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廖沙接受了我的好意,我们结伴回到了餐厅。冬妮娅姐对今晚的俄式大餐啧啧称奇,见我们过来了便赶紧招呼大家坐好,然后开始做饭前祷告。
谢廖沙和冬妮雅姐一样是东正教徒,所以也和她一样在吃饭前要先祷告一番。我是个没什么信仰的无神论者,现在拜得最多的神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关姐看上去也不像是个信神仙的人。我们俩人见两位虔诚的信徒都祷告了,只能依样画葫芦的跟着一起喊声“阿门”。
冬妮娅姐念咒完毕,喊了声“开动!”便率先给自己舀了碗红菜汤。她闻了闻汤里散发出的香气,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身边有个会做料理的后辈实在是太幸福了。朱赫来同志,没想到你中餐做的出色俄式料理做的也不差。一闻这香气我就知道味道铁定不错!”
“呵呵,冬妮娅姐你对这道红菜汤评价很高啊。”
我一边替关姐和谢廖沙各舀了一碗汤,一边笑道:“其实这道汤呢。。。。。。”
“我就说么,华夏的男人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我开动了!”
比起千言万语,看样子美食本身的诱惑力更有说服力啊。冬妮娅姐没等我说完就抓起勺子开始大快朵颐。我跟谢廖沙苦笑着互视了一眼,然后跟着一起在自己碗里舀了勺汤往嘴里送。
一股奇异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这种味道酸甜苦辣咸俱无法形容,喝到嘴里就像是什么胶质的不明物质。原来红菜汤的味道是这么古怪的么?可我记得“华夏女皇复仇”号上的厨师长大妈做的红菜汤,滋味跟现在这碗完全不同啊!
斯拉夫人的口味真奇怪啊,居然将这种百味怪汤当做家常菜食用。可为什么我这华夏人的味蕾,却通过神经向我发出了“难吃死了!”的警告呢?
“喂,朱赫来同志,这锅红菜汤是你做的?”
冬妮娅姐喝了一口汤后脸色突然变的煞白。她轻轻的放下了勺子,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痛苦表情。
“不是啊,今晚的晚饭都是关姐料理的。”
“呵呵呵,我就说么。”冬妮娅姐现在脸上的表情如同是吃了毒药:“这种味道我太熟悉了。关银屏同志,你以前做的黑暗料理样子没这么光鲜啊,为什么今日居然改的如此漂亮!”
“噗通!”不幸的少女艰难的说完了遗言,然后一头扎进了面前的汤碗里,不醒人世。
“喂!冬妮娅姐,你没事吧?!”
我没想到喝碗汤居然会闹出人命来。我站起来试图走过去看看冬妮娅姐的情况,但是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涌进了我的身体。只见整个世界都在我的眼前颠倒了,接着占领视野的就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我有种错觉:自己刚才喝的不是汤,而是碗加足了料的蒙汗药。
岂可修,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让关姐做饭了!这是我在昏死过去之前想到的最后一件事。
关姐的得意大餐酿成了一场小小的杯具。我、冬妮娅姐还有谢廖沙三人在吃下表面光鲜的不明物质后,全都被紧急送到了附近的社区诊所打点滴。我们三个人在诊所里呆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缓过劲来。
吓坏了的关姐一个晚上都在诊所陪着我们。我在病床上醒过来后,一见到她就问究竟在汤里放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我也没放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关姐沮丧的回答道:“我用的汤底可是最高级的河豚鱼汤底,后来汤煮出来后因为颜色发黑了,就、就放了把魔鬼椒进去调一下颜色。红菜汤最后一道步骤不是加酸奶油么,家里没酸奶油我就改用了芥末。。。。。。”
“停!姐姐您这做的是什么可怕的食物啊!”
我伸手喝止住了她的发言。开玩笑,要是再听下去还不知道有什么更奇怪的东西进了肚子呢。看来以后不让关姐做菜的决定,是英明伟大正确无比的!
早上从医院出来后,我们四个人连家都来不及回就赶去了学校。这是我第一次跟两位学姐一同去上学。因为从晚上到早上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冬妮娅姐在地铁站内的面包店为大家买了四个黑列吧加四杯酸奶。
虽然只是面包+酸奶组成的简单早餐,但我确定这是我一辈子吃过的最香的早餐。昨天的黑暗料理实在是叫人刻骨铭心啊!
开学后的头一个礼拜,我在身心俱疲中勉强度过了。
我们这个第88独立班真是个多灾多难的班级。上午我们要经受屠夫20公里武装越野等肉体上的暴力虐待,下午还要接受皋月学姐《三国演义》的洗脑教育。知道我和冬妮娅姐是熟人后,皋月老湿很不客气的将我变成了校团总支书记的编外“勤务兵”。我这个礼拜每天都要去那间副楼内的办公室帮忙。从文书到端茶送水的活我全都干了一遍,就差跟着风纪委晚上去小公园抓野合的狗男女了。。。。。。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我终于可以在家休息一下了,这两天吃饱喝足了还可以去街上逛逛。莫斯科的风光我还没有好好的游览过呢。有冬妮娅姐和关姐这两个漂亮大姐姐在,我到底是该找哪一位当我的义务导游呢?灭活活!
