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刈正!”
盛夏有点急了,无论她怎么说,他步伐又大又快,已经抱着她走上电梯。
“你快放我下来啊。”
“到了自然会放你下来。”
“我是背受伤,又不是腿受伤。”
她囧极了,她又不是腿受伤了走不了……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她所住的楼层。
眼看着快到了,她也就叹气的放弃了挣扎。
终于到了门口,他才将让放下来。
林盛夏拿出钥匙,转了半天,都开不了门。
他就站在她的背后,高大的个子已经挡去了不少的光线,将她隐在暗处……
不知道是否因为他站在身后,盛夏怎么都开不了门。
她看向他,“我已经到了,你回去吧。”
“等你开了门。”
“……”
难道还要看着她进去,他才走?
盛夏说不过他,此时也没有力气去争辩什么。
此时,邻居的门开了。
对方走出来,目光在盛夏与许刈正的身上来回的扫了扫。
似乎在说,这女人把男人都往家里带了。
若是她单身,也就算了。
可关键是,她已婚。
大家一想,就是出鬼,尖夫!
盛夏尴尬极了,只得加快手里开门的动作。
心越急,越开不了。
几番折腾,都勾起了她的脾气,恨不得一脚把这门给踹开了。
在她面红耳赤,尴尬紧张的时候。
厚实温暖的大手突然覆上了她的手……
他的手就这么握住她的手,握住了钥匙。
盛夏的心跳漏掉一拍,浑身紧绷起来。
她能感觉到,他贴近了一些,整个人站在她的身后,就这么握着她的手,主导着她的手该往哪边转,才是正确的。
林总监大清早就投怀送抱
正文:5000
他整个人贴近她,坚硬的胸膛就贴在她的背部,大手覆在她的手上紧握着她的手,主导着她该往哪边转动钥匙。
“这边才是正确的,你往反方向只能反锁。”
他淡淡的说着,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带着他灼灼的气息,好似故意拂在她的耳窝上,丝丝电流滑过背脊,让她的腿都有些软了。
盛夏的脸上发烫,故作镇定的抽回手,扯起嘴角,“谢谢。稔”
开了门之后,她刚迈步进去,不想,他也跟了进来。
“你进来做什么?俨”
许刈正已经走了进去,观看着这里的环境,一点客人的样子也没有,反倒像是这里的主人,随意的在客厅里转了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盛夏跟上来,“许总,我已经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你是不是该……”
“药箱呢。”
他打断她的话,紧蹙着眉头。
“药箱?”盛夏被他打断了话,思维也断了,想了想,才指向电视柜底下,“可能在那。”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该说这些吧?
她最该做的事情,是让他马上离开。
好不容易回到家,她松了一口气,结果他又跟了进来……
林盛夏走上前,没了耐心,“已经很晚了,我先休息,你是不是该离开了。”
他取出药来,“帮你擦了药,我就走。”
“我自己可以擦。”
“你确定?”
许刈正挑眉,看向她,意思是她怎么能够得着背后的伤。
“我确定,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能行。”她微笑,努力忍着背部传来的不适感。
以前没有他的时候,她照样靠着自己,什么都做了……
许刈正的眸光沉了下来,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看她眉间隐忍的痛苦,看她这张倔强的脸,还同以前一样……
这倔强的脾气,可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
可她倔,他更倔。
许刈正似乎将她的话当耳边风,慢条斯理的挽起衣袖,露出他的手腕,紧接着在她满是疑惑的时候,突然拉着她就往沙发区走去,按着她坐下来。
“你干什么。”
盛夏想挣扎,可无奈自己的力气根本抵不过他。
他握着她的双肩,让她坐在他的面前。
“你放开我,我真的不需要。”
话音刚落,裙子的拉链已经被拉下。
“你干什么。”伴随着拉链下滑的声音,她的心提了起来,急忙护住前面的衣服,以免被他全部拉了下来,脸上通红一片。
“别动!”
他钳制着她,让她动弹不得,见她还试图挣扎起身,许刈正没了耐性,直接将药油往手心一倒,紧接着直接按※压在她淤青的地方。
尖锐的疼痛钻心入骨,疼的她皱紧眉头咬紧了牙,一时忘却了挣扎。
那种疼,让人恨不得能缩成一团去减轻某些痛意……
林盛夏的额头都冒出了些微的冷汗珠子,死死咬着苍白的嘴唇,抱怨,“你是故意的吧。”
那么用力按在她的伤口,是在伺机报复吗?
