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地步,自。由、惬意、畅快、无拘无束,是一只展翅的苍鹰翱翔天地间,超脱九霄云外。
“好玩不?”小顺儿的声音逆着风吹进怡心的耳朵里。
怡心粲然回首,“好玩。”
“等你学会一个人骑更好玩,有自己的马儿,你想去哪就去哪,要是有人惹你了,你骑着马跑一大圈,让风吹一吹,什么烦恼都会不见,要是高兴的话,那更不得了,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俺现在就飞起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是因为驾驭掌控马儿的缘故,还是因为经验之谈,看似病弱的小顺儿迸发着勃勃英气,生出奇异的反差美,白玉无瑕、纤纤隽秀的脸庞迎着朝辉,泛起淡淡金光,背后那碧水蓝天相衬,美至纤毫细微处,竟不输冬元,怡心几乎看呆。
“小顺哥。哥,你真好看呢。”怡心目不转睛,由衷赞他。
他好看么……
“你也跟着那俩小坏秧学坏,要说俺像丫头了?”小顺儿挑眉斜睨。
“不不不。”怡心怕他误会,连忙摇头,“小顺哥。哥你别误会我呀,你才不像丫头呢,你像……”
“像什么?”
怡心词汇量有限,搜肠刮肚想半天没想出合适的词儿形容他,只好举《西游记》的例子来说,“像白龙马呀!唐三藏的白龙马!”
说罢,越发觉着自己举的例子实在太对了,怡心相当肯定地重重点头,“对,就是白龙马,小顺哥。哥像白龙马,你看看你现在骑的也是一匹白白的大马,好合适呢!”
白龙马的帅气仅次于唐三藏,不过,在怡心的心中,已经有人是唐三藏了,那么剩下的白龙马自然属于小顺哥。哥了。
《西游记》风靡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孩子们最最喜欢的电视剧,怡心拿《西游记》举例子,是个孩子都能听懂。
小顺儿自然听懂了……
朝。阳金辉下,那白璧般的脸颊,动人的胭脂层层晕染过去,直至耳根……
小顺儿抿唇微笑,“如果俺是白龙马,那你就是碧波潭的小龙女万圣公主,她可俊了,你也是,只是你没有她的坏心眼,也没有可恶的九头虫,就咱俩,俺要是跟着唐僧去取经,一定不驮他,只驮着你走。”
“小顺哥。哥,你真好。”怡心天真烂漫,拍手笑问,“那你会保护小龙女么?保护她不受妖魔鬼怪欺负么?”
“那还用说!必须的!”
“呀呀,我好高兴,小顺哥。哥带我再跑一圈,不,再跑两圈,好不好?”
“走着,驾!”
一骑绝尘,霎时,草坡山地满是两个孩子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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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她娘匆匆赶去找吴桂芳却不幸扑空,望着紧锁的院门,不禁暗骂自己糊涂,来之前应当问问女婿,现在可好,不晓得去哪里寻人,只好往家跑一趟。
小玉她娘回家的必经之路是跨河的那座石桥,人没上得桥,便遥遥见桥边石墩那儿坐着一个女人,待她走近,女人的哭声也清晰地传到她耳朵里。
那哭声哭得。人。心惊肉跳,想忽略都忽略不了,躲也躲不开,避也避不了,何况乡下人心地淳善,见哭声凄惨,总是要上前问一问的。
小玉她娘走到跟前再仔细一瞧,却原来是个外乡女人,莫约三四十年纪,城里打扮,人长得也还俊俏,不知咋的,小玉她娘心里开始咚咚地敲起鼓来。
“大婶,您是这个村的吗?”不等小玉她娘开口问,哭哭啼啼的女人倒先开了口。
“呃……是呀,怎么了?”
“那您知道吴桂芳家住哪儿吗?”女人一边哭一边说:“她男人是马成祥。”
“这……”,小玉她娘心里的鼓不敲了,转而变成一匹马在哒哒地猛踹,爱军她娘拐带了娃,别人家已找上。门了!
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小玉她娘不知是该搭理她好,还是装作不知道就此走人。
迟疑间,女人哭声愈发凄恻,打动人恻隐之心,“大婶,你不知道,吴桂芳在我家做保姆,竟然狠心把我的丫头拐带跑,我一路坐车追到这里,下了车,路不认识,人也不认识,人生地不熟地,怎么找我的娃呀?我。干坐在这里等了一两个小时,都没人经过让我问个话,幸好遇见大婶你呀,可怜我的小丫头才四岁半呀,我还没奶够她呢,娘身上掉来的一块肉呀,吴桂芳你要是能还我的娃儿,我一定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你呀,大婶,你可救救我的命吧,我的娃儿就是我的命呀,要是就这么没了,我今天就死在这里……”
说着,女人作势往桥上冲,看样子是要跳河。
果然是丫头她娘寻孩子来了!
小丫头聪明伶俐且乖。巧,懂礼貌嘴还甜,那招人疼的劲儿,小玉她娘一点不怀疑丫头她娘为小丫头寻短见,要不吴桂芳怎么就把人拐了呢。
一条人命呐,造孽!
