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石头突然闯了进来急急说道:“大哥,有条子。”
范怀远先是一怔,却马上恢复了平常,只沉声道:“慌什么?这里做的是正经生意,他们要愿意查随便查。”
倒是段文希一听有警察,心里一乱,马上看向范怀远,深怕他有什么麻烦,a范怀远以为她害怕,忙拍着她的后背道:“没事,例行公务检查,隔一段时间来一次的,别怕。”
段文希心里急,也没顾上许多,只脱口道:“我怕你有事。”
范怀远一听,好似十分高兴,语气越发柔和道:“别瞎想,真的没事。”一旁的石头也好像十分高兴,只看着范怀远和段文希傻笑。
“怀远,段小姐好像很关心你啊。”许先生话虽然是对着范怀远说的,眼睛却是看向段文希,希文希被许先生一看,面色一红,低下头来。正无措之际,却听到一个声音。
“咦,今天是什么日子,许老爷子和范老大聚在一起,难道最近江湖上要有什么大动作。”只见一个年青人说着就走了进来,看着范怀远和许先生一脸的憎恨与不屑。
“关你他妈的屁事,没事见面喝喝茶,聊聊天联络联络感情不行啊。”石头凶着抵了回去。
那个年轻警察本来还要说什么,却被一个人喝住。段文希看过去,心里一惊,发现那个喝住年轻警察的人正是那个丢了钱包被她拣到的人。那个人好像也发现了她,看到她似十分震惊,脱口便问道:“你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范怀远和许先生见这个人与段文希说话都是一怔,齐齐看向段文希,只听范怀远问道:“文希,你认识原警官?”
段文希忙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先前他丢了钱包,被我拣到了。”
而这个原警官仍只问着段文希:“你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语气严厉,仔细听还会发现愤怒,失落。
“原警官,你吓到她了,您要是检查,请随意,石头你配合原警官,千万不要大意了,到时候让原警官说我们不配合警民工作。我还有别的事,原警官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走一步了。”
原警官犹自还要再问,却被许先生叫住:“志广。”许先生虽只叫了这一声,声音却饱含各种感情。连脸色也变了很多,看着原警官的眼神十分复杂。
“哈,许老爷子,看来你这儿子还真是六亲不认的清天大老爷啊,连亲老子也不放过。”
“石头,你闭嘴。”石头听了范怀远的喝命才没再说话。
那个原警官,脸色一黑,看了看周围,只沉声道:“我不管你们带多少兄弟,有多少场子,面子有多大,都给我安分一点,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有你们好看,还有你说得不错,我六亲不认。”原警官说完便带着人走了,刚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到段文希的面前,递给她一张卡片道:“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有事情给我打电话,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可以。”也不管段文希要不要,硬塞到她的手中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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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其实段文希知道范怀远被警察查是十分平常的事情,可是这次小小的例行程序还是在段文希的内心产生了很大的冲击。她知道警察抓贼,天经地义,可是因为范怀远,还是让她在心中莫名忧虑,她也明白每个人都要并且都会为被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可是她希望范怀远可以侥幸。因为心中这些细小的变化,她看向范怀远的眼神多了其他的东西,开始慢慢的有了温度。也因为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段文希想对范怀远好,真心真意的对他好,让他愉快,让他平静。
段文希看着手中的纸片,上面有用钢笔写出的名字,上面有一串的数字,表示联系的方式。卡上的字如它的主人一样,棱角分明,透出刚毅,她想了想,正要扔在一旁的垃圾桶,却被范怀远握在手中道:“留着吧,也许以后用得上。”
“不,我用不上。”段文希一听范怀远的话立刻说道,因为急,声音不觉大了几分,说得又快,下意识就说chu来,几乎没有思考。说完才觉得自己失态,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轻轻又道:“我想我用不上。”
范怀远笑了笑,拿过她的手机道:“记一下,也不费劲,用不上最好,万一用得上呢?你看着我现在好,江湖日日变,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谁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边说着边给段文希将那个号码记到了手机里。
他说得很平常,语气并没有因为语言而变得伤感或满含深情,一如说平常的事情一样。段文希看他仔细的一个一个输着号码,手机屏幕的亮光映亮了他的脸。范怀远拿着纸看着数字一个一个仔细的按,大约不常用这个功能,按得很慢,从段文希的角度看过去,范怀远的轮廓越发分明,鼻子线条很好看,抿着唇,眼神专注,一片清明,没有了平日的阴沉,这个时候的范怀远看过去连样子都变得柔和了很多。段文希心中百转千回,这样的一个,范怀远未必真的就有多坏,如果他没有走这一条路,如果他不是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如果不是因为那样的际遇,那么他的人生会不会有很多的不同,可是人生,从来都没有如果。
许先生一直看着他们,他这样的人,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静静看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看了半晌,也没有打招呼,便带着跟来的人静静走了。
范怀远把号码存好了将手机拿给段文希,段文希见他如此,也没有再坚持。本来她都几乎忘了这件事情,可是没有想到原志广却找到了她。
起初见到他微微一愣,想了一会才笑着道:“原警官。”
原志广亦看着他笑,与那天相比,整个人温和了很多,脱去那副象征正义的严肃面孔,连人都年轻了很多。
“你可以叫我志广,叫原警官显得很生疏。”
“我们本身就是很生疏,而且你见我好像也不是很合适。”
“为什么?你犯了法?”
