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简昊看到君彦终于还算有理智,过来道:“好了给他们一点教训就行了,这样的人也不值当的我们出手。”
“既然人接到了,我们就走吧,等明天帮咱妹妹找个好地方去上班,这种地方,什么好工作,也值当的这样”。
苏笛听到这个高大男人的话,没有接口,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没有面临过小人物窘境的生活环境长大的,哪里知道普通人在社会上工作,尤其是女孩子,面临的压力和不堪,以及那些忍气吞声,几乎到处都是。
不过苏笛还是扬起脸,对着俞简昊笑道:“谢谢大哥,不知道怎么称唿?”
俞简昊是唐亦东的朋友,虽然苏笛不认识,但是这个人既然看在唐亦东的面子上称唿她妹妹,没道理,她要疏远。
“我姓俞,你既然是苏筠的族妹,那就叫我俞大哥就行”。
“俞大哥”。
苏笛脆亮的喊了声。
心里想着苏筠在京城里真的是很好。
有着这么多关心她的人和爱护着她的人。
自己和苏筠对比,就像是丑小鸭和白天鹅。
相形见绌。
俞简昊的车子被唐亦东给踹掉了一个车门。
打了电话叫出租车过来。
出租车刚过来,就看到一个商务黑色面包车,唿啦啦的下来一车人,人人手里都拿着铁管子。
出租车司机一看这阵仗,连个盹都没打,一踩油门赶紧跑了。
那个老板黄任忍着淡疼,一瘸一瘸的赶紧跑了过来。
“齐哥你看看我都被人给踢断了子孙根了,这以后怎么给大少挣钱啊,您可得给我好好出口气,把那个人也弄残废了,让他以后不能人道!不然我这心里真是憋的以后都不能好好的上班工作了”。
叫齐哥的听着他说话,知道这是黄任意思,不给他报仇,他就要撂招子,不好好“纳贡”。
齐哥斜咬着根牙签,从始至终都没朝唐亦东这边看,因为黑爷死了后,这里都是他做主。
有着苏大少在,他要弄谁,只分想不想,不分行不行。
齐哥伸出手在黄任脸上啪啪拍着:“是个什么情形,你被人阉了?”
说着还笑出来了。
黄任都被气哭了:“齐哥,我觉得我这次真的可能不行了,您要是不想看着我被气死,您一定得帮我出气啊”。
黄任手里是有钱,可是现在不是不敢找人吗,毕竟天还没黑了。
齐哥就不一样了,黑爷死了,他现在最大,有大少在,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得了,多大点事,还哭起来了”。
“是不是你又在你会所里做小姐了,结果小姐的姘头找来了,要找你出气,就把你给弄残废了?”
齐哥觉得自己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小姐的姘头也值当的黄任这副被仇怨逼哭的样子。
齐哥说着朝唐亦东几人看过去。
这一看,渐渐站直了身体。
不像啊!
黄任会所里的小姐都是什么货色他知道,不是穷酸就是野鸡,怎么可能巴上这么优质的金主?
何况这两个人都穿着普通军服,看着倒又不像是土豪富二代了。
“齐哥英明,这男人嚣张的没有天了,他先把我的玛莎拉蒂给刮花了,然后又把我给打成这样”。
“我看他这是一点都不把大少放在眼里,一看就是外地当兵的进京,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
黄任说着自己的猜测,在齐朝明身后道。
“呦,瞅着还真像两个大头兵的样子,只是这大头兵也长得太俊了点,不会是在部队里被弄过吧?”
齐朝明说着笑得很猥|亵,他身后的人同样也都意传神会的笑了起来。
俞简昊听着唐亦东握在身边的拳头,一阵阵的发着咯嘣咯嘣的声音,心惊胆跳的。
不是担心君彦把这些人揍一顿,他怕君彦直接拔枪把这些人给当场弄死了。
上次看到君彦这么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好像没有吧?
对了,是没有,因为唐君彦从来报复都会让别人有苦说不出,也不会这么着了行迹的让别人逮住把柄。
现在这样直接揍人,果真是因为现在的唐君彦不正常。
范逸行那货怎么还不到啊,他快要拦不住了啊。
“君彦,你冷静点啊,跟这些孙子真不至于,你要是不过气,咱们回去后有的是法子弄他们,现在真不能拔枪啊”。
俞简昊按住了唐亦东插在裤兜里的手。
他只看着君彦一张俊脸压沉沉的,特别眼神吓人,这不是清醒时的唐君彦,眼神特别混沌又嗜血。
“他们刚才好像提到了苏大少,很有可能是苏笠的人,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真把事情弄大了,这里面又牵扯到苏笠,他好歹是苏筠的堂哥。”
为了怕唐亦东当场把人打成筛子,只好提苏筠来救火。
苏笛虽然在一边听的不真切,也不太明白。
可是听到了他提苏筠,也跟着劝道:“对啊,姐夫,苏筠姐肯定正担心着你,你千万别因为我出了什么事,那样的话,我良心难安啊”。
唐亦东没有看他们两个人。
只是走到了前面:“你们在说什么,大声一点”。
“我们就说你,看你这白嫩的样子,是不是在部队里靠撅起来屁股进的”
黄任仗着有齐朝明带着这么多人撑腰,很不怕死的对着唐亦东道。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唐亦东跃起,一个连踢给倒在地上,然后发出一声鬼嚎哭似的尖叫,捂着裤裆真的是蜷缩成个虾子了。
痛苦的左右打滚流着一头冷汗。
看这模样是真的被踢碎淡了。
跟着齐朝明来的人都是齐齐的屁股一紧,作为男人最怕的是什么,还有被做太监更悲惨的事吗?
