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都是为了我才四处奔波,叫哥哥受累了”
林致远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有什么?妹妹的事情难道就哥哥还能推脱?再一个,我甚是喜欢兰哥儿这孩子,必然不能叫他毁于妇人之手。”他看不惯王夫人的作风,又加之鄙夷贾宝玉的无担当,便决定促成这一幕好戏。
林致远果然是手脚麻利,等晚上贾政回到正院的时候就直奔王夫人的上房而去。
王夫人正叫宝玉帮着誊写礼单子,母子二人坐在临窗大炕上,屋里的四盏宫灯将室内照的通透至极。王夫人一面摩挲着宝玉的头,一面叫宝贝儿子歇歇,先喝了参汤再动笔,免得伤了身子。
贾政一进门就瞧见贾宝玉好端端的坐在那儿,红衣红裤,与王夫人说说笑笑的,哪有前几日要死要活的样子?贾政一想到刚瑾瑜与自己说的那些,这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不好好呆在房里念书,到这里做什么?”
母子二人冷不丁的被唬了一跳,王氏瞧丈夫的气色不大好,以为是在外面受了气偏要找他们二人,心中大为不悦。只是不好说丈夫,只骂道:“玉钏儿哪去了?叫你在外面守着,老爷进来怎么不掀帘子?”然后又堆起笑意的与贾政说道:“老爷莫急,宝玉今日才好了些,老太太不准他再累着才休息了这一日,明日必定是要进学去的”贾宝玉就躲在他娘身后,大气不敢喘一下。
贾政看到儿子的懦弱样,冷哼道:“休要辱没先贤,他是什么阿物我还不知?进学?不过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罢了我请了那么好的先生到家讲学,你再看看他学了什么?连他侄儿都不如”
贾宝玉听到父亲提起贾兰,心中稍有不忿,王夫人怕儿子再闯祸,忙拉了他的衣襟,自己对贾政说道:“老爷不说,我也是要和老爷提一提这件事儿的。我想叫琏儿拿了老爷的名帖,请教导兰哥儿的先生到咱们家坐堂。”
贾政睨视着贾宝玉,“便是再请一万个好先生,自己不争气也是白搭。今后休要再提请此事,我来是与你说兰哥儿的事情。兰哥儿中了秀才,家里理应好好的贺一贺,请了东府那边的珍哥儿,摆上几桌的酒席。你再拿五百两的银子交予兰哥儿娘,不必走公中就是。孩子大了,将来少不得上外面去应酬应酬,光靠他们娘俩那点子的月例够什么?”
王夫人气呼呼的说道:“老爷不叫走公中,难道我就有银子不成?”
贾政冷笑道:“你收了姨太太那些金银财宝,难道给你孙子几分就舍不得了?我劝你对兰哥儿上点心,只盼着宝玉这个小畜生给你挣诰命,怕是下辈子也难”
贾宝玉越加的低了头,只恨自己不是个聋子哑巴,这样听了父亲的冷嘲热讽也不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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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二女相争宝玉难为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二女相争宝玉难为(求订阅)
贾宝玉回了自己的院子,鸳鸯正和袭人说话,见他便笑道:“可算是回来了,老太太问了好几遍,也不见你过去,说是娘娘从宫里赏下了杏仁佛手、合意饼,都给你留着呢。这不,才叫我送来,我托了懒儿,和袭人在这里说话。东西就摆在你们桌上,自己拿了吃”
宝玉道了谢,又问袭人:“紫鹃呢?怎么没见她?”
袭人听了心里不大自在,只是说的温善和顺:“紫鹃妹妹在里屋歇着呢,自晚上用了饭就不舒服,我们说请个大夫来瞧瞧,她也不愿。刚刚我摸了摸头,似乎是有些发热,你还是别进去了,免得过了病气儿。”
宝玉一听是病了,怎么能坐得住?忙撇下鸳鸯和袭人进了里屋。
袭人满心的酸水委屈无处可说,又怕好姐妹鸳鸯看了笑话。只鸳鸯是什么人物?能在老太太面前得用的第一人,精明不是一般两般,就是王熙凤见了她也要客客气气的。鸳鸯悄声问道:“宝玉还是这么的?一回家先去瞧紫鹃?”
