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韩的左脚后跟便汩汩地涌出了鲜血,老韩也没见过这场面,又气又急使劲挣脱,可是他越使劲挣脱,死狗咬得越结实,眼看着脚筋都要被扯下来了,众人才一涌上前来帮忙。
人们有的使劲踹死狗的头,有人踹它的身子,但是它的的确确是一只死狗它毫无反应,只是它的嘴,依旧死死地咬住了老韩的脚后跟。
有人从路边捡来了一块尖锐的石块,使劲向狗头砸去,砸了不知道多少下,狗脸被砸烂了,狗的嘴才得以松开,人们看到,长长的犬齿已经深深地嵌进了老韩的脚肉里。
“死狗怎么还会咬人”这一幕让所有人的人都惊呆了,老韩也自觉晦气得很,嘴里不住地唾骂。
此时,老韩的脚跟已经是血肉模糊,他被人扶着到了村里的小诊所,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做了包扎。老韩原以为这只是皮外伤,没有什么事。再说了,农村人都比较坚强,平时磕块皮蹭块肉,那都不叫事。
但是从小诊所出来后,老韩感觉这脚是越来越疼,以至于不能下地走路了。好心的邻居们劝他到县城医院去看看,别耽误了大事。最后,老韩搭乘一位邻居的摩托车,到了县医院。
到了医院后,老韩已经陷入了昏迷,医生们一阵抢救之后,老韩竟然死了,
医生说,老韩死于心脏衰竭,可是他此前并没有心脑血管疾病。他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从此,韩村再也没有人杀狗了,村民们对待狗也更加友好了。人们至今还时常谈论起老韩来,谈论起他被死狗咬了一口,然后命丧西天的故事。
“他们有人说,老韩是得了那个什么病死的”姥姥说。
“狂犬病?”我问。
“好像是这么个名,我也不懂”姥姥说。
“老韩从被狗咬,到死,多长时间啊?”我问道。
“就那两天,中间没隔几天”姥姥很肯定地说。
那我可以断定,老韩很可能是因为狂犬病而死的。不过离奇的是,咬死老韩的,竟然是一只已经被剥了皮的死狗。
狂犬病是狂犬病毒所致的急性传染病,人兽共患,狗、狼、猫等肉食动物容易携带狂犬病毒,人则多因被病兽咬伤而感染。
狂犬病的临床表现为特有的恐水怕风、咽肌痉挛、进行性瘫痪等。因恐水症状比较突出,故狂犬病又名恐水症。它潜伏期长短不一,但多数在3个月以内。病发后,大多数患者有低热、食欲不振、恶心、头痛等症状,酷似“感冒”,继而出现恐惧不安,对声、光、风、痛等较敏感,并有喉咙紧缩感。
随后,患者逐渐进入高度兴奋状态,突出表现为极度恐怖、恐水、怕风、发作性咽肌痉挛、呼吸困难、排尿排便困难及多汗流涎等。
最后,痉挛停止,患者逐渐安静,但出现迟缓性瘫痪,尤以肢体软瘫为多见。最终因呼吸肌麻痹与延髓性麻痹而死亡。
我想起了之前曾经采访过的一位得了怪病的妇女,这个妇女患的是什么病,直到她死去,都没有定论。很多人都说,她患的是狂犬病,但是我更相信,她患的不是病,而是遭遇了“狗上身”。
上身,多是有修行的动物仙,或者是死去的人。对于动物仙来说,多数是黄鼠狼、蛇等容易修炼成精的动物。
但是狗虽然是十分通人性的,狗却很少有修炼成精的,狗上人身,更是闻所未闻。但是我见的这个妇女,身上所发生的现象,真的让人无法理解。
当时,我接到省台一个同行的电话。同行说,在山东泰安市的一个村子里,有个村妇打死一只狗后,出现了奇怪的反应,家人带她医治无果,想请电视台帮忙找专家看看。同行知道我有研究灵异事件的爱好,所以邀请我一起去看看。
跟同行约好了会合的时间和地点,我们一道来到了村子里。
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鲁中农村,破旧的红砖平房,堆满柴火垛的狭窄街道,扛着锄头辛苦劳作的农民……
来到这个村妇的家里,只见院子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人们之所有聚集到她的家里,一是得知电视台要来采访,所以都来看热闹。另外,更重要的是,这个村妇的行为表现,吸引了人们的好奇心纷纷来看热闹。
我走进院子,从拥挤的人群中向正屋走去,被一个村民一把抓住了:“记者,你别进去,里面危险,你没看见我们都在外面吗?”
