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偷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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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偷情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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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酷。”她陶醉地低喃。这年头流行俊秀美少年,个个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就很像“弱鸡”一只。哪像她的雷哥哥,英明神武、高大威猛,怎么看怎么有型。
  情不自禁,她低下头,正想偷吃几口嫩豆腐。
  他突然睁开双眼,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倏忽射在她脸上。
  她吓得所有偷袭动作暂停,就像个当机中的机械人。
  他看着她那副瞠目结舌的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笑,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还是完全无法反应,只是圆瞠着双眼呆瞪着他。
  他笑着推开她的脸,坐起身。“如何?看得还满意吗?”
  咦,他在跟她说笑耶!打见面以来一直对她不假辞色的沈冬雷居然在跟她说笑,她第一个想法是——“雷哥哥,你发烧了吗?”她纤手探向他额头。
  他却一个闪身躲过。“别闹了,我有话告诉你。”
  “千万别说要赶我回美国。”她立刻一大步跳离他。“我马上走,了不起以后都不夜袭了嘛!雷哥哥别生气喔,晚安!”
  “慢着。”他大掌一伸捉住她。“我想说的是,我会陪你回美国。”
  “这个不是早说好的。”若非他答应全程相陪,她才不会轻易答应回美国呢!
  其实她也怕,跟他闹得太僵会让他对她的印象变得更差。虽然现在他对她的感觉就已经不太好了。
  她知道他对她老是情不自禁的夜袭和偷窥极度反感,可这也不能怪她啊!
  俗话说,美食在前,不吃的是傻瓜。尤其她已经饿了……不是啦!是肖想了他这么久,日日跟他朝夕相处,还能持续保持风度,不对他霸王硬上弓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吗?
  那稍稍越矩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被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想一想他还真小气。
  忍不住,她微微嘟起嘴,低声抱怨。“不可以偷窥、不可以夜袭、什么都不可以,那要不要我把眼睛遮住,连看都不准看上一眼?”
  她自以为说得很小声,他却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里,只觉好气又好笑,难不成他要任她玩、任她戏弄,那才行?
  “你没听懂吗?”他长喟口气。“台湾的产业我已经结束了,所以这回我是彻底陪你回去了。”
  “你要把这间修车厂结束?”她张大嘴。“为什么?明明经营得很好。”
  “我人都要走了,就算把修车厂留下,谁来打理?”他才纳闷,平常她不是这么迟钝的人,怎么今天完全变呆了。
  “咦?你是说你不会回来继续经营这问修车厂了?”
  “我都要跟你回美国了,还怎么回台湾经营修车厂?”
  “你不是把我丢回美国就要自己跑了?”
  “我有这么说遇吗?”
  “你是说……”她两只眼睛瞬间射出两颗爱心。“你肯陪我待在美国?”
  “我从头到尾都是这么跟你说的啊!”
  “耶!”她大叫一声,居然在他面前跳起扭扭舞。“雷哥哥,我爱死你了。”
  她……她说的那是什么话?一阵猛烈的红潮瞬间将他淹没。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疯狂得像要撞出胸膛似的。
  她那发疯般的舞蹈模样,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可爱、一点点魅力、一点点惹人欢喜。
  情不自禁,他看得出了神。
  她又叫又跳了好半晌,终于发泄够了,一个蹦跳来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雷哥哥,我好感动,你终于肯跟我结婚了。”
  “慢!”她的进展也未免太快了吧?他一个闪身,迅速离开她身边。“也许我说得不够清楚,我的意思是,我会陪你一起回美国,或许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但可不表示一回美国就要踏入礼堂。”
  “怎么这样?”她憾恨地跺着脚。
  “本来就是这样。我们才认识多久,连彼此的性情都不算很了解,怎么可以轻易定下终身?”
  她颓丧地垂下双肩,看样子,他的“谋定而后动”又发作了。唉!还以为他终于有了想要赌注一生的念头呢!
