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就是这道近乎冷洌的目光,一直阴冷的盯着她差点没将她膝盖骨里的风湿给引出来。
她眯着眼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之情,寒若冰霜的眸子罩在苏壹壹的身上,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这女人虽说保养的不错但岁月不饶人一看就知道已经年纪不小了,苏壹壹偷偷打量着她,估摸着她就是老皇帝什么妃子,如今可以傲首端坐在新皇帝身边,莫不是新皇帝的母妃?
靠,一张老脸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老娘跟你有仇啊,苏壹壹扭头看着别处就是不看她,对于这种无理取闹的人她要藐视她。
目光移到那老女人的右侧,苏壹壹再度抽了口凉气。
此人如墨的青丝半挽以一跟银色的发带系起,简简单单,此刻她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那秋水剪眸仿似有那么些内疚又似乎有些担忧,如画的黛眉微蹙,衬得那张脸有一种惆怅之美。
那么一看,好像与花卿颜还有几分相似。
被她那种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苏壹壹立马转移视线。
让她震惊的是,靠与花莫言最近的那个女子尤为惊人。
那女子,黑发系成云髻,没有其他朱钗,却独有一朵开的正艳的芙蓉花,妖娆的红,衬得那张脸有一种张扬之美。
大红色绣着芙蓉花的衣衫突兀刺目,那个女子,就是一朵活生生的出水芙蓉,妖娆到了极致,也漂亮到了极致,张扬到了极致。
想不到皇帝驾崩之日这皇宫之人还能穿的如此艳丽,真是个奇怪的国家。
像是想到什么她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艳红的披风,无奈的笑了笑。
自己居然也在皇帝驾崩之日穿得如此喜庆,幸好太子登机为喜事。
再次抬眸,四目交错,那杏眼闪过片刻的惊讶之后,却是一种不屑的冷笑。
呃,有没有搞错,苏壹壹不爽的执起手中的玉色茶杯,怎么,莫不是她身子的主人得罪过她们?否则那两个女人为何带着那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目光?!
“既然众卿家皆在,朕便宣布一个消息。”
…
正文 第377章:她苏壹壹只有一个丈夫
“既然众卿家皆在,朕便宣布一个消息。”
皇帝向不远处的太监使了个眼神,太监立马恭敬的从袖口中拿出一抹明黄色的锦绸将它打开,苏壹壹看了半天才研究出黄色的锦绸背面那两个复杂的繁体字看着有点像“圣旨”,正想着那阉狗便捏着嗓子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今有绕太妃侄女木芙蓉,贤良温恭,婉仪瑞祥,特册封为蓉贵妃,从一品,御赐金册、金印,宫邸为长春殿,钦此!”
“谢主隆恩!”
跟着所有人起来鞠身,苏壹壹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待端坐稳后苏壹壹这才看见领旨的原来就是那个张扬极了的红衣女子,原来,她就是受封的木芙蓉。
苏壹壹笑容淡漠,带着深深的打量。
而木芙蓉,笑容冷傲,带着深深的鄙夷。
目光交错的那一瞬间,苏壹壹笑的有些肆意。
不过是个贵妃,有必要向她炫耀吗?她苏壹壹是五王爷的妃子,并不是皇帝后花园中与你争奇斗艳的其中一朵。
看着她得意的笑容,苏壹壹漫不经心的放下手里的茶杯,目光淡淡的移开木芙蓉漂亮的脸,落在侧坐的花卿颜身上。
她要告诉这嚣张女人的是,她苏壹壹不想与她斗,她只有一个丈夫,并不像她有佳丽三千的对手。 看到苏壹壹的这个反映,木芙蓉微怔了一下,随即顺着她的目光疑惑的望向坐于她身侧的花卿颜。
大殿内琉璃光下,花卿颜一袭雪色白袍,而与他一起侧身而坐的那个女子则是一袭如火似血的艳丽披风。白与红,极致映衬,是无法言说的靡丽诱惑。
他依旧是三千青丝飘然泄落在肩头,黛眉如山,凤目剪水,谣鼻红唇,泛着细柔光泽的雪色肌肤,衬得他眼睑下那滴红色的泪痣竟是格外妖娆妩媚。
在这样的光景下,木芙蓉不自觉的看呆了,目光久久无法从他绝艳的脸上移开,直到花卿颜突然温柔向苏壹壹伸出手,而且那只纤纤玉手落在她的额头上,把那一缕散落的头发小心的给她挵好别在耳朵上。
那眼里竟是对她的宠溺和纵容。
这温柔缱绻的眼神这一流畅而自然的动作都一一的落在木芙蓉的眼里,收回目光她逼迫自己看向一边,手却莫名的在发抖。
………
木芙蓉,好久不见,有人竟然因为你长时间没出现特地留言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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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8章:非她不娶
这温柔缱绻的眼神这一流畅而自然的动作都一一的落在木芙蓉的眼里,收回目光她逼迫自己看向一边,手却莫名的在发抖。
殿内檀香缭绕,坐在龙椅边上的木芙蓉脸色越加难看,由方才的那一脸得意瞬间转白,再由白转青。
花卿颜何时同这个女人关系如此亲昵了?他不是一向只追在她的身后柔声唤着‘芙蓉芙蓉’的吗。
他不是有极度的洁癖从不碰其他女子吗?