“只有这样,你才能乖点。”
见她忘却了挣扎,许刈正才坐下,同时将她的拉链再往下拉了点。
雪白的背呈现在眼前,带给他的却不是热血沸腾,而是心口被石头压制的感觉,她背上的淤青好大一片……
本就怕疼的她,这一路是怎么忍着的?
许刈正的眉头蹙的更紧,将药油重新倒在手心里,这一次不再用力,而是放缓了力度,轻轻的揉着。
他的手掌贴在肌肤上,带着灼灼的温度,熨烫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除了疼痛之外,还有丝丝酥※麻从他的手掌那传来,流向身体四肢百骸……
本就格外怕痒敏感的她,好几次都握紧了拳头压住那种酥※麻颤栗的感觉,他的手就像带着特殊的魔力,所到之处都带来让人颤栗的感觉。
再加上,她衣不蔽体,虽然紧护着胸口。
可每当他的手掌,似不经意的碰到背后的内※衣扣,她的心弦就一颤……
脸上红烫的想要着了火,她安静的坐着,越是想忽略他的动作带来的感觉,越是忽略不了,反而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神经都跟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得更加的敏感。
四周都弥散着药油的味道……
也不知是药物起了作用还是怎么。
她觉得他的手掌越来越热,她的肌肤越来越热。
而此时,太过安静的氛围,更是让人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躲闪开他的手掌,转过身,“可以了。”
急忙拉起拉链,她吁出一口气,看向他时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我没事了。”
许刈正的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久久不说话。
他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目光沉沉高深莫测。
他越是这眼看着她不说话。
她就越是觉得心里慌的厉害,尴尬的厉害。
盛夏挤出微笑,想打破这样的尴尬,“你喝什么,我去帮你拿。”
她想起身走开。
刚起身,手腕却被他握住。
那一瞬,心也好似被他握住。
他手掌的温度那么灼人,带着一丝坚决,他拉着她,终于开了口;“坐下来。”
他说话时表情那么的严肃认真,就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她说,让她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林盛夏抽回自己的手,坐了下来,微笑,:“怎么了。”
“还疼吗?”
“啊?”
她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想他只是问自己这些,心也就放松了下来,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么做。”
林盛夏刚放松的心弦,又紧绷起来。
望向他漆黑的双眸,她心里的答案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因为怕你受伤……
因为还爱你……
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哽住了
因为想起他对顾若蓝说的话。
如果不是自己亲耳听见,亲眼看见。
她或许还会对他有那么一点的幻想,幻想他还对她有感情的……
可是那天在他家,听见他对顾若蓝说那三个字,她对他所有的幻想和期待都破碎了……
盛夏笑了笑,“当时没看清楚,不知道那人手里拿着那么大的棍子,而且我不是上去帮你挡,只是想推开你。”
“毕竟……”说着,语气酸了下,她压住那股酸意,继续说,“毕竟你也是因为我才惹上这些事。”
“如果是别人,你也会这么做?”
他脸色凛然,继续问着。
犀利的目光紧锁着她的表情,似乎在找任何的破绽。
盛夏除了微笑还是微笑,说着违心的话,“会。”
许刈正沉默了半响,才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他站起身,抓起了车钥匙,“你好好休息,我批你病假,你想什么时候上班再来。”
撂下话,人已经走向门口。
林盛夏的胸口就像塞了无数的棉花,哽在那里。
她多想告诉他,她并不是会对所有人都这么做……
可说出来又如何,只能证明自己傻。
盛夏静静的坐着,听着关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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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
林盛夏都没有去公司,日子倒是清静不少。
何萍住在顾凌潇那,所以她连那也没回,基本上都住在自己的住处,这日半夜做噩梦醒来,她一翻身就碰到背后的伤,疼的冷汗都出了。
硬撑着坐起来,突然有人来敲门。
一声声敲的那么重……
盛夏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半夜两点了,苏苏这么晚才回来?
