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记者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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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记者那些年-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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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我不断翻找着各种资料,希望能够为我的调查带来一点灵感和方向。我发现,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美国和英国曾经发生多起屠牛事件。一些母牛的眼睛、**、舌头等被割掉,血液被抽干,然后被丢弃在农场里。

    这些牛身上的伤口非常整齐,不像是地球上的刀类所为,伤口周围的组织会变得异常坚硬。牛尸体四周的植被,被检测出了存在辐射残留,并且植物的基因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有人认为这是当局在进行秘密生物试验,但是这一理论仅仅只是猜测,缺乏必要证据支持。

    因为查找不出凶手,加上有农场主声称事发前,曾听到天空有飞行物飞过的声音,所以有人把这一切归咎为外星人所为。

    后来,有位科学家把所有的屠牛事件联系在一起进行研究,他惊奇地发现,把所有屠牛事件的发生连在一起,形成了一条笔直的直线,这条直线横穿整个美洲大陆,恰与北纬37度线重合!

    幕后的元凶,为何偏偏从北纬37度线上下手呢!

    众所周知,北纬30度被称为地球上最神秘的地带,因为北纬30度线横贯四大文明古国,是一条神秘而又奇特的纬线。在这条纬线上有神秘的百慕大三角、著名的埃及金字塔、传说中消失的玛雅文明、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这条纬线上,到处是恐怖和神秘。

    了解到这些后,我急忙查询了驯狼山的纬度,发现它竟然是在36。9度左右!与屠牛事件的37度非常重合!

    兴奋过后,我又开始悲观起来,上世纪的屠牛事件,许多人参与了调查,但是至今仍没有得到一个定论。驯狼山的这个事件,我又能做出怎样的突破呢?

    但尽管希望再小,我也要去试一试。

    第二天一早,我带了一台小型dv,如约再次来到了叫女村。

    辛大爷早早地牵了他的领头羊,在村口等着我。嚯!这只羊真的很威风,高昂着头,长长的羊角,飘逸的胡须,活像一只小马驹。

    辛大爷牵了羊,带着我往驯狼山走去。驯狼山形状犹如一只被驯服的趴在地上的狼。狼头贴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除了狼头部分,其余山体很是陡峭。驯狼山下是一个小水库,狼头部分与村头的陆地相连,其余的山体都被水库所环绕。

    “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啊,你看,最矮的狼头部分跟陆地连着,要不然还真上不去”我对辛大爷说。

    “神奇的不光是这山,这个水库也很奇怪,无风三尺浪,你看”辛大爷拿着羊鞭向水库里指去。

    我一看,水库上波光粼粼,三四十公分高的浪不断拍打着水岸,吓得我心里一惊。只见几个村民戴着兜里,划着小木船,在水库里撒着网,丝毫不畏惧这波浪。

    顺着“狼头”的位置,我们开始爬山,山上植被茂盛,郁郁葱葱,窄窄的山路边长满了许多不知名的野花野果。不少村妇在这里采摘着各种野菜,见了辛大爷,都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

    山上的风景真是美不胜收,山上还凌乱地长了许多向日葵,植株高大,花盘也很是漂亮。辛大爷说,这些向日葵都是自然生长的,村里人吃瓜子从来不用到市场上买,到这山上采了来炒熟了,口感无可比拟。

    不知不觉我们快走到了山顶,辛大爷找了一块青草肥美比较开阔的地带,把羊拴在了一科板栗树上。我把dv从口袋里拿出来,绑在了这棵板栗树的一根树枝上,镜头正对着树下的羊。

    我和辛大爷并肩在旁边不远处坐了下来,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山风吹到身上,是一种凉丝丝的惬意,松涛声声传来,感觉如同棉棒在掏耳朵,舒服得有些发痒。

    突然,我问道一股浓烈的香味,像花香,又像是肉香。然后我感觉自己的双眼朦胧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倏地一下清醒了过来,睁眼一看,白云在蓝天上被风吹得快速飘动,我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躺在草坪上睡着了。“真丢人,聊会天的工夫还能睡着”我正羞愧间,坐起身来去看辛大爷,只见他正依靠在一棵小松树上呼呼大睡呢!