如今,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掐入手心的蔻丹猛然折断,她却忘记了那里传来的尖锐疼痛,上次她与花莫言的赐婚夜宴上花卿颜眼里不是还只有她一人吗?
当日他还挺身出言阻止。
可是现在呢,自从跨进殿内他甚至看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四目交错之时面对她的笑意他只是淡淡扫过甚至连个回眸也没有。
可是他此刻凤目溢满温柔缱绻却只是看向那个女人,怎么会这样花卿颜不是该痛恨她的吗?
花卿颜最受不了她人的背叛,而那个女人又是天幕亡国奸细,半个月前她甚至与花卿颜持剑互刺,这些她都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可是有些东西变了。
思绪追随到那日的宫宴结束,他挽着她的腰肢听着她酥声的唤他花花相公,而他甚至没有多看自己一眼便跟着她上了马车。
他原来深爱她,却搂着另一个她。
而那个女人持剑毫不留情的刺进他的胸口,他却视她如宝。
是的,他变了,和她之间变了,而和那个女人之间也变了。
心里钝痛过后是莫名的恐慌。
那是一种从高空坠入地狱的恐惧,好似一根救命的绳索突然断了她伸手抓不到。又像是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难过心痛恐惧一起涌上来。
手用力的绞着那绣着芙蓉花的丝绢,木芙蓉深吸了一口气顺手执起一只酒杯,而由于力量过大她连指骨都已经发白。
她突然害怕,害怕花卿颜如果有一天爱上那个女人。
不行,她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不,或许他已经爱上她了。
否则被刺之后她还能活到至今吗?
此刻的他居然如此宠溺深情的望着那个女人,莫不是他已经忘了她?
他难道忘了十年前他的旦旦誓言非她不娶吗?
他难道忘了十年前他不置自己生死而甘愿为她挡的那一掌吗?
…
正文 第379章:你喜欢权贵?朕给你!
他难道忘了十年前他不置自己生死而甘愿为她挡的那一掌吗?
极大的失落让她有些窒息,她嫁给花莫言是因为他有能力当上皇帝,她以为花卿颜他会为她去争取。
可是呢,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将她看的那么重,似乎瞬间就忘了她,忘了他们这十年之间的感情。
目光瞥见苏壹壹白皙的手腕上那只做工精致的象牙镯子,琉璃光打在那碧绿的翠玉上竟是莹莹发光。
莫不是因为这只镯子?
十年前有一位不曾留名的大师寓言,镯子将会有一天被一个有来自千年之后的人戴上,并且,此生皆摘不下。
或许并不是摘不摘的下的缘由,而是这镯子能锁住花卿颜的心?
他是含玉出生,舅母绕太妃(先皇驾崩,绕贵妃封号太妃)曾告诉她花卿颜是七月早产,一出生便体弱多病,当年巧遇大师,大师便将他的一半魂魄锁于这只镯子中。
难道缘由在此?
天!
脑子哄然一片空白,木芙蓉只觉得四周好似都在打转稳住身子,在这种场所中她只能强颜欢笑,可是,那只的镯子竟然还是她亲手为她带上的。
她竟然为自己掘了这个坟墓。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试着让自己平静,不能让花卿颜和一个亡国女人乱了自己的方寸。
毕竟,她将来要当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而如今她的目的显然就快达到,以贵妃的身份,除了舅母她便已是后宫之首。
这天下都得是她的,她不允许有人践踏在她之上。
苏壹壹,这个女人抢走了她的花卿颜,她势必会让她生不如死。
漂亮的杏眸燃起一丝杀谬,原本美丽的脸也因此变成狰狞可怕起来。
而这一切自然被身旁那笑容幽深的花莫言一丝不落的收入眼底。。
冷冷的看着她花莫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木芙蓉,姓绕的老女人当年迫害我母妃纳兰贵人你也脱不了干系。
你喜欢权贵?朕给你!
