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希仍如未听到一般,向前快步走着,原志广也似急了,紧跑了两步挡住她说:“段文希,你帮我们是利人利已,你难道还真想和范怀远这样的人纠缠一辈子,你真的相信他这种人会有什么真情实意?我刚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迫不得,原来也是……”原志广说到这里突然停了口,想必不是什么中听的话,虽住了嘴,仍盯着段文希看,眼里一片急切,还有痛惜。
段文希听见他话未说完,也看住他冷笑了一下道:“原来我也是自甘堕落是吗?原警官你现在才发现吗?那你干嘛还来找我与你合作?”
原志广大约也觉得自己情急之下话说得重了些,略低了下头道:“对不起。”
段文希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冷然道:“原警官,你不用道歉,你产得确实不错,我原本就冲着范怀远的钱投怀送抱的。大约很令你不齿,不过即便宜我这样的人也有我的原则,你要惩恶扬善,那是你的职责,但是不是我的,对于你的提议,我是不会理会的,对我来说,这也是职业道德。”
段文希说完便绕过原志广头也不悔的继续往前走了,原志广被段文希一席话说得有些发怔,待回过神来,只见到段文希的背影越走越远了,不知为何,突然对着那背影大声喊道:“段文希,你会后悔的,犯这样的傻气。”
也不知道段文希到底听见了没有,只自顾自的大步向前走得不见了。
范怀远拿过桌上的酒了喝了一大口,杜晓超进来看了他一眼站着没有说话,范怀远看了他一眼问道:“人送走了?”
杜晓超嗯了一下说:“大哥,咱们真的要跟他在外地交易?在外面不比在自己地盘上,万一有个什么事,一时之间不好应付。”
范怀远点了根烟道:“他讲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人家认准了我们非要这批货不可,现在也只能这样。”
杜晓超知道他说得都是实情,也不在说什么,只低了头犹疑着,范怀远见他还在那里,皱了皱眼问:“还有事?”
杜晓超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刚刚送貌楚出去时看到了段小姐。”
范怀远听了并没有什么变化,连眼神都如刚才一般,只淡淡嗯了一声。杜晓超见他这样,又接着说道:“我看到原志广再和她说什么。”
范怀远还是没有变化,仍只淡淡的哦了一声。杜晓超不和道他和段希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正想着有些话要不要说。范怀远大约明白他的意思,只沉着声说:“有什么话你就说。”
“段小姐那边要不要让两个人去看着?别的不防,万一找有人找她下手就麻烦了。”
范怀远盯着手里的烟出着神,淡淡的烟雾笼罩着他的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杜晓超站在那里等着他说话,过了半晌,范怀远才将烟在桌上掐了道:“不用,没有事找人看着她做什么,我不理她,自然也没人会跟她过不去。”
杜晓超听得一怔,仍自看着他,呐呐的叫了一声:“大哥”
范怀远也没答应,只说着:“你下去吧。这两天辛苦一点,准备一下和貌楚他们交易的事情。”
杜晓超出去后,范怀远突然向椅背上一趟,墙顶上灯光太亮,照得他眼睛发花。于是他用手挡了一下眼睛,良久之后,人才坐起来。
范怀远看着阿倩进来并不觉得意外,坐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又拿了根烟点燃了。阿倩挨着他坐了,从桌上拿过一瓶酒,倒了两杯道:“怀远,来,我陪你喝。”
范怀远也不拒绝,端起酒杯一口喝干,又拿过酒瓶倒满了。阿倩见他这个样子笑了一下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你会为女人烦恼。”
范怀远笑了一下,一手揽过阿倩的肩道:“可不就是在为你烦恼吗?”说着便扭过阿倩的头,一头吻了下去,他嘴里含着一口烟,乘此将那烟全吐在了阿倩的口里,呛得阿倩不停的咳嗽起来,几乎呛出了眼泪。而范怀远并不肯罢手,手仍在身上抚弄着,他下手很重,并不怜惜,让阿倩不住的吃痛。
阿倩却仍钻在范怀远的怀里笑着,只是那笑里渐渐生出凄凉,隔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道:“你从来不会这样对段小姐吧。”
范怀远听她这样一说,手一下停住了,但只微停了一下,立刻又开始摆弄起来,比刚刚动作更加粗鲁,让阿倩不禁痛呼出声。
不知为什么,阿倩的眼角却慢慢浮上一层水意,良久,她才尽量的平静了自己的声音道:“怀远,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婊子。”
范怀远一听他这话,心里一惊,动作也停了下来。缓缓抬起头来看住她道,阿倩其实与段文希差不多的年纪,不过十几岁就出来混,又成年浓状艳抹,因此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上一些,脸上透着一些沧桑。她生得很好看,眼睛上挑,不笑而媚,脸形小巧,十分讨人欢喜。这些年来,也有人对她表示过感,虽然只是一般人,可也并不是不真心。而且她出道很早,也有了一些积蓄,也未染上什么恶习,所以也有了一些积蓄,要想脱离这个营生,做点小生意什么的是绰绰有余的,虽然做了妈妈桑,不上接客,却也没有上岸。