“里面怎么了?”我问道。
“你从门玻璃上往里看,千万别进去”几个村民好心劝着说。
这时,我听得屋子里传来砰砰砰的声音,像是摔打家具的声音。我凑到玻璃前一看,只见一个妇女被绑在了一个木头椅子上,她试图站起身来,无奈身体被牢牢固定在了椅子上,她一次次试图起来的冲击力,带动得椅子哗哗作响,十分骇人。
这个妇女低着头,两手前伸,手腕向下弯曲,两手的形状如同狗的两只前爪,形象有点像林正英僵尸电影里面的僵尸形象。她不断挣脱着,试图站起来,嘴里还不时发出“嗷嗷”的十分类似狗叫的声音。
与此同时,她的两腿还烦躁不安地前后挠动,上身也大幅度地一仰一合,张大了嘴,似乎要咬向围观的人们。
“这是人还是狗啊?怎么动作和声音都跟狗一样啊?”我问。
这时,这位村妇的丈夫老李是欲哭无泪。老李说,一个星期前的一个晚上,媳妇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老李说,那天晚上,他们一家吃过晚饭收拾妥当,就准备上炕睡觉。老李刚刚躺到炕上,媳妇就忽然在炕上四处乱爬,然后按住老李的腿,就是又抓又挠。老李被媳妇的异常举动吓坏了,忙问:“你这是干什么?”
谁知妻子并没有回答,而是汪汪地像狗一样叫起来了,而且试图上前咬老李。老李急忙躲闪,没有被咬到。这时,妻子便开始大声叫起来,声音跟狗叫完全一致。
老李起初以为妻子是抽风了,可能最近太累了、休息一天就好了,可是没想到,到了第二天,妻子是情形不仅没有丝毫好转,而且是越来越吓人了。
“她张口学狗叫,然后就在地上打滚,乱抓乱挠,后来又蹦又跳”老李说,“今天自己还打自己了,唉!”
老李是真的害怕了,从家里找来了一根铁链子,把媳妇牢牢拴住,送到了医院。可是看到她这副表现,医院竟然不敢接诊,吃了闭门羹的老李,只好带着媳妇回了家。
“这样子不行啊,时间长了会出人命啊”我着急地说,“她自己有危险,万一伤到邻居,岂不是更不好了”
“关键是没有医院敢要啊,医生都害怕,怕她咬着人家”老李无奈地说,“所以请你们记者过来,看看有没有知道她得了什么病的,麻烦你们救救她吧”
“这算不算是狂犬病,狂犬病没有这么夸张的表现吧?”我看了看屋子里的这个妇女,生怕她随时会挣脱开绳子窜出来。
“不知道呢,医院都不接受,所以咱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啊?”老李说。
老李告诉我说,媳妇发病这七天来,不吃不喝,但是现在看,她身上似乎还有着使不完的劲,她坐的那把木头椅子,有四十多斤重,她一刻也不停歇地使劲挣脱,挣得椅子哗哗作响,日夜都是如此。不用说一个妇女,就是一个壮男,也坚持不了几个小时。
“大哥,你媳妇之前被狗咬过吗?“我问道。
“不知道啊,应该没有”老李仔细回忆着,也没有想到相关线索。
第九十五章 学狗叫的鸡
“您妻子得的这个病,恐怕是虚病,不是实病”我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这个……我该怎么办啊?”老李十分慌张。
“大哥,这个事电视台恐怕播出了,也没有医生能治好,劝你到附近打听打听有没有比较懂的人,往那方面使使劲”我十分坦诚地说。
听我说出这番话,李大哥十分信任地点了点头:“谢谢你们了,我这就去找”
很快,省电视台便播出了这条新闻,这条新闻的确引起了轰动,并且被诸多电视台转播,许多网站也转载了这则新闻。可是当然我看到这篇报道的时候,却觉得如同吃了苍蝇屎一样恶心:这条十分令人同情的悲剧,竟然被编辑加上了各种诙谐的音效!
在村妇使劲挣脱椅子的镜头里,被编辑加上了超级玛丽的游戏音效。我不知道,这个编辑还有没有一点良知,面对别人的伤痛,你不去同情不去帮忙,反而还拿来逗乐,你的节操哪里去了?!
我都为这位同行的无耻而感到羞耻!我不知道老李一家在看到这则新闻后,会是怎样的心情。
过了一周后,我给老李打了电话,询问进展。老李很是诧异,因为多数人在看过热闹之后便再也不闻不问了,唯独我这个陌生人还惦记着此事。老李说,他找了一个神婆看了,现在媳妇平静了不少,只是偶尔意识还有些恍惚,现在正喝着汤药呢!