  “那要交往多久才能结婚?”要她猜,他一定也是那种没有结婚就不随便发生关系的保守人种。
  但她很喜欢他啊!喜欢到每每一见他就心神动摇,忍不住要上去动手动脚一番。
  那他现在又提出交往的要求,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她岂非要对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只能看不能吃?
  她……她会流口水流到死啊!
  “心眉。”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也算是表示两人间的关系跨出一大步。而单单只是这一点小进展,已经让他从头火烧到脚。看来他的保守已经不能用“普通”二字形容了。
  那反应看得她几乎想撞壁去。为什么她这样一个热情的女人会爱上他这般内敛的男人?分明是想哈死她。
  沈冬雷轻咳一声,续道:“我认为两个人交往不是以时闻来做论断,而是两人知心的程度,如果我们已经到达相知相守的地步了,那自然可以结婚,反之,当然是不行。”
  相知相守?多飘渺难以捉摸的形容词啊?天知道他们花上一辈子有没有可能做得到。
  或者应该这么说,这世上有几对情人、夫妻能够做到那种程度?怕是屈指可数吧!
  也许他们要交往一辈子,做一对只能牵牵小手的情侣。
  想到这里,她就好想吐血。
  不过……有进展总比没进展好,他肯尝试总比他始终避她如蛇蝎强,她也无法强求太多了。
  眼下,她只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愿望。“雷哥哥,你说先交往那就交往吧!并且,在此期间,我会遵守你一切规矩。可在此之前,你可不可以……一次就好,让我吻一下?”
  “什么?”吻一下?她不是一天到晚在偷袭他,他的脸、脖子、耳朵都不晓得被她偷亲过几次了,还说什么吻不吻的?除非……他赶紧捣住嘴,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指缝间传出。“你的吻是吻到什么程度?”不好意思,他是个传统的保守男人,坚持拒绝婚前性行为。
  “吻……咦?”她突然指着他房间的窗户大叫。“谁在那里?”
  “什么?有人偷窥?”他匆忙转头望去,连捣嘴的双手都忘了继续放在嘴边。
  她迅速冲到他身边,比闪电、比狡狐都快,可能是她这辈子跑得最快的一次。而目的只有一个——偷香。
  她踮起脚尖,该死,他太高了,她这样拚命地蹭呀蹭的居然还碰不到他的嘴。
  可恶!不管了。她干脆直接跳起来,整个人像只无尾熊般攀在他身上,嘟起嘴,狠狠、使尽全力地吻上他的唇。
  开玩笑,这可能是一生唯一一次的吻了,怎么可以不使出吃奶的力气?
  沈冬雷在她的唇一贴上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彻底僵掉了。
  她……她正在做什么?那在他唇间蠕动、拚命想要分开他双唇的,既湿热又柔软的物体又是什么?
  他不知道,却情不自禁在她的努力下,开启了双唇。
  她的香舌迅猛有力地宣进他唇里。
  一瞬间,他如遭电击,好像有一股热流从脚底迅速升起、然后绕遍全身。
  她的香舌毫不遗漏地搜寻过他唇里的每一处,轻挑、慢舔,与他的舌头交缠不清。
  他的身体烫得几乎冒出火来,好热、好热……他是不是要就此燃烧起来了?
  可就在火苗冒起的瞬间,那股火源却突然离开了他的身体。
  柳心眉终于吻够,跳下他的身体。其实是不敢吻太久,怕他翻脸,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她还是很高兴,两只手指用力比出一个V字形,大叫一声。“耶!”然后迅速地冲出他房间。“我去打电话告诉大家,我们后天就回去了。”说完,赶紧在他清醒过来骂人前落跑。
  而他则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久好久,直到太阳升起、黑夜褪去,始终杵成木头一根。
  看样子在这场男女战争里,他已经未战先败了。
  第七章
  自从那一晚被柳心眉强吻后,这两天沈冬雷看到她都不自觉地一阵尴尬。
  他的目光完全不敢与她接触,弄得她也不知该为之前的偷香成功欣喜?还是为眼前的窘境发愁?
