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本领,不然靠骑兵去冲的话,别说出去,马上就会被两面夹击,而且也不能对九城战兵说皇上被人害死了云云……这样人家会信吗?
刘胜继续跟方信忠有的没有的扯皮着。
而天隐客一骑到城门下却被九城战兵拦截了下来,天隐客黑着脸说:“不知道我是谁吗?”
九城战兵却面无表情,一名队长说:“战时情况危机,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城进城,否则当场格杀勿论。”
天隐客立即冲着那名队长咆哮:“我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天子亲兵,马上给我让开。”
“稍安勿躁。”这句话却不是那名队长说的,而是来自左侧方向,在天隐客听起来还有些耳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回过头一看,却是苗大方。
心下一喜,怪不得声音那么熟悉,连忙开口说:“苗兄,劳烦打开城门,我有要紧事要出城。”
苗大方挥手让手下的战兵放天隐客走进来,自己却拉着天隐客马匹上的缰绳,拉到一个角落,问:“城内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连骠骑车骑两营都出动了,刚才你们又说了什么?”
天隐客低着头看着苗大方,忽然一笑:“说了你会信吗?”
却不想,苗大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说:“曹大哥信得过你,我自然也不例外。”
这无疑让天隐客的内心深深震荡着,曹卓曹大哥就这么有说服力?这就是忠臣效应吗?估计除了苗大方和曹大哥都效忠皇帝外,俩人更是彼此坚信着对方。
“我身上有密旨,要传给大皇子,而御林军是来追杀我的。”天隐客淡然说。
苗大方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回过头对手下的人说,开半边城门。
九城战兵却没有丝毫的迟疑马上就去动手打开城门。
苗大方转过头看着天隐客说:“一路珍重。”;
天隐客拱手道:“多谢。”
此时,燕玉书带着万多身上血迹斑斑的御林步军赶到,问方信忠说:“骠骑车骑怎么来了?”
方信忠刚要回答却发现城门打开了,心中大急。
燕玉书也是惊讶万分,九城战兵把城门打开了?连忙下令:“追捕逆贼天隐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毕,御林骑兵先是冲击了上去,跟着是御林步军。
同时,在他们对面的骠骑车骑两营也动了。
方信忠咬着牙也是无话可说,手持方天画戟冲向张献、刘胜,自己的老战友。
御林骑兵仗着自己人多,竟然不顾性命直接向骠骑车骑两营的人冲撞了过去,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毕竟重骑兵靠的就是冲击力,如果是重骑对重骑的话,那么骑兵所必配的就是坚定无惧生死之心。
可是对于骠骑车骑来说,他们都是老骑兵了,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而且这么个死法太便宜他们了;虽然都是冲撞向御林骑兵可却是诱敌之法。
眼叫就快要冲撞上的时候,骠骑车骑的骑兵竟然可以仰马长啸扭头往左右两侧奔跑回去。
御林骑兵完全看呆了,这并不止是骑术精湛,更是人马合一运用自如,在快速冲撞的奔跑中,如果要制止马匹前进的话,马匹分分钟承受不起冲击的压力而夭折的,在马上的骑兵跟会被甩飞出去摔死,或者被马匹压死,但是在他们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却在他们眼前上演了,使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真正的精锐骑兵,而且还是团队配合紧密不分,可以给身边战友御马返回时留下了足够的空隙。
可是御林骑兵还是一股劲的冲撞上去,待骠骑车骑向左右散去后,才发现中间竟然是长枪拒马,而且还是连续数十米的拒马阵地。
前排的御林骑兵心中大惊,可却止不住马匹前进的方向,连拐弯都拐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往长枪上撞去,不由得发出惊恐的叫声。
让他们跟敌人同归于尽可以,可是让他们去白白牺牲是不可能的,跟敌人一起死他们不可,可是送死,却失去了原有的战意,而产生对死亡的恐惧感。
听到前锋的惨叫声,方信忠立即感觉到不妙,可是身边都是冲击的战马根本无法自由行动,人多是好,可空间却是不够,心中大急,竟然忘记了这一点了,看来真的是老了。
片刻见,长枪拒马阵地满地鲜血流成河溪,马血和人血混杂在一起。
刘胜摇头说:“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可实力却差这么样,连控马都不会,不过老方最大的本事就是训练出一群不怕死的战士,今日有幸见到了。”跟着目光锐利凶狠,拔出大斧大吼:“给我杀。”
九城战兵,站在苗大方身边开口说:“大人,御林军在追击他,这么放他走了,皇宫内要是追究起来,大人可性命难保啊。”
苗大方笑着说:“无妨,放人是我一人的事,不管众兄弟的事情,我会一力承担的。”
手下的人连忙说:“大人,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眼下骠骑车骑跟御林军开战,我们怎么做?”