看着她眼中泪花闪亮,范怀远沉着声音道:“阿倩,我就一流氓,咱俩半斤八俩,五十步凭什么笑一百步?”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以前你跟其他女人混,睡我的姐妹,我也不在意,男人嘛,都这么一回事,我想得明白,你对我跟她们还是有一点不同的,我以为你对女人也就这样了。可是后来看了你对那个段小姐,我就知道我错了。你从来没有用看她的眼神看我过我或者看过别人。我想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范怀远听了阿倩的话沉默了下来,隔了良久才抬起头对阿倩说道:“阿倩,其实我也想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阿倩听了他的话看住范怀远犹自不肯相信,只怔怔地盯住他看,可是见他神色并不是欺哄的样子,反透出淡淡的愁思,心里突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跟着他也有好些年头了,最初认识他的时候她还在坐台,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客人,那个客人不给她抬阶下,硬逼着他喝下整瓶红酒才肯罢休。一时,好多人冷眼看着她,尤如看一场好戏。范怀远突然站了出来,帮她解了围,并送她回去,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待她,从那时起,她便开始对范怀远有了一种感激以外的其他情感,后来跟了范怀远,见他行事果断,为人义气,心里便一心一意只有一个范怀远了。
范怀远从心里面待她是有如兄弟一般的,毕竟跟了他这么些年,不同于那些逢场作戏的露水姻缘,她总是一直在他身边的。
“怀远,我知道男人对着我们这些女人,虽然也肯讨好,也肯花钱,也肯赔笑,但心里都是瞧不起的。觉得我们就是花钱来玩的,即便是上床,也只是因为花了钱,要发泄一番,没有人真心对我们好过。但是这并不是说我们就不想要爱情,不想要男人对我们好,也不是就没有自己喜欢的男人。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也不敢有什么妄想,我就想知道你喜没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段小姐你才不喜欢我的。”
范怀远看着阿倩,心里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她跟自己说这样的话定然是下了决心,他是一个男人,定不能敷衍躲闪了事。于是想一想认真说道:“阿倩,这些年来,我一直拿你当兄弟看。你跟着我们这些年,风风浪浪都经历过了,你也一直跟着我,从心里来说,我是拿你当兄弟一般的患难与共,你有事情,我绝不袖手旁观。至于你说的喜欢不喜欢,我以前没有想过,但你今天问起来,我也不想骗你,我对你跟别的女人是有不同的,但这种不同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而是因为我把你当作自己人看。”
阿倩极力隐忍着眼中的泪水,待范怀远说完了,努力的笑了一下道:“谢谢你,大哥,我知道了。”
说完便转身要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范怀远便在门口叫住她道:“阿倩,你也不小了,乘年轻寻个老实人嫁了,成个家,过几天安稳日子,老这样混着,能混几天。”
阿倩并未回头,只木然的回了一声:“知道了”,开了门走了出去。
等阿倩走了出去后,范怀远只觉得说不出的气闷,不知为什么,一脚便蹬翻了屋里茶几,上面的台灯,酒瓶乱七八糟的杂物呯呯散了一屋子,门口的小弟闻声赶紧进来,却只见范怀远对着他们吼道:“滚。”
等到人退了出去,屋子安静下来,范怀远只觉得十分的无力,颓然的坐了下来点了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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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石头去了城南角将过两天要出去的办事的事安排向手下的人交待好了,便带着一个人开着车离开了。车子是跟着的小弟开的,石头本是坐在副驾驶位上发愣,可是车往前走了一段,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只看了一眼,便开口骂道:“妈的。”
旁边的小弟听他这一骂,忙扭过头来的问:“石头哥,怎么了?”
石头正一肚子的火,听他一问,大骂说:“你他妈怎么开的车,后面有狗都不知道?还他妈问我怎么了?后面那辆蓝色的车,从城角出来之后本来是更在我们后面的,走到临巷的时候,换了一辆灰色的跟了上来,刚刚那辆灰色的左拐弯走了,这辆蓝色的又跟了上来,不是狗是什么,你平时怎么跟的我。”石头说完还只十分气恼,禁不住用手扇了下那个小弟的头,那个小弟因为理亏,也不赶再说什么。
“妈的,条子喜欢玩老子就跟他们玩一玩。”说着踢了一脚那个开车的小弟,自己坐上了驾驶位,将方向盘打了一轮,只听见一声极响亮的摩擦声,车子拐了弯向另外的方向走去。
石头故意将车开得很快,又是往中心的方向开,因此搞得路边的人群也躲闪不及,一路上也弄得行人十分慌张。
“原队,前面的车估计发现咱们了,咱们还跟不跟?”一个年轻的警官片征询着原志广的意思。
原志广还在沉思着,也不知听清了那小警员的问题没。而那个小警员见原志广没回答,也正犹疑着还要不要再问一遍,却听见原志广道:“跟,最近中兴有大动作,石头突然跑到城南叫了这么多人,肯定不只是去看看兄弟这么简单。”
“可是这样跟能有什么结果,难道中兴的人会蠢得在这两天生事?倒是咱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怕是容易打草惊蛇。”
原志广笑了笑道:“没这么简单,既然他们要办大事,肯定事先会有些准备,难免要露出马脚,咱们逮到了扣起来再说,让他们办起事来也没这么容易。”
“那这样的话,为什么不等到交易的时候在抓他们?”