“我没有犯法,但是我跟犯法的人在一起,而且还是你最想抓的那个犯法的人。”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我说是命你信不信?”
原志广笑了笑,不置可否。又接着原先的话道:“他真的不是一个好人,杀人,经营夜店,开赌场,渺视法律,这样的一个人,你们差这么多,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原志广的话语里有很多迷惑与不解,只犹疑的看着段文希。
段文希依然轻笑着,他理解原志广的疑问,但是却无法向他说清楚这其间的不同。有些事情因为不同的人,在不同的环境,同样的事情会产生完全不同的效果,她和范怀远的关系很难跟别人说得明白,原本一个是恩客,一个是花瓶,忽然生出爱情,先不用说旁人难以相信,连她自己到现在也无法肯定。
“有些事情没有道理可讲,也无法按常理去想。就像你是许先生的儿子,可是你却是警察,跟演电视一样,可能偏偏是现实,你能说得清楚吗?”
“但是那不一样,我有我的理由,而且谁规定了黑老大的儿子不能做警察?”
“原警官,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的选择与众不同,细追根源,也许都有不愿为外人道的伤疤,但是每一个做每一件事情一定都有这个人的道理,只要能承受最后的结果,又何必一定要别人能理解呢?同样也没有谁规定过我就不能跟范怀远在一起啊。”
原志广看着段文希,她一脸平和,看不出任何的哀怨、委屈,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淡然,透出内心的宁静,一时之间,让原志广感慨不已。
段文希平静的与原志广说再见,慢慢的向前走去。
范怀远还只在回去的路上,就有人拿了原志广与段文希见面的照片给他看,照片上的原志广看向段文希的眼光里流露痛惜、失望与爱慕,段文希依然淡淡的笑,平和而宁静。范怀远一直盯着那照片看了很久,好以要将那照片盯出一个洞来,其实他并不是怀疑段文希什么,他相信段文希和原志广之间什么也没。让他难过的是其实是他这些年一直引以为傲的中兴。
这些年中兴越做越大,范怀远的名头也越来越响,放眼向这座城市望去,大有中兴一家独大之势。东升的许先生老了,而代表东升的那个时代也就过去了,想起这个老爷子,范怀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从以强胜弱的规律和道义上来说,他也并没有做错什么。想起几年前的那场变故,从内心里面来说,范怀远对许先生一直觉得亏欠了他什么,他尽可能的希望许先生有一个好结局。
上楼之前,范怀远将照片撕成两半扔到路旁的垃圾桶,回去见段文希正在拿一份报纸用笔划着什么,便问道:“在看什么?”
段文希一看他回来也走过来拿给他看着道:“正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呢,我想出去工作好不好?”
范怀远一怔,心里只觉得往下一沉,但面上依然问道:“怎么想到要找工作呢?这样不好吗?怕我养不起你?”
段文希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只是反正你很忙,我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总要做点事情吧,至少可以自力更生,说不定还能做出点什么。”段文希说的时候眼中放出光芒,一脸的神往。
范怀远心里只觉得有莫名的失落,想起她以前说起过的愿望,做投行经理,神气又专业。他能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吗?她愿意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吗?疑问泛起来,苦涩便慢慢在范怀远的心头浮起。因为不晓得该如何回复她,便换了话题。
“你今天去哪里了吗?”
