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夜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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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夜话(完)- 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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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做什么”林致远的厉喝声传来,七老爷两腿打筛子似的哆嗦,看也不敢看林致远的眼睛。

    林致远眼神冰冷,大踏步的来到平安的栅栏前,指着差役道:“将门打开。”

    两个差役为难的看了看林致远,悄声说道:“林大人,这。。。。。。恐怕于理不合吧”

    PS:双开的人伤不起啊小荷好累

VIP卷 第五一二章 谁更绝情!

    第五一二章 谁更绝情!

    科考中为防止考官和贡生们互通有无,所以在木栅栏封上之后,轻易不能再次打开,除非有贡生晕厥在小屋内。现在当场怀疑有贡生涉案,差役们不是不知道,可上司有过交代,即便是大开栅栏门,也要等主考大人亲在的时候方能开启。现在副主考林大人这么一吆喝,几个差役面面相觑,还真拿不准主意。

    林致远跨步上前,与门内人直面想象,眼中没有半点熟悉的味道,只剩下厉声狠辣的喝斥:“快将东西交出来”

    七老爷的眼睛瞪得铜铃大小,唯恐余少爷将荷包交出,那荷包里是才刚小吏塞给自己的答案,他转手交付给余少爷,以期待获利十万。谁成想会出这样的差错。七老爷也明白自己现在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贡院,所以便只能将全部的希望都托付在余少爷身上。只要余少爷妥善的安置好那个荷包。。。。。。他们俩就能当着林致远的面死里逃生。

    一想到武家和林致远的恩恩怨怨,七老爷不禁埋怨其亲爹武卫老将军,要不是武家嚣张跋扈了些,也不会生生得罪林致远,否则看在武家多年忠君报国的份上,林致远绝不会当着这么些人给自己难堪。七老爷更恨几个侄儿,没有他们出手,林大人也不会身负重伤,临了给武家树下长公主和皇后这两门劲敌。

    七老爷可怜巴巴的看向门内的余少爷,嘴角微张,他真希望荷包能就此消失,来个死无对证,可单间里就那么大点的地方,连只蟑螂都能瞧得一清二楚,何况是个明晃晃的荷包

    他正在这里焦急的搓手,林致远已然又向前跨了几步,满脸肃杀之气:“我再说一遍,将门打开”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几个差役见林大人火气旺盛,也顾不得许多,忙有一人解下腰间的铜钥匙,边回身觑着林致远,边仓促的打开栅栏门。两个差役的心思都放在了盛怒之下的林大人身上,结果偏偏忽视了里面“蓄势待发”的贡生。

    只见门才被打开了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缝隙,余少爷从里面霍地挤出,在众人目瞪口呆,还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得“哐当”一声,余少爷撞在了紧挨着小单间的一面朱红大墙上,一手捂着鲜血直流的额头,一手还紧紧攥着荷包,姿势怪异的倒在地上。小荷包的穗子瞬间被血浸透,嘴角一淌暗红色湿答答的触目惊心。

    所有人都看呆了,这些官差们在贡院里做了几年的营生,见过疯癫的,见过晕厥的,就是没见过冲出考间触墙而死的。

    林致远沉默不语的走上前,弯腰一蹲,伸出右手的两根指头轻轻按压在此人颈部的大动脉上,沉默良久。。。。。。

    “林大人,如何?”七老爷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如果余少爷死了,那就死无对证,谁拿自己都没办法,于是七老爷此时不停的祈祷着,莫要再叫此人还阳啊

    林致远徐徐站起身,拍拍手,回转身冷冷的看着武家老七:“已经断气儿了。”

    还没等七老爷心里这块大石头放在地上,就听林致远高声喝道:“武内监勾结贡生,先押送到前殿严加看管,待会试结束后,交由万岁爷亲自审问。”林致远说完,打人群里出来三四个不起眼的官差,上来就是捆绑。

    七老爷扭着肩膀嚷道:“我乃陛下亲封内监察,你一个小小的副考,何来权利拘禁我快放开”七老爷没跟着武卫老将军潜心修习武艺,所以差役们几个反手,就将他牢牢的按压在地上,和不远处的另一具身体倒“相得益彰”。

    林致远眼睛也没抬一下,低声冷笑道:“武内监不会窃以为死人便不能开口了吧刚才扔荷包的一刹那,想必许多人都眼睛雪亮,武内监有什么委屈,尽管在事后和万岁交代。”

    那几个官差一看就知道不是善与之辈,其他人不敢得罪,只能眼睁睁看着武大人被连拖带拽的弄出了巷道。两边应试的扬州贡生们看的心里冷森森,原来这就是尼山书院的林大人啊,怎么不像传说中那样和蔼?或者说,这就是当权者的霸气?

