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人老板的儿子解释道:“就是炒面的藏语译音”。
那个藏人老板边说,边示意怎么吃糌粑。
先在银碗里放一些酥油,冲入茶水,加点糌粑面,再加上奶渣和糖,然后用手不断的搅匀。
等炒面成浓稠的时候,用手就捏成团,可以直接吃了。
藏人老板示意大家跟他学,把糌粑放进口中尝一尝。
“这个和奶黄曲拉一起食用最好吃。”
“曲拉就是干酪,是我们这打酥油的时候,把油捞出来剩下的**放锅里熬煮成的,这是甜奶熬制的曲拉,味甜而且酥脆,我阿爸做的曲拉在我们这是最好吃的。”
在这对藏人老板对各位游客介绍吃食的时候,那鼠眼男人却阴森的盯着苏筠。
因为几个大学生不是第一次进藏了,因此这种特色好吃,第一次看到和吃到都很新鲜,这经常看就不新鲜了,不用藏人老板教,已经很熟练的捏起来了糌粑。
目光就没这么仔细的盯着藏人老板,反而是对刚才争执的苏筠和那个鼠眼男人很感兴趣的盯着看。
“你看那个男的是不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咦,我明明看到他取出了什么,怎么没有了?”
“对啊,我刚才好像也看到他拿出什么,好像是放进了嘴里,难道是吃的?”
“这不是正在吵着架吗,这接下来难道不应该是要动手了吗,这男的怎么这么不给力,这个时候吃起东西来了?”
两个男生在旁边嘀嘀咕咕的小声讨论着。
反倒是女生白眼道:“你们还有没有一点风度,怎么盼着别人就在你们面前打一场才好,还有啊,你看那女孩子多温柔又美丽的样子,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不说帮忙就算了,还倒巴着别人打架”。
这边凌沼就要站起来,被凌起给按住了手。
“三叔,没想到这鼠头小子竟然是梨花门的人,我再不去警告一声,待会儿那个叫凌灵的就得被他射成个筛子”。
“不是”。凌起的话很简短。
项伯补充道:“不是梨花门的人,我瞅着倒是像买了个机巧,没想到这个人的心眼这么小,听他们刚才说话,应该是以前那女孩子坏过他的好事,这才要挟恨报复,只是件小事,竟然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嘁!他要是不报复我才奇怪呢,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凌灵也真是太嚣张了,以前得罪过这鼠头男就算了,现在明显他们那边的人更多,还说话这么不客气,我本来自认为都够嚣张的了,想不到凌灵比我还要让人头疼,真不愧是我们姓凌的。”
“我要是凌灵,刚才就不会对他们这么说话了。”
“三叔,我去帮下她吧”。
凌沼像凌三好声建议道。
凌起的手没有动。
凌沼看向项伯。
“那瘦男人一行五人,我瞅着也是小有来头,这不管我们的事,五少爷听三爷的,不要多管闲事。”
凌沼气愤的坐下。
“什么都不要多管,什么都不要多说,你们跟着来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原本跟那鼠眼男人坐一桌的几个人也看到了他的动作。
被苟大克认为是老响的两个手下,在私声交流。
“这次是老板交代了重要买卖的,还是让鼠眼不要节外生枝了吧”。
那个戴着太阳镜的流里油滑的男人在一边不在乎的道:“鼠头说起这件事来,已经暗恨了一年多了,就他还没吃过那么大的亏,差点被条子请进去坐坐,这好不容易碰到了,你要是不让他动手讨回来点,我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再说了,不过一个是有点蛮力,另外一个看起来就瘦弱可欺的少女,我还真不知道当初鼠眼是怎么被这女孩给看出破绽来的,我们的货就是出口,在国内国外的拍卖行里都没碰到过丢这么大的脸的事呢。”
只有那一桌看着像是进藏买办的商人几人看似是听着藏人老板的介绍,实际上对于不管是苏筠还是那鼠眼都很留意听着他们的话,和看着他们的表情。
几人在用眼神交流。
其中反倒有以那个画着浓烟烟熏干练的女人为首的样子。
他们的声音很小,几乎是气声,因为他们长期合作,默契很高,因此几乎是用唇形表达。
可知他们比那些大学生有见识多了。
“看来这次我们似乎碰到行家了,也许不用进藏,跟着这三行人大概有意外收获”。
这干练女人穿着黑色的皮衣,大大的双眼皮涂成黑色的,手指甲也是黑色的,她的声音几乎没有,其他的几个看着像是买办的老总们都点着头同意。
鼠眼男人双牙根一错,那银白像是一个细细鱼刺在这帐篷里此时外面天光已暗,蓬里的灯光又没亮,就像是闪过的一抹幻影似的,朝苏筠急射而去。
凌沼的眼神也是自小就训练在夜视的,此时忍不住“哎呀”失声叫了起来。
而苏筠此时仍然平静的看着藏人老板制作糌粑。
看着浓稠喷香的奶茶在帐篷里散发着浓香。
就是苟大克虽然身手不错,可是对于这梨花门的机巧,显然也没有了解,他对鼠眼男人虽然防备,可是对他这急射而出的银针却是一点都没有看到的样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612章:放招
“来的时候,我用了信仰光点里的能量画了隐迹符,本来以为这信仰之光的光点里面蕴含的能量是不能应用在符咒上的,没想到到现在爷爷也没找到我,也没联系我,像你说的一样,这信仰之光也许真的到了一定数量是可以同镯子里救命救人所得的那些金色光点同样大的作用。”
“就是加在神识上,也有收获不到的效果,就像此时那鼠眼男人的所有动作都变得缓慢,从他的嘴里吐出银光一样的针,我数了下有五十只细若银发的针,此时如同飞奔的光点一样。”
淘淘在她的口袋里翻着白眼听它主人的话。
“你都看到他要害你了,你还不躲啊!”