桂芳呀,你看看你造的孽呀!
小玉她娘吓得直冒冷汗,她连忙拦住女人,劝道:“孩她娘,别冲动,有啥事咱缓着说,是你的娃儿她总跑不掉。”
“大婶,你认识吴桂芳?”
“认识,认识。”
听这话,女人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抓着小玉她娘的手,直接跪地上了,半仰着头哀求,“大婶,您是大好人,找回我家丫头,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嗳,快别这么说,快起来吧。”小玉她娘扶起女人。
吴桂芳毕竟是亲家,为着亲家母好,小玉她娘肯定要多问一句,“孩她娘,要是找着你家丫头,你对吴桂芳有啥打算呀?”
“要是能找着,我啥都不计较了,只要能把我的丫头找到呀。”女人说着说着又大哭,撕心裂肺地。
“嗳,快别哭了,可让人焦心死了。”小玉她娘抚着胸口,顺顺心,另外,她也要和这事撇清关系,“俺也是去找桂芳的,不过她现在不在家,你家丫头在俺哪儿,不过,俺可告诉你,俺事先不知道那丫头是拐来的,以为是桂芳的干闺女,跟着她到这边玩几天就走的,俺可和你家孩子走丢没关系啊。”
“大婶,您是我大恩。人,就这关系,别的关系和您一概没有。”女人面露喜色,“快带我去找我家丫头吧。”
“嗳,行,你跟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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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宿,冬元睡得极不安稳,陷在一个长长的噩梦当中……
一忽儿他被。关在笼子里,高高挂在当空,小妮飘在笼子外嘤嘤哭泣,紧紧拽着他的手,背后却猛地刮来一道狂风将她卷走;一忽儿他被链子锁在山壁上,小妮变作一只坡脚小兽,奔跑在山壁下方的山道间,背后有一群恶。鬼到处撵着她跑,眼瞅着被恶。鬼追上,要抓她去吃了,他却眼睁睁地,毫无办法,无。能为力地大喊;一忽儿,他泡在水当中,几近溺毙,岸边的她却被一匹马偷着驮走了……
“不!不要!小妮,别走!”
冬元大叫着醒来,周。身冷汗已湿。透铺盖,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惊悸不止,惶恐莫名。
正在此时,卧室的门被敲响。
“笃笃笃……”
第二十七章 :幕后
第二十七章:幕后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和她之间注定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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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元从噩梦中惊醒,冷汗不止,卧室房却传来敲门声,他随便抹了抹汗,掀被下地,打开房门。
门外站的是他爸潘彦达。
房里开空调盖凉被,凉爽无比,绝不会像冬元这般出大汗。
潘彦达乍一瞅冬元仿佛水里捞出来似的,不觉一愣,“又做噩梦了?”
陆芳死后,儿子经常做噩梦,醒来以后就会这副样子,也难怪他噩梦,谁让他是第一个看见陆芳自。杀现场的人呢。那场面,连潘彦达这个大人都会觉着恐惧腿软,不怪儿子经常噩梦。
冬元点头,无意多说,潘彦达也没有继续问的意思,“收拾一下,去医院探个病。”
“谁病了?”
“你沈家的妹妹。”潘彦达说得比较含糊。
沈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在电。话那边哭,说是雪妍吵着闹着要冬元去探病,冬元不去,雪妍就不上药,她求他带冬元去医院看看雪妍。
带冬元去医院看雪妍没问题,然而,孩子们之间的交往潘彦达不说了解十分,七八分总是有的,冬元在意的沈家妹妹只有一个——沈国栋的小女儿怡心,其他女娃他哪里放在眼里,如果照直说,十条牛都别想拉他走。
潘彦达的误导立竿见影,冬元只觉得小妮住院当真应了他的噩梦,霎时急红眼,“她怎么生病了?”
“是啊,幺妞怎么生病了?”夏生住冬元隔壁,他刚好开门,准备下楼吃早点,听见老爸说幺妞生病,便忘了吃,咚咚跑过来,脖子抻老长,硬插到老爸和冬元之间。
在意沈国栋那小女儿的,他怎么忘了还有这小祖。宗……
潘彦达脑仁疼地瞅着老。二,“电。话里听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被开水烫……”
“烫”字刚落音 ,潘彦达只觉着被猛推了一把,便见冬元一阵风似地跑了下去,后面还跟着个尾巴样儿的夏生追着大叫,“陆冬元,等等我!”
嗨,这俩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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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彦达做司机,一路上被俩儿子紧催快赶,终于赶到医院。
车到医院门口,不等车停稳,冬元跳下车,夏生也不落人后,跟着跳下,两人一前一后直奔病房。
“小妮!”冬元大吼着推开病房门,但病床。上躺的并不是他想的那个人,而是徐雪妍,他不觉一顿。
“冬元哥。哥。”徐雪妍正对她妈沈茜和护。士阿姨发脾气,百般不配合上药,这时突然见到冬元露面,她惊喜大叫。
“怎么是你,小妮呢?”冬元没有进门的意思,他站门口不动,手抓着门把。
后面的夏生也到了,他气喘吁吁地从冬元胳膊下钻出半个身。子,大声嚷嚷,“幺妞呢,幺妞是哪个病房?”
