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儿媳最近也不要四处去串门”。
苏筠看说了这么多,这大娘肯听她的话了,就把劝告的话说了。
这家农户之前看到她和狗王几人在一块时,于她有关心之情,又有一饭之邀。
虽是微不足道,但这大娘也算是善良的乡人,苏筠想,古时,相术师父都是收银子才肯泄露一两句指导。
这就是一饮一啄的道理。
她想看看,这帮助一事,对她有什么影响。
她刚才看到门口那池塘已经挖出了大致形状,尖方曲直之形,这户农宅方位是火木,反逆悖谬,应人凶。
大娘家里,只有儿子现在在外面。
应是应在他身上。
院子里又新载了棵柳树,柳树主发芽生子,这是新妇有孕的征兆,门前无遮挡,新塘凶气冲撞,于胎儿不稳。
“俺儿是到镇上去找饲养有经验的师傅了,这师傅好几个村的都在请,俺要是现在让俺儿回来了,肯定要被其他人请走了。
这咋办!”
大娘其实是对苏筠半信半疑。
要不是苏筠说的话都是没见过就合上了,她大概只会大笑。
正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大娘在身上揩了下手,对苏筠道:“小闺女儿,你先坐坐,没有办法俺也不怪你”。
其实这改个风水局,苏筠当然有办法。
堂屋里传来大娘高兴的声音:“真的啊!俺柱子就是能干,好好陪师傅吃饭,说不定师傅愿意上咱家来看看。”
大娘到厨房兴奋的说道:“镇上的师傅听了俺儿的养殖经验,很欣赏他呢,现在正要和其他几个村的,来请养殖师傅的人一块吃饭。
说今天晌午不回来了吃了。
正好咱们几个吃,这芹菜大肉饺子香的很”。
大娘转眼就忘了苏筠说的话,听到儿子的话后,她进到厨房,想想刚才小闺女儿说的话,就觉得刚才居然自己有点相信了。
这小闺女儿看着娇娇的,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她怎么会信了啊。
苏筠没有接着劝。
中午吃饭的时候,狗王端着碗饺子蹲在门口吃。
这大娘的儿媳从娘家回来了,对着苏筠很平淡,是很普通的乡下孕妇。
正在吃着饺子就看到一个小孩子跑了进来。
“王家奶奶,你快去看看吧,俺柱子哥在村外边骑着摩托车跟张大爷家的拖拉机撞上了。
流了好多血,已经打了120,村里的人都去看了”。
听到小孩子的话,大娘和家里的媳妇慌忙往院子外跑。
苏筠猛然觉得头疼的厉害,她细细的手指端着饺子碗,疼的发抖,“啪”的一声,碗掉碎在地上。
狗王跑了进来,看着坐在小凳子上抱着头,脸色发白冒汗的苏筠,放小了声音问道:“苏小姐你怎么了?”
第5章:救人
“柱子,柱子”。
王大娘拨开人群,看到自己的儿子一条腿被摩托车压着。
“你天天骑摩托车都没出过事,今天怎么出了车祸啊。”
王大娘抱着快昏迷的儿子大哭道。
“妈,你去看看张大爷有没有事?
还有别让娟子来了,她怀着孕”。
柱子气虚的刚说完这话,就听到他媳妇的一声惊呼,抱着肚子倒在地上。原来是刚才太慌忙了,被一块土坷垃给绊倒了。
正正的肚子朝下摔了个结实。
村里的人都大声惊呼。
去把柱子媳妇给扶起来了,一个村妇惊呼道:“哎呀,不好了,见红了,娟子这是怀了吗?”
