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两只玉瓶小心收起,里面的丹药自己预留一颗外,再准备敬献两颗给那位大人的夫人,回去后就不用担心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风道友这八颗‘西凤丹’作价一千块灵石一颗怎么样?”秋夫人道。
“夫人说多少就多少好了!”风仙云笑道。
秋夫人大喜,一千块灵石虽然是行市价,但此丹药便是出到二千块也有行无市,根本无须担心销售,她立时取出八千块灵石交给风仙云。
风仙云接过也不看直接收回储物袋中,接着便与秋夫人随意聊了一会便起身告辞,秋夫人在送他离开时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怀中取出一颗珠子递了过去道:“风道友如此信守承诺,这颗念珠就算我谢道友的,明rì我们万宝楼将撤离此地,以后有缘再见吧!”
风仙云接过珠子,见秋夫人不愿细说,便不再询问,谢过后离去。
路上他自然用新购的穿云梭飞行,这东西果然不愧为拥有三级半风速的飞行法器,比起云霜剑来速度不遑多让,虽然花了他八百块灵石,但在风仙云的感觉中简直物超所值,那一点点灵石现在还真没放在他的眼中。
不一会功夫便回到洞府,风仙云想起‘万宝楼’诡异的情形和秋夫人临走时的神情,从怀中取出那颗念珠,神识侵入后顿时脑海中出现一幅画面来。
只见画面中几十名妖修带领着无数的妖兽攻击清虚门,那几十名妖修样貌与人类一般无二,神通之大,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若非被清虚门的长老引到高空中比斗,这下面的山川根本无法承受住它们的攻击。
而下面的妖兽也极为强悍,特别是领头的数只妖兽,其中一只铁臂猿猴,一拳击出,劲风将地面的泥土给带出一道壕沟。一般的法器如破铜烂铁,根本无法抵挡住分毫;另一只数十丈的巨蟒,身上鳞甲厚重,所有攻击都被挡开滑到一边,它只要张开大嘴一喷,黑sè雾气所过之处清虚门低阶弟子无不化成一堆白骨,其利害程度可见一般。
念珠里的画面是跳跃xìng的,时间并不长,最后清虚门还是抵挡住了妖兽的攻击,但太华山附近的天空几乎被血水染红,空中的几十名妖修最终被清虚门长老用‘伏魔塔’灭去了近小半,清虚门的元神境界长老也陨落了七人,其余的大小修士和妖兽皆只剩下三成活命,满山遍野都是尸骸,血淋淋的场景触目惊心。
风仙云收起念珠神情变的复杂起来,‘珍宝阁’的信息,‘万宝楼’的撤离,这里面预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看念珠中的画面,最后简直是惨烈至极,若非那法宝‘伏魔塔’厉害,清虚门只怕难以抵挡妖修的进攻,但即使如此,‘伏魔塔’也灵xìng大伤,还是跑掉了大半妖修。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可是清楚,那‘伏魔塔’已经被自己恩师玄机老道带走,至今未归。要是再次发生念珠中的兽cháo,只怕清虚门没有力量再抵挡住了!