    “坏了,羊不会让人偷走了吧”我大惊,回过身子看羊,发现它还在悠闲地吃草,我的心方才安定了下来。

    我想起了绑在树枝上的dv,就把它取了下来,我打开录像,以四倍的速度快速播放着。发现前半个小时里一切正常,羊在吃草,我和辛大爷在聊天,但是我和辛大爷随即就跟喝醉了一样,我一下子躺倒在草地上睡着了,辛大爷也顺势倒在一棵小松树上睡着了。

    这只羊起初没有什么异常,但五六分钟之后,它突然抬起了头,不再吃饭,像钉子一样一动不动了。随后,一只巨大的蜘蛛状的怪物走进了镜头。

    这只怪物只有一半身子走进了镜头,但足以让我看清它的全貌。它有大锅盖般大小,说它是蜘蛛吧,但是没有蜘蛛的腿那么细长;说它是螃蟹吧,但是身体又没有螃蟹那样扁平;说它是蛤蟆吧,但是头和嘴巴又没有那么大…

    我吓坏了,急忙把辛大爷拍醒了。辛大爷揉揉眼睛,很不好意思地说:“嗯?我这是困着了?”

    我来不及说过多废话,拿着dv给辛大爷说:“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刚才咱俩睡着的时候”

    辛大爷看了后,脸上又露出极其复杂的表情,有惊恐,有怀疑,有庆幸。

    这是什么怪物呢?我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一下子却想不起来,这让我十分纠结痛苦。忽然我感觉我的左脚脚脖子剧痛了一下,我条件反射地用手一拍,一只硕大的黄色毒蚂蚁被我拍到了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身子在地上打着转。

    蚂蚁,蚁,对!是蚁虱!我突然想了起来。

    蚁虱,是一种形似虱子的小动物,小时候我们称呼它为“沙巴狗”。因为它生活在内陆沙地上,它筑的窝像是一个小小的漏斗,蚂蚁如果不慎掉进这个漏斗里,蚁虱就会从漏斗的底部钻出来,把蚂蚁擒获,当作自己的美食。

    蚁虱虽然名字令人厌恶,但是它并不咬人,所以小时候我们常把它抓了来,放进装满细沙的罐头瓶里,它会在罐头瓶里重新做窝,饶有趣味。抓蚁虱也有需要技巧的,因为它很警觉,不能暴力挖掘寻找,要先找到它的窝,然后用嘴慢慢地吹气,等漏斗里的沙子被慢慢吹飞后,藏匿在底部的蚁虱就露出原形了。

    蚁虱的口器,正是四角形形状!

    但蚁虱通常只有绿豆粒大,怎么会有锅盖般大小呢?!
第四十五章 姐姐
    还有就是,蚁虱只生活在沙地里,以蚂蚁为食。在这遍山青翠的驯狼山上,它难道吃猪羊生存?

    不对!即使它吃猪羊,但是它为何只是在羊的耳朵上叮咬一个小小的痕迹,并不吸食血肉。还有,羊的睾丸哪去了?

    看辛大爷心情十分糟糕。我对他说:“您别担心,也别害怕,我联系动检站,给你申请一部分补偿。这个事总会水落石出的”

    辛大爷点了点头。我想起了这座山的传说,这蚁虱是否与童公祠有关呢?

