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望着一旁带着诡异笑容的段新,真恨不得过去叫他也尝尝吊上两桶河沙的滋味!
第十四回 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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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钱云的臂力,腕力,指力都远远超过段新预定标准,对于钱云的这种变态进度,段新现在是见怪不怪。
接下来是练习眼力,在一间黑屋子里,先点上一只檀香,让钱云端坐在木椅上,对着那点火光,双眼睁开,连续盯上一柱香的时间,然后逐渐加码,直到可以连续盯上三个时辰而不眨眼才算功成。
钱云早就可以夜间视物,眼力之强,比之段新只强不弱,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只是按部就班的照着段新说的做,免得他又想出什么奇怪的法子来折腾自己。
又用了十天时间,眼力的训练也结束了,钱云期待的飞刀绝技马上就要开始。
“这是把普通的飞刀,三寸三分长,你这些天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用心去感应它,等你觉得它和你成为一体时就可以开始练习飞刀了!”段新将一把飞刀递了过来。
钱云接过飞刀,用手指擦过刀身,从上面传来一股寒意。
“好刀!”钱云道。
“这是‘淮阳府张记铁铺’打造的,jīng钢所制,当然好了,你慢慢感应,三天后我再来。”段新说完转身离去。
钱云拿着飞刀先掂量了下份量,不重,只有八两左右,与他原来练习用的青砖差不多,这才明白段新教他用青砖练习的用意。
感受它,怎么感受它啊?
钱云坐在木椅上,望着面前桌上的飞刀,三天过去,他每天都将它带在身边,现在这把刀,他闭上眼都能摸得出来,他可以肯定,就是再加把同样的刀进来,他也能分辨得出谁是谁来。
可段新说不够,靠,这还不够,要怎样才能满足他的要求?钱云无奈的用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前面的飞刀。
在他眼里现在只剩下飞刀,其它一切都不见了,忽然脑中轰隆一声响,他像是进入到一个空间,里面漆黑一片,在中间有一个球体,它的周围旋转着一团雾气,那些雾气很薄,不远处一缕雾气缠绕住一把飞刀,那飞刀如此的熟悉,那不是这几天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飞刀吗?
他心念刚动,那把飞刀也动了一下。
“咦,难道那是???”钱云不敢相信自己所想,我莫非在自己的识海里吗?
想到这,他试着唤那飞刀过来,只见心念一动,那缕雾气就裹着飞刀缓慢的到了身前。不错,这的确就是‘jīng元功’里提到的识海,那缕雾气定然就是自己的神识了,钱云又点兴奋,可随后又想到自己怎么出去了?谁知他刚想到这,身子一颤,瞬间又回到现实中来。
‘嘭’的一声,一把飞刀从空中掉落下来,砸在面前的桌子上。
“难道是自己刚才将那地上的飞刀给弄上去的不成?”钱云望着地上的飞刀惊讶道。
他将手伸出,凝神息气,朝地上飞刀隔空抓去。
飞刀微微的晃动了一下,他感觉自己与飞刀间有一丝联系,那丝联系极为脆弱,仿佛一阵风吹过就能将它给弄断。
他又试了几次,可最多只能将飞刀弄起一寸,再多一点都是不行,此时他已满头大汗,这神识的使用比起他最开始平举两块青砖时都累,只好停下使用神识,运起‘jīng元功’,恢复耗损的元气。
一天,二天,三天,一晃就过去十天。
小屋内,钱云神念一动,对面三丈外的飞刀便离地而起升到半空中,接着飞刀在他的神念下,围着屋内的墙壁转了个圈后落到他手中。
我终于可以控制住它了,钱云脸上露出笑意,他已经可以将五丈内的飞刀控制住了,这几天里,每一次‘jīng元功’练完后,他的神识就强上一分,从最开始只能控制飞刀离地一寸,到如今可以五丈内控制飞刀,一步步走来,不知尝试了多少失败,多少艰辛,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他能隔空控制飞刀了!
练武场内
“师傅!”
“嗯,怎么样,现在与飞刀感应的如何了?”段新道。
“弟子这段时间与这把飞刀形影不离,朝夕相处,就像把它当成自己的手足一样,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感应好了啊?”钱云并没将自己可以控制飞刀的事告诉段新,他不想透露自己修炼‘jīng元功’的秘密。
“你能这样做,证明你已经懂得尊重自己的兵器了,要知道,你手中的飞刀就是你的命,飞刀一出,不是你要别人的命就是别人要你的命,你若不能将它当成自己的一部分,它自然也不会为你付出全部,所以轻易不出刀,出刀必见血!”段新道。
钱云心想,干嘛非要出刀见血了,这东西削削水果,切切菜也不错啊,可口中却道:“知道了,师傅!”