他越想越是心惊,正在他思绪万千时,就听咚?咚?咚三声钟声响起,声音极具穿透力,就是隔着重重禁制也能传入,他不禁眉头蹙起,这钟声是清虚门的景阳钟所发,此钟是用来召集宗内所有修士的,非遇紧急状况是不会敲响,宗内弟子听到钟声,必须在一刻钟内聚集到‘讲经台’。
第十六回 太虚宝
‘讲经台’是清虚门讲经论道的地方,台上有两颗合抱粗的古树,在古树之间横搁着一只大铜钟,这便是‘景阳钟’了。
风仙云只好出了洞府,往讲经台而去。这一路上,到处都是从各大山峰中赶来的弟子,到了讲经台后,只见黑压压的一片,怕有数万之众。'。。com'
明镜道长和其它几位峰主及主事站在台上,过了片刻,又是两声钟响起,接着一个巨大的光幕将讲经台给笼罩住,这次的钟声是集结完毕的信号,此时还未赶到的弟子门人,便会受到处罚。
讲经台下的万丈坪地上,清虚门修士按照各峰各处职所站立,风仙云不属任一峰头,唯一与他有关的‘组织’便是碧泉峰了!怎么说明惠道长也给了他数十枚玉简,虽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指导过,那也是有一丝情缘的。
因此风仙云到了讲经台便直接去了碧泉峰弟子聚集处,站在最后面也不说话,碧泉峰的弟子都知道有这么一号‘小师叔’,见他去了,同阶修士中除了几人上前招呼外,其余的人皆故作不知。
钟声响后,光幕形成,明镜道长目光扫过下面众修士,深邃的目光让清虚门弟子像是都感觉到掌门在注意自己,原本慵懒闲散的神情顿时一凝,深怕被掌门看到认为自己不敬,受到责罚。
明镜道长袍袖一挥,开口道:“今rì召集大家是因为有二件事要宣布,第一件事是因为最近蛮山的妖兽活动频繁,本宗已经有数名弟子深受其害了,鉴于目前情形,从现在开始,宗内将开启护山大阵,一干弟子未经许可不许私自外出,以免遭遇不测;第二件事,百年一次的无量山无量洞即将开放,这是我南召三大仙门聚会的rì子,本宗也同往年一样,将选派十名优秀弟子前往。为了公平起见,三rì后在此地开始宗内比试,凡金丹期修为以下门人均可参加,最后角逐胜利的十人即是代表本宗的人选。”
明镜道长说完,其余几名金丹期修为主事又宣布了三rì后大比的规则,想要参与的弟子可以报与本峰峰主或各房主事,名单确定后摇出对战顺序,在三rì内决出人选来。
其实这场比试就是筑基期修士间的角逐,练气期修士差了一个大境界自然不会参与,在清虚门中筑基期修士可是不少,起码万人之数会有。要想在万人中脱颖而出,没有点本事,那是绝对不可想象的。
风仙云回到洞府,本来以他的心xìng不会去参加场争斗,可现在形势逼人,自从看了念珠中的画面后,他可不愿身处危险之地留在太华山的。因为以他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变战局,留下来只会成为池鱼,随时覆灭的。
当然自己恩师玄机老道没在宗内也是原因之一,他现在倒像个挂单的和尚,除了静真外,几乎与宗内其它弟子没有交集,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感情了。
现在护山大阵已经开启,想要出去看来就只有通过这次的角逐来获得,于是第二天一早他便来到碧泉峰,奇怪的是前来报名参加比试的峰内弟子不多,加他一起才不到十人,后来想想也对,同门间互相了解,自知无望的弟子当然不愿上去受辱,这其实只是少部分弟子间的争斗。
那负责报名的修士见了风仙云,先是一楞,然后才给他备案,等他离去,里面的几个筑基期弟子都凑过来道:“这就是‘小寒山’开辟洞府的那位,听说师尊都只称呼他为师弟,不知是何来历?”