段文希听他说得答非所问,也愣了一下,不过没以为意,只哦了一声道:“没有呢,就在下面随便走了走。”
范怀远听着假装随意的问:“嗯,听石头说今天看到你一个男人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段文希一怔,看了范怀远一会,眼睛慢慢变得黯淡起来,边转身边走远说着:“嗯,我碰到了原警官,说了几句话。”
见范怀远不做声,段文希的心里突然觉得一阵难过还有委屈,几乎要掉下泪来,什么时候她变得这样脆弱起来,这么一点点小委屈算什么,居然难过得想哭。用力将眼中的泪水退回去,尽量用平常的声音开口说道:“范怀远,我只能保证我不喜欢别人,但是我没办法控制别人不喜欢我。”
范怀远听得一怔,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到底还是年轻,又没真的经过世事,再老练,难免也有孩子气的时候。再看她的样子,好像是真的生气了,背过身去不肯看他。原来挣扎的心越好一下就软了下来,只觉得无限缠绵,又带着淡淡的感伤。
便走上前去从后面抱住她在耳边道:“怎么啦?谁惹我们家小美女生气了?告诉我,我帮你打他。”
段文希不理他,只推着他道:“走开。”
范怀远却抱住她道:“不走,因为你在这里。”段文希一听这话,终于禁不住泪盈于睫,眼泪在眼底转啊转,连双目也变得晶莹起来。范怀远见了忙故作惊荒的道:“唉呀,金豆豆可千万别掉啊,您看我这真不会说话不是,没把您给哄高兴了,倒是给哄哭了,要不我先打我两大耳括子让您解解气行不。”边说边做势就要打下来。
段文希一把推开他的手,绷不住就笑了,范怀远见她真的笑了也笑起来,将她身体扳过来抵住她的额头道:“好了,不许生气了阿。你想我容易吗?范怀远的名字说出去,在道上也是响当当的,却为你这么个小屁孩在这里吃飞醋,吃的还是一个条子的醋,你说要是别人知道了,我还混不混啊。”
他说的语气温柔,一下一下轻轻触碰着段文希的额头,触碰得她十分麻痒,却又为他的话在心中感动,这样的一个人,却在他的面前像一个孩子般轻轻示弱,是真的将她放在手心的吧,想着想着便觉得鼻子又是酸酸的。
范怀远拥着她看窗外华灯初上,周围房子的窗口陆陆续续亮起灯来,高高低低,起起伏伏,有一种烟火气息的华美,这样的时分,两个都不想说话,也不敢去想明天,只想切实拥有现下这一刻的美好。
隔了很久,范怀远才说道:“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段文希不语,抬起头来看住他,眼神精亮而透澈,好似已经看到范怀远心里一般。好一会才说:“要我说什么?劝你重新做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范怀远不语,只是看向她,等她说下去。
“不,范怀远,我不会说这样的话,你有你必须要走的路,也有你必须要付的责任,虽然我想象过如果你不是现在这样该多好,但如果你不是这样我可能认都无法认识你。我不会因为我个人的愿望而免强你去做什么,不论我多么想,我也不会。你有你的生存法则和游戏制度,而我,”段文希说着顿了下,隔了一会才轻轻说道:“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在一天是一天。”
从小到大,和范怀远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少,和范怀远缠绵悱恻的女人也不少,但是这样将一颗心捧到他面前的人却从来没有过,那一刻,他是震撼的,而且这种震撼不会因为他身份特殊而减弱,相反更加厚实。
可是末了却也只是笑着抚住段文希的脸道:“唉呀呀,酸不酸,牙都倒了。”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幸福却从他的身上每一处潺潺流出。
“你去找工作吧,做什么呢?投行经理,专业又神气。”范怀远轻轻对她道。
“再说吧?”
“为什么又不找了?”
“因为,”段文希顿了一下,看住范怀远道:“因为不想你不高兴。”
范怀远一怔,只觉得心里一热,看着段文希道:“傻,谁说我不高兴啊,巴不得你去找个工作,免得天天烦我。”
段文希一听做势要打他,嘴里还说着:“谁天天烦你了,是你烦我吧。”
“是是是,我烦着你,话说回来哈,你好好找个工作阿,从小到大的梦想,怎么能放弃就放弃,人家石头想做大哥,你看他多拼命,别管黑社会白社会,这些基本道理都是一样的。”说完顿了一上,换了戏谑的语气道:“不过工作了不许乱开桃花啊,一个原警官就够让我头疼了,要再来个张三,李四,我真要叫兄弟们踢馆了,别说是个警官,就算是个警司,跟我抢女人,照样不给面子。”
说着便向段文希吻了下去,越吻越急,段文希也开始尝试慢慢的回应,很快便激起了范怀远身上暗藏的欲望,开始了一寸又一寸的掠夺。而段文希也开始感觉到身体里的某种涌动,她和范怀远每每在一起,不是说不好,可是对她来说,这种事情还是陌生的和紧张的。
良久,待情欲的浪潮渐渐退去,范怀远看着怀里的段文希,闭着眼睛好似快睡着了一般才说道:“带你出去玩吧。”
“哦,去哪里?”段文希还只是迷迷糊糊,刚刚那火一般欲望缠绵实在是累极了她。
“跟你说个正经事,明天家里要来客人,你准备一下。”
这倒真是让段文希一怔,范怀远要带人回来,还真是难得,他从来不把人带回住的地方,也不会轻易让段文希接触一些无关的人,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