  不过时间再难熬,总是会过,不知不觉间,修车厂已完全易主,这一趟台湾之行也算结束了,他们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来到桃园中正机场,准备搭机回美国。
  这一趟路程可不是几十分钟可以结束的,柳心眉不信沈冬雷还避得了她。
  好歹她总会找到好时机问清楚,不是答应交往了吗?这样时时避开她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已径准备把她三振出局?
  开什么玩笑?她握紧拳头在心里喊,战局都还没正式开始,她才不允许他任意判她离场。
  “一定要找机会跟雷哥哥说清楚。”她低声咕哝着。
  沈冬雷没听见,换做平常他的警觉性不会这么差的,不过日前被那一吻吓呆了,他就这样愣了一晚,连睡觉都忘了,心里一会儿烧、一会儿甜,五味杂陈的。
  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有基本生理需求。
  但对于真心想携手共度一生的女孩子,他会很小心翼翼试探、交往,最后才结合。
  这可能是沈家一脉传承下来的传统观念,他们对于婚姻是很重视的,拿它当生命一样地看待。
  他本来坚持。如果没有到达真正的相知相惜,他不会随便碰她,因为那对她是一种轻慢。
  可那一吻改变了一切。
  现在只要她靠得他近一点,他的心就会开始乱跳,一瞧见她粉嫩的唇,他体内那蠢蠢欲动的欲火就忍不住喧哗起来。
  他怕看她,怕禁不住会破戒做出对她不好的行为;当然,那些动作在她眼中可能像天堂一样地美妙。
  可他敢拿脖子上的脑袋来打赌,他若真的碰了她,不是立刻被押进礼堂,就是让十八位长老直接送入屠宰场砍成十八段。当花肥去。
  如今对着她,他是做什么都不对劲,简直要别扭死了。
  他有一股想逃的冲动,若非从小家里教育得好,基于做事一定要负责任的心态。他说不定早逃到天涯海角了。
  两人并肩来到机场大厅。
  他放下一只大皮箱和两只小皮箱,让她在休息处稍坐一会儿。“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划位。”他说,连一点眼角余光都舍不得给她。
  她闷闷地嘟着嘴,轻应了声。“噢!”
  随后,就看沈冬雷像后头有鬼在追一样,飞快地跑掉了。
  柳心眉瞧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人家有这么可怕吗?”
  想一想,天底下有哪一个女人做得像她这样委屈的?自愿献吻还被嫌弃。
  莫非是她长得太丑?可这一路从机场大厅走过来,她算过,那些男人看到她的回头率就算没有百分百,也有六、七十了。
  照这种情况算来,她的容貌应该是在中等以上,不算太丑啊!
  再不然就是她接吻的技术太差了,吓得他三魂飞去七魄,反应才会如此糟糕。
  可这也不能怪她啊!毕竟,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人、第一次玩这种法式深吻,老实说,那种感觉……当两人的气息完全融合,彼此交换着对方的唾沫……如果是不喜欢的人也许会觉得思心,可若是真心喜爱对方,那一瞬间,两舌相触的震撼足可让两人一路游上天堂转一圈再回来。
  很美妙、又很奇怪的感觉,那一刻,他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呼。
  这种快感让她激动了一整夜,完全无法入眠。
  “唉!”只可惜她喜欢的感觉却不一定入得了他的眼。“瞧他那反应,或许还厌恶得紧呢!”
