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财- 第10部分

　　　　面对二人陈述，他们只说了有利一面，避开另一面，其他都好说，就是建筑质量谁都不敢马虎，一旦出问题不是撤职那简单，焦点是质量问题。

　　　　“质量问题我用xìng命担保”金校长挺身而出。

　　　　“笑话，图纸设计无设计单位、设计人，施工没监理，验收没质检，三无产品叫卖声底气好足”谢局讽言。

　　　　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为了让两人都有台阶下，郑局采取了举手表决的形式裁决。请金校长离席，请秘书作好记录，摄像。同意金校长观点请举手，郑局举手并报数，1、2、3、4、5同意谢局观点请举手1、2这样5：2金校长占上风。散会。郑局到家门就有侯总早已在那等候。

　　　　人欢马叫，机器轰鸣工地一派繁忙景象。“让他做吧，这回不垮房子就垮人，不，我要人和房子一起垮，这次翻不了盘我就搞不下去了，不成功便成仁”谢局自言自语后一封电子邮件发到省教育厅，省厅派人直接到工地调查取证，核实举报内容，“金校长，有人举报你违章违规建筑，我是省厅小潘，我在你办公室门前，请你马上来一下”金校长听省厅来人，又打他电话，知道谁干的，慌了神，主动提出停工接受处理。叫电工扒闸断电

　　　　“怎么又停工，上次停工我的半rì工作就白搞”工人发牢sāo

　　　　“怪事，怪事”小工头唉声叹气，这怎么赚钱。

　　　　“我们都在教育局门口坐着要饭吃，那个谢chūn城小子欠揍”

　　　　“侯头太坑，该打通该打点出手不大方”

　　　　“再停工我就不干了，转战南方，呆这儿肯定是荒年”

　　　　省调查人员走了，电又送来了“接着干，接着干”小工头催着。

　　　　省调查情况跟谢局举报内容完全相同，省厅一纸传真发到安荣县zhèng ；fǔ办“经调查核实，你县安荣中学严重违章建筑，责令立即停工，搞好整改，并冻绝划拨你县的教育经费”篓子捅大了，县委县zhèng ；fǔ召开专题会，成了专班，由李副书记负责，让他离任前为安荣解决一个难题。李副书记召开专班会研究问题处理的方法步骤，“第一调查取证，第二处分人，第三写出整改报告，消除影响，争取资金解冻”

　　　　县调研人员到工地叫停，民工哪里理会“我们是城墙上的麻雀见了炮火的，省里来的我们就没怕，我们照搞不误，你算老几哈哈哈”

　　　　“你们再不停，我就叫执法大队来”

　　　　“你们执法大队有枪总不敢乱开吧”

　　　　“滚蛋，莫影响我们做工”、“你把今天工钱开我，我立马停工”搞得两个调研员哭笑不得。

　　　　县专班作出决定，约见郑局谈话，金校长停职反省，这局面让谢chūn城有喜又有忧，喜的是郑局吃黄牌，金校长吃红牌被罚下。忧的是被省冻绝的资金，断了财源，担心金校长反扑，郑局很是不满的。

　　　　调查组进驻学校，金校长退出舞台，暂时搞幕后cāo纵，就只有陈锐出面解释和配合调查组工作，侯总此时只听金的话不敢造次。检查组仔细看了合同原件，发现没有资金来源、付款方式，陈锐说资金来源是国拨资金，付款方式是分期付款，先乙方垫付百分之五，如果上面资金没到学校筹点应急发工资，材料由工头大量赊欠。教育局批文是迟早的事，所以。问侯总，省里已冻了我县经费你还做吗？

　　　　“没人给钱我还会做吗？学雷锋可是你们公务员的事，我干不了就不干，我只想要收回成本，学校履行合同违约赔偿。”