    “辛大爷,这童公祠在哪里?”我问。

    “就在前面不远,绕过那块大石头就看见了”辛大爷拿着羊鞭一指,随后又愤恨地骂了一句,“再让我看见这东西,我拿鞭子抽它”

    童公祠很小很破旧,毫不起眼,童公墓更是隐藏在一对杂草中,普通至极。附近的树枝上被村民缠满了红布段,祠前有一些香灰和贡品,散落着一些酒瓶、塑料袋等垃圾。

    我看不出有什么线索,就和辛大爷下了山。

    我带着这段视频找到了附近某农学院的一位教授。虽然这只蚁虱出现在视频中几秒后就离开了,但是教授很肯定地对我说:“这是蚁虱”

    但这只蚁虱何以长得这么大,教授说,蚁虱的基因决定了它的个头不会大过一个米粒。之所以长这么大,可能与基因突变有关。

    “哪些因素可以引起基因突变?”我问。

    “射线、激光、紫外线都可以引发基因突变”教授脱口成章,“另外一些细菌、病毒、亚硝酸、黄曲霉素也都会是诱因。”

    “那它不是只是生活在沙地里吗?怎么会生长在山上呢?”我还是十分不解。

    “刚才说了,基因突变会改变它的原来习性,不用说生活在山上,就是生活在水里,也有可能”教授认真地说。

    基因突变,射线,我突然联想起驯狼山所在的北纬37度线。北纬37度线作为地球上最神秘的一条纬线,成为外星来客最为青睐的访问地。或许驯狼山上曾经降落过一艘天外飞船,蚁虱遭受辐射,而变成了我所看见的样子。

    这个猜测似乎可以解释这一切,但是山上的其他动植物为何没有受到影响呢?这又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蚁虱那么小,个头甚至没有蚂蚁大,它是怎么杀死蚂蚁的?”我问道。

    “它的嘴很小,但是可以分泌一种酶,这种酶可以麻醉蚂蚁的神经,蚂蚁会慢慢死去”教授娓娓道来,果然博学。

    听教授这么一说,我想起了科莫多巨蜥,科莫多巨蜥没有尖锐的牙齿,它用肮脏的口水当作武器,动物的伤口上沾上了这种口水,不久后就会死去,成为巨蜥的盘中餐。

    奇怪的香味?莫非这就是蚁虱的杀手锏?

    “蚁虱的这种酶,是否会破坏动物的生殖系统?”我继续问教授。

    “这个是有可能的,它主要神经系统”教授回答说,“至于对生殖系统有无破坏,科学界没有发现。但是如果是基因变异的蚁虱,它分泌的酶则有可能对生殖系统产生破坏”

    我所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裤裆,感觉它还在,也就放心了。

    谢过了教授,我把相关调查资料传给了组织。

    可能是领头的大山羊阳气旺盛、我和辛大爷气场充足,才难以幸免成为蚁虱的猎物。我不断庆幸着,活着真好!

    抽空给老家打了电话,电话里,感觉父亲的话语里带着忧郁。再三追问下,父亲说,我姐姐近期肚子痛得厉害,不吃不喝,他们正犯愁呢!

    听父亲这么一说,我着急了:“赶紧去医院查查啊!”

    “不用查,可能就是肠梗阻,吃点消炎药就好了”父亲淡淡地说。

    姐姐最大的痛苦在于,她是一个头脑聪颖的人,却生了一副重度残疾的身躯。如同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被终生锁在了牢笼里,那种折磨和痛苦无从想像!

    姐姐穿着破旧毫不讲究的衣服,躺在老家的炕上,靠看电视、看书打发日子。她努力地学习汲取着一切新事物,但尽管如此,她的认知,仍然如同一只蹲在井底的青蛙,抬头看着那小小一块天空。

    不自由毋宁死,姐姐曾经产生过轻生的念头,但是命运之神却不允许她解脱,要她继续承受今世的痛苦。

    有一次,父亲和母亲从外面干活回来,发现姐姐竟然躺在炕前的地上。爸妈再看去,发现姐姐的脖子上竟然拴着一根长长的床单!

