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个动作在男人眼中是如何的艳醴勾人,仓皇的表情,火红莹润唇,略微颤抖的身子,这一切都能挑起男人凌虐的欲望,他行动快过了思考,毫不犹豫地俯身攫住了她诱人的唇。
眼前放大的脸庞和温暖的唇让杜若依心跳漏了一瞬,双眼蓦然大睁,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同样没有一点温情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杜若依双唇发木,她可以深切地感受到男人的欲望,还有近乎凌虐的狂热。连衣裙被男人微凉的大手从身后撕开,后背触到冰凉的墙壁,她的神智蓦然飘回,死命地挣扎想要挣脱男人的钳制。
大手一挥,碎成布条的连衣裙像破布一样被丢在地上,温热的身体突然接触到冰凉的空气霎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杜若依想要挣脱,可越是想挣脱却被男人搂得越紧,要想要把她拦腰截断一样。
惊恐,无措,悲哀,重重情绪在杜若依的大脑中汇聚成一团,又转回心脏,心脏似乎承受不住这种鼓胀,要把人撑破一样。
“欧阳文枭,你放开我!你会后悔的!”挣动无济于事,杜若依只能试图用言语来唤醒男人的理智阻止他的动作。
此时的男人像是一头受伤后陷入癫狂的野兽,墨黑的眸中暗涌流动,充满了悲哀和欲望。
看到这双急切的眸子,杜若依忽然有些心疼,可是心疼不代表赞同他的行为,她可以用言语劝慰他。
她好像是一人谜
可以帮他冲一杯安神的热茶,但却不能接受这样的方式。
听了她的话,欧阳文枭手下动作不停,转眼间怀里的女人已经完全呈现在自己面前,眸中的冷意更深,似乎又多了几分愤怒:“怎么,你还想怎么报复我?”他低低一笑,笑容充满嘲讽,这个女人真以为凭她的能力可以拿到尚昱的机密吗?可笑!
“我欧阳文枭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后悔,你如果不信尽可以试一试。”一句话说完,他再也不迟疑,手臂用力将怀里人抱了起来,一脚踹开对面的房门,将人抛到松软的□□。
背后贴上柔软的大床,看着面前冷酷的男人,杜若依只剩下苦笑的份,不知道她是不是该庆幸终于躺到了□□。
这个男人随时都会发情,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只要他愿意她就要迎接他的怒气,平时要么是在地板上要么是在沙发上,今天还算好的,总算有了张软床可以躺着。
然而,现实总是让人欲哭无泪的,杜若依惊恐又无措地看着男人欺身过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暴虐。
预想的疼痛可冰冷触感没有到来,有冰凉湿润的东西落到脸上,杜若依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伸手抚上自己的侧脸,触手湿润,那是……泪!
男人也会流泪?不,不会。
面前的男人神情冷硬,双眼微红,完全没有哭过的样子,只是墨黑的眸子里已经看不到那股阴沉的暗涌,淡淡的薄雾挡住了他茫然的神色。
“你……怎么了?”杜若依无意识地问道,兴许,在潜意识里,她还是在乎这个男人的,不然也不会在他做了这样的暴行之后还能毫无芥蒂地关心他。
欧阳文枭愣了一瞬,他也不明白,就在刚才杜若依闭上眼睛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祥和安宁,好像认命了一样要接受他的凌辱。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平静纯真的表情,就算在郁婉儿脸上也没有看到过。郁婉儿无疑是温柔的,温婉柔和从不会反驳他的话,可是杜若依不一样,她也温柔,但和郁婉儿完全不同,她好像一个谜,不时地给你展现出让人惊诧的一面。
时而,她温柔似水,时而,她活泼好动,她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过得更快乐一些,即便是面对别人的刁难,她也能安然自若。
“文枭?”看他久久不说话,杜若依担心地伸手在他脸前摇晃,目光诧异,手刚一抬才发现自己完全裸露,连忙拉过一旁的枕头盖上。
看到她好奇地伸手摇晃时,欧阳文枭的心平静了很多,可是在看到她拉过枕头时积聚的怒气彻底爆发。
“你不想让我碰?还是不想让我看到?你在拒绝我?”他唇角微勾笑容冰冷,别人都争抢着想要接近他爬上他的床,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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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一趟
就在杜若依以为没事了准备起身的时候,男人迅速压下,大力抽走她掩盖身体的枕头,冷声一笑:“你又忘了你的身份……”
忘了她是该随传随到的,更不能反抗这个男人。
直到一切痛楚过后,杜若依都没有想明白男人为什么变脸变得这么的快,一夜疲劳过后,再次醒来已经次日清晨。
听着窗外清脆的画眉鸟鸣啼声,杜若依缓缓转过头看向床侧,不出所料,男人已经离开,整个空旷的屋子只有她一个人。窗外落叶飘零,一如她的心境。