被贱坯小杂。种害到的人是她,被烫伤的人也是她,怎么不问她伤得怎么样,反而问小杂。种,他来医院探病难道不是因为看她才来的吗?
搞什么啊!!!
沈茜耳不聋眼不瞎,自然知道俩兄弟误会了,难道她在电。话里没说清楚,潘三哥才传错了话?
顿时,沈茜脸色变得不好,可又不能和俩孩子计较,她勉强笑笑,“你们听错了不,是雪妍受伤了呢……”
不等她说完,夏生撇撇嘴,直言不讳,“没劲!”
冬元难得第一次赞同夏生,他点点头,“走。”
“走?走哪去?一点礼貌没有,这个月不准吃肉,也别问我要零花钱。”潘彦达提着一篮水果匆匆赶到,听见俩小王。八蛋的话,恨不得每人腚上来一脚,装一下会死人吗?!
没有零花钱就算了,一个月不准吃肉……
好……狠……
冬元与夏生对视一眼。
“小妮到底有事没事?”
“爸,咱不兴骗人的。”完了,夏生学着他哥的句子问:“幺妞到底有事没事?”
啧,小寡妇的脸乌云罩顶,真真要被俩小王。八蛋折腾死!
潘彦达瞄瞄沈茜的脸色,然后,瞪俩小王。八蛋,“没小妮子什么事,雪妍也是你们妹妹,做哥。哥的,要爱护妹妹,知道不?”
“我的妹妹只有小妮。”冬元眸色冰冷,徐雪妍恶。毒又嘴贱,她在小妮背后抛掷热水瓶的事情,他绝不会忘记,更不想和她有任何关系。
夏生不愿做便宜哥。哥,“幺妞是我妹妹,雪妍和我一样大,才不是我妹妹。”
“嗬,我说怎么回事的你们,非要我踹腚是不是?冬元你大点,你怎么想,我不管,但你是哥。哥,就拿出点做哥。哥的样子;夏生你大她三个月,要是双胞胎,大一分钟也是大,知道不?”
训完夏生,潘彦达将果篮塞冬元手上,低声呼喝俩小王。八蛋,“行了,别说有的没的,咱们是来探病的,进去好好说话,表现不好,扣三个月零花钱;表现得好,奖励三个月零花钱。”
“……”
看在零花钱的份上……
忍了!
冬元捧着果篮,夏生后脚跟着,两人一道进门。
潘彦达正要跟着进,沈茜恰好迎面出来,她身。子一闪,堵在门口,大半个身。子要斜不斜,眼波微送,要看不看地瞅着他。
戴孝的小寡妇是真漂亮呐,连鬓边戴的白绢花都勾。魂,火。辣辣的热流从潘彦达的心脏一路往下烧,好似被根无形的绳子牵着脖子走,潘彦达顺手关门,乖乖跟在她后头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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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大楼挨着墙根的地方是个僻静处,潘彦达跟着沈茜到了没人的地方,那被猫挠着偷腥的心已是忍不住了,从背后一把搂住那漂亮小寡妇,摁墙上直。接。干事。
“小茜啊,可想死我了,给我……”,潘彦达喘着粗气,哒哒前进。
“哼……”,沈茜左躲右闪,硬是不让直。捣黄龙,她一把拧住他耳朵,“美得你!”
“茜,可怜可怜我呗。”潘彦达涎着笑脸,轻佻说道。
沈茜不吃他那套,冷笑,“我在电。话里怎么说的,你倒是给我再说一遍呀。”
“嘿嘿嘿嘿……”
“打我脸,看我不揍死你!”沈茜佯怒,一拳拳往潘彦达身上招呼过去。
辣性子有辣性子的味道,潘彦达不惧,反而迎上去搂个死紧,一口接一口地亲,“你打吧,打吧,打死了我,就没人真疼你了。”
她再喜欢徐培钧那个孬种又怎样,人都去了,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和她之间注定剪不断理还乱。
一句话戳中沈茜心窝子,她乱拳捶潘彦达的胸,“徐培钧气死我,你也要跟着气死我是不是?”
“这哪跟哪啊,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借我一百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气死你啊。”潘彦达半真半假说道。
一句话看似真诚无伪,实则暗藏沈茜不知道的得意。
当初沈茜吃着碗里惦着锅里,相中徐培钧那孬种,千方百计嫁给他,又是灌酒假失处。女身,又是谎称怀。孕要徐培钧负责,他就发誓有一天保准要她后悔。
因而,没有她移情别恋,他的确成就不了今天的财富和地位;没有他因情生恨,在徐培钧和李淑。英之间不断搬弄造势,制。造条件撮合,那二人不会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