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犯的错为什么要我们来替她赎罪！”诺老五和葛老六扛着大梁不满地抗议。
“打的最兴奋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再啰嗦全给我切腹去！”
……
第三十三章 死神进化论
蓝染看起来心情很好地出现在夏葉身边，唤她：“夏葉。”
彼时，夏葉正神情专注地在白纸上点画着什么，猛然听到蓝染的声音让她顿时惊慌地扔掉手中的笔，胡乱地将纸卷了起来，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啊……怎么了吗？”
“……”蓝染盯着她手里的纸卷，不动声色地问，“那是什么？”
“呃……没什么！”夏葉支支吾吾地撒了谎，马上又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蓝染看着她闪烁的目光，还是决定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想要知道的话有很多种简单的方法，没必要把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弄僵。
“是这样的。”他嘴角划开一个愉悦的微笑，向她走去，“崩玉已经开始苏醒，足够打破死神封顶的界限了。你需要依靠崩玉进化么夏葉？”
夏葉微微皱着眉，低头摇了摇轻声道：“不需要。”
蓝染停下脚步，与她一步之遥。深邃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为什么？”
她抬起头，盯着他褐色的眼睛，轻柔却坚定地说：“我跟着你不是要追求所谓的力量，也不是要颠覆什么。我只是，作为一个爱慕你的人，想要陪在你身边，仅此而已。”
蓝染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柔和地注视着她。
夏葉同样微仰着脸，坚定地看着他。
最终，蓝染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温和地说：“我知道了。”衣服下摆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他双手放进口袋中，慢慢地踱步离开。
夏葉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过后低头打开了一直窝在手中的纸卷。
白纸上赫然画着蓝染正背着手，眼神柔和又自信地看着前方。
她舒展了眉宇，微微垂下眼睑，爱怜地用手轻轻拂过画上人微微笑着的脸。
最后还是收起了画，带上放在一旁的水月镜花出了房间。
“浅野大人好！”
“浅野大人，您辛苦了！”
“浅野大人，需不需要用茶？”
“浅野大人……”
夏葉自从昏迷苏醒以来，人气明显一下子高涨起来。走在虚夜宫里一路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破面热情地冲她打着招呼，弄得她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样……算是认可我了么。夏葉有些汗颜地想。热情过头了吧喂！
在破面莫名的热情中走到了第八行宫，原本跟随在她身后的小破面们轰的一下子散光。
夏葉忍不住抿嘴笑了笑，刚要迈进去时却恰逢萨尔阿波罗踏出行宫。
“哟，老八好啊。”夏葉扬起灿烂的笑容冲他打了个招呼。
萨尔阿波罗推了推眼镜，咧嘴笑道：“哦，我正要去第五塔呢，浅野大人有事吗”
夏葉想了想，微笑：“那么，边走边说吧。”
“老八，我问你，这次崩玉改造死神的成功率是多少？”夏葉有些怀疑地低声问道。
萨尔阿波罗想了想，也低声道：“原则上蓝染大人吩咐我不要告诉别人。但如果是浅野大人的话，那就当作例外好了。”他说着，伸出三根手指在她面前一晃而过。
“才百分之三？”夏葉惊讶地低呼一声，脸色迅速阴沉下来。
“错了，浅野大人。”萨尔阿波罗露出些许得意的笑容，“是千分之三的成功率。”