    一些举子们心中开始对传说中的人物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或是转好,或是从此畏惧。。。。。。

    礼部尚书主考大人知道此事之后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林致远,然后端起了手中的《道德经》,再也没多说一句话。明哲保身,越是年纪老了,尚书大人越能体会到里面的艰难。将来的六部必定有林致远一席之地,他又何苦跟天意过不去。老尚书想到这些,更加专心致志的看书。

    三日的会试转眼即逝,当那沉闷的钟声再次敲响,苦熬一场的举子们无一例外的吊着半口气儿,晃晃荡荡,面色憔悴的从贡院里出来。等他们见了亲人,说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贡院里发生的绯闻。武家太夫人一得消息就半死过去,催着武卫老将军进宫求饶。

    武卫老将军面对妻子的苦求,面对儿子的被捕入狱,只是淡淡的应了声知道,便再也没有下文。武家老夫人足足等候三天,林致远批阅完所有考卷,才亲自押解着七老爷从学府街往宫城去。武家老夫人知道丈夫是铁了心不管这一个小儿子,心下发狠,当晚叫人在老将军的大补汤里放了一剂烈药,命不明情况的孙子五郎去送汤。

    武卫老将军日防夜防,终究是没料到发妻会来这么狠绝的一手,更没想到。。。。。。向来熟识奇门毒药的孙子会着了老夫人的道儿。

    汤是追命汤,药是夺魂药。

    武卫老将军只喝下半盏,人就再也没醒过来,那个五郎用尽了一切法子,可老夫人命人对上院严加死守,把五郎当贼似的防着,终究错过了最佳医治的时间,祖父只能干挺挺的犹如假死一般。武卫老将军戎马一生,没想到最后还是折在女人的手里,而且落得下场还这样不明不白。

    老夫人亲自搜检了丈夫的书房,找到了先帝赠与的丹书铁卷。老夫人就抱着那救命的“稻草”站在朔风中瑟瑟发抖,最终还是狠下了这个心肠,亲自面圣,将丹书铁卷面呈了万岁。

    据解女官传出的话,当日武家老夫人面圣,相伴左右的只有林致远,三人在养心殿里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是知道老夫人归家之后不久,武家的门前便挂起了白色幡帐。。。。。。

    武家在西北的几个儿子得了快马加鞭送来的御旨,内容只有一个,解官归家丁忧。。。。。。时限,三年

    PS:明天争取大章节,谢谢大家还关心这小荷,小荷还撑得住,即便好些次想休息,但依旧坚持了下来,总结出一个道理,想要开新文,假期得多攒文。下周新书可能上架,希望大家给个首订,么么大家,晚安

VIP卷 第五一三章 通州码头四家南下

    第五一三章 通州码头四家南下

    皇帝登基至今已有五个年头,在历经了东泰郡王的京中哗变,忠顺王的蠢蠢欲动,以及西北羌夷的和亲,武家军高级将领半数调回京城,新科状元才识兼备。。。。。。天下在表面的祥和下,忽然更改国号为辰武。

    辰武元年,番邦来贺

    万岁爷龙颜大悦,上京一片歌舞升平,谁也不敢再提茜香国的事儿,谁也不敢说那个古老的传说:国号忽变,天下必将有乱,不是天灾,就乃人祸。

    皇帝一向是个勤勉之人,但在生病之后心性骤变,对任何人都心存提防,而且听不得别人说个“不”字。随着幽州的商道开通,国库也好,内库也罢,日渐富庶,皇上手里攥着大把的钱,也开始了享乐生活。这一年初夏,忽然广发告示,遴选天下美女进宫伴驾。