  她这边在咳声叹气,眼角余光突然发现脚边三只行李箱缓缓地离开了地面,而提着它们的是三只细瘦枯黄的爪子,完全不是沈冬雷那种麦黄色、长年劳动所训练出来的结实的手。
  她慌忙抬头看去。果然,拎皮箱的不是高大威猛的沈冬雷,而是三个矮小的中年人。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行李。”起初,她以为他们是拿错了,所以仅是出口说明。
  但随着她的话声落下,那些人不仅没有放下皮箱,反而更快速地捉起皮箱就跑。
  “抢劫啊!”柳心眉终于发现情况不对了。
  她急忙迈开脚步追向三名抢匪。
  这边乱事一起,整个机场随即就慌乱了起来,到处都有人在大叫和呼喝。
  那三个中年男子一见柳心眉起步追赶,立刻分成三个方向逃跑。
  柳心眉毫不迟疑追向那个手拿最大皮箱的男子。
  另外两个小皮箱装的是她的衣服和化妆品,那些东西丢了就算啦!了不起花钱重新买过。
  可这只大皮箱不同,那里头装的都是沈冬雷的东西。
  她不晓得他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会弄成这样一个大皮箱,重得她两只手都拿不太起来。
  但只要是他的东西,她就不许有任何损失。
  她不在乎自己的行李,不过他的东西一定要追回来。
  她拚命地跑。“站住,把行李还给我。”
  那个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柳心眉怎么会其他两人不追,偏偏追他。这只行李重死了,最少二十公斤,以一个女人而言,追其他两只小皮箱不是有利得多?偏偏柳心眉就是死活缠住他不放。
  他哪里知道柳心眉这人是最认死理的,她没有那种女人一定要由男人来保护的观念,只知道若要做夫妻,那未来的一生就要两个人互相扶持。
  沈冬雷替她排队划位,她当然要尽责为他守好行李。
  她死死追着中年男子跑。
  那中年男子也辛苦,拖着二十余公斤重的行李在机场绕起圈子。
  很快地,沈冬雷也发现到这边的情况不对,他顾不得继续排队等划位,就赶着追了过来。
  期间,他不忘剥开两块巧克力送进口中。
  “心眉!”他边跑边喊。
  “那家伙把你的行李抢走了!”柳心眉回话的时候,追赶的脚步也没有停止。
  那中年男子突然拖着行李爬上楼梯。这明显不是个聪明的行为,他爬上二楼就更不容易逃脱,而且提重物爬楼梯会消耗他更多的体力,只是增加他被逮的机会。
  不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他的行为都很有问题。
  沈冬雷下意识觉得很不对劲。
  但柳心眉一心只想把行李抢回来,当然也毫不犹豫地追上楼。
  那中年男子很是恶劣,一到二楼,立刻打开皮箱,把里头的东西天女散花似地撒了出去。
  柳心眉眼角余光只见一个个银色的盒子被丢下楼。
  她立刻就认出那是沈冬雷随身必备的巧克力。
  原来他那只重达二十余公斤的皮箱里装的全是巧克力。
  真没想到有男人爱吃巧克力到这种程度,简直是拿巧克力当饭吃了嘛!
  她是不知道,一年多前沈冬雷逃婚时可是带了一百公斤的巧克力走。
  那时,龙依知道他几乎把巧克力当命看时,直接就把他划归到变态一族去了。
  而来台湾一年又四个月,沈冬雷也吃掉了三分之二的巧克力。这才让行李减成二十余公斤,否则今天的行李会更可观。
  柳心眉一见那漫天洒落的巧克力,想也不想,两手撑住楼梯的扶把,飞身出去,左右手包抄,连卷了五盒巧克力进怀,这才轻轻巧巧地翻身落了地。
  此时,沈冬雷已然赶到。
  他先是接了两盒落到头上的巧克力,并脚步不停地来到她身边。“你没事吧?”
  她先把抢到的巧克力送进他怀里。“没事,不过……”看着这满地的巧克力,要捡不知得花多少时间?“那家伙真混蛋,知道逃不了就这样乱扔别人的行李!”她叫骂着,正准备蹲下身,将巧克力全捡回来。
  他拉拉她的手。“不要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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