“……”夏葉理智地克制住自己想要当面痛骂蓝染的念头，只能腹诽着过一把瘾。才千分之三的几率你就让我尝试？你是不是太把我当作一回事了？要我死的话请明说，我立刻卷铺盖滚回自己家再也不在你的面前出现！
虽然没有说出声，但萨尔阿波罗还是被她扭曲狰狞的表情吓到。他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太自然地说：“正因为成功率暴低，所以当时蓝染大人首先将您排除出了改造计划。”说着又暧昧地笑着冲她挤了挤眼，“蓝染大人果然很关心你。”
那家伙？得了吧。夏葉用不相信的眼光盯着他，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出那句话，只是问道：“蓝染是这么和你说的？”
萨尔阿波罗撇了撇嘴：“那是当然。”又生怕她不相信似的特地拿出了计划书翻开来，指着某一处给她看。
夏葉看到自己的名字被划去，旁边还有几个苍骏的批语：成功率太低。
她发觉越慎入了解蓝染，脑子就越不够用。就算你上一秒还在和他愉快地交谈着，没准下一秒就被他一刀刺心。她和他争斗了近百世。积累的经验在这一世照样被他打得落花流水依然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蓝染惣右介，你到底想怎么样？
眼看着快到第五塔了，夏葉停下脚步冲萨尔阿波罗挥了挥手：“老八你进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了。”说着一个瞬步迅速消失在原地。
萨尔阿波罗摇头笑了笑，抱着文件继续向第五塔走去。
原第六行宫。
“老六！你浅野大人我不爽！快出来陪我聊天！”夏葉刚踏进葛力姆乔的行宫就大声喊了起来。
“轰——”回应她只有一声爆炸的闷响。
她微微蹙起眉，快步向爆炸声源赶去。
露比看着在砖块废墟中狼狈躺倒的葛力姆乔，一甩袖子讥讽道：“葛力姆乔，看看你现在这副德性。只是孤家寡人的可怜虫一个！真是笑死人了！”
“你这混蛋！”葛力姆乔握紧了手中的斩魄刀，咬牙再次要冲露比砍去。
露比只是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的动作。
“住手哦。”只觉得一阵轻风吹过，葛力姆乔高举着斩魄刀的手就被人抓住。露比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白衣黑发的女子。
夏葉有些责备地看着葛力姆乔，教训说：“老六，怎么可以在行宫里打架，蓝染大人会生气哦。嘛，这次错不在你对吧。”说着摁下了他的胳膊，转身微笑着看着露比，“是你的错，对吧？”
露比有些皮笑肉不笑地说：“浅野大人，请您别搞错了。我才是六刃，你身后的那个垃圾，他已经什么也不是了。”
“你这……”葛力姆乔怒气冲冲地刚举起刀，又被她压了下去。
夏葉挑了挑眉：“你这是在……讽刺我？”
没想到她会这么理解，露比一下子愣住了。
“先是无故闯进第六行宫重伤葛力姆乔，又出言挑衅蓝染夫人。”手指捏得嘎嘣响，夏葉原本纯良的笑容瞬间黑化，“很好。反正我现在心情也的确有够差的。”
露比露出惊惧的神情。
被蓝染耍的火气还没处发。“要怪，你就去怪蓝染吧。”
片刻之后，夏葉将被六杖光牢捆得不能动弹且伤痕累累的露比丢到乌尔奇奥拉脚下。
她拍了拍手，淡然地说：“他出言挑衅我，把他丢去地牢，关个几天长长记性，让他好好反省一下。”
乌尔奇奥拉依旧面无表情地应道：“遵命，浅野大人。”
“对了。”夏葉想起什么似的继续吩咐，“替我去医疗班借个医疗箱来，我有急用。”
“是。”乌尔奇奥拉拖起地上的露比，一眨眼不见了身影。
“啊哦，这是什么啊？”夏葉从医疗箱中拿出一件件奇形怪状的东西。
葛力姆乔惊恐地看着她拿出一支针筒，从针尖处飙出一股淡绿色的液体，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老六，过来，我帮你处理伤口。”夏葉回头，挂着一副纯良的笑容，招呼着他过去。
葛力姆乔不由得后退一步，悲愤地吼道：“老子才不要！”
