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希抬起头来看见那个女孩一脸挑衅还有得意的笑,心中犯着倔,于是越发不肯喝,连拒绝也不像先前那么客气,只冷冷道:“对不起,我不会喝酒,请你把酒拿开。”她这样一说,气氛顿时有一点点冷了下来,旁边的人也不好闹得太狠,但又下不了台,只好讪讪的笑着,那个敬酒的女孩还不肯放手,便对着范怀远道:“大哥,段小姐不肯喝,那就你帮她喝,否则就是瞧不起我们,不肯给我们面子了?”
范怀远转过头来对段文希道:“敬你酒不会喝就喝一口,也算意思一下,别不懂事。”
段文希听范怀远这么一说,越发觉得委屈,只仍冷冷的说着:“我不会,为什么要喝?”范怀远听她这样一说,面色也暗了下来,从那女孩手中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扳过段文希的头,捏住她的脸颊,一口吻住,将酒吐进段文希的嘴里,段文希只觉得一阵辛辣伴随着周围的哄笑声,一时之间,羞辱极了,眼泪几乎要掉了出来。本欲要夺门而去,却被范怀远死死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好在范怀远只是再略坐了一会便带段文希走了,出了门,段文希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回到范怀远住的地方,进了门,段文希闷着声就往房里走。却被范怀远一把抓住道:“怎么了,受不了了?”
段文希没理他,只是挣了一下,没有挣脱,才说道:“我哪里有什么资格受不受得了,我不过是你买来的玩具,哪能有什么自己的意愿,不过全凭你高兴。不让我像那些女人一样对着所有人笑,我已经感激不尽。”
范怀远也并不在意,冷笑一声道:“哦,原来是瞧不起人啊,对对对,人家不过是卖笑的风尘女子,你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当然不一样了,”
“你不用这样提醒我,范怀远,我同她们没有什么两样,都一样出卖身体讨好男人换取金钱,说不定她们比我做得还要好一些。是的,我是和她们不同,不同的并不是在于有没有读过大学,而是在于她们堕落是为了好逸恶劳,贪慕虚荣,而我堕落是为了以后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她们得过且过,而我相信路可以重走。”
范怀远听了段文希的话一怔,没有再说话,好像每次段文希叫他的名字,都是他们吵架的时候。过了很久,段文希都睡下了,范怀远才躺在她身边说道:“你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找体面的工作,拿高薪水,就像你说的什么投行经理一样吗?那跟我的生活是不一样的吧?我的生活就像是你今天见到的样子,有时还会打架斗狠,用这么长的刀,互相对砍,有时也用枪,比谁狠,比谁更不要命。”
段文希没想到范怀远突然说这样的话,也是一怔,却不知道要跟他或者可以跟他说什么,于是只静默着。范怀远抱过她,将她压在身下,静静的看着她,眼里突然多了爱恋,迷惘,还有困惑道:“你为什么要读什么大学,为什么要毕业,为什么拿什么狗屁优秀毕业生,为什么要有那些愿望?等你的愿望实现的时候,你和我是不是会在不同的地方。”
范怀远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是解开段文希的衣服,狠狠地吻她,啃咬她,然后进入她的身体,大力的,紧紧的与她粘合在一起,好似没有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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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第二天段文希起来发现范怀远居然还在屋子里没有出去,这还是段文希跟他在一起以来的第一次,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但好像并没有看进去,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频道,只见一个个画面瞬间闪过,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若大的客厅里洒着满屋的阳光,灿烂而明媚,段文希走了出来,范怀远也没有动,依然不停的换台,段文希也没有说话,只简单梳洗衣了一下,便进了厨房,两个人的早饭很简单,稀饭,鸡蛋,小咸菜,想了想,居然还榨了两杯鲜果汁,鲜红的西瓜汁里还浮着瓜肉的碎沫,看得人十分有胃口。
范怀远站在门口看她清洗榨汁机,这个东西很难清洗,果肉的碎沫粘在过虑的钢网上极不容易处理干净,段文希用了一把小牙刷轻轻的刷着,刷一会,然后用水冲掉。范怀远倚着门,嘴里咬着一根烟,拿着打火机,但并没有点燃,就这样看着段文希略弯着腰身,神情专注的干活,她侧面的弧度柔和而美丽,微低着头,掉下几缕头发,却并不自知。颈后还有昨夜欢爱留下的痕迹,每次抱着她,范怀远总是不想放手,只想多一点感受她的同时让她也感受他,不住的在她的身体上徘徊流连,小小的暗红像开在她身上的花。
段文希身上穿着寻常的衣服,可依然难掩她的美丽,当初随范怀远来的时候孑然一身,没有行李,给钱,她不肯要,他怕她难堪,也没有免强,现在才想着她日常的衣食,范怀远一时心里竟觉得说不出的自责。他自己一个人随意惯了,好好歹歹都没有所谓,可是段文希到底是一个女子,心思又强,不肯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肯定都是她自己张罗,不知怎么的,范怀远突然有一点难受起来,便走过前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身,段文希没料到范怀远会有这样的举动,突得一僵,怔在那里,范怀远也一怔,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变化,便放开了她,拿了碗筷离开。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吃饭,范怀远吃得快,见段文希放了筷子,不声不响的快速收了碗筷,看他的举动,倒像是怕段文希跟他抢事情做一样,弄得段文希倒是一怔。
范怀远出来的时候看着段文希正拿着两片药发呆,心里一惊,大步走上前去问道:“你哪里不舒服?”皱着眉,不自觉的语速也快了很多。
段文希抬头看见范怀远满眼的焦急还有担忧,微红了脸,低下头道:“没有,这是避孕药。”
范怀远听得一愣,眼里的焦急换了怒气,胸口剧烈的起伏,张了一下嘴本来要说什么,可到底没有说出来,只是将桌上的药瓶拿走转身到了洗手间倒在马桶里。出来的时候,又换上那副似笑的非笑的表情,一副毫不以为意的样子,可是眼神却是冷冷的,段文希知道他在生气,在一起这么些日子,对他的脾性多少也有了一点了解,可是又有点迷惑,她吃她的药,不留下任何麻烦不正是他期望的吗?难道他们之间多了别的什么吗?可是这又可能吗?