“既然你明白了这个道理,就可以开始学这套‘浮萍飘渺步’了,这套步法虚实难辨,鬼神莫测,配合飞刀使用,奥妙无穷。”段新边说边在练武场里演练起来,几圈过后,练武场中都是他的身影,以钱云的眼力都分不清那个是真身,那个是虚影了。
“这‘浮萍飘渺步’好厉害啊!”钱云忍不住道。
“呵呵,‘浮萍飘渺步’被称做江湖三大步法,自然不会差了,你仔细再看着,我就教你三天,这三天里,你能领悟多少就算多少。”段新邪邪的笑道。
“三天??”钱云道。
“不错,只有三天,你必须记住一千零八种基本变化。”段新道。
‘浮萍飘渺步’以繁杂的变化著称,段新当年学这套步法时,光记住一千零八种基本变化就足足用了三个月时间,他心道,你不是妖孽吗,我倒看你在三天内怎么将如此多的变化记住。
三天很快就过去
段新望着练武场中演练‘浮萍飘渺步’的钱云,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这简直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畴,一千零八式的基本变化啊!他用了三个月才能记住,而眼前的少年只用了三天,不,准确的说是两天半,他就将这些变化记住了而且分毫不差的演示出来。
“师傅,我使得对不对!”钱云收住步法笑道。
“这??不错,勉强算是记住了。”段新道。
“那我下一步要怎么做,师傅?”钱云道。
“下一不嘛,你现在将步法每天练习一百遍,直到闭着眼都可以走出来为止。”段新道。
“是,师傅。”钱云回道。
“怪物,真是个怪物!”段新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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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钱云在段新的悉心指导下,将这套变化繁杂的‘浮萍飘渺步’,学的也有七八分火候了,段新才开始教他飞刀绝技。
“记住,刀便是你,你便是刀,不发则已,一发必中。”段新道。
“是,师傅!”钱云望着远处的标靶回道。
他现在就像一堆准备好的干柴,只要有一点星火,就可以熊熊燃烧,释放出巨大的能量来。
刀便是我,我便是刀,钱云心里默念着,眼中只有远处的标靶,标靶正中的红心,在他jīng神高度集中后像是变大了。
就是现在,就是现在正好,钱云念头一闪,右手扬起,手中一道白光shè出,他紧张的望向标靶。
‘嘭??’一声巨响,白光shè到标靶上,将标靶给击打成无数碎块。
“是叫你shè标靶,不是叫你砸标靶。”段新在一边说道。
他虽然惊讶钱云的力量,可这是飞刀,不是飞锤,显然钱云还无法控制住手上的力道,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等等,你先停下。”段新又道。
钱云愣在那里,见他转身离去,不一会功夫,提了一篮子鸡蛋过来。
“接着。”段新朝他扔来一个鸡蛋道:“你将鸡蛋握在手中,再练习飞刀,记住不能将鸡蛋给握碎了,什么时候全力发出一刀而手中的鸡蛋不碎就差不多了。”
钱云试着握住鸡蛋全力发出飞刀,可是只听‘喀嚓’一声脆响,手心的鸡蛋那受的了他的力道,破碎开来,蛋黄蛋清流得满手都是。
他不信邪,从篮子里又拿起一枚,不过还是一样,只要他使出全力,必然会把手心里的鸡蛋给握碎,最后将篮子里的鸡蛋都用完,还是不能做到段新的要求。
“好难,又要全力发刀,又不能弄坏手心里的鸡蛋,这也太苛刻了吧!”钱云喘着粗气心道。
不行,不能被他瞧不起,钱云唤来一名家丁,叫他又提来十篮子鸡蛋,重新开始练习飞刀。
一个,两个,三个????满地都是被钱云握碎的鸡蛋。
为了不让力道外泄,握坏鸡蛋,他必须做到每一次发力,都要将全身的力量,从指间传给飞刀,若是无法做到,稍有漏出,便会将手心的鸡蛋给弄坏。
一次次,一天天,他感受着自己力量在指间的变化,终于shè出数万次后,飞刀破空飞向远处的标靶,然后准确无误的命中红心。
钱云望着远处钉在靶心的飞刀,张开手掌,一枚完整无缺的鸡蛋露出,他愣了一下,接着欢呼道:“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段新在远处看着欢呼中的钱云,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这是他见过最有天资的少年,不仅如此,最难得的是,他的勤奋丝毫不亚于他的天资。天资过人,勤奋忘我,这样的少年,能作为他的师傅,他觉得也是种幸运,若不是自己有太多的秘密,真是打算在这钱府好好教导他,可惜啊,可惜????
第十五回 童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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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场里,钱云手中拿着三把飞刀,眼睛盯着远处百米外的标靶,突然手上一挥,三道刀光飞出,只听朵朵朵???三声响后,三把飞刀一起命中靶心。
“不错,你的飞刀现在越来越jīng进了!”段新对着场中的钱云赞道。
“还不行,和师傅你比起来可差太远了。”钱云将靶子上的三把飞刀拔出来后回道。
“你这样下去超过我那只是迟早问题,我不明白的是,为何你的进步会如此之快,大异于常人。”段新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十三四岁少年说道。
“那是师傅缪赞了,我都觉得没什么变化,回头还要练练看,不然会叫师傅笑话的。”钱云笑道。
“呵呵??我能教的都教你了,也没什么可以再传授的,我今rì已经跟官爷说了,明rì便要离去,哎,一晃就在这里呆了三个月,也该出去散散心会会友了。”段新望着天边说道。
“哦,师傅就要走了,徒弟还没将师傅的本事学全嘞!”