“什么嘛。”夏葉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嘛，既然你是伤员，那我过来好了。”说着提着医疗箱向他走去。
葛力姆乔靠着墙壁无处可逃，盯着渐渐逼近的她，索性心一横，紧紧闭上了眼睛大吼一声：“大不了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只觉得胳膊上的伤口有个湿湿软软的东西擦过，又听到夏葉“嗤”的一声笑出来：“又在说什么傻话呢。”
他睁开眼睛，却见她正认真地在他伤口上涂着药水，又翻出纱布一圈一圈包裹上，动作娴熟地仿佛一直都是医疗班的人。
“你……”葛力姆乔看着她将注射器的枕头轻轻扎在有些坏死的肌肉里，又信手拈来地拿出药水喷在上面，迅速用纱布包裹了伤口。
“我什么？”夏葉低着头，认真地做事。
他郁郁地吐了口气：“你怎么什么都会？”
“什么都会？”葛力姆乔看到她嘴角划开一丝苦涩的弧度——没错，是苦涩。又随即用淡漠的笑容掩盖：“当你一直不断重复着一些事情，你也可以变得‘什么都会’的。”
她扎完最后一处伤口，低头整理着东西。
葛力姆乔看着她突然有些落寞的背影，总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他抓了抓头发，突兀地开口：“喂，我觉得你真的应该开心点。”
夏葉正在缠绕纱布的手一顿。
“看你总像被蓝染弄得愁眉苦脸。要是真觉得他不爽就去揍他不久好了？有我挺你，你怕什么？”
她站起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转身带着明媚的笑容低头看向他：“老六，你又害我欠了你一个人情。”说着拎起医药箱跑走了。
葛力姆乔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发愣：“什么叫欠我人情？我有说什么么？嘁，反正只要她不要再不爽就行了，省的老子总是被她压迫。”还好今天有露比那混球替我挡了一劫。
说着正打算起身的葛老六无意间瞥见被包扎好的地方……
“臭女人！你这扎得是什么东西！老子跟你没完！”
被全身的蝴蝶结包围。葛老六，可怜的男人！
第三十四章 危险的崩玉，新的危机
夏葉不知道市丸银用了什么借口拒绝蓝染，导致这次实验只有东仙要这一个牺牲品。
出于对崩玉的厌恶，她并没有关注实验过程，每天该睡觉时绝不站着，该吃饭时绝不挑食。
一个星期后，不顾夏葉的挣扎反对，蓝染还是把她带到萨尔阿波罗的科研室－－东仙要正在那里做着可怜的小白鼠。夏葉带着嫌弃的表情站得远远的，甚至用带着敌意的目光盯着正在放光的崩玉。
蓝染只能无奈地笑着揉揉她的头，轻声嘱咐道：“站在这里看着就行，不要乱碰机器，发生任何变故都不要试图去阻止，只需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
夏葉一直点着头，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她拽住他的袖子，低声说：“蓝染……你也小心点。”
“嗯。”蓝染露出满意的微笑，拍了拍她的肩。
“要，你准备好了么？”他看向躺在崩玉之下的东仙要。
“是，蓝染大人。”东仙要的声音里透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么……”蓝染向萨尔阿波罗点头示意，“开始吧。”
机器响起运转的声音，夏葉下意识地向市丸银身边迈了一步，躲在他身后满脸紧张严肃地看着手术台上的东仙要。
市丸银侧头看了她一眼，扩大了微笑的弧度，继续笑眯眯地关注这场闹剧。
崩玉，开始隐隐透出了一丝灵压……
在长达半天的手术中，每个人的表情变得凝重，甚至连市丸银也收敛起笑脸，睁开眼认真地看着萨尔阿波罗在一边忙碌着。
“蓝染大人，已经到达最后阶段。”萨尔阿波罗顾不得抹去头上的汗，转头向他请示道。
蓝染看着不断流泄出光彩的崩玉，缓缓地点头。
萨尔阿波罗迅速在键盘上敲击出一个个指令。
“啊！——”隐忍着痛苦许久的东仙要终于受不了最后阶段的痛楚，惨叫出声。
夏葉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却立刻被市丸银拦住了。
