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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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魅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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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可以?凭你那点力气想要挣脱他的钳制还有得拼。”他不喜欢自己认定的女人被其他来历不明的男人搂在怀中,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狄恩狼狈地站起来,愤怒地瞪着西泽尔,而后询问扶桑:“他是谁?”
  “他叫——”
  西泽尔捂住她的樱桃小口,挑衅地回嘴:“没必要告诉你。”
  狄恩接收到西泽尔充满敌意的态度,惊愕地问:“扶桑,这是怎么回事?”
  “呜……”扶桑很想回答,可是西泽尔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所以她只能发出一串呜呜的声音。
  西泽尔觉得好笑,都这样子了,她还想解释啊?转向狄恩,西泽尔扬了扬眉,道:“小子,这个问题让我来回答你——扶桑是我的!不论过去她与你之间有着怎样的牵绊,那都过去了,今后她的未来将不会有你的存在,明白了吗?”
  扶桑当场目瞪口呆!就算是唬人也不需要这么说吧?狄恩眼中的那抹心碎让她好难过。西泽尔可以说得委婉一点,何必这么伤人!
  “真的?他说的是真的?”
  “呜……”西泽尔不让她说话也就算了,居然还剥夺她点头摇头的权利——他的手牢牢地定住她的小脑袋,教她动弹不得。
  “回房去,扶桑。”他刻意温柔低语,存心将狄恩暴毙而亡,“不奉陪了,请回吧!”
  说完,西泽尔看似温柔,实则强硬地搂她回房。
  一走进饭店玄关,西泽尔才放开他的手。扶桑一得到“言论自由权”,立刻不客气地开骂:“西泽尔,你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权力可以代替我发表那篇言论?我跟狄恩之间的事难道我不会自己解决吗?”
  径自开门走进房,西泽尔将钥匙丢在茶向上,坐进那张绣着百合花的沙发中,他嗤笑道:“自己解决?他根本没有想要跟你谈的意思,所以他才会那样抱你、吻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至少你不必出手打人!”现在可不是十六世纪地种动不动就用决斗来决定一切的时代。
  “要他相信我有绝对的理由揍人,他才会乖乖放弃。更何况,我打都打了,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太迟了吗?”西泽尔从沙发中站走,伸手抚摸她精致细嫩的俏颜,温柔低语,“我对他说的话不是做戏而已,同时那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扶桑刚刚平复的思绪,又教他给弄乱了。不,她拒绝去深想。
  “你封闭你自己。”西泽尔强迫她看着他的绿眸,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理由,但我想是因为他。可是我与他不同!我们之间存在着强烈的吸引力,你的灵魂是为了与我契合而存在的!”
  西泽尔避开他温柔的大手,轻轻地笑了,道:“那么琉克勒茜呢?不久之前,你因她的死黯然心碎,而现在,你却对另一个女人吐露爱语,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西泽尔没料到她会拿琉克勒茜来反击他说的每一句话,有些恼怒之余,也不禁佩服起她的理智。
  “是的,我爱过她,她是我的妹妹、我的宝贝,她以她维纳斯般的美颜颠倒众生,我欣赏一切美丽的事物,如何不受吸引?当时路易十二将凡妮莎赐予我为妻,比起毫无感情为基础所娶的妻子,我何不选择心爱的琉克勒茜?而你,扶桑,你我都清楚我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情愫,你为什么要逃?”
  扶桑走向窗口,背对西泽尔道:“我没有逃,正如我对狄恩所说的,我只是明白了一件事——我不必再对谁存有期待,因为自始至终,我的生命不会有任何人加入,感情对我而言,只是一种沉重的包袱。”
  西泽尔的语调、眼神充满了百分之百的危险,道:“包括我?”
  “任何人都一样。”
  她没有回头,所以错过了他绿眸中一闪而逝的痛楚。
  久久,房间内都没有声响。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一声门响,倏然回头,看见西泽尔冲了出去。
  扶桑追到房门口,喊道:“西泽尔!”