“这武艺一道哪有止境啊,你以后慢慢自行修习就可以了,只是记得别妄加伤害他人就是,飞刀无情,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使用它们。”
“是,弟子谨记师傅的教导。”
“嗯,你能明白就最好了。”
“师傅教了弟子不少rì子,弟子从没孝敬过师傅,这样吧,等下我与父亲说说,晚上请师傅到‘满月楼’吃酒如何?”钱云道。
“也好,你我总算是师徒一场,那就等你的消息了。”段新想了想后答应道。
满月楼是淮阳府有名的酒楼,钱中伟军旅出身,不忌讳钱云喝酒,也没那么多文绉绉的家规,钱云与他说要在满月楼摆桌酒为恩师辞行,便答应了,让账房给他支了些银子,叫他不要小气,得定最好的位置和酒宴才行,钱云谢过义父便约了段新晚上去满月楼。
满月楼在柳叶巷的东头,有三层,当然越往上档次也就越高,钱云这次是谢师的辞行宴,也就没打算叫上外人,自己到了时辰便朝满月楼而去,穿街过巷的不一会就到了楼下,他特意提前了一个时辰,早早去好订个位置。
进了大堂,有小二过来招呼,他要个了个三楼的厢房,因为就他和段新也不用太大,要小二把这里有名的菜肴荤素搭配的点了七八样,又叫了一壶好酒,他觉得这样也差不多了,便一个人在厢房里等段新。
时间过的很快,一个时辰过去,段新还没有来,他有点疑惑了,又过了半个时辰段新还是没来,他觉得有点不对,段新这些rì子给他的印象是一个说话算数,一言九鼎的人,既然约好了他这个时辰来就应该不会晚到,更不会不到的。
他耐着xìng子再等了半个时辰后见段新还没来,这时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于是将账结了,往段新住的宅子而去。
段新住的宅子离这不远,他也曾去过一回,知道路径。宅子在一个不大的胡同里,夜里显得异常的寂静,他到胡同口稍微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才举步走进胡同里,正在他要去敲宅门时,身子突然往一边闪去,只听朵朵朵三声,三颗铁蒺藜打在了一边的宅门上,一个人轻声‘咦’了下,又是一阵风声响,居然连续打出一把铁蒺藜来,将钱云全身上下都给罩在里面,端的是凶恶无比。
钱云知道厉害,那敢硬接,脚下‘浮萍飘渺步’下意识走出,那些铁蒺藜贴着他飞出,可还没等他恍过神,一把钢刀从一边劈了过来,他心里一惊,想也不曾想的一把飞刀shè出,就在钢刀要劈下前,一刀shè在那偷袭者的咽喉上,顿时只听到一声惨叫,那人握着钢刀一脸不信的栽倒在地上,就此翘了辫子。
“老七???”黑暗中那使铁蒺藜的人叫了句,然后恶狠狠的盯了钱云一眼,见他手中拿着的飞刀,又看了眼地上死去的一名汉子,竟扭头转身朝胡同外逃去。
钱云见他逃远,没有去追,只是望了下地上的汉子,他现有点哆嗦,这是他杀的第一个人,紧张自然是难免,稍微稳定了下情绪,将飞刀收回,擦干上面的血迹后藏进袖中,又走向段新的宅门。
门是虚掩的,他轻轻推开宅门,小心的走了进去。院子里有打斗的痕迹,有的地方还有血迹。
里屋亮着灯,被人弄的很乱,像是在找些什么东西,墙上也有血迹,衣架上有段新白天穿过的衣衫,看来是他正换完衣衫想去赴约时,有人闯了进来。
钱云在屋子里并没见到段新的尸体,也许他逃出去了,也可能是被抓了,可能很多,不过刚才外面的打斗声,应该马上就会有衙役来,钱云想了下便迅速出了宅子。
回到钱府,钱云不敢隐瞒,将在段新宅子里见到的全禀告了钱中伟,钱中伟也是吃了一惊,见他没事才放下心来,叮嘱他不要把去那的事跟人说,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钱云虽然关心自己师傅的下落,但也知道这事不是他能解决的,答应后便回自己屋子去。
他住的地方比较偏,快到屋门口时,他神sè一变,将脚步放缓,全身戒备起来。现在以他的耳力,便是十丈外的蚊子路过也瞒不过他,这是他不间断修炼‘jīng元功’带来的好处,也是能躲过那暗处杀手铁蒺藜的原因。
他袖子一抖,里面的飞刀便落在了手中,一步,两步,不一会便到了门前,突然人影一闪,正在他要甩出飞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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