还没起床,杜若惜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飞让她回家一趟。杜若依也不再迟疑,起身冲了澡换上厚衣服,确定了身上的青紫痕迹不会露出来,这才迅速出门。
也许她该感谢欧阳文枭昨晚的暴虐,此时她的心思全在欧阳文枭身上,倒是忘了即将面对杜家人的尴尬。
杜家的别墅在三环以外,因为继母于清喜欢郊外的景致,所以父亲毫不犹豫的搬到郊外去住。三十分钟后,杜若依站在杜家华丽的别墅前发愣。
这是她名义上的家,本该是她的避风港,可是现在在欧阳文枭那里受了委屈也没有人会管她,甚至还想继续压榨她的价值。杜若依抬头望了眼隔壁的红色墙体,唇角微勾轻笑出声。
这是她文枭哥哥的家,以前她们就是在这个地方相识玩耍,还记得每次她因为犯了错被继母赶出家门的时候,她的文枭哥哥一定会拿着一颗糖站在隔壁的门前等着她。
那时候她就奇怪,好像她的文枭哥哥会预知未来一样,不然怎么能每一次都猜的那么准,她一出门就能看到他稚嫩不掩帅气的身影。
后来她才知道,文枭哥哥一定是一直在门口等着,等着她的出现……
美好的记忆像是泛黄的影片在脑中回放,眨眨眼睛,又回到这明亮却不顺心的现实里。
“杜若依!你在干什么,家也不认识了吗?隔壁的房子已经被银行收走了,怎么,你还想进去看看?”尖细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杜若依蓦然顿住脚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隔壁欧阳家的门前,当然,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欧阳家了。
她无奈地抬起头,正看到一脸戾气的杜若惜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向她怒吼。
“姐姐说话还是注意一点吧,毕竟我现在是欧阳家的人。”杜若依无奈摇头,她只是听不过去姐姐这么说自己的文枭哥哥,虽然现在的欧阳文枭早已不是她想着的那个人,但是在旁人面前,她还是忍不住维护他。
杜若惜嗤鼻冷笑:“真是个小贱蹄子,这才嫁过去几天,连自己的家都不认了?别忘了,你姓杜的,就算嫁到欧阳家你也是杜家的人,要为了杜家的利益着想。”
“若惜别说了,让她进来,跟她费这么多话做什么!”装扮雍容的于清走到阳台上,斜睨着楼下的杜若依,冷声说道。
出嫁的秘密
“于阿姨。”杜若依礼貌地说道,眸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她刚从国外回来就直接被人带到教堂成婚,根本就没有机会到这里来,房中的摆设很陌生,想来是她和母亲离开以后继母又重新换了家具。
一听她这个称呼,于清蓦然冷了脸色,她一直不喜欢听到杜若依叫自己“阿姨”,好像在讽刺她看管不住自己的丈夫一样,正因为丈夫的出轨,才会有那个做演员的贱女人,还有眼前这个小贱蹄子。
“杜若依,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成婚之前我让你做的事你都忘记了?”于清冷声说道,踏着悠闲的步子走回沙发上坐下,端了茶水斜睨着站在屋子中央四面环顾的杜若依。
“阿姨说的话若依怎么会忘,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你着急什么。”杜若依沉了脸色,眸光闪烁。
“我要欧阳家剩余的财产情况,你嫁过去这么久就没有探查清楚吗?”于清眉头高挑,缓缓吹着杯子里漂浮的茶叶,嗤鼻冷笑,一脸鄙夷地望着杜若依:“难道你不想要自由了?不想脱离这个家?还是说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你根本就没有能力取得欧阳家的机密。”
杜若依紧紧咬唇,垂眸敛神,对于于清的冷嘲热讽她早已经习惯了,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她沉了声音:“父亲在哪里,不是说父亲有事情找我吗?这个事情我们以后再说,我只去过欧阳家一次,对于他们家的财产有多少我一点也不知道。”
此时,她才真正明白为什么欧阳文枭会在市中心重新买了小公寓给她居住,看来,杜家的想法欧阳文枭了如指掌,他是防着自己的吧……
身体的酸痛清晰地印入脑海,杜若依缓缓走到沙发边上坐下,自顾自地倒了茶水,柔声说道:“阿姨也不用逼得这么紧,你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给你,但是不是现在。”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于清有些激动,啪地一声扔了手中的茶杯,冷笑一声指着杜若依的鼻尖,冷哼道:“你如果不行趁早开口,我让你姐姐过去。”
“不用了……”杜若依冷声止住她的话头,她本想拖住于清,她又怎么会真的做出背叛欧阳文枭的事情,可是如果杜若惜过去那就不一样了,不过……或许杜若惜根本就无法接近欧阳文枭。
话被她打断,于清只觉得有一股气悬在腹中上不去下不来,憋得她面色发青:“杜若依,你要记住,如果不能拿到欧阳家的剩余财产,我就把你母亲的骨灰撒到大家上让千人踩万人踏。”
隐在袖中的拳头攥紧,杜若依强忍着不让自己颤抖,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会做到的,你最好也遵守自己的承诺。”