　　　　侯总只有打官司一条路，必须先下手上法庭。他托人找到了全县最好的律师，这律师自诩他曾把死人官司打活了，把砂锅打破了，看上去蛮神，绝非广告，要他讲讲，看看是否水货律师。故事开始：王婆和李婆隔壁，王婆家喂了8只鸡，每天都下8个蛋，近来有状况，下了7个蛋，她仔细观察，有只鸡跑到李婆家，就是它生野蛋，等会儿，准备逮个正着，连鸡带蛋捉拿归案，将这个鸡就地正法。李婆在后屋洗碗，见王婆来了放下手中活儿打招呼，王婆见那只鸡疙瘩疙瘩的叫，见李婆家鸡窝有2个蛋，气冲冲拿了就走，李婆上前阻止，质问王婆，怎么那不讲理，我家没喂鸡？两老婆子推搡着，王婆手中有两个鸡蛋当然显劣势，把两个鸡蛋砸向李婆眼睛，李婆手一抹眼，抄起笤帚向王婆脑部打去，王婆因有心脏病史应声倒下，昏死了，王婆他家3个儿子怎饶李家，李家独苗就找我打官司，这王婆听说赔付太少划不来，就醒过来了。你看，我挽救了一条人命。

　　　　“那打破砂锅是为什么”

　　　　刘老汉家有了钱重新翻修住房，给张泥瓦匠包工不包料。老张挖地基时挖出了一块银元，偷偷藏起来，挖出第二块时刘老汉在场，老张奉承是风水宝地老刘就没计较，反倒提醒老刘注意，老刘的眼睛直盯老张的铁锹，挖到水沟旁，挖出了一砂锅，都认为是文物，这宝贝可值钱，争起来了，为打官司，两人都找我。我暗地到现场调查，一中年妇女说是她前几年丢的，描叙形状大小，还说现在都用电砂锅，微波炉，一千年后可值钱啦。录了音。第二天把他们找来，把砂锅一打，把录音一放，走人了。

　　　　好啦，我来搞你的正经事，我问你答，不能有半点虚假。

　　　　“原告，你的被告是谁？”

　　　　“甲方合同的签字人陈锐，分管基建副校长”

　　　　“陈述理由”

　　　　“违约毁约”

　　　　“违约毁约证据？”

　　　　“他勒令我停工”

　　　　“他命你停工的时间地点证人”

　　　　“第一次是教育局，第二次是省里，这次是县里”

　　　　“三次就没有涉及被告陈锐，被告没搞准，莫把自己当被告，那是自首”

　　　　“记起来了，第一次被告和谢chūn城来过”

　　　　“来了也不算被告，为何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停工？一次是强jiān一次以上就不是强jiān叫通jiān，第一次叫停，告他正当时，现在告就像病人错过了医治的最佳时机。结论是医治无效”

　　　　“依你看我只有放弃，我的依据是白纸黑字红章子，红章是单位，黑字是陈锐”

　　　　“千万不言放弃，你把第二次第三次给我详细讲清楚”侯总一五一十地讲完了，律师为其支招：案件的重量级人物是谢chūn城，他是麻烦制造者，他才是被告。人家陈锐跟你既签约又毁约，除非他是神经病，把神经病作被告你就是神经病，我跟你作律师我也是神经病。你跟学校签约，学校的上级就这一个人作梗，让合同失效，他是矛盾的制造者，我们就来一个矛盾大转移，你不懂的话，打个比喻，爱看球吧，没本事就不要把球揽在脚下玩，玩丢了现场直播时人们吐的飞沫就淹死你，快把球踢给别人喽。你就把球踢给谢局。他告你，你就告他，我一个百姓，我穿草鞋，他穿皮鞋，西装革履。如果他早批了，你的钱早就赚上了腰包。如果他不告密，你会停工？一块肥肉快到嘴里他给叼了。目前从事态发展看，你处优势，我有合同，有图纸，没有的东西可弥补，审批跟你无关，是学校跟局的事，处分人也轮不到你，停金校长职证明错在他方，他们有愧，想以此转移视线掩盖毁约真相，合同是有法律效力的，你投的工，备的料，跟小工头的合同，有句谚语叫做打进了鋤头耙。

