以幸福么?我相信,以我此时和星彩地相知,若我不是季汉天子,她一样会爱我如故,但是关凤可以么?如果她只爱的我地天子之位,那么我又如何与这样一个女子相处?

    我曾想过,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好好照顾她,等她消了心中恨意,过得几年,给她找一个好的归宿,也就走了。可是眼下,我却似乎越来越无法控制她。我从心底里对她的关爱,使她可以为所欲为。而我虽明知她可能造成的危害,却又一味优柔寡断,只希望奇迹出现,让她明白我的苦心,放弃这条痛苦的复杂之路。

    我不由想起星彩的话:“陛下处理政务,明快简捷,取舍之间,毫不犹豫,可一旦设及身边之人,便住往犹豫不决,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

    可是,感情这种事,又怎是可以轻易计算出得与失来呢?

    或许,这真的是我地一个缺点吧。自她归来,也有一年时间了,我竟还不能确定如何来一次性的解决她。

    此时,关凤已经步步进逼,与曹肇交起手来。两人都没有动兵器,关凤用得是掌,招式间层次分明,凌厉快捷,含着重重杀机,虽说论及威猛,还比不上张苞关兴等人,但作为一个女子,已经很不容易了。曹肇却只是连连后退,但我却看他并没用出真力,只是随手格挡,根本没把关凤放在眼里似的。看来他的本领,只怕还在张苞之上,以年轻一代论,当与姜维在伯仲之间。

    曹家的确出人才啊!

    还好有一个曹丕在,自己把曹家就弄得七零八落地,不然的话,我还真不敢大胆的休养几年再行进攻。很好啊,那我就等着你自己来削弱曹家吧。今年大约曹彰就被曹丕毒死了,而他的其他兄弟,也没有几个能落得轻松。若要曹肇归顺,我又该用哪些手段呢?曹休的大败应该用不了几年了吧,只要曹休一倒,曹睿再死,我着你曹肇还能*谁?到时我用些计策,你还能逃出我的掌心?

    正想着,关凤已经落于下风了,虽然曹肇只是随手招架,但男女间体力毕竟有着不小的差距,曹肇虽然看似生得文弱,其实天生神力,能独自开得三百斤的大黄,关凤哪里经得起他的巨力,拳掌相交间,已是有些经受不起。再加上曹肇久经战阵,在渭南大战中,连赵云都曾被他挡住,而关凤不过独自习练,最多不过与自己的兄弟们过过招,这其间的差距便明显了。

    我看着关凤受窘,心下虽然觉她受挫对她成长有好处,也免得她总是不知天高地厚而自高自大,可是又怕她心高气傲败得太惨会使她伤心。

    正想着,关凤又说了句什么。曹肇似乎一愣,向后一退,关凤一掌击来,曹肇竟没躲开,关凤又是一掌击去,曹肇面色急变,似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竟然不敢招架,又是一退。诸人毕是奇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心下大奇,难道凤儿魅力如此之大,竟把曹肇这样的风流人物也迷倒了不成?场中两人,皆是眉目如画,仙姿飘飘,简直不似世间人物,看起来到是极为般配,这样一想,我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别扭,随之惊醒,难道自己对关凤这小妮子动了情不成?难道在宫中这一年来,我对她的感情已有所改变,只是我自己不敢面对?不,不是这样的,我这样想,只是因为曹肇是魏国之人罢了。

    正想着,关凤已一掌击中曹肇肩头,曹肇退了几步,坐在地上。

    关凤得意的跑到我的眼前:“斗哥哥,我胜了!你看,连曹军大将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还只把我当成普通女子,不肯用我么?”

    我苦笑道:“你的本事,当真是长进了。”

    董昭在一冷笑:“不错,看来这世间,当真有英雄难过美人关之说。曹校尉,你的本事也见长啊。”

    曹肇只如不闻,眼情盯着关凤,目光里大见恳切之意,绝不似原来那种万事漠然的神情。

    关凤回头向他媚然一笑,目光流转,比了个手势。

    我心中暗暗叫苦,难道只这一场战,他二人便有了什么感情不成?果如此,今后我当如何?

第十章 乱中乱鲜卑入长安 迷中迷阿斗审钦犯

    “凤儿,你倒底在捣什么鬼,你与那曹肇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会答应与你交手,并败在你的手下?”