苏苏说了今晚来她这里睡,可迟迟不来,她等了好久实在熬不住先睡了,没想到自己都睡了一觉,这丫头才回来。
她走去开门……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却是许刈正的脸。
她一时就愣住了。
怎么是他……
只见他一手拎着西服,酒红色的衬衣领口敞开着,领带歪歪斜斜的挂在脖子上,身上有着浓烈的酒气。
不等她搞清楚什么状况。他已经一步走了进来,整个人朝她倒了过去……
盛夏急忙伸手接住,搀扶住他。
“许刈正。”
“陪我再喝一杯。”他靠在她身上,咕哝了一句,说着便伸手抱她。
身上浓烈的酒味袭来,盛夏皱眉,“你是喝了多少酒。”
竟然喝成这个样子,还跑来她这里……
“陪我再喝一杯。”
许刈正反复咕哝着这句话,西服已经掉在地上。
他那么沉,盛夏根本就扶不住他,反被他捞入怀里,他双手一收紧将她按在他怀里,就正好碰到她背上的伤,疼的她皱紧了秀眉。
林盛夏忍着疼,好不容易扳开他的手,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他拖到沙发上,想让他睡下去,却不料,他的手紧揽在她的腰身。
随着他猛地躺下去,盛夏也措不及防的扑了下去,直接扑在他的身上。
她心一惊,这样近距离靠着他,心里滑过异样的情愫,她急忙的要起身,可他却抱得很紧,让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突然……
他一侧身,便将她抱入怀里,卷缩在沙发上。
盛夏背抵沙发,面对着他。
被他双手环着,紧捞在怀里,就像以前,他总是在睡觉的时候把她捞入怀里,抱着她睡,他的唇就靠在她额头的位置,呼吸间灼热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的脸上,似电流一样酥※酥※麻麻的淌过心尖。
这样的情景,让她容易想起过去……
心里乱成了一片,被他这样抱着,她竟有那么一瞬间不想推开,太怀念这样的拥抱……
在失去他的那一年,每到半夜醒来,感觉不到他的怀抱,总是会一个人坐到天亮……
失去他,她熬过了多少个艰难的日日夜夜,可他呢?
他又何曾想过,她会失眠……
她会哭着啃噬过去,骗自己他根本没有离开。
林盛夏的鼻子一酸,想起过往心就凉了,轻轻的扳开他的手,从他的身边起身,刚站起,门铃又闹腾。
她的心被揪紧,难道是苏苏回来了?
果不其然,门口传来苏苏的声音,“姐,开门啊。”
“……”
林盛夏顿时感觉脑袋一阵空白,还真的是回来的及时。
如果让苏苏看见许刈正,又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盛夏不得已,只得赶紧拽着许刈正起来,拖着他走近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才急忙的走去开门。
林如苏等的厌烦,门一开,就发脾气,“真是的,我都叫了半天了,急着上厕所呢。”
“憋死我了都。”
林如苏正准备走向洗手间,可刚走两步,又停下来,看向地上的西服。
盛夏循着看去,浑身都紧绷起来。
“姐,这是谁的啊。”
林如苏捡起来,盛夏忙夺过来,心里慌乱不已。
“你不是要上洗手间吗?”林如苏坏坏的笑,“看你脸红的,我姐夫在这里是不是?”
“你们肯定是在做坏事,衣服都脱在地上了。”
“……”
盛夏无奈,“不是这样。”
“你不用解释了,我懂的。”林如苏笑了笑,又朝盛夏挤眉弄眼,“你快回你房间吧,我不打扰你们,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苏苏开着玩笑,便直奔洗手间。
盛夏松了一口气,赶紧将衣服拿回卧室。
一回卧室,许刈正已经霸占了自己的睡处,她头疼不已,若是被苏苏发现许刈正在这里。真是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看他睡得沉,盛夏坐在一边,已经没了睡意,索性就拿出杂志随意翻阅。
她发誓自己真的是不想睡,可不知怎么,只是觉得眼睛累了,闭上眼想休息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并且就靠在他的身边,与他面对面的侧身躺着,共同盖着一张被子。
翌日的阳光从窗口直射※进来,逼得她微微眯起的双眸,睁开惺忪的眼睛。
眼前迷迷糊糊的呈现一个人的脸庞……
那么近,那么真切,根本不像梦。
意识浑浑噩噩的还不清醒,以为这只是梦亦或者是过去,她习惯性的就往他的怀里靠去,伸手攥着他胸口的衬衣,咕哝着,“好冷。”
像猫咪一样缩在他的怀里,还蹭了蹭,她黝黑柔软的发丝滑过他的胸膛,像羽毛一样扫过他的心尖……
许刈正半敛着眸子,看着这个缩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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