　　　　听了律师一席话，侯总茅塞顿开，向金校长汇报，金校长十分赞同。一定要告倒谢chūn城，同时也跟你提供信息，县委对随便向上打报告的谢chūn城十分恼火，冻绝教育经费制约教育发展要追责任的，我们两门夹击，谢倒台rì子不远了。我也着手他私销资料，卖官帽扰乱教育秩序向纪委举报，要能拉拢熊辅导就好办了。我会就长时间利用职权卡工程做说明，以帮你佐证。

　　　　律师问侯总诉讼要达到的目的。侯总提了几点，如果一月以内复工每天误工一万赔偿，找谢chūn城；如果工程建筑权归他人，赔偿目前我的垫付款，再按造价百分之十赔偿违约金，也找谢chūn城。律师说人找对路了，就是口开小了，500万违约至少赔一半，讨价还价再一半也说得过去。侯总说就依你的，律师说打官司是要付代价的，你先要交百分之一的保证金，再交百分之一的律师诉讼费。侯总听了盘算划不来，还没开始就得10万，我的天，我一个百姓怎么搞得局长赢，搞输了，命钱不要胡琴还拿不走，常言道饿死不做贼，屈死不告状。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做律师也黑，吃了原告，吃被告。就他那水平，没多大胜算，不搞了，听天由命。律师似乎看出侯总心思，为了锻炼，为了出名，为了炒作，“自古华山一条路，你不出一分钱，我也愿意效劳”于是开始学习合同法、教育法、行政诉讼法，查资料、看材料、写状词，不亦乐乎。

　　　　金校长虽停职，但工程的事不得不接受询问，配合县调查组的调查，他一口咬定谢吃拿卡要，贪赃枉法，不讲原则。报告上交他5年了，每学期一两次，不批也要有回复说原因，每次都是石沉大海，就是铁心肠也要感动吧，说白了，就没送礼，又不是我个人的事，我也好面子，最后我没法，送他他假正经，我是被逼的，我是冤枉的。调查人员反驳金，他这是在讲原则。第一次停工为何复工，复工是局党组5：2通过了的。他恼羞成怒就捅到省里去了，越大越凉快。调查人员提出疑问，局党组的事你咋知道的？有幸那天我旁听会议jīng神，你们可调阅他们的会议记录和摄像。我们越级上访有人管，谢局越级就没人管，我们说什么都没道理，谢局就可推翻局党组的集体意见。谢局太可恶，太可怕。你们别费神了，让工程永远成“半拉子工程”。
十　天降横祸　尚圆命悬一线
　　　　（）　　　　袁县长退居二线后，加入了接送孩子的队伍行列。他每天准时7点从家中出发，骑自行车送快5岁的谢尚圆上县幼儿园。尚圆的名字还是县长外公取的。尚有更的意思，圆与袁、缘同音，有团、滑意思。袁艳和谢chūn城的结合就因缘，希望尚圆更胜父母一筹，外公外婆对尚圆自然是宠爱有加，袁艳风趣地说“我家尚圆的保姆可谓级别全县第一”事物往往物极必反，这孩子处尊养优，目空无人，长大比谢chūn城好不到哪里去，经常欺侮小朋友，打女孩，园长、老师对他百依百顺，怕因小孩触怒大人，袁县长只能听到正面的赞语回家还笑眯眯说“男服先生女服嫁，在家任xìng，在学校老师都说好，看来我们没白疼”霸气十足，仗势欺人蛮横无理恶习多多是老县长万万没想到的。有一天，尚圆把一个叫黄萌的女孩打得鼻青脸肿，黄萌的爸爸牵着黄萌找园长，园长向家长道歉，也要求老师来赔了礼，当着家长批评了老师。黄萌指证是尚圆打的，黄萌的爸爸说：“你们都是幼儿园的好朋友，黄萌是小妹妹，以后你别再打她啦”

　　　　尚圆跟大人也叫板“他不听我的，我照打不误，打了又怎么样，不服气？”

　　　　“这是谁家孩子，咋就这样没教养？”

　　　　“你才没教养，老子的爸爸是局长，管园长，老子的外公是县长正管你”气得黄萌的爸爸要动手教训尚圆，被园长劝走了。黄萌的妈妈不信邪要会会这位少爷却被她侄儿黄俊阻拦了，说有人会摆平这小子的。