袭人讪讪不语。
鸳鸯劝道:“我这两日就看你恹恹的别乱想,宝玉就是那么个脾性,连老太太由着他闹腾。当初紫鹃和咱们一齐进府,又都跟着老太太,姐妹间的情分不比旁人,如今你二人又都给了宝玉,难道还因此而生分了不成?”
袭人委屈的说道:“我何尝不想将紫鹃当自己的好姐妹,自她来了,我事事都让着,连宝玉的身边都不肯多呆片刻,晴雯这么一走,院子里就我和她管着。可是你看看现在,仗着宝玉宠溺她,隔三差五就。。。。。。”袭人将“装病”二字隐在口中,没有说出,“宝玉前儿疼得那样厉害,老太太都说叫我们费心照料,她倒好,自己歪在床上叫宝玉担心。”
鸳鸯早就听闻宝玉院子里争斗的厉害,她本以为紫鹃是个省心的,耍不出什么阴谋手段,哪知自打宝玉上次得了失心疯以后就将紫鹃当成了个宝贝似的,样样都是她照顾,连对袭人的情分都短了几分。
紫鹃跟着林姑娘多年,又通些文墨,不是袭人这等外面买来了的丫头能比拟的。
鸳鸯有一次送老太太赏的燕窝,正看见宝玉手把手的教紫鹃练字,不时的贴贴脸,那场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鸳鸯当即羞臊的转身去了。
其实,按照姐妹间的情分,鸳鸯自然与袭人更好些,听了袭人的话不免劝道:“你也别难过,我看紫鹃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她来的时间短,宝玉不过是看在林姑娘的面子上才对紫鹃那样好,时间久了自然明白你才是最心疼他的人。我便不信你这些年的苦劳比不上紫鹃来的这几日?”
袭人冷笑道:“我的苦劳能有什么?你没看见李嬷嬷?奶了宝玉这些年,可是现在呢?说撵就撵,当初就单因为吃了碗茶,害的茜雪受连累。比起李嬷嬷,我算得了什么?怪不得宝玉说:未出阁的姑娘是珍珠,嫁了人,沾了男人浊气就变成了鱼眼珠子。”
袭人好不觉自己的话说错了什么,但是听在鸳鸯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鸳鸯借着灯光,上下打量着袭人。闹得袭人大不自在,笑道:“你这小蹄子,作甚这样看我?难道不认识了不成?”
鸳鸯一把拽住了袭人的手,密语道:“我且问你,你可还是完璧之身?”
袭人的脸腾地就红了,继而转为白色。嘴上嘟嘟囔囔的道:“疯了,疯了,我看你是魔怔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问这样的话?亏得咱们是好姐妹,若是你与别人说,那人还不啐一口与你?”
“我说的你别不愿意听。我知道二太太喜欢你,将来必定是要抬了你给宝玉做姨娘,只是一点你记得,算是好姐姐送你的忠告。二太太虽然是佛祖般的人物性情,但是凡遇着了宝玉的事儿她绝不会姑息。你看看你们院子里的丫头,有没有长得妖妖娆娆的?就算有一个晴雯也被送走了,怕的不就是她引着宝玉嘛你可别做了糊涂事儿。”鸳鸯犹豫了一番,道:“我听人说,那一日李嬷嬷去二太太的屋子里说了你挺多的坏话,你别不放在心上,弄不好将来就吃大亏”
袭人抿嘴不说话,实则是紧咬贝齿,心中恼恨。这事儿只当初玉钏儿和自己说了,那个小蹄子难道还和鸳鸯说了?亏自己前些日子还拿了一支银钗送她。真真儿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袭人再去看鸳鸯,脸上堆起笑意道:“好鸳鸯,你放心吧,我自然是个守本分的,蒙二太太看得上我,我又怎么会叫她失望?我在这里一日就服侍宝玉一日,将来就是这小爷嫌弃了我,撵我出府,我也是无什么怨言的,谁叫我们一家子受了二太太的恩惠呢”
鸳鸯轻拍袭人的手:“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紫鹃和你又不同,她爹娘老子都是府上的旧人,如今也在庄子上做了小管事,我听说她哥哥赎出去后还开了家小小的米铺子,也算是个小老板,如今你别和她硬碰,顺着点就好。”其实鸳鸯心里不是没有怨气,她爹娘本也在等这个机会从南边调回京城的庄子上做事,琏二奶奶本都答应她了,可是被紫鹃爹娘横插这么一杠子,鸳鸯和爹娘相聚的美梦又破灭了。
袭人、鸳鸯二人在昏黄的灯光中同时望向了那边的屋门。
鸳鸯回过头,讪讪的说道:“我先回了,老太太那边只一个琥珀服侍,我不大放心,你也早些歇着吧”
袭人亲自送了鸳鸯到了门外,又嘱咐婆子给鸳鸯提灯引路,这才回转身形进屋。袭人迟疑了一番,还是进了紫鹃的屋子。
紫鹃正半躺在榻上,宝玉坐在身边不知说些什么,两人都有些闷闷不乐。袭人看了欢喜,难道是吵架了?