看着唐亦东这不被黄任那惨样吓到的冷静样子,齐朝明等人倒是觉得棘手了。
敢在大帝都这样废人的主,那绝不可能是没有来头的。
齐朝明也没有刚才那一副地头蛇的邪痞子模样,站直了身体,拱起了手道:“敢问兄弟是属于哪个番队的?”
军人谨遵纪律,他见过的军人都是正气满身,三观比标杆还直,没见过这么出手丝毫没顾忌的。
即使是黄任有阴暗把柄,可是那也不是普通人能调查到的。
苏大少可是背后坐镇的,有谁能查到他们的把柄?
唐亦东当然不会回答齐朝明的问题,眼睛在这一群人身上逡了一眼,刚才从黑色面包车上下来的这群人还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气势立即一漏,齐齐的往后退了一步,都紧张的看着唐亦东。
生怕他看准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动手。
实在是刚才唐亦东那废了黄任的身法太干脆利落,他们也都是从肉搏里出身的。
他们甚至看出来,那不是废人的身法,那是直接杀人的手段!
范闲之来到的时候,正是这个时间,看到唐亦东还要继续出手的样子。
他赶紧跑过来,搂抱住了唐亦东:“君彦君彦,没必要,给他们点教训就够了”。
把他往车那边劝:“这些人都是苏笠的人,苏兰舟一向爱使阴绊子,你这是落了实处,给他嚼口舌的明处,咱是军部的,跟他一靠口水的衙门牵扯不住,出了气就算了,这些贱泥只会脏了军靴”。
俞简昊也和范闲之一起把唐亦东往车那边搂抱着走。
苏笛隐约感觉事情大了,毕竟那个黄任应该是真的成废人了,这在刑法上应该是故意伤人罪吧?
看着唐亦东为了她居然能动这么大的火气,苏笛又着急又难过的哭道:“都怪我,要不是我的事,姐夫也不会生气,就不会一失手把人给打残废了”。
范闲之看了看她,有点生气:“得了,这里面没你什么事。”
“不过口供我会给你一份,到时候,你记牢固了,不管谁问都按照我给的口供说”。
看到唐亦东被两人拉走。
身边的人对着齐朝明道:“齐哥就这么放他们走?”
齐朝明回身给他一个耳光:“不放他们走,你们这帮子废物能打过那两个当兵的?”
“把他给我抬着,去找大少”。
“还有把他们三人的模样都给记全了,回头让画师画下来,只要有长相,找出这几个人来是早晚的事”。
“有大少在,什么仇早晚都能报上”。
“是”身后的人唯唯诺诺的把黄任给抬上了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630章:找到
走廊外的谈话声音渐渐低了,只有一些小小的私语,苏筠听着大伯母一家也都在,夹杂着她妈妈小声的哭泣声。
她看着窗外以为这么的安静,差不多要到半夜了,没想到才只是晚上七点钟的样子。
病房的门被轻轻打开,苏筠轻轻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并不想面对家人,可能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们对自己的操心,尤其是爷爷。
也可能是在面对他们这样伤心的时候,自己大概能做出的表情只是不合时宜的平静如水。
在看到那些天宫里的镜像后,在真正体会和看到了曾经弹琴时看到的那种无力回天,无力反抗的事情后,心情似乎有一种死灰似的平静。
病房的灯没有开,苏筠听到拥踏又静悄悄小心放轻着步子的声音。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听到大伯母这么带着可惜似的口吻说道,她的手指尖很滑软却带着冰凉,就这样轻轻扶在苏筠的额头上。
也只是轻轻一触就分开了,因为爷爷把她给推了过去,小声的呵斥声,极其静悄,像是气音。
“春晌午后,晚露凝下,你这在走廊里站了半天了,手冰凉,就这样大辣辣的放在筠儿的脑门上,你要是没有心,或者你并不关心你的亲侄女,那么你可以走,犯不着在这里做给我一个老头子看,反正我孙女要是不好了,你们谁都落不着好”。
苏筠昏迷了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把苏姚圣这大病后养了多半年的精气神都快耗没了,让苏姚圣这个总是平静睿智着的一个老人,此时有一种接近疯癫边缘的峥嵘表情。
看着徐凤卿眼神很是不善。
徐凤卿退后了一步,敢怒不敢言。
苏柏儒把她拉在了身后:“父亲,凤卿只是因为担心侄女,一时没想到,还有这病房里有暖气,温度适宜,不会因为这一碰会怎么样的”。
苏柏儒心里有点觉得自己父亲实在是大惊小怪,简直把苏筠当成了易碎不能碰的精致娃娃。
又想是捧在手心里的雪娃娃,生恐不捧着会碎,捧着会化。
苏老爷子看着长子只是寡长着脸不搭理他们,待看向苏筠时,一张满是刻纹的脸上满是悲伤。
苏筠的睫毛微微的颤动。
爷爷,爷爷……
我要是不在了,有人会替我照顾您吗?