“小叶子可不要忘了蓝染队长的吩咐哟。”市丸银转头时以漫不经心的笑容这么悄声提醒着夏叶。
发生任何变故都不要试图去阻止。她侧头看向右前方的蓝染，那人依旧是一副淡漠的表情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终以，她还是不忍地撇开脸，不再看向手术台那边。
萨尔阿波罗耳鬓边流下了一缕细汗。当他敲下了最后一个键，伴随着东仙要难以忍耐痛苦万分的惨叫，崩玉顿时发出耀眼的光亮，陌生又强大的灵压席卷了整个房间。
夏葉讶异地转身，眼睛因受不了强光而眯了起来，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
灵压中心的所有物品已经开始被摧毁，她隐隐听到萨尔阿波罗的声音：“蓝染大人……失败……崩玉的失控……”
还没等她来得及做出反应，一道无形的冲击波已经由崩玉向四周横扫开来。
仓促之间，夏葉被人紧紧地护在怀里。冲击波袭来的强风被全部挡掉，只剩下没有伤害力的大风撩起了她的长发。
夏葉紧靠在他的胸口，清晰地听到那人有力急促的心跳，不由得有些担心地问：“银，你没事吧？”
要是早点知道会有这一茬意外，当初她就算和蓝染闹翻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
这样，在此刻也不会这么后悔……
崩玉平和下来时，整个房间被毁的差不多了。
夏葉瞪大了眼睛，心里死命地告诉自己眼前所见到的只是个幻觉。
可最终不管她怎么暗示自己，而那个拥抱住她的替她挡去所有危险受了伤的，还是面前的蓝染。
“蓝染！……”她只喊出他的名字，就哽咽地再也说不出话。
蓝染依然温和地看着她，轻声问：“没事吧？”
“为什么……”夏葉不明白，蓝染明明离她那么远的，明明是比市丸银更来不及救她的。可是他到底做到了，在以他的受伤为前提下。
“因为……”蓝染伏在她肩上，靠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保护妻子，是丈夫的责任。”
她鼻子一酸，又差点掉下泪来。
蓝染看着她红红的眼睛，轻轻的松开了她，转身走向烂成一堆的仪器，弯下身从废墟中拾取出一颗依然光亮的圆珠收进怀里。
“啊啊，真危险。蓝染队长你们没事吧？”市丸银从另一个角落里直起身，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灰尘，向他们走来。
蓝染靠在一旁倒塌了一半的墙边，微微皱了一下眉，应道：“没有大碍。”崩玉的力量，还真是失策。
察觉到他有些不妙的夏葉连忙跑到他身边，刚想伸手扶住他，蓝染却微笑着摇头拒绝了。
她愣了愣，东仙要的灵压猛然爆发了出来并且比先前强大了许多。不过很快，这灵压便微弱了下去。
蓝染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顺利地将萨尔阿波罗与东仙要从废墟中刨了出来后，市丸银立即将他们带去了医疗班。
夏葉与蓝染也回到了第五塔，并且蓝染拒绝了市丸银提出让医疗班过来对他进行医治的建议。
夏葉关上房门，搀扶着他坐到床上后，立刻将身上挂着的医药箱丢到床上，轻轻地替他褪下外套，解开内里。埋怨道：“明明都受伤了为什么还不让医疗班过来？”
蓝染有些愉快地看着她在医药箱里翻找着东西，微笑着说：“我比较想让你来。”
“啥？”夏葉手里动作一滞，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你替包扎时的动作很娴熟。”他眼中染着笑意这么解释道。
她准备好东西后，双手覆盖上他的伤口，冒出了隐隐的绿光。边忙里偷闲地向他丢去一个白眼：“你又看到了，在你面前我好像都没有什么隐私可言。手法娴熟又怎么了？真央课程里可是有‘救护医疗’这门课的。”
蓝染轻轻抓住夏葉贴在他伤口上的手，露出了莫名的笑容：“夫人是在考验我的记忆吗？‘救护医疗’里所有的课程都是基础的，并且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