宝玉见是袭人进来,笑道:“刚你还说紫鹃有些发热,现在已经大好了,只紫鹃说嗓子还有些肿痛,我记得二嫂子前儿送了我一瓶西洋进上的枇杷膏?你去取来与紫鹃吃些吧。”紫鹃不等袭人反驳,忙拒绝道:“不必麻烦,我刚喝了秋纹给冲的一杯香露,已然很好,那枇杷膏我吃了反而觉着一股子怪味儿。”
紫鹃知道袭人断不会拿枇杷膏与自己,反会说些大道理,没得叫二太太知道徒给自己找不自在,还不如早早的推脱,尚能叫宝玉知道自己的好。
袭人听了紫鹃的话,下意识的去看暖阁里自己铺上放着的小瓶子,果然,那满满的一瓶子木樨清露只剩下了多半,心里火大的很,这可是自己准备带回家去的东西,如今却进了这小蹄子的肚子。袭人的哥哥花自芳今日托人给她带话,说是花妈妈近来身子乏得很,吃什么也没胃口,想求着妹妹弄些好东西来。袭人便将这事儿和宝玉说了,宝玉自然是应允的,袭人就开了柜子拿出一瓶前儿得的木樨清露,打算明儿与二太太说说,家去一日。怎知道秋纹与紫鹃这两个如此的欺负人
但袭人还是笑着说道:“紫鹃既然喜欢,我这儿还剩多半瓶,都与你了,等你想吃的时候用井水一冲即可。”
紫鹃惊讶的说道:“怎么,这可如何是好。原来是姐姐的东西,我以为放在那里。。。。。。实在对不住了,我,”紫鹃未说完,宝玉道:“这东西又不是什么金贵的物件,想吃还不容易,袭人,咱们还有多少瓶?”
“太太那日只给了三瓶,你送了我一瓶,还是两支在柜子里锁着。”
宝玉笑道:“那这好办了,你再拿一瓶回家,不是说你妈妈病了吗?另拿一支给紫鹃,她也喜欢这味儿。”
紫鹃柔柔的看着宝玉:“我想吃的话,什么时候不能?巴巴的叫姐姐开了柜子麻烦的很。再者你要吃的时候又没了,太太知道岂不心疼?又该问我们东西去了哪里?就是李嬷嬷见了也会恼你不先去孝敬她”
宝玉听了紫鹃的话,越觉得她善解人意,就是和袭人一比也差不了哪去。偏又是林妹妹那里的人,如今自己若不善待他怎能说得过去?