“这就不知道了,应该是有些来历吧!就凭他能在那‘小寒山’开辟洞府就非比寻常,这次的比试可就有些意思了!”那负责报名的修士道。
风仙云出了碧泉峰直接便回了自己洞府,他走进第四间石室,里面血红的嗜血虫蛹没有什么改变,而那两枚碧目寒蛛的卵也依旧如初。
出了石室,他便开始准备后天的比试,要知道尽管碧泉峰参与的弟子不多,可清虚门有数百座山峰,其它配置的各房弟子多达几十房之多,这样下来就算都与碧泉峰一样,也有数百人之多,并且这些人尽是清虚门中筑基期境界里的佼佼者,难保不会有像他一般的逆天存在的。
两天后,太华山讲经台下的坪地上搭起一座浮台,这浮台有数百丈宽广,离地约有十余丈高,今天参与比试的人果然不多,只有三百二十七人,因为前两天比试xìng质的原因,没有什么弟子前来观看。
这次比试分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比的是定力,届时会在浮台上布下一座幻阵,能够在里面坚持到rì落的弟子便算初步通过,可以参加第二天的比试。
第二部分比的是心智,届时会将浮台上空用秘法封闭,在封闭的空间中时间将被放大,外面的一个时辰在里面等于一rì光yīn,封闭空间中将给比试的弟子观看本宗七大神通秘本,在封闭空间六个时辰后,未能掌握一种神通的便算落选,其余可以参与第二天的比试。
第三部比的是战力,比试的弟子将会抽签决定出场顺序,获胜的十人便是这次三仙门聚会的人选了。
此时一名金丹修士飞升到浮台之上,接着袍袖一抖,一卷画轴飞出,在空中打开后雾气朦朦也不知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本宗至宝‘太虚宝图’,你们就依次进去,rì落前能从里面出来的便算过关!”
风仙云等人依言逐一进入里面,刚一入内便觉景sè一变,脑中嗡鸣一声,他身子竟然恢复到幼年时的模样,身上穿着破烂的衣衫,正被一名恶狠狠的店小二拳打脚踢。
“臭叫花子,这里也是你能上来的!”那名店小二边揍边骂。
“我不敢了,大爷我下次不敢了!”他护着要害跌跌撞撞出了店门,胸口处一阵疼痛,里面的肋骨像是断了几根似的。
他不敢停留,挣扎着返回‘三清观’中,这时天sè以黑,外面天寒地冻的,他半靠着神像,现在只期望狗儿能讨些东西回来了。
狗儿和他一样,也是名孤儿,两人相伴多年,感情那是比亲兄弟还要深。
今天两人分别出去乞讨,因为是灾年,附近的小店都没有生意,讨不到吃的。于是他便打着胆子上那酒楼去乞讨,巴望着能讨些东西过夜。可没曾想,东西没有讨到,反而被凶恶的店小二给暴打一顿,现在胸口处痛到极处,那断了的肋骨估计刺伤了内腑,口中居然吐出了鲜血出来。
第十七回 那段被遗忘的往事
三清观外寒风萧瑟,一名七八岁的男孩才走到门口便大声道“拨浪鼓,拨浪鼓,有好吃的了!”
只见男孩双手怀里鼓鼓囊囊的,兴匆匆的疾步走进观内,见拨浪鼓靠在神像前没有理睬他,以为他睡着了,便从怀里摸出一个大白面馒头来,凑近后放在他的鼻子下来回移动。'。。com'
可这次拨浪鼓不像以前立时一蹦起来,依旧一动不动的,没有反应。因为天sè已晚,刚才匆匆进来,又十分兴奋,并没注意到拨浪鼓嘴角上的血痕,直到此时才发现。
男孩手上的馒头掉落地上,不停摇晃着他,他终于在男孩不断的摇晃中醒来,睁开双目,见到眼前的人,嘴角动了动,声音很轻,但可以听到他叫的是‘狗儿’。
狗儿见他醒过来,焦急的脸上露出笑容。
“波浪鼓你醒了,你别这样,会吓死狗儿的。”
他胸口处虽然被狗儿摇晃的疼痛难忍,但见到狗儿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你弄痛我了。”
狗儿这时仍旧了抓着他的双肩,因为太过紧张,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去了。狗儿憨笑一声,松开双手,又从怀里摸出一个雪白的大馒头道:“我在李大善人家要了白面馒头,你饿了吧,快吃快吃!”