  他没有回头,迅速而熟稔地穿过回廊,奔下楼去了。
  扶桑的门口呆立片刻,然后踅回房里关上房门,伏在床上,一颗晶莹的泪珠不知不觉地滑出眼眶。
  就像过去每个人都会对她做的——抛下她,任她独自遍尝孤独与寂寞。
  “西泽尔……”咬住下唇,扶桑开始忍声啜泣。
  即使寂寞的滋味她早已熟悉,但是仍无法抑止威胁着要冲出眼眶的泪水。
  第六章
  扶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总久,当她迷迷糊糊醒来是时,外头已经是日落西山了。她乏力地眨了眨双眸,发现自己被腾空抱起。
  是西泽尔,他一双具有魔力的绿眸带着不容错辩的温柔与怜惜,深沉地望着她。
  突然,扶桑感到一阵心安。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离去的身影使她好不容易熟悉的孤独滋味,再一次变成她最害怕的梦魇。
  她展现欢颜,寂寞的恐惧正如氤氲般急速消失。
  “你回来了?”
  西泽尔什么也没有多说,俯下头,牢牢地攫诠她甜美的樱唇。
  即使他负气离开,也躲不了想念的心情,他不停地想她,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所以,他回来了。
  “我的桑桑……”他的叹息之声不绝于耳。
  扶桑纤细的皓腕圈住了他的颈项,任他的吻引领她再一次领略他们之间销魂般的激荡。
  他将她放进柔软的床上,困在他的身下,才不舍地离开了她甜美的双唇,双眼瞅着她犹带泪痕的美眸。
  扶桑迟疑地伸手抚上他贵州化、英挺俊逸的脸庞,以手指游走在他的眉心、挺直的鼻梁,与性感而深具魅力的唇间。
  她叹息般地呓语着:“为什么回来了?”
  “因为我走不开。”他喑哑低语,“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
  这句话无端惹得她落泪。从来没有人会对她这么说,连狄恩也不会。
  “别哭……”他俯首吻去她的泪,然后轻吻她湿润的羽睫、翘翘的鼻尖,然后吻住她的樱唇,倾他所有的爱恋。
  汹涌的情潮在他们之间翻腾,但是他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他仅是与她十指交缠,与她的手心相贴,无言地品尝这分契合的甜蜜。
  过了好半晌,西泽尔结束了这个吻,温柔带笑地看着她。
  扶桑喘息着睁开乌眸凝视着他,轻笑道:“我想……我有些饿了。”
  对了,她早餐来不及吃,连午餐也错过了。
  西泽尔噙着笑意将唇移了过来,却遭扶桑制止。她有些啼笑皆非道:“不是这种‘饿了’。我是指,我必须吃点东西,我还不想绝食。”
  “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刚刚在外面晃了一圈,他大抵知道有哪些餐馆。
  这五百年来,整个世界变了许多,不光是建筑,连在陆地上跑的大铁箱都能载人,而且跑得比马还快。人们的衣服也和早上来参观城堡的游客,以及扶桑全一个样儿,奇怪无比。
  扶桑拿疑惑的眼神看他,西泽尔笑道:“我有钱,记得吗?我是古人,随身携带的一些饰物非常值钱。你们现在的钱叫……什么‘美金’来着,我用我的腰带换来十万美金,两万元是现款,八万是一张盖着图章的纸。”
  扶桑接过来看。
  “那是支票。”
  十万?不管买主是谁,都称得上非常狡猾,五百年历史的腰带居然才值区区十万美金。
  “怎么会想到去换钱?而且,你什么时候有这条腰带?”她记得在遇到他的那天夜里,人身上可没有那多值钱的饰品。
  “在这个时代这玩意儿好像挺好用的,入境随俗。”他接回那张支票,“不光是腰带,我还有一件铠甲,受了伤后,我脱下那些累赘放在花园里。”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他又道,“吃过饭后,陪我去找裁缝。”
  “裁缝?”