    六月初,在行宫修养的皇帝夜间梦靥,梦见了先皇孝帝站在自己的榻前,大骂他无德无行,不如在当年就将皇位拱手让给忠顺王,也不至于在九泉之下难以安心。

    皇帝愕然惊醒,汗淋淋的一身,行宫大殿里的一扇窗不明缘由的被吹开,风打在皇帝身上,第二日便高烧不退。太医院二十几位高手轮番坐镇,勉强救回了皇帝的半条命。皇后衣不解带的在御驾身边看护,皇帝看着年轻娇美的妻子,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当年七皇子出生的时候,林家那个孩子说见到先帝的事儿。

    皇帝现在对任何事儿都疑神疑鬼,他本是不信一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可自打夜间撞见先帝托梦,也由不得他不信。趁着自己还算清醒,皇帝沉思了整整一夜,这一夜,荀皇后一言不发的陪在身边,戴权和解女官侍立在侧。

    第二日,皇帝连续颁布几道旨意,鉴于北静王和南安郡王在前方战事未明,特派新任鸿胪寺卿兼太子少傅林致远远赴福州辅佐二人。

    打那日得知姚承允叛变之后,水溶和南安郡王便领着五万大军抵达福州,和茜香国在海上打小激战二十余次,却每次都无功而返,奏折上写着,敌国诡计多端,姚承允屡出歹招,使得五万水军损失惨重,昭武侯又忽生疾病,不能帮衬二王作战。

    没等皇帝发作,荀皇后便跪在行宫的龙床前苦苦的哭诉,她老父亲果真是病重,绝非临阵脱逃或是以此做要挟。。。。。。皇上看着娇妻泪盈盈的样子,又能说什么呢

    万岁爷对三皇子和四皇子是一面也不肯见,却每日将朝中肱骨大臣们唤在身边,三皇子就算想散步些流言来诋毁荀皇后也是无迹可寻,毕竟几位老大臣对皇帝的身体健康都心知肚明。

    万岁爷的这一道圣旨,既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又在众人的意料之外。。。。。。

    人人都有预感,姚承允之后,林致远是必定要登上鸿胪寺卿的位置。他为皇帝办了那么多重要的大事,在新科会试上又立下“奇功”,出访茜香,成为新一任鸿胪寺卿,简直就像是为林致远而量身订造似的。

    可圣旨又在众人意料之外,怎么忽然多加了个太子少傅的封号?

    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都是东宫官职,均负责教习太子。 一个教文,一个教武,另一位保护其安全。而太子太傅和太子少师、太子少保乃是东宫三少,辅佐前三者教习东宫,是正二品官职。

    近些年来,皇帝轻易不设太子,所以这几个头衔渐渐成了虚设,东宫空虚,领了此官衔也是做做样子。然而林致远在这个关键时刻被加封,众人又开始拿捏不准善变帝王的心思了。

    众人只知道,林家的崛起已然是势不可挡。

    初夏清晨,通州官府码头上有三艘大船正蓄势待发的准备起航。黛玉带着帷帽与嫂子并肩站在船头上远眺,江面上白帆点点,顺着大运河直下南去。

    “嫂子看,咱们要走的就是这条水线,等过了济宁就快到苏州的地界儿了,嫂子还没见过姑苏的老宅子,你见了肯定喜欢。”

    慧怡笑着将黛玉被风吹起的帷帽整理好,嗔道:“这次能跟着夫君一道南下,多亏了你们夫妻俩的功劳,要不是皇后娘娘颁下的旨意叫你们回乡祭祖,皇上也不会捎带上我。”

    原来皇后在皇帝那里求情,准荀晟睿夫妻俩回东南探亲,话里话外都是心疼嫂子的意思,皇上耳根子一软,索性也答应了,还亲封了荀晟睿正四品的靖役将军,在此次南下的时候辅助林致远。长公主闻得消息,连忙奔赴行宫。天朝定制,除非有皇帝准许,否则大军当前,领军将士绝不准家中女眷陪同,当然,常年驻扎于边塞城池的另算。长公主口才多么的了得,几句话就给慧怡找到了陪同的理由。