    我的询问不可以说不严厉。可是关凤却在那里笑着,肩膀抽动着,笑的喘不过气来,也并不回答。

    “凤儿!”我已是有些恼了。

    “斗哥哥,你别管我捣什么鬼,”头凤已经前仰后合了,“我反正……反正战胜了曹肇,你该同意我可以独引一军了吧?”

    “胡闹,今天的事我还没有罚你,引什么军?”

    “你,你说话不算话,你还是皇帝呢!”关凤急了。

    “我什么时候同意过你独引一军?”

    “你……你欺负我,我不理了你,再也不理你了!”关凤哭着跑了出去。

    “来人。”

    “在,陛下。”

    “跟着公主,监她的一举一动。”

    “是。”

    我倒要看看,关凤在搞什么把戏。曹肇,难道我离间不了你,反让你骗去我季汉公主的芳心不成?无论我要不要控制关凤,我都不会让你拐走了她。

    “报,陛下。”

    “何事?”

    “鲜卑大人柯比能遣使来见,现在相府之外,丞相着人报与陛下,问是见还是不见?”

    怎么柯比能会主动着人来见我?难道他知道我季汉兵强马壮前来归附不成?我把这个可笑的念头抛开,柯比能,可不是一个平常的人。他是鲜卑族的著名领袖,虽然出身低微。但为人勇健、本领出众,极有威信。而他持法公平,不贪财物,被推为鲜卑部落大人。东汉末年,袁绍占据河北,人民不堪其苦,多逃入鲜卑中。柯比能学习中原之法,统御部众;并令部众向汉人学制作兵器铠、盾,以及文化知识,其部落渐强。控弦之士十余万骑,鲜卑各部落大人皆敬惮之。此时鲜卑主要分为三部。一为步度根,其部众分布在并州的太原、雁门等地;二为柯比能,其部众分布在幽州的代那、上谷等地;三为东部鲜卑素利、弥加、阙机,部众分布在幽州地辽西、右北平、渔阳塞外。柯比能并不是人数最多的一部,但却是最有实力的一部。

    步度根部在北方与我军相邻,一向亲近曹魏,甚至为曹魏守边,所以我一直想要分化和收拾他们;而柯比能则左右摇摆。也曹魏关系时好时坏,却一心攻击步度根。我想,难道说柯比能是想与我玩远交近攻的把戏不成?若果如此。那么董昭等人的突然前来,便有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请丞相接见他们,问清底细,我再决定见不见他们。”

    “是。”

    我正要更衣回返后宫,侍臣来报:“启奏万岁,御史大夫李严求见。”

    “呵,今天都赶到一起了,宣。”

    “臣李严见驾,万岁万万岁。”

    “御史大人前来见朕。有什么事么?”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请陛下屏退左右。”

    “你们都下去,讲吧。”

    “启奏陛下,汉中侍御史刘芝林上奏,刘某奏臣之命。已在将汉中将诸葛亮之从弟诸葛云抓获,在其下处搜到丞相亲笔书信一封,上复陛下。”说着便将一封信呈上。

    我心下道:“李严的动作好快呀。”

    伸手接过,展开一看,吃了一惊,那上面写道:“亮自别南阳,无日不思荆襄之土,然关羽无能,故园沧丧,幼主少志,凤愿难筹,隆中之对,已成空响,纵有兵起长安,更何人可应于宛洛?弟有良才,当深体为兄之念,笼络汉中,植根上庸、新城,待时机进复故土,霸业有成,明日之弟,便为今日之为兄也。”

    我觉得手在发抖,头脑里轰轰的响,有如一个又一个霹雳在炸开。

    那上面,竟然真是先生的笔迹。我日日与他相见,旁的能够认错,这种东西又怎会认错,更何况,那纸张,竟是荆州特产襄阳纸——这种纸张是荆州士人最爱用地一种纸张,细洁光滑,不易破碎,在当时属于较好的书写用纸。我本来对这种事半点也不相信,此时拿到这封信,却不由心头巨震,难道我会看错了先生么?这熟悉地纸张,熟悉的字迹,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年在荆州时,孔明教我练习书法的情景,那时他也是在这种纸张上写了字,让我对着描红,我那时写不好,是要为打手板的。后来是水镜先生教我,却也少不了有先生亲手书写的教材传给我们。这一样的纸张,一样的字迹,却是完全不同地内容。我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隆中对,定下取荆益二州之计,而今,先生的南阳都失落在曹魏之手,先生又怎能不去想。幼主少志,夙愿难筹,原来我在先生心中,是这样一个地位,我固守雍、凉、益三州,休养生息,我原以为只有关凤不满,想不到先生也有种种念头。

    虽然,我平时也总觉先生可能有这种想法,甚至想过我眼下这种布局,与他当年的初衷全不相同,甚至也曾等着他问起。但是先生从来没有说过,难道这纸上之字,便是他心中所思?“明日之弟,便为今日之为兄也。”诸葛去当了丞相,那么你当什么?难道,这天下,当真有那么大地吸引力,使你要弃我而去,兵向荆州么?