原志广听了这个小警员的饭,神情却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过了一会才说:“你以为要抓到他们交易这么容易啊,中兴和东升的关系错综复杂,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咱们也只能通过这样慢慢击破。实在抓不到把柄,也能让他们的交易无法进行,少害点人。”
小警员一听原志广的话,知道都是实情,也就不再说什么,只管跟着前面石头的车。
本来石头开着车绕了两个圈子觉得差不多,准备将车开回去就算了。必竟正事当前,不宜惹事,否则最后麻烦的还是他们。于是他将车速放慢了下来,没想到正好遇上红灯,便也把车停了下来。可是没想到,旁边路上忽然开过一辆小货车,正好开到路当口,车就停了。远远望去,只见那个小货车的司机正在发动着汽车,大约车出了毛病,急得满头大汗。
等到红灯变了绿灯,那车也还没开走,石头等得十分不耐烦,暗骂了一声:“操”。开了车门向那车走了过去,敲了敲那小货车的架驶室的车窗道:“走不了就把车开一边去,别他妈挡道。”
那小货车的司机是个十分老实的中年男人,此时因为着急一脸的汗,摇下玻璃对石头道:“真对不起,大哥,这车发动不起来,挪不过去。”说吧顿了一顿,大约下了十分的决心,看着石头一脸的不耐烦,才试探着说:“要不麻烦您上来帮我看看,我刚学开的,怕是我开错了什么地方,也免得总挡着您的道。”
石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多想,仍十分不耐烦的道:“那你下来。”
那人哎了一声,伸手去开车门,石头心里本就一团火,见那人唯唯缩缩的样子禁不住骂了句道:“你他妈快点啊。”
石头盯着那人手晃了一下,没太在意,正要上车。忽然一个瞬间,看到那个小货车司机手腕上的刺青不正是东升的标志吗?连忙将已经搁在车板上的脚拿了下来。而那个小货车一见石头神色一变。也瞬间退去了刚才老实巴交的模样,眼睛里透出精狠的光芒,从旁边拿起一把刀便抵住了石头腰道:“石头哥,对不住,我们老大想请石头哥吃个饭,怕轻易请不动,不得不如此了。”说着,手上的刀向石头身上加了加劲道,他的旁边也涌上来了好几个人。
石头也迅速静了下来,一脸的不屑,冷笑了两声说:“我石头又不是今天才出来混,吓唬谁呢?老子还不敢吃你们这道鸿门宴,不过你可把眼睛放亮了,今天跟我的可不是只有你们一家,后面还有条子呢。”
那人听石头一说不禁向前看了看,果然只见原志广带着两个人正向他们走过来,而且正盯着他们越走越快,心中正想着不好。石头也就乘他们这一分身的当口,提脚踹了那人一个突,飞快的向前跑去,那人和身边的人马上回过神来追了上去,原志广也见这边形势生变,从后面追过来。
石头虽然跑了出去,可到底臂膊上吃了解刀,钻心的疼,却也顾不得这许多,只管逃命。可是眼看着追的人越来越近,而旁边又涌上好些人,显然东升是有备而来,没打算放过他的。跑了一段路,石头的脚步渐渐慢下来。靠着身后的墙壁歇了一下,才惊觉这是段文希的住处,心里一犹疑,咬了咬牙,也顾不得这许多,向楼上跑了去。
段文希开了门,只见石头一身的血,虽吓得脸色苍白,倒也没有乱了手脚。将石头扶了进来,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见石头道:“段小姐,条子和东升的人都在追我,你能拖住他们十分钟就行,大哥十分钟之内肯定会带人来的。”说罢便向里屋走了进去。
果然,东升的人马上就跟着冲了进来,看了段文希一眼道:“不想惹事的话,就把人交出来,跟你没关系。”说着还将手里的刀冲段文希做了一个砍的姿势。
段文希心里慌得如乱麻一般,她再自恃如何冷静,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对着那样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不是不怕的。
“我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人,但是我知道你们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如果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
“报警,老子他妈的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他妈的陪范怀远睡了几天,老子就不敢把你怎么着。”
段文希没再说话,但是虽然没有说话,人却还是冷冷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