“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还没有嫁给欧阳文枭之前你就这么说,现在又是如此,当我们是好骗的吗?”一旁的杜若惜双手叉腰,冷冷地望着自己温顺的妹妹,恨不得将她推出杜家却又不能。
父亲的阴谋(1)
“对了,你妈妈演了一辈子的戏,总要有点存款的吧,你手里现在有多少钱?”杜若惜蓦然回神,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杜若依强忍着不让自己发火,无声摇头:“母亲的存款全部捐给了红十字会,一点也没有留下,姐姐不要想了。”
“你!”杜若惜气结,那架势好像要把平静的杜若依一口吞掉一样,随即冷笑一声,“你不用骗我,你会同意把钱捐给红十字会?一定还在你自己手里,你最好老老实实交出来,你和你妈妈在杜家住了那么多年花了多少钱,总要补回来。”
“姐姐何苦这样逼我。”杜若依苦笑,面对两人的指控她身心俱疲,毫无应对的心思,“告诉我父亲在哪里,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
“怎么?以为告诉父亲你就能逃脱本该属于自己的责任吗?”杜若惜一脸鄙夷,眉眼高挑,虽然很不屑,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努了努唇,指着二楼的方向示意杜若依过去。
能不能逃脱也不是她杜若惜说了算,杜若依无奈轻笑,转身往楼上书房走去,在这个家里,也只有和父亲杜淳德能说上几句话,只是同样没什么温情罢了。
身后传来于清不屑的冷哼,杜若依无声摇头,伸手推开书房的房门,男人冷峻的面容映入眼帘,她垂眸敛神,微笑着躬身站好。
“父亲,你找我?”她柔声问道,如果不是杜若惜她们的胡搅蛮缠,或许她还能再心平气和一些。
杜淳德专注地翻看着手中的书本,过了半晌才缓缓抬起头,仿佛是刚看到门口的杜若依一样,他推了推眼镜,恍然大悟地一扬眉:“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都忘了自己姓什么。”
“姓杜,如今是欧阳氏。”杜若依轻笑,言语中虽然没有对父亲的尊敬,但是起码的礼貌还是具备的。
似是被她冰冷的语气激怒,杜淳德冷声一笑,淡然道:“你如果喜欢,就是改姓欧阳也没什么,又不是儿子,不过……”他犀利的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直直投向门口乖巧站着的杜若依,“和你父亲见外吗?怎么不坐下。”
“不过什么您还没有说明。”杜若依陈述道,她可不认为这次回来有什么好事,既然不是好事,那还是速速说完的好。
见怀柔政策对这人不太适用,杜淳德也没再说什么,扬眉冷笑道:“你倒是识趣,刚才在楼下你和你母亲姐姐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嗯。”杜若依扬眉,她知道他一直在听着。
一声冰冷的叹息传来:“现在杜氏的情况你了解吗?”
呵,他们从来没有让她接触过杜氏的事务,现在问她杜氏的情况,想必不怀好意,杜若依无奈摇头,八成是杜氏出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这才来找她的吧。
“父亲有什么直说就是,是想让我做什么?”杜若依轻轻摇头,垂眸敛神,浓密的睫毛掩了眸中的神色。
父亲的阴谋(2)
杜淳德微一抬头,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两眼,眸光深幽。他愈发看不透自己这个小女儿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养育出这样的人,不得不说,她是聪明的,超乎自己意料中的聪明。不过……任她再聪明还是要被自己控制,Mary缠了他这么多年,也只有生的这个小女儿还有些用处。
幽深不明意味的眸光投在脸上,杜若依猜不到他的心中所想,却能感受到这眼神里的敌意。
“欧阳家真的破产了?”杜淳德抬起头,眸中尽是疑惑,犀利的探究视线像是两条冰锥直直刺入杜若依的心底,“你最好告诉我实话,只要你配合我的意思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亏。”
“父亲,我要母亲的遗体。”杜若依冷声说道,态度坚定一场,棕黑的眸中光华流转,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面对这双眸子,杜淳德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缓缓端起桌边的咖啡,轻啜一口,咖啡蒸腾的热气挡住了他迷茫的神色,掩盖了他这份迷茫中隐藏的几分几不可见的惶恐。
“我本不想拿你母亲的遗体来威胁你,只要你听我的话,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杜淳德重复地强调道,他不想承认,他竟然有些害怕面前这个小女儿。
“欧阳家有没有破产父亲还不知道吗?隔壁欧阳家的房子不是已经抵押给银行了吗?”杜若依轻笑出声,这样的交谈让她想吐,想要急速逃离,“父亲难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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