众村民朝娟子的裤腿上看去,只见灰蓝色的确良裤子被染成殷红。
刚才村民们都跑来看,又不知道这娟子怀了,她被绊倒,也有众村民没注意挤到的原因。
“王婶子,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我们一块把娟子先送村里卫生所里去”。
身边邻居大婶拉起刚才正在大哭着,此时因为变故而呆住的王大娘。
“劳烦你们帮俺先把媳妇送到卫生所里去,俺回家去找那个小闺女儿”。
王大娘这时才猛然的发现,现在的所有事故,刚才那个家里的小闺女儿都提醒过了。
让儿子提前回来,那么就不会在这个时间和张大富的拖拉机撞上。
儿子不出车祸,媳妇也不会着急,就不会绊倒。
“你说啥疯话啊,这个时候,哪还有时间去管那城里来的人。
她来能帮啥,这些成天来旅游的城里人有几个热心肠的,你难道还想着让她来能帮着你出俩药费啊。”
柱子的姑姑来了,她就一个大哥,大哥五十几岁就走了,就留下一个侄子,听到柱子出车祸,她赶紧从村里赶来。
当年她大哥走,她就怪这嫂子没有提前带大哥去医院检查,弄到晚期才发现,一点救都没有。
现在看她侄子都昏过去了,还有侄孙也说不定就要没了。
她恨不得扇两巴掌这嫂子。
“不是,秀儿你不知道,上午的时候,那个小闺女提醒过俺,对了。
都是门口的那个新挖的坑,俺得赶紧回去把坑给埋上”。
王大娘说着就朝家里跑,叫秀儿的妇女,拽住她,一个嘴巴子抽了过去:“大嫂,你清醒点。马上咱们一块去医院”。
过了二十分钟后,县里的救护车来了,把在村卫生所里的昏迷的娟子也一块带县医院里去了。
看着医院里那个红灯手术中的标牌。
王大娘在走廊上坐立不安。
护士走过来:“王大柱的家属去交下手术费”。
王大娘看着柱子姑姑:“他姑,你先给垫上吧”。
柱子姑姑白了一眼她,跟着护士去交费。
有护士从手术室里走过来:“我们主治医生说可能需要截肢,来问问家属意见。
如果不签同意书的话,我们医生尽力抢救,但是这腿日后还能不能走,不能保证”。
护士神情没有什么波动,伴随着这医院的医药水味儿,显得冰冷。
王大娘眼前一昏,差点倒在地上。
“俺儿媳妇。。。。。。”
“赵娟腹中才发育的胎儿受到严重撞击,医生说可能保不住了,现在还在抢救”。
护士说完,回到手术里去了。
不一会儿就有护士拿着同意书过来给她签字。
王大娘攥着笔,半天也没写,护士等的不耐烦:“不同意就说一声儿”。
王大娘把笔放在护士手里,拿着自己的花布包就朝外面跑。
“有病”。
护士收起同意书。
苏筠抱着头,身上发虚,冷汗直流,和第一次发现眼角的泪痣,和在那帝王墓里的痛苦感觉一模一样。
狗王的话她听到了,却没有力气和精力心情回答。
她看着左手上的镯子此时红的像是要化成血,照着她白皙的手都成了血红色。
就这样在苏筠以为她就要头痛死的时候,所有的感觉忽然就像是抽走了一样。
她感觉的到三天前身上伴随着泪痣忽然出现而猝然虚弱的身体,此时那些像是毒气的病气一下就像是抽离了她的身体一样。
她感觉到轻松的就像是以前健健康康的身体。
她看了下时间,才过去一分钟,她刚才却感觉像是就这样过了一辈子漫长的痛苦一样。
苏筠这才注意到原本手上血红血红像是要把她都染成红色的镯子,此时完全变成了白色,是那种清澈见底的乳白色。
很通透,苏筠没见过羊脂白玉。
但此时看着就觉得是像那极品羊脂玉一样的手镯。
她奇怪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镯子。
“苏小姐,你没事了?
刚才怎么了?是这饭里有毒吗?”
狗王经常下墓,有的时候会遇到有毒的东西。
“可能是早晨没吃什么东西,此时闻到肉味犯恶心,发虚汗”。
苏筠也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哦。那你还是保重点,小姑娘为了减肥就不爱吃饭,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狗王面相改了,这脾气也改了。
苏筠举起自己的镯子对着光,只见那里面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红点,像是放小了n倍的血滴。
“你有没有看到我这镯子里有红点?”
苏筠举起手对着光,问狗王。
像他这样的盗墓贼,视力一般都很好。
“没有啊,苏小姐,你这镯子真透,是不是从哪个宅里得的?”
这么好的羊脂玉,狗王觉得只有从古墓里陪葬品里才能找到了。
不过看着这镯子圆润的包浆,没有沁色,又不像是陪葬品。
苏筠看着那红点挺明显的,想不到狗王竟然看不到。
“你看我这镯子是什么颜色?”
“白色啊,难道这镯子还会变色吗?”
狗王很有兴趣的看道。
“前两天你看到的时候也是白色?”
“对啊”。
“那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我戴这镯子的?”
“你不是一直都戴着吗?”
狗王疑惑道。
“收拾东西我们走吧”。
苏筠不再问了,狗王这样作案多还没落网的大盗,不可能不是个谨慎细心的人。
他竟然丝毫都不知道这个镯子是自己从那古墓里带出来的。
他们坐车到镇上,准备坐去市里的巴士,正遇到王大娘从县里的班车上下来。
王大娘看到苏筠时,先是一愣,接着大喜的扑过来哭道:“小闺女儿,你可得救救我们家柱子。
俺上午的时候真应该多听你说说啊,不然俺家柱子和媳妇都不会出事了。
你有办法吧,就是你说的那个刚挖的坑还有俺家院子里什么树什么镜子的,你这就跟俺回去看看“。
王大娘不由分说的拉着苏筠就朝回村的面包车上坐。
“大娘,已经应劫了,我没有办法”。
若她破劫,这份因果就与她有份儿干系,夺了祸神的路。
苏筠身上又忽然传来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手上的镯子倒是没有发生变化。
“啊呀!小闺女儿啊,你们城里人咋这么冷漠呢,俺儿子就要截肢了,俺们家孙子也快要没了。
你上午还跟俺说了那么多,你肯定有办法的。”
周围都是附近村里到镇上的乡民,看到王大娘在地上边哭边拽着一个年轻女孩的牛仔裤,都上前问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年轻女孩是算命的?