宝玉对袭人说道:“柜子的钥匙也弄一串儿给紫鹃,她取东西方便,若不然你回了家,我们喝个香露都难。”
紫鹃听了微微一笑,垂下眼睑,仔细听袭人是怎么答的。
袭人的心就跟翻了个儿似的,一张笑脸惨白惨白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宝玉。宝玉也猛地觉着自己话有些唐突,伤了袭人的心,心中计较了一番,终觉得还是袭人更重要一些,于是干巴巴的对低着头的紫鹃说道:“算了,都是我思虑不周。你身子不好,管着这些事儿也是糟心,还是好好的修养身体重要,等你想用什么,只和袭人说一声就好。”宝玉舔舔干涩的唇瓣,掩饰自己言而无信的举动,“我有件大事和你们二人商量,你们且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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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贾王氏图谋兄妹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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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今天传的晚了些,大家不要着急啊)
宝玉就把今日在王夫人那里的事情和二女一说,“兰小子如今是秀才,我这个叔叔的替他高兴,老爷虽然责罚了我,但那是我自己不争气,怨不得别人。如今咱们该想着送兰哥儿什么礼,才不显得我这个做叔叔的小气。”
紫鹃有心显示显示自己的厉害,笑道:“要我说,你先去派人到姑娘那边打听打听,看林大爷送的是什么?兰少爷在林家读书,林大爷不可能不送礼,若是咱们的东西照人家的薄,就是大*奶见了也会心生不快。”
宝玉拍手道:“紫鹃说道的极是,我怎么没想到?刚刚光顾着琢磨自己这边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只是派谁去好?”
袭人白了紫鹃一眼,娇嗔道:“依着我说,派谁去都不好。叫林大爷、林姑娘知道还不笑话?哪有送礼还讲个攀比的道理?又不是那些个薄祚寒门,显得小家子气。若我说,宝玉只挑拣那些实用的弄一些,当下市面上流行的弄一些。”
贾宝玉还是摇摇头,“这些都太平常了些,不显珍贵,要那种一出手就显眼的才好。”
紫鹃跟了宝玉的时间不长,袭人又处处提防自己,家里有什么东西也不叫自己知道。她有心给心上人出出主意,无奈不如人家强势,只能听袭人在那边百般的讨好宝玉。
袭人说道:“我记得上次你去王府,王爷不是送了一匹小白马吗?你也不大骑,莫不如就送这个。兰少爷这个年纪骑它正好。”
宝玉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妙极。那匹小白马乃是西域大宛送来的良驹,进上的玩意儿,大宛的使节单留了几匹给京中的几位王爷。北静王共得了五匹,只这一匹是只小的,王爷和自己交好,便送了自己。可是,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这白马和自己就是不对盘,年龄虽小,脾气却是倔的很,自己以上马就撩蹄子。
王夫人若不看在是王爷送的,怕是早将这小马生刮了吃肉。
宝玉打了个寒战,想起母亲屋子里舍得佛龛,忙道:“还是袭人说的对,这么着,明日一大早就叫茗烟去牵马。”
因着袭人的话了却了宝玉的一大心事,二人兴冲冲的进了内室,又去说该不该摆酒亲自贺一贺兰哥儿,又说要去请湘云,独独扔下紫鹃一人在熏笼上绞帕子。
第二日一早,宝玉送了袭人出门回家,便唤了小厮茗烟,“你去马棚将王爷前几日送我的小马牵来。”茗烟迟疑道:“二爷不是不知道,那马性子烈的很,咱们家的车把式说还要练习些时日才能叫二爷得用。若是二爷急着用马,前日舅老爷让人送来的那一匹岂不是正好?”
“不是我自用,送与兰哥儿。”
茗烟心里一惊,有意劝上几句,那马是未驯熟的小畜生,上一次差点将二爷弄伤,二太太几乎没命人将马杀掉,后来事情虽然戛然而住,但是送了给兰少爷。。。。。。茗烟瞧瞧打量了宝玉的神色,暗道:二爷是故意的啊?还是无心的啊?自己要不要点明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到底,兰少爷是府里曾孙辈的嫡系啊
宝玉终没能给茗烟这个机会。
贾兰接了礼物,也没说喜欢,只客客气气的叫宝玉不必这样,“二叔,我年纪小,平日里出门也都是马车代步。京城中人来人往的,我母亲必然不准我骑着上街。”
宝玉本心是好的,只是没想那么多的弯弯道道,无论如何东西是送出去了,他以为兰哥儿就是一时间不能体谅自己的苦心,将来也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