  “我需要几套衣服。”身上这套衣服又别扭又怪异,而且质料很差。
  扶桑笑了起来,道:“我们这时代的人都穿成衣,除非必要,否则很少人订做。”
  “不量身订做,怎么知道衣服合不合身?”
  “通常成衣工厂会制造各种不同尺寸的衣服……”扶桑发现这样解释下去大概没完没了不,所以简单地道:“吃过晚饭,我们上街去时,再解释给你听。”
  换了件衣服,扶桑与西泽尔两人安步当车地走着。
  “那铁箱子为什么装了许多人?囚车?”西泽尔送过不少政敌往巴士底监狱而去,似铁箱子般的囚车里面也坐了不少人,不过有四到六匹马拉车,可是这个时代的囚车却没有马匹,奇怪,是怎么动的?
  “一般的铁箱子叫做汽车,那边的大铁箱叫做巴士,那不是囚车,就像你们那时代的马儿一样,是一种交通工具。”
  西泽尔露出颇有兴味的笑容,道:“叫汽车?它跑得甚至比马儿快。它吃什么?”
  “它什么也不吃,它喝一种油,叫做汽油。”
  “我想豢养它,什么地方可以买得到?”
  扶桑微笑道:“哦,我劝你不要。买一辆必须花上数万美元,加上年年必须支付的牌照税与保养费用,我认为不怎么划得来。我承认它很方便,但绝非必须,而且你还不会驾驶它——”
  “你是指驯服、驾驭它?”西泽尔笑笑,“我可以驯服一匹烈马,我相信铁箱子应该不比我的坐骑顽劣。”
  “驾驶一辆车和驾驭一匹马完全不同,任凭你如何踢它、鞭打它,它就是不会听命于你,驾驶一辆车子有一定的程序,这和骑马完全是两回事。还有,并不是能开车的驾驶就能上路,你必须去考驾照……”
  “驾照?”对西泽尔而言,那又是一个新名词,“那又是什么?”
  “是一种证件,它可以证明你的确通过测验,是个守规则的驾驶员。”
  “哦,是吗?”西泽尔挺不以为然地提着呼啸而过的跑车,道,“只在能像他那样驾驭汽车,就是个守规则的驾驶员?那并不难。”
  扶桑开始觉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忽略了意大利人开车速度之猛,足以媲美恶名昭彰的纽约客。
  “其实……也不每个拿到驾照的驾驶员都守规矩——”
  “你的意思是……只要在测验当天守规矩,之后如何都没有人会过问?”
  “只要不遇到警察,差不多是这样没错……”
  西泽尔扬了扬眉,点点头道:“这和我们那个时代很像,只要在路易面前循规蹈矩,你爱在你的封邑中如何狂放也不会有人过问。”
  扶桑笑了起来,这倒是个有趣的比喻。
  可不是吗?不管世界怎么改变,科技如何发达,人类的素质也不会变迁多少。
  走着走着,西泽尔突然停住脚步,凝视天空微微一笑道:“你们这时代,喜欢在鸟儿身上挂灯火吗?”
  “什么?”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她只看到一架飞机飞过,哪来的鸟?“什么鸟?在哪里?”她也没见过身上挂灯火的鸟耶!
  西泽尔伸手一指。
  “不就是那只大鸟?”
  搞清楚了西泽尔语意为何,扶桑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那……那个是……飞……飞机啦!”扶桑差点笑到岔气。因为在晚间飞行,所以机翼亮起灯来,没想到被西泽尔误码率以为挂着灯火的大鸟。
  “飞机?”
  “也是种交通工具,可以载着你在天上飞。”
  “飞?很有趣,它飞去哪里?”
  “它哪里都去。欧洲、亚洲……你听过亚洲吗?”
  “我知道,中国有一个皇朝,在十四世纪时曾经侵略过威尼斯东北一带;中国就是在亚洲。”尽管是由史书上得知,但剽悍的中国民族令他印象深刻。
  扶桑眼睛发亮,道:“你说的是元朝的‘蒙古西征’。西泽尔你知道得不少嘛!”