他枯瘦如同树枝节的手掌轻轻拂过苏筠的额间头发,声音如夜风中的老树簌簌悲鸣,凉凉戚戚听不真切。
“筠儿别怕,你要是真撑不住了,爷爷会随你一起去,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寂寂走的害怕”。
苏柏景站在床尾,脸上比之前在千塘镇时脸上的风霜愈重了,可想在陕甘地区的任上定是辛苦不顺利的。
白云梦捏着一张纸巾小声的哭泣。
“都过来吧,”苏姚圣这种音调有一种认命似的沉重和透不过气来。
院长和主任医生都在这两天小心翼翼的跟他暗示了几遍,苏姚圣怎么可能听不懂,只是不愿意接受。
可是他掩耳盗铃也遮盖不住孙女的身体渐渐消瘦失去机养的活力,这简单的四个字他有一种不想接受但是也孤立着承受的老而悲壮感。
让苏柏景和白云梦走近,说最后想对苏筠说的话。
苏老爷子没有明说,但是作为父母两人他们都看出来了。
白云梦的哭声忽然就大了起来,压也压不住了。
苏筠听着她的哭声就想起来在幻境里看到的九天娘娘,虽然她的母亲不像九天娘娘那样,随时随刻都在想着怎么让她的女儿能活下去,能更好的活下去。
但是苏筠想,大概作为母亲的心情她们是一样的吧。
只是自己的母亲,也不能苛求她很多。
这么想着,苏筠以前对白云梦有时偶尔会泛起的一点点怨怼也消失无踪了。
苏柏景坐在病床前,看着苏筠道:“筠筠,我以为我们一家人一定会越来越好,只要我努力认真的干好我任上的职责,爸爸是坚信着,一定会不辜负你爷爷的期望的,爸爸刚打算等明年升任到县里的时候,把你也接过去看看爸爸的成绩,也可以堂堂的跟你骄傲的说出爸爸也做出一番事迹来了,没想到,没想到……”
苏柏景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退到了一边,捂着鼻子。
白云梦走上前,看着苏筠,虽是极力的压抑着,却是哭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最后终于哭到了眼睛红肿,说出了一句:“筠筠,我作为妈妈,对不起你”。
像是一场告别仪式,苏柏儒和徐凤卿也都走了过场。
最后苏姚圣沉痛的扭头,关上了病房门。
门柄轻轻的扭上了。
苏筠听着大伯母在和爷爷说话:“我们家苏筠都这样了,唐家就没来人?”
徐凤卿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坦白说,她也并不关心,但是这不妨碍她表达一下,她从始至终也对和唐家结亲这件事不感冒的态度。
苏姚圣一听她这话就烦:“筠儿的事自有我做主,你给苏笠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接着想到孙女的情况,一下就黯然了,半天抬了手:“罢了”。
这句罢了,也不知道是说这件婚事就此作罢,还是现在作罢,以后再筹备。
徐凤卿很想现在就问清楚,被苏柏儒给拉住了。
示意她看老爷子的神色,那分明是再也没心力管其他事情的样子。
徐凤卿才不问了,心里微微的敞嘴,如果苏筠那丫头的离世给老爷子造成重大创伤,让他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管才是好事。
徐凤卿只是希望苏家有苏老爷子坐镇,但是并不希望他什么都要管。
苏姚圣不死,谁都要给苏家三分面子,不管是苏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有个主心骨,可是苏姚圣要是死了,那攒着一辈子的功劳和威望也都随风而去。
就如同那些李家或者是齐家那样的世家一样,现在不是树倒猢狲散了?
李家那次因为李年隆和李四的事情,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一下就气过去了,老人一辈儿的一走,很多位置就立马有人公然的挤人了。
这也是徐凤卿为什么既对苏老爷子膈应又希望苏老爷子一直健康长存的原因所在。
苏筠想到刚才自己爷爷苍老的神情,心里很难过,她想着等过了今天一夜,明天她就恢复吧。
她只是觉得很累了,累到不想面对任何人,只想就躺在这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镯子的秘密什么唐家的秘密什么三年之陨。
什么都不想想。
窗台上的君子兰和剑兰还有几盆其他的绿叶长枝的花草投射在窗户玻璃上的黑影子像是一副静态的写墨画。
只是这画,画在病房里,不像是写意潇洒,反而有一股冷冰冰的冰寒凄凉的味道,在这样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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