“怎么做?找几张凳子看戏啊,我们可以战死在沙场上,可是我不想我的兄弟们死在内战中,这样杀的是朝廷的精锐,死的又是朝廷的精锐,对天朝百害而无一利。”说完,苗大方叹了口气,看着即将关闭的城门,心想:出得了城门,皇宫就不会派人追杀吗?好自为之吧,都堂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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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京城大定
跟着苗大方上了城头,下令所有九城战兵戒备,要是有任何人冲击城门,一律格杀勿论。
看戏当然是要站在最高的地方看,何况是天朝最精锐的两支骑兵和天朝强军御林军相斗,这个时候双方完全是陷入近身搏斗之中,御林军的骑兵根本失去了重骑应有的效果,反而骠骑车骑的骑兵,用马入神犹如手臂一般挥使自如,控马近身撞击,扭转踩踏,虽然无法发挥出重骑的冲击力,可却在毫无奔跑的情况下把重骑犹如千斤重的撞击力发挥了出来,这根本就是瞬间的爆发力,御林军无论是人还是马被撞击到不是连带着后面的人一起被撞飞出去,就是被撞得爆裂开来、血肉粉碎。
单眼前的战况来看,就可以清晰的看出御林骑兵跟骠骑车骑虽然同样是骑兵,可却相差上十万八千里,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骑兵;如果说是整个御林军的话,还有可取之处,御林骑兵跟御林步军却是配合有法,处处节制住骠骑车骑,使得骠骑车骑无法像一开始一样发挥出自己强大的爆发力,但是骠骑和车骑的战斗力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坐骑无法发挥出爆破撞击力的时候,个人的战力却明显的提升了。
骠骑营所配备的兵器有长枪还有短斧,而车骑营同样也有配备长枪,另一样兵器却是斩马刀,两营的骑兵似乎早预料到会发生近战搏斗,手中的长枪根本无法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因此两营人马早早将手中的长枪就地形成一个长枪拒马阵地,使御林骑兵损失惨重,跟着再短兵相接,御林军完完全全被两营骑兵牵着鼻子走,而且至今还没有发觉。
看来方信忠真的老了,完全没有发现这一点,就连燕玉书也没有发觉,当局者迷啊!
苗大方在城头上看着战局感慨了一句,跟着想到要是自己的九城战兵对上骠骑车骑又会是怎样的光景?骠骑车骑两营不仅有得高超的战力,更可以称为强兵中的强兵,就连自己的九城战兵跟他们比起来也要逊色一筹,真是可怕啊,怪不得历代皇帝要将两支骑兵放在皇陵左右,皇陵就在京城的南城,只要京城有什么风吹草动,皇帝就可以立即发出信号调动两营骑兵救驾,看来不单是天朝四卫拱卫京城,两营两万骑兵才是真正的主力。
御林军三万兵马,竟然被骠骑车骑四千骑兵搞得人仰马翻,嗤嗤,要是两营骑兵全到御林军不就只有被吃掉的份?