  西泽尔不以为意地轻笑道:“我拥有全意大利半岛最大的私人图书馆,而那些可不是用来摆着好看而已。我喜欢看中国人写的兵书,那对我统一整个意大利半岛的梦想大有助益。”
  扶桑一怔,道:“你说……你想统一整个意大利半岛?”好大的野心!
  西泽尔笑笑。
  “有何不可?我拥有强大的军队,有一颗天生为军事政治家的脑袋,取代路易十二有何不可?”
  “可是,路易十二不是相当重用你吗?甚至还赐你最广阔的封邑,封你为范伦提诺公爵,你却想造反。而且……你不就是因此而送命的吗?”
  “造反?”西泽尔冷笑数声,“我若顺利将路易送上断头台,那将会叫‘革命’。”西泽尔原本握着她柔荑的大手转而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俯首在她耳边低语着,“还有,我并没有送命,我仍然活着,真正做古的人,是路易十二。”
  “你为什么执意与他为敌?”扶桑仰首看他,认真地问。
  “因为我不想当他的战棋,更因为我是个私生子?”西泽尔带着深深恨意,一字一字道,“在当时,如果毫无地位的私生子想要在宫廷立足,除非有过人之处,否则就等着沦为奴隶!他征用我,不过是需要我为他打江山,只要我没了利用价值,我就会被送进巴士底监狱,就像那些被我送进去的政敌一样!”
  扶桑沉默片刻——为他的过去而心疼。
  “对不起,我不该多问……”
  她根本不了解当时的社会,为什么还要自以为是地指责他的背叛?她们在伤害他啊!
  西泽尔搂紧她,回答:“不,我希望你知道我的过去——真实的过去,而不是像来参观圣安基罗堡的游客们……只关心我的风流韵事。”
  最后一句话,西泽尔是打鼻腔里不悦地哼出的。
  扶桑被他不屑至极的模样给逗笑了。
  “人哪!都是喜欢挖别人的隐私,听别人的八卦的;这是人性,你不能否认它,对不对?”
  “敢情你也是其中之一?”
  “嗯……答案我可不可以保留?”
  “顽皮!”西泽尔宠溺地笑了。他仰首仰望星空,道,“有机会的话,我想去坐一次飞机。”
  扶桑摇摇头道:“不可能的,西泽尔,你没有身份证,没有护照,出不了境的。”
  西泽尔不悦地挑眉道:“怎么?一个人的存在与否,也需要经过测验通过,才发给证照的吗?”
  “哎呀!身份证跟驾照不一样啦!记得吗?你是十六世纪的人,算是‘幽灵人口’,那当然是不会有证件可以证明你的存在的嘛……”
  喔!好难解释啦!看来,这顿晚饭要不得安宁了……
  西泽尔带她到一间具有复古风味的餐厅。讲究的布置,以及别致的十六世纪风格,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所以西泽尔独钟这一家吧?
  踏进餐厅,浓浓的意大利咖啡香味与奶酪香便扑鼻而来,扶桑这才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侍者引领他们坐下,点了一份牛排与通心粉后,西泽尔开口:“喜欢这里吗?”
  “很特别。”她来过意大利这么多次,怎么都没发现有这么可爱的餐厅呢?
  西泽尔微微一笑道:“这里让我有回到十六世纪的感觉。”
  扶桑扬扬眉。这一点倒是无庸置疑的。
  “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任谁都会想要寻找一些自己熟悉的回忆,抚平自己的不安。”
  “你认为我不安?”
  “看得出来你不怎么欣赏二十世纪的一切。”她笑答。
  “嗯,的确,除了你之外。”他握起她的手,送到唇边轻吻了下,漂亮的绿眸有着放肆的挑逗。
  他对这个世界的女人一无所知,但他确定,没有女人像那般,可以挑起他以为早已麻木的知觉与保护欲。
  多可笑!他有着数了数不清的红粉知己,他可以弃王妃凡妮莎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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