还算中了你儿子媳妇有难?”
周围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筠。
“大娘,这是封建迷信,你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着你儿子去吧”。
一个年轻小伙子有点耻笑的说道。
“是啊,就算有真正本事的大风水师,也不可能是这么年轻的女孩”。
一个手上戴着佛珠的中年男人看了看苏筠道。
“他嫂子,你咋还在这呢?”
同乡的一个妇女走过来把王大娘扶了起来。
第6章:镯子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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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咋样了?钱够使吗?
不够的话,找张大富去要,这事他也有责任”。
王大娘拉住苏筠的手:“小姑娘,大娘求求你,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别骗大娘,俺儿子要是这没了腿,这以后的生计可咋办啊”。
苏筠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话。
“咋回事啊?”
同乡妇女把王大娘拉到一边,小声问道。
于是王大娘就和她说了遍。
“那小姑娘真有这本事?”
她怀疑的看了看苏筠。
“俺也不知道,可是现在也没办法啊,医生都说柱子得截肢。”
“你忘了!求人家办这样的事哪能空口求啊,你忘记那年张大富家的那个算命师傅说过,他们这一行,有祖师传下的规矩。
收钱不是因为解局,说是什么泄露天机,要挡煞什么的”。
王大娘被提醒后,恍然。
“可是俺家现在交了手术费,总共也就几百块了”。
王大娘踌躇着摸了摸身上的口袋。
“我这身上还有几百,都给你”。
王大娘看着同乡,眼眶泛红。
“都是乡里乡亲的,谁家没有个灾啊难的,再说你不是还得还给我的吗”。
苏筠刚才的痛苦感觉也只是一瞬间,又消失了。
看到王大娘走到她面前,把七八张皱巴巴的百元放进她手里:“大娘现在就这么多钱了,小姑娘你看在咱们吃过一锅饭的缘分上,救救俺家柱子吧”。
王大娘就要跪下磕头。
苏筠收下了钱,跟王大娘又回了村。
她看着这户普通的农家小宅院,上房冒着淡淡的黑气。
“宅内纳气,不专以地气为主。凡气从克方来,五行相克,宅也受克”。
苏筠手里没有法器,她只能从这农户家人的五行命理上推算下破解办法。
“有罗盘吗?”
苏筠看向身边一直背着两个大包的狗王。
“哦,有”。
狗王把罗盘递给苏筠,他们下墓一向准备齐全,虽然这罗盘也不会用。
“大娘,你家人的生日年月报给我”。
“赤兑,白艮,白方陡峭空陷,犯胎神。
你儿子是五黄土星体质啊,这生时为戌己,是大煞”。
苏筠一边端着罗盘在小院里转了一圈。
“那有救吗?”王大娘进张万分的看着苏筠。
“有”。苏筠点点头。
接下来半天,狗王充当搬运工,把这个小院里的所有东西都重新摆放了遍。
苏筠擦擦头上的汗。
放下罗盘。
家里的电话响了。
“嫂子你真是太能以了,这个时候居然跑的人影儿都没了,你对得起柱子,对得起俺哥吗”。
那头传来小姑大喊大叫夹杂着哭泣的声音。
“秀儿,俺就是为了救柱子才出来想办法的。你记得俺跟你说过家里来的那个小姑娘吧。。。。。。”
那头打断了她的话:“嫂子村里这么多年都在扫文盲,你咋还这么没文化。
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一声,柱子手术成功了,医生说不用截肢了,还有娟子也保住了。
这真是大哥保佑,等他们俩出了院,我带他们去上坟”。
小姑啪的下挂上电话。
大娘高兴的喜极而泣,抓住苏筠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门外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有人在家吗?”
“大娘别跟人说我们还在,就说我们早走了”。
苏筠和狗王进了里间。
“是他大叔啊,吃过晚饭了吗,咋这个时候来了?”
王大娘笑着把村书往屋里让。
“我就不进去了,家里正烧火,我是来问问,听说你家里钱两天来了几个旅游的年轻人”。
“哦,就在这喝了碗水,歇歇脚就走了”。
王大娘很有眼色的一句话都没漏。
接着村书又问了半天,几个人的长相年龄。
王大娘把苏筠说成了大饼脸的胖妹子,把狗王几个人说成了老实的半天打不出屁的眼镜男。
“这马上都天黑了,明天再走吧”。
王大娘送苏筠从屋后的路出村。
“家里还有事,比较赶”。
挖了祖坟这样结梁子的大事,不躲不行啊。
苏筠朝村里望去。
炊烟袅袅,瓦房阡陌,在暮色的霞光里,像副油画。
“家里没有好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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