想到这里,苗大方心中一紧,对了,这里有四千骑兵,那么还有一万六的骑兵去哪里了?京城各处都没有动静,完全就没有想到骠骑车骑会行动起来,就连骠骑车骑四千骑兵到这里的时候自己才知道,这行动未免太过隐秘了吧?
方信忠驾马到燕玉书身边焦急着说:“这样下去不行,要真的吃下这四千骑兵,御林军最少都要折去三分之二的兵马,而且骠骑车骑还有一万六骑兵未动,一旦将我们包围那麻烦就大了。”
燕玉书也是看得焦急万分,这些御林军自己可是有份训练的,看着一个个死去自然心痛无比,心下一狠咬着牙对身边的方信忠说:“方叔,放信号,让燕家死士全军出击。”
方信忠一听却是迟疑了起来:“这……”心中却是不舍。
“不必了。”
忽然,两人听到一个声音,纷纷回头一看,却是骑着匹赤红马单骑而来的李天山。
李天山一出现,却把苗大方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怎么这么像天隐客?他们是孪生兄弟吗?
燕玉书眉头一皱,却没有说什么。
李天山也没有多说废话,一个飘身上升腾飞而起,竟然人有些看不清的感觉,当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天山已经站在苗大方身边。
九城战兵一愣随即对李天山张弓拔弩,刀兵相对。
苗大方却是看着李天山没有说话。
李天山笑道:“别紧张,我们不是敌人,九城兵马司都尉苗大方接旨。”说着,李天山从袖口中拿出了一道圣旨。;
一看到黄绢,苗大方没有迟疑直接下跪领旨:“臣苗大方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骠骑车骑两营意图造反,向令苗大方令九城战兵归李天山统帅,共同歼灭逆贼,钦此。”
听着李天山念完,苗大方心中觉得有些别扭,可还是恭敬地接旨,然后仔细看着圣旨上的印鉴,是真的玉玺。
可,这个李天山又是谁,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李天山似乎看出了苗大方的心事,笑着说:“我,就是李天山。”
苗大方有些愕然看着李天山,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李天山却转过身,一副威风凛凛之势在城墙上对下面大喝:“九城战兵协助御林军,强弩强弓准备对准骠骑车骑两营乱贼,御林军各部散开,转为包围之势,结阵成盾,拒挡乱贼,以防突围。”
九城战兵听到李天山下令,立即行动了起来,毕竟苗大方已经接旨了,如果自己再不动的话,那就是抗旨,抗旨那可是死罪,自己死不要紧,可是家中的亲人如何?
九城战兵的亲人都是居住在京城内的,不然皇帝都不会放这样一支强军在自己身边。
张献、刘胜一发觉御林军边抵抗边后撤,心中大感不妙,急忙下令:“冲出去,千万不能让他们形成包围圈。”情知一旦被包围,那就必死无疑。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九城战兵既然加入战阵,就不会有任何的迟疑,在御林军后撤的路上提前布下跟骠骑车骑先前一样的拒马枪阵,这些枪大部分还是来自骠骑车骑两营的。
瞬间,情况完全被扭转了过来,骠骑车骑两营的人马已经别包围了起来,就跟活靶子一样,等着被射成马蜂窝。
李天山再次下令:“御林军后撤五十步,持枪准备投射,九城战兵自由射击,放,御林军投枪。”一连串的命令下来,两支军队竟如李天山的左膀右臂一样,挥使自如。
天朝四卫之一的玄武卫统帅王杰城意图谋反,死于乱兵之中,王杰良带兵闯**,被王皇后下令枭首示众,而王勋辅却被收押天牢之内。
车骑营副将张献及两千车骑兵,叛乱被射杀于东城门下。
骠骑营副将刘胜及两千骠骑兵,叛乱被射杀于东城门下。