苏筠和淘淘的沟通都在神识里,一段长长的话也只是转念间。
“这不还没到跟前吗,让银针飞一会嘛”。
可能是信仰之光的加持,可能是身上使用镯子里的异能时间长了,也可能是自己长时间的感悟,苏筠觉得自己的神识比以前增强了很多。
她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几十根银针犹如电影里的慢镜头般,迟钝又缓慢的往她面门上而来。
于是她觉得自己只是轻巧巧的拿起藏人老板刚制作好的糌粑,就这么犹如优美的动作弧线般,在身前的前后左右出手挡了下,就把那几十根银针都收拢了,扎在了糌粑上。
帐篷里,除了藏人老板父子和那一桌的普通驴友大学生。
其余的人也只有凌三坐在位子上,包括项伯在内,都震惊的站了起来。
在他们的视线里,苏筠就像是身怀绝技的高人,不动声色的竟然把这几十根银针都给收了,那动作犹如处于本能般的自然与熟练,毫无紧张与牵强之意。
“没想到竟然是练家子!”
尤以鼠眼一行的几人最为戒备,那个脸上皮肤白干的女人刚才的精干此时完全露了出来,对着苏筠大喝一声道。
鼠眼男人此时则是躲在了后面,他有本事使用这种阴险手段,却是没有本事挡住别人的。
他现在最怕苏筠有什么后手对付他。
毕竟苏筠刚才露出的那一手,非古武高人不能出手。
凌沼在一边拍手叫好道:“这一手耍的漂亮!”
项伯则是看着苏筠满是打探和警惕的神色,低声对凌起道:“三爷,我瞧着这丫头来非同小可,就只是这空手接银针一手活,没个二十年也练不下来,您瞧着她是不是木家的人?”
凌起端起奶茶喝了一口,然后又微微皱着眉,不动声色的吐在了那杯子里,放下了奶茶杯子,再也不肯动桌上的其他吃食。
“应该不是。木家小辈里没她这个年龄的女孩”。
明明是鼠眼这边先挑衅的,现在对着苏筠则像是完全警惕竖着毛龇着牙的野兽,几个人都紧紧盯着苏筠,放佛下一秒,苏筠就会有大招放手。
这大概是因为对苏筠身手的难以估计造成他们的大敌当前的慎重与戒备。
那一桌商人买办则是犹如透明般默不作声,在一旁悄声默然的留心着这两桌人的动静。
几个大学生则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自己刚才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怎么忽然间就剑拔弩张了起来。
最轻松惬意的大概就是菱沼这一桌的人了,除了个凌沼看戏叫好的,项伯虽然对苏筠的来很慎重,却也没有过于紧张,凌三则是犹如又游离在局外般,对眼前发生的事情都没看在眼里的样子。
“要怎么清算,撂下招子来!”
对于苏筠仍然轻啜喝奶茶的样子,之前那个白干女人喝的一句话,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鼠眼这边的人反而坐不住了,那女人又是尖声喊了句。
苏筠抬眼看了看她:“瞎叫唤什么,这么大声音以为能吓死人吗。”
“怎么清算没想好,只是先请那位戴眼镜的先生,把从我这里拿去的镯子还回来”。
苏筠刚才自己用信仰之光的光点才知道这光点的好用,她也是刚发现自己之前的两个血玉镯子都是随身带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没了。
她利用光点的能量加入神识里,慢动作回头看,在记忆里看到,原来是进帐篷里的时候,自己路过鼠眼那一桌时,那个一直在帐篷里装逼带太阳镜的男人竟然手像是一道残影般飞快的从她的包底把镯子给拿去了。
她现在包底还有个只有一个手指那么快窄的小洞。
苏筠想起来之前听过七夜说起过的一个人,又加上这里有苟大克说的老响的两个手下。
苏筠这么一说,别人都很奇怪,只是戴眼镜的那个男人表面上看着还是笑呵呵的,眼镜底下的神色里已然惊住了。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反应这么快就知道是他偷走了东西的人。
显然鼠眼也知道这眼镜男是做什么的,也知道他手下的活儿。
对苏筠的眼神更是惊叹与震惊。
对她的来与身份都慎重起来了。
白干的女人似乎是鼠眼男人这一行里的当头的,她小声的问鼠眼:“你跟她有仇,肯定是调查过她,这个女孩子究竟是什么身份,有没有和隐世家族有关系,怎么会有这么多手段?”