但是如今这天下是我花莫言的,朕可以将你宠上天自然也可以让你跌入地狱,甚至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
正文 第380章:后宫的权她都要占
但是如今这天下是我花莫言的,朕可以将你宠上天自然也可以让你跌入地狱,甚至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老女人想将你许配给她儿子花卿颜?
而你,莫不是也喜欢花卿颜?
哼,在十年前姓绕的带你进宫那天我就看出花卿颜对你有意,可是我想不到的是你年纪小小竟然跟那老女人一样擅长玩弄心机。
你玩弄于花卿颜与花若丞(一出场就已经死的太子)之间,你喜欢玩,我陪你。
只奈花若丞生性胆小成不了气候我就送他一程,而花卿颜体质病弱未必能成大气。
果不其然,太子驾薨我就顺利的被封为太子,而你也立马在吾等三人之间做出明智的选择。
当时做了我花莫言的太子妃,如今又当上了朕的贵妃。
不错,你的计划成功了。
但是,朕就会一步步的将其毁灭。
现在,朕就要让你看着花卿颜抱着其他女人,也让你尝尝心被捏碎的感觉。
而后,朕还会让你亲自明白什么叫做被抛弃。
什么叫做一落千丈!
迎上花莫言冷笑的目光木芙蓉不由身子一怔,她不笨,自然看得出那里面蕴含的意思。
他在警告她,甚至那宛如一潭幽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溢满了杀气。
凝白纤细的手指握着杯子却在发抖,她甚至能感觉止不住的哆嗦。
跟了花莫言那么久,她自然知道他的野心还有他那心些狠手辣的做事手断,甚至连亲兄弟花若丞也将之暗杀,如今他看着自己仿似盯着猎物,莫不是想对自己下手?
嘴里喘着粗气,第一次木芙蓉觉得天要塌下来了,好似所有在手里的宝贝都要化为无有。
自从踏入深宫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步步为营如履薄冰才走到这一步。
如今除了舅母,后宫无后当属她为大,个个都巴结她阿谀她因为只有她才有资格和那份宠爱得意做那掌控后空的位置。
可是突然在这紧要的关头花卿颜弃她而去,而花莫言好似也在厌恶她。
她走到这步也是为了花莫言,因为在她看来只有他有资格做皇帝。
倘若是花莫言抛弃她,那她岂不是要被关进冷宫?
不行,她不能像十年前一样失去爹娘而手足无措。
被舅母带进后宫她从小看着那些女人为了地位名利勾心斗角,她在那时候就告诉自己——木芙蓉,你一定要将所有人踩在脚下,你一定要成为后宫之主。
不管如何,后宫的权她都要占。
…
正文 第381章:为夫哪疯了?
不管如何,后宫的权她都要占。
可是,花莫言他为何要厌恶自己?
不会的,颤抖着放下杯子木芙蓉再看向花莫言,却发现他与大臣们正交谈甚欢。
一瞬不瞬的惶恐盯着他木芙蓉吓得屏住呼吸,突然间,他扭头看了过来,四目交错他笑吟吟的望着她神情分外温柔。
是方才看错了吗?还是自己多想了?
抬手偷偷擦了一把冷汗,木芙蓉四下扫视了一圈,殿内依旧热闹非凡,所有大臣都在各自交谈,绕贵妃正与花想容窃窃私语,花卿颜也正在个那个女人谈笑嬉闹……
所有的迹象都格外正常。
长长是舒了一口气,木芙蓉淡淡的看向殿外,夜幕垂下,繁星万里。
看来,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
“娘子——”花卿颜俯身在苏壹壹耳边轻声道:“娘子我不喜欢你和玉尘风那么亲密,也讨厌你和徐子夜亲近!为夫不喜欢。”
“玉尘风是谁?徐子夜又是谁?”
苏壹壹疑惑的望着他,这两个名字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她从未听说过。
“徐子夜就是刚才同你一起进来的。”花卿颜嘟了嘟红唇,纤密卷翘的睫毛在烛火下透出两道黑影浓密而欣长。
他就是不喜欢徐子夜,很不喜欢。
“那玉尘风又是谁?”苏壹壹困惑的挠了挠耳朵,她似乎没有接触过这一号人物。
“呃……娘子曾见过一顶以八名妙龄女子抬的大红木轿吗?玉尘风,就是坐在里面的男子。”他笑了笑,自然知道她见过。
思绪回到昨日市集上那顶极其奢侈繁华的大红轿子上疾步奔下的白衣妖男,苏壹壹了然原来花卿颜说的是他。
想起自己扎头冲上前去抱着他大唤夫君苏壹壹立马心虚的点了点头,“哦!我日后不会再接触他们。”那种感觉宛若被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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