段文希还发着怔,可是范怀远却很快恢复了常态,带着她出了门。那天好像十分高兴,挨家的陪她逛商场,还很有兴致的看她一件一件的试衣服,只要觉得好便掏钱买下,也不管段文希要不要,两手提满了购物袋却仍只是觉得不够,倒是段文希累得抬不起脚。
“可不可以不逛了?”
“怎么了,你不喜欢?”
“不是,只是买了很多了,今天买的衣服比我长这么大加在一起买的衣服还多。”
范怀远转过头看了看她,才笑道说:“那就继续买,把我以前没有买的东西都买回来。”
段文希听了也笑了,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说这样孩子气的话,可是心里却也不是不觉得酸酸的。过了一会才说道:“说什么呢,以前想买的东西都不在了呢。”
范怀远听着她的话过了半晌,才揽了揽她的肩道:“那以后你想买的东西每一件我都买给你。”
段文希仍然笑着,心里想哪有人能买完自己全部想买的东西呢?但是范怀远的话依然是感动她的,于是转过头来笑着看住他,他亦笑着看她,眼中被某种爱恋占去,少了戾气,因为笑着,面孔十分亲切,若不是早已知道,真看不出他的身份。这样子的范怀远,是不是只有她才看得到呢。段文希看他满脸诚挚的样子,虽然明知不可能,但仍然说:“好,你记住便行,别到时候返悔就好。”
“你不相信我?”
“当然了,你这个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后来,段文希终于不肯再逛下去,坐在商场上的茶座椅上不肯走,范怀远没有办法,只好由着她去,倒时路边有一家平常的书店吸引住了段文希,进去了久久没有出来,捧着一本书看了良久,范怀远发现她对书的热情远远大过了对衣服的热情,同样是站着,捧着书她却不觉得累,他也不打扰她,也只拿着书随意翻着。
段文希抬起头来看到范怀远也在看书,而且看得颇为认真,只觉得又好笑又诧异,看着他道:“你还看书。”
“为什么我不能看?”
“你这样的人,看书有什么用。”
谁知道范怀远只冷笑了一声道:“难道混黑社会的人就不看书吧?黑社会也有严格的体系和管理方法,你用脑子想一想,比如意大利的黑手党,掌握着那么多的钱,没有一个牛B的CFO能搞得定吗?”
段文希没想到范怀远会那么严肃,虽然知道他说的话有道理,但仍只觉得好笑,还打趣着说:“咦,你还知道CFO?”