“玫姐,我敢发誓,绝对没有,这个女孩子就是千塘镇上一个普通手艺人家里的女儿,她爸就是个倒插门,她妈就是个自诩画家的普通家庭妇女”。
“我盯了她很长时间,正要着手把人给拿回来,这女人去京城上学去了,我等了很长时间,后来还去过京城一趟,竟然没有找到她,真是苍天有眼,让我又碰到她了,玫姐你可要替我报仇啊,上次那件青铜器我可是费了很多心血,连老板分派给我们底下的活都没顾上,就指望着那件青铜器给兄弟们犒赏犒赏,结果全被这女人给搅黄了,我真是一个星期都没吃下饭,堵的”。
“鼠眼,你别不是为了让玫姐给你出头故意编话的吧,这女孩子能挡住你拐了好几个路子才从梨花门里买来的机巧,现在竟然还看出来是我拿了她的东西,怎么可能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我跟你说啊,我们这次进藏是要替老板寻摸东西的,不是给你报私仇的,万一真的惹上隐世家族的人,我们真是得不偿失。”
“你少狗嘴劝架了,现在是你被人喊出来,听到没有让你还东西呢,现在是你惹的还是我惹的”。
眼镜男人笑道:“笑话,从来进了我的手里,就断没有再拿出来的道理。”
眼镜男这么和他们自己人说了句,就笑着对苏筠道:“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小姑娘你这上下嘴唇一碰就说我拿了你的东西,你爹妈难道没教过你,不要污蔑人吗?”
“王莱,别以为你戴着眼镜别人就认不出你是河里的王八还是地上的蛇头,你上次拿我七哥的画,他老人家可是说了,要找你好好说说呢”。
苏筠直接说出了王莱的名字,而且还故意提到了七夜。
王莱把眼镜直接抹掉了,睁着俩大眼珠子有点结巴的看着苏筠道:“你你您和七爷是什么关系?”
玫姐也看着苏筠紧紧的皱起了脸色,像是碰到了很棘手的问题。
显然鼠眼也听说过七爷。
不相信的对玫姐道:“您别听她吓咋唿,我听说七爷从来都是单枪匹马的,什么时候有个妹妹的,她指定是从其他地方听说过的七爷,在这里装高深呢,玫姐您千万不能被她迷惑了。”
凌沼则是有点懵逼的问凌起:“三叔,七爷又是哪根葱,很牛逼吗,我怎么不知道?”
凌起没有回答,也没有反应。
项伯代为答道:“五少爷您还记得湘贡地区的那片养尸荫尸的悬棺崖区吧?”
凌沼点头:“是记得啊,前年我们家的人去,连三叔都差点被那老粽子王给咬到,怎么了,难道还有人进去过?”
不待项伯回答,凌沼已经不置信道:“不可能,除非流着我们凌家人的血,任何人进了那片地方,都世代不得好死,代代都得出怪物和畸形,真当阴尸地是好闯的啊。”
凌沼看着项伯的脸色,不可置信的道:“难道就是那个叫什么七爷的去过?!”
项伯也似乎是不能接受的道:“五少爷那时候不在中原地区,不知道,的确是那个人进去了,当时咱们这个行当的人都震惊了,我们家的人也去调查过,可是那个七爷就像是雁过无痕,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家调查过很久,也没找到他的线索。后来又有两三次,那个人都是出现在一些绝世大墓里,又加上踪迹神秘,也就越发的在行当里闯出了名声,他本人我倒是没有见过。”
“其他人都怀疑他是我们凌家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有本事,可是我们自家人是知道的,这个人跟我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族主也对这个人很有兴趣,不知道是不是其他隐世家族的人,没想到这里碰到的女孩子竟然自称是他的妹妹”。
凌沼摆手不同意的道:“不可能,如果不是我们家的人,也不可能是其他家族的人,还有哪一家有我们凌家这样的手段来下墓。”
项伯高深道:“五少爷别忘了,八大家族里,还有最后一个家族失去了联系,我们七大家族都不知道这一家是什么,而这一家族有统率我们七大家族的族令,他们这个家族通晓什么本事我们也不知道”。
“你刚才看到这个女孩子竟然可以徒手挡住梨花门的银针,她的目力和手法身形之快,都不容小觑,这是归类到什么专门的手段里面,也没有定义,难道是我们不知道的第八大家族?”
凌沼喜道:“看来我们这一次出来多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凌家人这边在用唇语讨论,那边苏筠和鼠眼几人的恩怨还在剑拔弩张。
“我的东西我只要一遍,你还是不还?”
苏筠看着王莱轻言细语的道。
可是就是这轻言,听在王莱的耳朵里似乎都带着如刀尖刮着的威胁意思。
此时那藏人老板终于看出这帐篷里的客人是打算打架的意思,用藏语喊着什么。
他儿子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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