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之时光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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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之时光葬礼-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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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命的去叫做奈何桥的那个地方。我知道活着很累,可是亲爱的海诺,我多想奔你而去,不再留恋人世间的温暖。

    安年乐总是对我这样无理由的悲伤感到无奈,其实我知道自己遇上安年乐是一种上帝给的恩宠,可是亲爱的念乐,你不知道,爸爸妈妈以及海诺,他们虽然都是逝去的人,可是他们在我心里的份量是那么的重,我想忘,却始终无法释怀。

    在我和安年乐交往以后,有的时候,他总是静静的任由我去哭去回忆。

    有点像当初的海诺 ;对待我。甚至,更好更悉心。

    夏天到来的时候,按照时间推算,莫奇已经是毕业生了。之所以说按照时间推算,是因为莫奇,自从离开之后,再没有给我过任何讯息 ;。

    因为莫奇走的时候对我说,姐,你等我回来,等我强大,带你去看病,咱们一定会好好的。

    而我和安年乐的恋爱却如同温水一样,没有轰轰烈烈也没有若知无味。

    安年乐总是很主动的出现在我的周围,根本不需要莫我回过头去找他。那天晚上一如往常,念乐给我打电话。

    “莫露,咱们去吃饭吧!我有很重要的话给你说。“

    我如约来到了约定的地方,很奇怪,念乐为什么不约在公司附近,而是人潮拥挤的步行街。

    可是,当我到达时,看见的,却是一辆失控的车撞断了栏杆,像跳水的鱼,一个猛子深深的嵌进街沿,安年乐首当其冲。

    我像是被寒流贯穿了一样,无法前进,当我如踩针尖一样到达我的念乐身边时,我看见地上开出了一朵妖艳的话,像是在向我示威般,可是我的心,它怎么了。

    我亲爱的念乐,你手里的玫瑰花,花里的戒指是怎么回事?亲爱的念乐,莫露在喊你,你听见了吗?亲爱的念乐,你是想要向我求婚吗?我答应你啊!念乐。。。

    傻瓜念乐,为什么要将见面的地点约在拥挤的大街。而不是公司的拍摄基地。或者公寓旁边的雕塑喷泉。那样的话,你就不会受伤,不会失踪。

    可是,明明,前一晚,还在血腥的手术台上等待抢救。神智不清。为什么第二天早晨却没了踪影呢?难道你真的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可以瞬间痊愈?亲爱的念乐,你知道吗?我已经好多好多天没有看见你了。那种感觉,就像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连救命的稻草也抓不住一根。

    安年乐你就这样消失了么?

    未央,你看,天黑了,天上的星星没有了。你看,天黑的让人好心疼,这个夏天还没有过完,有人又离开了。我也好想离开,离开这座城市,夹杂着快乐以及悲伤的洞穴。&;amp;amp;shy;

    未央,你说天上的星星它们会累吗?它们要是不累的话,它们为什么不出来看看莫露那,难道它们不知道莫露想它们啊!莫露心里好难受,它们不知道,连念乐你也不知道。&;amp;amp;shy;

    莫露,你怎么了,我看的出来,你这两天一点都不快乐。你总是一个人戴着耳机呆在那个角落里,不言语亦不笑。

    莫露,你究竟怎么了,你心里难受,你告诉我好吗?你不要藏在心里,知道吗?那个以前活泼开朗的莫露哪里去了,你这样我看着心疼啊!莫露,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未央,我不想辞职,我不想离开,我舍不得。。。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那,老天它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为什么啊!为什么。。。&;amp;amp;shy;

    莫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啊!我们一起承担啊!

    未央,我们去喝酒好吗?我想喝酒,我想喝醉,求求你,陪我去喝酒,行吗?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什么也不用承担了。&;amp;amp;shy;

    好,我陪你。(莫露,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一夜之间,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那,这不是以前的你啊!你是那么的坚强,你忘了吗?有什么事会让你难以承受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amp;amp;shy;

    未央,属于我的那颗星星塌落了,在昨天,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的事情我努力了就可以做到的。有那么多的愿望那么多的理想又能怎么样啊!它们在现实面前败的一塌糊涂啊!&;amp;amp;shy;

    天还是黑了,黑的那么让人心疼,雨越下越大,它们是不是也再为我的遭遇悲伤哭泣那,呵呵,居然连老天你也会心疼我啊!这样好可笑,你不觉的吗?&;amp;amp;shy;

    莫露,你那么瘦小的身体究竟承受了多少那。。。喂,你这个傻瓜,干吗那么拼命的喝酒啊!你疯了吗?&;amp;amp;shy;

    呵呵!未央,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希望我是个疯子啊!那样的话,我就不必承受那所有的一切,可是为什么,这酒它却让我越喝越清醒啊! &;amp;amp;shy;

    莫露,你告诉我,好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喝酒,你想要逃避的是些什么东西啊! 求你了,你别这样,行吗?你说过的,你要帮我介绍男朋友的,不是吗?你可是抢走了我心爱的安年乐哦!