范怀远却不在理会她,只是看了段文希一眼,眼神满含不屑,冷冷的道:“你瞧不起我?”便大步往前走了。
段文希其实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范怀远当了真。连忙追上前去拉住他的胳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开个玩笑,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器,就这么点心胸,还当老大。”
范怀远仍然只是快步走着,过了半晌,才转过头来扶住段文希的肩膀定定看着她,十分认真的道:“段文希,你不是我带在手下的小弟,所以对你,我用不上心胸宽广。相反,对你,我的脑怀的确十分狭窄,因为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说罢便狠狠吻了下来,几乎用尽了全力。
良久,看着段文希还是一副迷惑的样子,范怀远才又恢复了常有的样子斜睨着她:“吓着你了吧,真他妈的没劲,跟你说着玩的,别放在心上瞎想。我这样的人,你瞧不起,是应该的。”说着便拉着她走了。
段文希不晓得范怀远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个人,真真假假,段文希便只好全都不信。
那天,两个人原本打算直接回去,可是路上范怀远接了一个电话,大概是有什么事情,段文希听见范怀远对着电话道:“操,你们先稳一下,等我来了再说。”
段文希知道他有事,正欲开了车门自己回去,刚搬了车门开关,却被范怀远一手握住也没说话,只是开了车才说道:“你跟我一起去吧。”
这次范怀远去的不是上次带段文希去的地方,但依然是灯红酒绿之处。门口早已等了几个人一见他来立刻便将迎了进去,这几个跟着他絮絮的说个不停,段文希也只是听了大概,就是另外的人来范怀远的地盘找岔闹事。范怀远一踏进去,段文希就发现在他身上瞬时多了股煞气,与白天那个范怀远相去甚远,眼神也立时变得冰冷,心里暗暗的想,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范怀远。
果然在一个包间的里里外外站了不少人,其中有一个很美艳的女人一见到范怀远便立刻跑了上来,伏在他的怀里叫着:“怀远。”一看这个样子,便知两人关系不大一般,那个女人看着范怀远的眼神哀怨又委屈。
那真是一个好看的女人,身材凹凸有致,举手投足充满风情,眉梢眼角都是俏,那才是男人真正喜欢的女人吧,段文希想。看着那个女人和范怀远的样子,段文希第一次有了某种不舒服的感觉,这种难受她说不清楚,也不敢说清楚。
范怀远拍着那个女人的肩轻声的安慰着,后面的人蠢蠢欲动,段文希这才看到另外还有一帮人站在另一边,领头的人一脸凶悍,嘴上叼着根牙签,悻悻的看着范怀远,颇为挑衅的叫了声:“哟,范老大,这么点破事还值得你跑上这一趟。”
范怀远身后的人一听那个这语气便砸了酒瓶要冲过来,倒是范怀远只是摆了摆手,压住了下面的人,对着那人笑了笑,点了根烟道:“李老四,中兴打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若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你讲出来,我替你出气。”说完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要是有人找上门来生事,我范怀远在道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杀人见血,绝不手软。”
“好,那我就说说,算是替你教训教训手下。我看上了你这里的头牌,就是你怀里的那个阿倩,她不干,老子又不是出不起钱,自古以来,只有客人选婊子,哪有婊子挑客人的理,范老大,你说,我这场子砸得该不该。”
“原来就为这个事。”范怀远一笑,将怀里的女人推了推道:“下面的人不懂规矩,阿倩,你没有跟四哥说你现在不出台的吗?还不快给四哥赔个不是,叫几个漂亮小姐上来。”说着便让那个女孩站到一边去,又对着李老四继续道:“李老四你是大哥,别跟下面的人计较,阿倩现在是这里的妈妈桑,是不能出台的,道上规矩,别人不懂,你不会不懂吧?今天这里,喝什么酒,叫什么小姐,随便要,我请。”
话音一落,范怀远身后站着的人便愤愤不平起来,见范怀远转过身皱了皱眉才噤了声。李老四哼了一声,在没出声,只是说道:“阿倩果然是你的心头肉,出来混的人,谁不知道你范老大义字当先,为兄弟两肋插刀,我李老四今天算是见识了。”说罢带了手下的人就要离去。
段文希见他们出来连忙侧身让了一步,李老四从她面前走了过去,又折了回来,对着段文希快速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道:“咦,这个倒是很不一样啊。”又转过头来对范怀远道:“范老大,这个卖不卖?”
范怀远瞬间寒了脸,拿过一个酒瓶对着李老四的头就砸了下去,只听砰的一声,瓶子便碎了,范怀远又走上前去一脚将李老四踹开道:“李老四,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把眼睛放亮一点再说话,滚,别让老子再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范怀远搂过一脸发白的段文希,轻拍着她的后背。待那群人走后,吩咐了下面人几句,就带着段文希要走。刚迈出脚步,就听见一个哀怨的声音叫着:“怀远。”是那个叫阿倩的女人,看着范怀远楚楚可怜。
“没事了,回去吧。”范怀远并没有动。
只是那个叫阿倩的女人满眼的泪水,看着段文希,但也只看了两眼,便转头走了。
回到家中,范怀远才将她上下仔细看了一遍道:“有没有事?”
见段文希摇了遥头才松了口气,可是段文希的心思却好像并不在这上面,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范怀远,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叫阿倩的女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你和那个叫阿倩的女人是什么关系?”
没想到段文希会问这个问题, 范怀远先是一怔,马上却透出笑意,好似十分高兴的样子,想了一下才答:“怎么了,你想知道,还是你……”
范怀远还没有说完就被段文希打断了道:“我就是随便一问,你不用说了,算了。”说完便匆匆往房里走,范怀远却并没有住口,再后面笑着大声道:“不好意思了?她算是跟我混的吧,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跟她是上过床的。范怀远顿了一顿道:“不过她不是我的女人。”
段文希慢了一下脚步,又匆匆往前走,范怀远跟过来还是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