    女婿是文官,又不是武将,自然不限制在此命令中。况且他们是小夫妻,女婿这一走,少说半年,多说就得一年余,皇帝是亲舅舅,怎么忍心外甥女刚成亲就守空房

    皇帝也是心疼侄女,口一松便应下了请求。这一松口可了不得,南安太妃和北静王妃也纷纷往行宫,见了皇后一番哭诉,荀皇后心中不耐烦,便招来了解女官。解女官之前已经收了两家王府价值不菲的礼物,自然要多说好话,于是没等荀皇后怎么难为,解女官便将此事回禀了皇帝。

    皇帝一时之间尴尬不已,却又不能直面回绝了北静王府和南安太妃的要求,谁让他嘴一溜便答应了长公主的要求呢

    于是今日的通州码头上,不但来了林、荀两家的人,还有南安郡王家以及。。。。。。

    黛玉正说笑着,隔着帷帽忽然见一溜儿轿子停靠在码头边上,当中下来一个披着紫麒麟斗篷的**。黛玉定睛一瞧,她身边伴着的可不就是薛宝钗的丫头叫莺儿的,记得当日还去西跨院送过吃食的一个小丫头。

    “妹妹,看什么呢?”慧怡顺着黛玉的目光往下看去,除了北静王府和南安郡王府的女眷,并不什么特别的事儿。

    “没什么,嫂子,许是要碰见一个熟人。”黛玉回答的淡淡的。

    慧怡略一思索,便记起嬷嬷说过,北静王娶了个侧妃,就是贾家的一个亲戚,而她们姑奶奶又是贾家的外孙女。慧怡忙往下看去,隐约猜到了哪个才是亲戚。

    两个王府的人马到的慢些,可上船的速度不慢,因为两家心知肚明,她们可不是南下的主角,要是因两家耽误了林大人南下的时间,那就是杀头的大罪。况且,南安郡王府只有王妃亲自出马,而北静王府,更是只叫了薛宝钗一人。

    水手们熟练的撑起桅杆上的帆,有风渐起,一行人顺江而下直奔福州。

    因为有林致远的吩咐,整个船队不敢有片刻的停留,除了在济宁当晚留了一夜做必要的补给,余下的时间根本没有停船靠岸的意思。在后面紧随着的一条大船上的薛宝钗正急的团团转,好容易落脚在济宁,薛宝钗忙叫了莺儿和几个王府里的妈妈跟随,准备下船去拜见黛玉和慧怡,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就此留在前一艘船上。

    黛玉等正吃着晚饭,就听见外面有人来回消息,说北静王府的侧妃薛氏来拜见。黛玉和慧怡两个相视无语,良久才放下碗筷:“请薛夫人进来吧”

    薛宝钗不是正经的王妃,只是个侧室,但又有皇帝的诰命,所以见了外客一律只称其为夫人,倒也满足了薛姨**盼望。

    薛宝钗衣袂款款的进来内舱,一身**装扮,和早间见的不同,此刻已经全身换上了鹅黄色,更显得面若银盆,腮凝新荔。

    “薛氏见过林家嫂嫂,林妹妹好”薛宝钗较黛玉之前见的时候稍显小受,不过。。。。。。 薛宝钗的底子好,也未必就瘦到哪里去。黛玉笑道:“宝姐姐客套什么,快请坐”

    桌上两幅碗筷,慧怡和黛玉是对坐在此。薛宝钗侧耳听了听隔着帘子的里舱,并没有小孩子的说笑声,便诧异道:“怎么不见荣泽表弟和雪琪妹妹?”

    慧怡和薛宝钗打交道的时间不多,只是听黛玉很含蓄晦涩的说了两句,所以客套的说道:“表弟和表妹年纪过小,总不好时时刻刻的跟着我们奔波,现如今放在我母亲那里照看呢”

    薛宝钗见慧怡年纪不大,但品貌不俗,较之风流婉转的黛玉多了几分沉稳。薛宝钗不是第一次见慧怡,可几次到林家参加婚宴都是匆匆一过,说话的机会也没有。薛宝钗少女时代也曾爱慕过书生意气,羽扇纶巾的林致远,薛宝钗也一直都认为,她没能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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