“神婆给做的什么法?喝的什么药?“我对这些十分感兴趣。
“作法倒没什么,就听着念叨了一些咱听不懂的话,主要就是吃药了,神婆说,按时吃药,就没问题了“老李告诉我。
而对于汤药的方子,令人有些匪夷所思:取大中小公狗三只、大中小母狗四只,一共七条狗。然后分别从每条狗身上剪下一撮毛来,烧成灰,兑在凉水中,每天清晨起床后服下。老李说,药煎好后,媳妇十分抗拒,在十多个壮劳力的合力下,才把药水强行灌进了她的嘴里。神奇的是,服下后第一天,他的媳妇就吐出了很多黑色淤泥状的东西,第二天则便出了很多奇怪的颗粒状的粪便。
“那就好,你伺候好她,有事咱们再联系“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不久后的又一次外出采访的途中,我又回了一趟老家,到了村西,同村的四叔从鸡棚里走了出来,看到我,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原野,放假了啊?“
“没有放假,外出采访经过这里,回来看看“我说,”四叔,你还养鸡啊?效益怎么样啊?“
“唉,碰见价格好的时候还行,搞养殖,风险太大,又脏又累,晚上睡不了个囫囵觉“四叔叹了一口气说,”现在咱这些小养殖场都快要倒闭了,都被大养殖场垄断了“
“大吃小、鱼吃虾,这是经济规律,可以考虑考虑转型啊“我说。
“转型?我又没什么本事,除了会养鸡,别的什么都不会,种地也不行“四叔说。
“哎呀,你养鸡可真是大半辈子了,小时候,我可害怕你家养的鸡呢“我笑着说,回忆起了儿时的一件事情。
恃强凌弱、欺软怕硬,恐怕是世上最惹人生厌的恶品质之一了。
这种现象常发生在人与人之间、动物之间也不罕见,而我遭遇的,是发生在人与动物之间的一件事。
在我五六岁光景的时候,我上幼儿园,幼儿园就在两里路远的邻村里,不论刮风下雨,上放学都是我一个人步行走完这段乡村土路。
某段时间,每到上放学时我却十分惊恐,因为我们村的一个邻居………也就是我的四叔家,养了一只嚣张跋扈的公鸡,而四叔家门前是我上放学的必经之路。这只公鸡成了那段时间我的噩梦。
公鸡扑棱着五彩的翅膀,高耸着鸡冠、跺着脚张嘴鸣叫着,看到远处那个瘦弱内向的小男孩畏畏缩缩地越走越近,公鸡尖叫一声飞扑上去……
我回家一脸恐惧地告诉母亲这件事,尽管我脸上的泪痕和衣服上的灰土能证明我的诚实,可是母亲还是十分怀疑:一只公鸡能去欺负一个人?孩子,别胡诌了!
印象最深的一次,我照例放学路经那位邻居家,不出所料,那只公鸡早已摸准了我的上放学时间,已经早早地挺立在马路上,两只如豆的小眼睛蔑视着我,脖子上的鸡毛全部竖立起来,两个鸡爪紧紧抓住地面,鸡身子微微下压后抻,一场恃强凌弱的攻击开始了。
我不敢迎战,惟有拼命地往家跑,我哭着用尽全身力气往家跑,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然而,我究竟没能赛过那只公鸡,我狼狈地摔倒在地,翻了好几个跟头,瞬间,那只公鸡鸣叫着扑打着翅膀从我身上踩踏过去,当然它并没有用它的尖喙袭击我,但是,它整个鸡身大摇大摆地从我倒在地上的身体上践踏过后,已经宣告了这场战斗的胜利者就是它。
我把童年的这件经历讲给四叔听后,四叔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脸都憋红了,最后他终于止住了笑声:“哎呀,真想不到,我怎么不知道啊”
“对了,四叔,你为什么喜欢养鸡啊?才我记事开始,你家里就一直养着鸡。现在不在家里散养了,又搞大规模的养殖鸡了“我问道。
“我就是跟鸡有缘”四叔说道。
“为啥?”我问。
“因为我属鸡”四叔淡淡地说。
“四叔,你真幽默”我忍不住笑出来了,“我认识的那些属蛇的,个个都怕蛇怕得很啊!属鼠的,貌似也都不太喜欢老鼠吧”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四叔严肃起来,“属鸡的,和属别的不一样,属鸡的养鸡,鸡长得好,容易成活,要是让属狗的养鸡,绝对养不好。”
“确有此事?”我有些不信。
“你不信?你到全天下去打听打听,养殖成功的,保准没有属狗的”四叔拍着胸脯说。
好,说干就干,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姥姥就是属狗的,我立马掏出手机给姥姥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寒暄几句后,我问道:“姥姥,你是属狗的是吧?”
“是啊,怎么了?”姥姥笑呵呵地说。
“听说属狗的养鸡,都不大行,真有这事?”我问,“你年纪大,见识多,跟我说说”
“嗯,这个是真的,从前我养鸡,不管养多少,最后就是只能活一个”姥姥说。
“啊?那都怎么回事,就剩下一个?”我问。
“怪呢!要不是被东西咬死了,要不是病死了,要不就是丢了,反正养大了,就只剩下一个,回回都是这样”姥姥肯定地说。
挂掉电话,四叔问:“我说的不错吧,我还能骗你?”
“嗯”我使劲点点头,“这个真的很神奇啊!”
“最近你去采访什么了?”四叔话锋一转问道。
我把前段时间在泰安的见闻,跟四叔详尽地复述了一遍,四叔听得很仔细,等我说完后,他意犹未尽地说:“我认识个人,他养的一只鸡,就会学狗叫,也挺有意思的。”
“什么?还有这事啊?在哪里?快跟我说说”我顿时又来了兴趣。
四叔说,这是他一个搞养殖的同行家里的事情。这个同行在同镇的另一个村。“我正好下午要去他家谈点事,你要想看,我带着你去看看”
“好嘞”我痛快地答应了。
这家养殖场真的很大,很有规模,鸡舍十分先进,可是跟这气派的养殖场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鸡舍里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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