　　　　黄俊进入初三就开始逃学了。一周上得半天的课，谁都管不了，彻夜不归上网吧，网聊、打游戏机，个子高大看不出是未成年人，没钱就偷、抢。他骑摩托技术高明，是“飞毛腿”成员，偷手机，抢项链抢钱包屡屡得手，今天伯母意外送了一个猎物给他，他要开始行动了。

　　　　老县长把尚圆送到幼儿园门口，依然跟守门员打了招呼转身骑车走了，再去完成老婆布置买酱油的任务。尚圆走到大班门口，放下书包，突然记起来了，外公给他太子nǎi放在自行车篓中没拿，就准备去追外公，守门员阻止他不准出门，尚圆说找外公要nǎi，守门员反问怎么找外公要吃nǎi是逗他的，他口骂笨蛋，手推守门员，强行出门，守门员摇摇头，真惹不起，不可救药。大约10多分钟，守门员还没见尚圆返回，就打电话老县长“尚圆找你拿太子nǎi，怎么还没转来？”老县长酱油不要了就走出超市，看到自行车篓里太子nǎi还在，推车想迎接尚圆，眼睛不停四处张望，到校门口还没看到孩子，以为孩子早到了学校，把太子nǎi托守门员转交。“老县长，不是太子nǎi问题，是孩子不在学校，我才打电话的”。老县长慌了，估计我和孩子走岔了，骑车回家，不停地喊尚圆。。。尚圆。到家，老婆很远就问老头子买的酱油呢？“还酱油，尚圆不见了，他回来没有？”外婆吓晕了。“你在家等着，我再去找一遍。”又到学校，园长调出了监控录像清楚看到尚圆霸气推开守门员，强行出门，以后就没得了信息，因为探头视角只限校内，孩子出校门学校就没责任。

　　　　老县长极度恐慌，几分钟谢chūn城到了，袁艳从刘集驱车在回来路上，不停地询问情况。幼儿园教师全体出动，以此地为中心方圆一里大搜寻，拿着尚圆照片见人就问，把巷道、水沟、厕所、游戏厅作重点排查。保持通讯畅通发现踪迹及时报告。老县长电话来了，是家里的，一定是老婆急了“别烦好不好，你急有什么用？”

　　　　“尚圆有消息了，刚刚给我打电话，他跟两个大哥哥玩得很开心”有了尚圆消息，老师们收兵回营。

　　　　谢chūn城试着打过去，关机了，刚才老师们找尚圆的大动作惊动了幼儿园安保责任人肖jǐng官，他找到袁县长家，作自我介绍后，谢局就提交这手机号，肖jǐng官报告局速查。是我县某乡的一位51岁的妇女，他们指示派出所立即调查。这妇女讲述了手机被抢经过：上周我挑一担白花菜准备卖给白花菜加工厂，天没亮到大桥上，迎面两小伙骑一摩托，红sè的，要买白花菜，出价高点，我歇着，没有秤，他看我脖子上手机，就要我给他用一用，说叫人送秤来，我把手机给他，一溜烟跑了，我怪自己起早了见鬼。公安局根据分析，这是一起有计划有预谋的绑架案，作案人员2人，交通工具是摩托，用抢来的手机向外联系，目前还不知作案动机，局成立破案专班，一定要解救人质作，捉拿案犯。首先对袁县长的电话安了监听器，调阅城区所有录像，并对实地勘察。他们反复看老县长后面的尾巴，头盔遮得很严看不清面相，车牌号，摩托车的型号颜sè都认清了，车牌是去年一工人老王的，可摩托颜sè、型号又不同。纯属偷车套牌，昨天、前天老县长后面都是这个神秘尾巴。出城路口怎么也看不到这辆红sè摩托，民jǐng判断作案后从幼儿园旁的小道逃逸上国道，从时间上估计还没出安荣，对这条道的主、分道全面布控，请求邻县配合。这时，老县长电话响了，

　　　　“外公你好”

　　　　“尚圆你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们对你怎么样，吓死我了”

　　　　“他们对我很好，你放心吧外公”

　　　　“久仰老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