    呜。。。。。。。。。。。未央,念乐走了,他离开我了,我把他弄丢了,可你知道吗?念乐送给我的玫瑰花被车踩成一片片,它们碎成了一片片,和我的心,一起碎了。&;amp;amp;shy;

    莫露,你给我说呀!安年乐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别喝了,你给我清醒点,行吗?&;amp;amp;shy;

    为什么,你凭什么摔我酒瓶子啊!呜。。。连你现在也欺负我,呵呵。。。看来我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你们都欺负我,你知道吗?昨天念乐出车祸了,你知道医生告诉我什么吗?他们说,念乐救不过来了,不见了,没了。。。未央,他们是骗我的,对吗?&;amp;amp;shy;
你离开的时候,我受到了诅咒
    莫露,你别这样,念乐不想看到你这样。

    未央,你知道吗?我已经开始打开心扉,想要自己幸福了,可是为什么,念乐他还要离我而去。。。

    晚风轻拂。

    因为念乐的离去,走出公寓楼,天已经有点黑了。夏天的尾巴,带着给人猝不及防的幽凉。莫露 ;紧了紧衬衫的领子,结果,啪的一下,手提包的提手断了。并不结实的拉链也暴开。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莫露 ;有点沮丧的蹲下去。

    慢慢拣。

    茶色的玻璃窗,倒映出莫露 ;落寞的脸。飞速后退的景物,融化在霓虹柔软的光晕里。街道那样繁华。行人如织。

    行人如织。

    等等。那明亮的商场落地玻璃前,站着的,不就是念乐吗?他好像也看见莫露 ;了,正朝着她微笑,挥手。

    莫露不等车停稳,就急急的冲了下去。

    喊着他的名字,安年乐,念乐,欢快奔跑如一只兔子。安念乐也迎过来。莫露,他大声的说,我又见到你了。

    莫露一头扎进念乐的怀里。抽泣着,哽咽着。

    安念乐像抱着软绵绵的洋娃娃,抚着莫露的头,我回来了,我想你,所以就回来了。你没有出车祸?没有受伤?莫露 ;疑惑的问。安念乐摇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可是,消失的这段时间,你究竟去了哪里?你约我见面,有什么话想对我讲?

    莫露接连不断的问号掷出去,安念乐避重就轻,拣了最核心的一个。他说,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是很喜欢,很喜欢,我想请求你同意做我的女朋友,让我照顾你,从现在起,直到,生生世世。你不会再失去我。我也不会失去你。你再不用担惊受怕的,就算天崩地裂了,就算全世界都遗弃你,我也不会。我会像你的影子伴随着你。

    这样的誓言,比偶像剧的台词还要真实,煽着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莫露点头,说,好。别的什么也不再探问了。只要,她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守护神,她不再是被忽略的丑小鸭,而是念乐掌心里的明珠。填补了所有枉费的,和丢失的空虚。一切的苦,都到了尽头。

    那一年,莫露 ;24岁。

    在铺着洁白床单的酒店,有落地窗和留声机的房间,弥漫着麝香与玫瑰的气味,她度过了人生里,最重要的一个夜晚。

    唇齿相交,不停的呢喃呻吟,夹带着都是对方馨香的名字。

    安念乐。

    你是这混乱的人世给我最美的馈赠。

    那个清早,莫露 ;醒过来。枕头边已经没有了念乐。夜里的种种,仿佛是一个梦。莫露 ;找遍了房间所有的角落,只在床头的柜子上,看见自己的水晶珠链。

    没有念乐存在的证据。

    念乐再度消失了。

    莫露的难过更胜从前。毕竟是女孩子,将自己最宝贵的贞操献出去,却不想,到头来发现对方就像云雾一样难以捉摸。莫露 ;有点后悔自己的轻率冲动了。可是,想一想,年轻时候犯过的错,谁不是轻率冲动。谁一开始就懂得凡事细思量。

    更糟糕的是,莫露 ;越来越发现,她对安念乐,好像一无所知。她总是很在意自己的悲伤,喜欢倾诉,喜欢受恩宠,可是,她几乎没有安静的听过念乐,不知道他的生活是怎样一种状况,不知道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有着深深浅浅的伤。

    十月金秋。

    莫露碰见了俊烨。在漫不经心的梧桐街上,俊烨从背后越过。还是莫露 ;开口喊了他,韩俊烨。男生停下步子,转过身,笑容有点尴尬。

    莫露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俊烨想了想,挤了个笑容,说,我马上要移民澳洲了,所以来这回忆的地方看一下,哪怕有些人变了离开了,可是记忆还在。然后收住了话,说,我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莫露漠然的点点头。

    可是,动作还没有收住,突然感到天旋地转。一个跟头,几乎直冲冲的向前栽倒。迷蒙中好像是俊烨扶了她一把,晃着她的身体,就好像电视里激动的男主角,大声的喊着,你不能有事啊,千万不能有事。再醒过来,就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俊烨坐在床头,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表情看住了莫露 ;。没有说话。莫露 ;有点急,也有点胆怯,问他,医生怎么说?