京城车骑营主将张琼及骠骑营主将程由全家数百口下落不明,皇陵两侧只剩空营,张府和程府仅剩行将入木的家奴在看守。
王皇后亲自出面安抚群臣,同时宣布孝宗帝龙御归天,更拿出孝宗帝生前所立下的圣旨,册封三皇子朱照为帝号靖德帝,王皇后册封为皇太后,辅助新帝共掌朝政。
六部除兵部外空缺的职位由六部共同筛选人员,上奏后任命。
燕玉书任命为兵部尚书兼九城兵马司都督,令天下兵马大元帅头衔。
方信忠却上奏恳请辞去官职,闲赋家中,安享晚年,皇太后册封为骁勇伯,寓意其一生骁战英勇,为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一直居住在燕府中)。
李天山,一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名字,没有人认识的人却被任命为御林军统帅,许多大臣直接认为肯定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御林军,被皇太后赏识提拔起来的。
原九城兵马司民知事郭子诚被任命为锦衣卫都指挥使,这使被李天山亲手活抓的郭子诚大感意外。
同时,林世豪被任命为锦衣卫副指挥使。
王成被任命为锦衣卫同知。
苗大方被任命为九城兵马司兵知事。
苗二方被任命为九城兵马司民知事。
一干人等皆有封赏,许多感到莫名其妙的大臣却不敢多语,毕竟京城已经在皇太后的掌控之中,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官好,虽然都知道王勋辅叛乱,却没有人提这事,还是皇太后自己提出来的,但群臣纷纷上奏皇太后大义灭亲当为楷模云云;而且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是皇太后杀了一大批官员勋贵,这些官员勋贵都是跟着王勋辅一起鼓噪闹事的,因此无论是官职还是勋贵家中的财富,这些才是最实在的,更何况六部除兵部外的空缺官职都由六部内选,兵部尚书燕玉书更是言明不会插手其他五部的事情,这无疑少了个强劲的对手,最令人眼馋的就是工部尚书一职,一场无形的争斗又开始波涛暗涌起来,根本没有人再去关注孝宗帝是怎么死的。;
何况有个贤明、大公无私的皇太后,群臣更是放下了心。
当就在方信忠告老后,又一个人出来上奏要告老还乡。
这个人就是刑部尚书,刘瑞,他觉得孝宗帝之死太多疑点,要求彻查,却被同僚的声音彻底打压了下去,这使他火冒三丈,毅然辞官。
但在皇太后的再三挽留下,刘瑞终究离开了刑部尚书的位置,却被皇太后安排去了锦衣卫担任管事,这却是为刘胜新设的一个职位,按皇太后的话来说:锦衣卫中有太多的冤案发生,必须要杜绝。
这个锦衣卫管事的权力范围却比刑部尚书还要大,不仅有督察百官之责,更有监军、刺探的权力,这使得刘胜的不降反升。
连新任锦衣卫都指挥使郭子诚都对刘胜恭敬万分,并非是因为刘胜的权力,而是因为他的为人,但是锦衣卫中却出现了一个大问题,京城锦衣卫几乎被杀绝,一切班底都要重新建立起来,需要从全国各地抽调人手进京,郭子诚跟是上奏要求废除锦衣卫高手等职位,直接训练出锦衣卫;得到皇太后的批准,同时锦衣血军交由林世豪同王成掌管,补充人员;在这一战中很多人都发现锦衣血军惊人的战斗力,真的可以达到以一抵百的地步。
而天朝四卫,九城兵马司的人出去走了一圈,发现除玄武卫满营地尸体外,其他三卫已经是人去楼空。
新军副将关山月被正式任命为主将,训练新军拱卫京城。
同时,皇太后担忧下落不名的天朝三卫和骠骑车骑两营,令兵部尚书加紧训练新兵,设立新的天朝四卫。
没一、两天京城又恢复了以往的样貌,似乎从未发生过什么兵灾战乱一般,可是在东城城门的街道上那深入石板之内的血迹却永远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