    难道有人要加害她?爸妈仔细查看了门窗,都好好的,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

    此时,姐姐哭着说,她想自杀,可是没有成功。

    母亲哭着把姐姐抱上了炕,责骂她傻!父亲也一声不吭地走到外屋,喝起了闷酒。

    姐姐说,她深感自己是家庭的累赘,她自己也痛苦,不如一死了之。正常人想自杀,可以有许多种方法,跳楼、上吊、喝药……但是姐姐是一个重度残疾人,她该如何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但是姐姐是一个聪明的人,她看到窗户上有钢筋,就用脚从炕上扯了一条长长的床单,一头拴在了钢筋上,另一头打了一个结,然后自己艰难挪动着,把头套进了结里。然后她用脚蹬着,往炕下走。

    当她掉落到炕前的那一刻,床单猛地被扯紧了,但姐姐并没有如期走进死亡的大门,只听咔嚓一声,床单竟然从中间处断裂了,姐姐捡回了一条命。

    要知道,这条床单是多么的坚固柔韧,它从中间处猛然断裂,实在是十分蹊跷。姐姐经历的这件事,让我不得不相信命运的力量。在命运面前,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我一直感觉我们亏欠姐姐太多。陪伴她太少,理解她太少,给予她的更少。

    照顾一个残疾人一天或许不难,但是照顾十天、一百天、一辈子,又有几个人能心甘情愿地去做呢!我的父亲母亲就是这样伟大的人,但是父爱母爱再伟大,也难以日日照顾周全。因为吃喝拉撒她不能自理,完全依赖于别人。父母干活经常回来得很晚,姐姐的吃饭喝水解手就十分得不规律,因为长期憋便,久而久之,姐姐落下了一个病根,那就是上厕所时非常困难,但这与便秘无关。

    这次,听父亲说姐姐肚子疼,我感觉十分不放心。我回了老家,开车带着父亲和姐姐到了当地中医院。

    下车后,我和父亲搀扶着姐姐,艰难地向内科门诊走去,一路上,所有人都对我们投来了好奇和猎奇的目光。但是我毫不在乎,有我和姐姐在一起,所有的风雨都能扛得住,何以在乎这微不足道的目光!

    医生建议姐姐做b超进行检查。b超室的几位年轻护士很有涵养,她们耐心地按住两臂扭动、脖子抽搐的姐姐,在我和父亲的帮助下,顺利做完了b超。

    “她这是肾结石,你看看,这里面都是石头”医生指着片子,对我和父亲说。

    “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问。

    “喝水少、排便不及时、饮食不规律”医生说。听医生这么说,我觉得,就姐姐的生活状态来说,不得肾结石都难!

    医生给开了一些中医,让我们带回家给姐姐服用。

    我也返回了工作单位,但是心里一直挂念着姐姐的身体。父亲说,姐姐喝了一段时间的中药后,腹痛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愈加严重。

    “赶紧去手术吧”我劝着父亲,这事不能再拖了。

    此时,村里许多人劝说父亲和母亲:“已经三十年了,你们对孩子也都尽到心了,别再浪费钱去治了,花了钱不说,治好了还是这个样……”

    村民们的劝说是可以理解的,对父亲母亲来说,甚至可以说是善意的。但是父亲却坚定地要给姐姐进行手术:“作为她的父亲,我有让她活下去的责任!不论付出多大代价”

    然而,到了医院后,又面临一个难题:姐姐身体本来就十分虚弱,加上肢体不自主的扭动,这无疑增加了手术难度。

    院方决定,邀请上级医院一位专家对姐姐进行手术。在连续住院打了多天的消炎针后,手术的日子终于来了。

    手术当天,我有紧急采访任务,没能陪在姐姐身边。这导致我工作时一直心不在焉,老是出差错。上午11点,我等来了父亲的电话:“手术成功了,取出一盘子石头,你姐姐现在在恢复中”

    我听后欣喜若狂,忙完手头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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