拨浪鼓接过馒头,狠狠的咬了几口,可刚一吞下,便痛的大声咳嗽,将东西又吐了出来,上面血糊糊的,甚是可怕。
“你怎么了????”狗儿木然的看着这一切,他毕竟年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拨浪鼓喘着气,每咳嗽一声,就牵扯到胸口处断裂的肋骨,那种痛楚,可不是他这个年纪能承受的。
“我被姚家楼的伙计打伤了,狗儿我会死吗!”
“你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你别乱说。”狗儿急了。
拨浪鼓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狗儿将他背起,打开观门,就朝外面而去。
五柳村的大夫姓张,此时寒冬腊月的,正躲在家里烤火,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嘟囔几句,不舍的离开火炉,挑着盏灯便往院子里走,嘴里还念叨着:“来了来了,谁啊!三经半夜的也不叫人睡觉。”
打开院门,见外面有个七八岁的男孩,身上还背着一个年龄相仿的小孩,正是村子里经常乞讨的狗儿和拨浪鼓。
“张大爷你给瞧瞧,他被人打伤了!”狗儿祈求的望着他。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两个小鬼,去去去,今rì不出诊!”张大夫只是望了一眼便将房门关上,这两个乞丐那有钱看病,这医治了也白医治了,再说浑身脏兮兮的,让人恶心。
狗儿不断敲打着房门,可里面静悄悄的,不一会院子里的灯就黑了。
狗儿无奈,只好又背着拨浪鼓去李大善人家,现在只有他才能救拨浪鼓了。可是到了李大善人就,只见院子里没有灯火,敲了数下门后,依然没有人应,像是全家出去了,没有人在家。
狗儿只得离去,背上的拨浪鼓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嘴中喃喃道:“水??”狗儿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得滚烫滚烫的,看来是发起高烧了,于是将他放到一处院子旁,便去找水。
拨浪鼓依靠在墙角,此时只觉得昏沉沉的,抬起头勉强睁开双眼,望向天空。他在想,难道自己便这样死去了不成?
此时夜sè漆黑,月朗星稀,天际处像是有道流星闪过,速度极快的朝五柳村方向落去。波浪鼓正在好奇,突然从黑幕中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掌,就在流星要落下时挡在了前面,那流星像是极有灵xìng,竟然中途改变方向,横着飞向拨浪鼓躺着的院子。
可那只巨大手掌并未放弃,一捞不中后又尾随而至,眼看流星朝自己而来,拨浪鼓却无法移动一步,还没等他眨眼便被流星穿身而过,只听他后面的围墙轰隆一声倒下,流星才到院中便被那只巨大的手掌抓住,接着消失于天际。
这么大的动静院子里的人早以惊醒,一个个家丁模样的人挑着灯笼朝此处而来,然后他们便见到倒在墙下的波浪鼓。
走过来一名地主模样的老头,见了地上的波浪鼓,便道:“把他扔远点,别死在了咱们院子旁,晦气!”
那家丁抬起波浪鼓就要照着扔到远处,这时一边跑过来一名仈jiǔ岁左右的女孩,见了满身血污的拨浪鼓,便觉可伶,握住他的手道:“你怎么样,疼吗!”
拨浪鼓被她小手握住不觉心中一暖,小女孩比他高大,长的英气逼人,不似那寻常家的千金。
这时一名美妇道:“璎珞过来,那里脏!”
那叫璎珞的小女孩回过头道:“妈妈,他受了伤,你叫人看看吧!”
这小女孩姓孙,是淮阳府孙家五夫人的千金,这次是陪母亲到二妈娘家来玩的,刚才墙倒了,便随里面的人出来瞧发生了什么事。
五夫人极为疼爱这个女儿,本身她也信佛,便望向那地主老爷,毕竟这里是白家,她不便作主。
白老爷本不想理会,但五夫人的面子还是要给,便叫了管家,让人将这乞儿送去医治。
孙璎珞听他说了这才放手,看着下人将拨浪鼓带走才随五夫人回屋。
狗儿在他们出来后不久就回来了,他一路尾随着看到拨浪鼓被抬进张大夫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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