    他咬了咬嘴唇,指了指莫露 ;的肚子。

    那个动作,很含蓄。后来用了很多的时间,莫露 ;才弄清楚,原来,酒店房间里只留下念乐吐纳过的空气,可是,她的肚子里,却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记。

    一个小生命。

    山崩地裂般的感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莫露一直哭。哭着喊念乐的名字。她很清楚这个生命是注定要被扼杀的。那是她紊乱的青春的罪证。是她弥天的错。

    可是,她只是想,告诉念乐。

    和他一起承担这疼痛。

    冰凉的手术台,托住她颤抖的身体。她却还是下坠。虚弱疲软的推开门,看见明晃晃的阳光,几乎要休克。

    一直是俊烨陪着她。

    忍受着医生护士同情或恶毒的眼光。

    俊烨,莫露第一次认真的看了看这个喜欢了几年等待了几年男生的脸,谢谢你,她说,苍白的嘴唇,像灌了铅一样无力。声音只能盖过蚊蚋。

    莫露彻底的崩塌了。半夜里,好像可以听见婴儿的啼哭。缠缠绵绵的呻吟。还有,模糊的类似念乐的身影。
离轨道越来越远
    安年乐断断续续的身影一直在脑海里晃,根本没有办法再集中工作。

    甚至是无端端的,就会走错部门,认错人,争吵,发怒,在工作期间失神,哭泣,尖叫。

    不到一个月,就办了辞职。

    那时候心心念念的还是念乐。但好像天意专门和莫露 ;作对。她越是想看见的人,就越是消失得彻底。连一星半点的痕迹也没留下。家里的人,没有谁知道莫露 ;是曾经做过手术的,只是看她时常呆坐着,抚着自己的肚子,然后哭哭笑笑,无奈之下,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花落英精神病院。

    在矿山路,有四面高而厚的围墙,围墙上长满绿色的爬山虎,还有牵牛花。

    从此,莫露 ;的全部生活,就是站在院墙下面,尽量仰起头,试着探看围墙外面的世界。在固定的时候也会接受一些精神或行为的治疗,但是,收效并不大。都说这个女孩子的脑里面装了太多的幻想,可以很严密很有逻辑,就像拥有一座无形的童话城堡。

    这个时候,你们也许有点迷糊了。这个神神秘秘的故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那就让我们再回到开始的地方吧。

    让我细细的重新为你们整理。

    莫露,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心理不健全的孩子。她缺乏安全感,渴望被爱,但是那种孤注一掷的痴心,又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先是韩俊烨忽略她,欺骗她,半点机会也不给她,扔下她独自去了澳洲。她的意识,在那会儿,已然分崩离析。

    她渴望有一个人,能分享她的悲伤,安抚她的情绪,像她永恒的避风港,时时为她守侯。所以,安年乐应运而生。也许这就是人性的弱点,总是希望能有一个人抹去所有的伤悲,遮蔽风雨,只是,莫露 ;的情况,属于比较严重的那种。

    她幻想出了完美得像天使一样的安年乐。

    安年乐,始终是不存在的。

    但俊烨却是真实的。他没有告诉莫露 ;,是在他被一辆失控的汽车撞倒,送进医院的时候——

    莫露一直哭着,握着他的手,喊他,安年乐。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不管眼前的女孩子是基于怎样的幻觉,他心疼她,胜过心疼自己即将要迎来的手术。

    他安然的度过了。

    可是,莫露 ;在医院的记录却找不到安年乐的名字。因为,那天夜里离开手术室以后,他的家人为他办理的入院登记,姓名栏填写的,是韩俊烨。

    从那以后,俊烨一直都在暗地里默默的关注着莫露 ;。他看见过她独自对着一棵树讲话,看见她坐在球场的栏杆上晃动着瘦小的双腿,看见她做出依靠的姿势挨着一堵墙,他想,她一定很寂寞,很荒凉。可是他却不知道怎样打入那寂寞荒凉的世界。

    是他将她狠心的打入那个世界,当他得知蓝韵的欺骗之后,他是多么的后悔,可是,那么久,他们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他一等再等。

    心事都结了厚厚的茧。

    直到那次和莫露在梧桐街相遇,俊烨终于有机会来一场自然的亮相。只不过时间匆忙,他没有来得及说完他想说的话。

    比如,他想问莫露 ;,究竟谁是安年乐。

    后来莫露 ;的幻觉里再度出现了安年乐。这么说吧,莫露的幻觉,并不是她的主观意识能控制的。那情况时好时坏。

    她或许可以轻易的看见安年乐。

    或许想尽办法也不能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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