    李严向我*近:“陛下,微臣请旨,带本部亲卫百人,擒诸葛亮献于阕下。”

    听着李严的话,我竟然感到一种厌恶,似乎很恨他把这封信交给我。让我为难。不过,我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而且当我把这张纸放下,便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李卿家,你太着急了吧。”

    “陛下,此等大事,关系季汉安危,王莽印鉴不远,陛下岂可不防?”

    “此事朕自有分寸。诸葛云何在?你可将之解往京城。朕要亲自审他。”

    “回陛下的话,诸葛云现下己在廷尉大牢中。”

    “好。今夜三更李卿陪着我。夜审诸葛云。”

    “是。”

    “你去吧。”

    望着李严离去。我想了片刻,忽然间笑了,我竟然感到似乎自己又回到鹑觚城时,面对伏在暗中的强敌时的那种感觉。

    近一年来的宫庭生活,繁冗地杂务,几乎消磨了我曾经拥有过地敏锐。当我对关凤的事都犹疑不休时,我更似变回了原来那个笨拙的我,遇事犹豫。总想依赖他人,却不知道主动的去追求。可是此刻,当压力逼近,当危机来临,当孔明先生或许成为我的对手时,我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觉醒”。或许,我真是一个只有在强大地压力下才会展开行动的人。

    “李晟。”

    “臣在。”

    “你带人去见诸葛侍郎,就说朕要见他。”

    “李暠。”

    “臣在。”

    “你带人去廖侍中府,问问他还有没有襄阳纸,朕要写字用,但宫中没有了。”

    “是。”。

    “宣傅彤觐见。”

    “臣傅彤见驾,万岁万万岁。”

    “举报之事。查得怎么样了?”

    “回陛下,臣无能……臣调阅了丞相府所有文案,都没有发现与举报中相符地笔迹。”

    “你认为是丞相府中人所为?”

    “不错,陛下,若非内贼。谁能知道相府中那许多事?”

    “好吧,你且去查。近几日,你给朕看好曹魏来的人,他们若有所举动,急报朕知。”

    “是。”

    傅彤才退下,侍臣报道:“陛下,诸葛侍郎到。”

    “叫进来。伯松(诸葛乔地字),这些日子你在尚书台可好?多日不见,朕得到一幅好字,你来看看。”我把那纸折起,只让他看其中几个字。

    诸葛乔笑了:“陛下,这不是家父的字么?您天天看,还看不够么?”

    我也笑道:“当然看不够,不过你再细看看,当真这样肯定么?”

    诸葛乔笑道:“错不了。这字咱们从小便学的。只是这种纸好久不见了,父亲那里都没有。陛下你藏着做什么,何不展开让我一窥全豹,我只看到‘应于宛洛’几个字,难道这是父亲早年的隆中对?”

    好聪明的诸葛乔,可惜还是猜错了。我点头道:“是啊,隆中对。”

    “哦,难怪。那时想来父亲的书法还未大成,虽然间架书划一般无二,却少了几分自在圆融。陛下,你让我细看看不成么?”

    我把那纸收起:“想看得话,以后有机会。伯松,你父亲可有堂兄堂弟?”

    诸葛乔点头道:“有啊,诸葛家本是大族,只是这些年失于联络,不知飘散到何方了。”

    “这就是了。”

    “什么是了?”

    “没什么。你去吧。”

    诸葛乔抬头看了看我,终于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或许他是觉得,我不再如原来那样什么话都对他说了吧。但今天之事,我又怎能先与他说?

    “宣城门校尉张苞。”我继续叫着人。

    张苞一进殿,我便训起他来:“张苞,你是不是学会喝酒了?怎么鲜卑人进城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朕让你当这个城门校尉,就是把长安城的安危交给了你,可是你是怎么做地?你不用不服气,干什么,旁的没学会,先把自己当成国舅爷了不成?没有?好,那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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