第七十七章 打工难,难于上青天
“切,为什么最后和我一起出来的人是你。。。。。。”
我站在人头攒动的索菲亚区大街上,有种虚脱的感觉。
这个索菲亚区在莫斯科的地位相当于帝都的王府井和魔都的南京西,是非常繁华的流行商业区。一般来说,喜欢来这种地方淘宝的都是追求时尚的新潮少女和为了女友阵亡钱包的骚年之类的人。像我们这样结伴跑这种地方来的男孩子就像是动物园内的大熊猫一样罕见,当然啦同性相吸的基佬之类的除外。
“没办法啊,我们两个不都是没钱的穷光蛋么。”
谢廖沙捧着一本便利店里拿的打工指南,试图在上面找到时薪合适的工作。
是的,我们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因为玩耍或是BL(大雾)什么的,而是为了找份临时工做做。至于打工的原因那很简单,我们两个钱包快见底了。
上次出巴比伦王国那趟工,在琉璃姐的“横征暴敛”下我只拿到了十分之一的工资。剩下的十分之九除掉五险一金外,大多数的钱都变成了佣兵团的经费。我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黑兔佣兵团这趟活是赔大了,有一半的常备战力都已经报销掉,要想尽早恢复元气那就需要花很多钱。但是望着工资单上那一大串零,再对比一下银行卡里寒酸的那些资金,我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些沮丧的失落感。
算了,反正这次我们单位所有人拿到的工钱都变少了,我就不要一个人斤斤计较了。
我调整了一下心态,然后加入了谢廖沙寻找工作的行列中。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手头也很拮据,但是穷光蛋有个穷光蛋的伴心里也平衡许多。
但是工作并不是那么好找的。我们尝试着去了打工指南上列出的一些商店应聘工作,比如蛋糕店啦中餐馆啦女仆咖啡厅啦之类的地方,结果最后都没有获得录用。斯拉夫人里帅锅美女实在是太多了。与其他的应聘者相比,和谢廖沙的外形确实寒碜了些,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想找些侍者类的工作很不成功的原因。
我们两个人在热闹的大街上转悠了一圈一无所获,于是决定去一些大街附近巷子里的店铺看看。这种事关国际形象的闹市区不可能有红灯区,所以我们才有胆子钻进陌生的巷子里去瞅瞅。
“我说谢廖沙,刚才那家妹抖店说要找两个洗盘子的不是挺好的活么,你干嘛拒绝啊?”
“你说去洗盘子?拜托,我们又不是11区新东京池袋区上泥轰语培训班的,而是波克雷什金学院的高材生!”谢廖沙慷慨激昂的否决了我的提议:“要我们这种顶级军校的学生跑去洗盘子,那该是多丢脸的一件事。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啊,你要明白军队业界的竞争是很看重面子的!”
嘿,毕业了连文凭都拿不到的高材生啊。。。。。。。
“嘛~,虽然你说的有那么点道理。”我有点不甘心的挠了挠头发:“但是那家妹抖咖啡厅里全是漂亮妹纸啊,不仅有金毛波斯猫还有东瀛猫娘,店长也是个二十岁的大美人。放着这么有艳福的店不去混,我们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你说的是有点道理。。。。。。”谢廖沙被我反驳的有些招架不住了:“可是那家店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要是去那里洗盘子的话,工作量可不轻啊。我们平时军事训练已经够吃力了,你现在还有力气干高强度的体力活?”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很有道理。我们一周有五天要受屠夫暴虐的高强度军事训练的折磨,弄到周末整个人浑身每块肌肉都酸疼无比。现在光是上课都已经打熬的力气透支了,周末再去找个高强度的体力活干干。。。。。。真心没力气啊。
“既然如此,那我们在街上再转转吧。”
现实所迫啊,我只有无奈的跟着谢廖沙继续在小巷子里转悠。莎哟哪啦,美少女遍地的妹抖咖啡厅!
“你别计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啊。”谢廖沙指着不远处的一间酒吧门口,安慰我道:“你看那家店的看板娘不是挺不错的吗?成色比起刚才那家妹抖店里的萝卜腿只好不差!”
“纳尼?还有这种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巷子口有间门面不是很大的咖啡馆,这家店的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哥特妹抖服的金发美少女。她靠在一块写着“欢迎光临”的荧光黑板边,正很无聊的玩着手机,嘴巴里还叼着一根像是香烟的东西。
好一个不敬业的看板娘啊!妹纸你这么偷懒你家老板知道么?
“嗯,美女倒是个美女。”我一边看着美女看板娘以便能点评道:“长得有点像<;俺妹>;里的高坂桐乃啊。可看那样子年纪都还没到十六岁吧?人家是中学生哎,你这老牛敢去吃人家社会主义的嫩草?”
“又不是真要吃,看着养眼不就行了么!”
谢廖沙拉拉我的衣服示意去那间咖啡屋看看。我觉着倒是这么回事,咱哥俩出来可不是为了把妹而是找工作,这种YY的小事就别计较了。
我们两个人刚穿过路口想要去那间咖啡馆呢,只见巷子口里突然冲出来两个人。我眼神今天居然不差,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两货是谁。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那巷子里又冲出来一大帮子人,数量足有两位数!
跑在前面的那两个人穿着解放军的军服,一副丢盔弃甲的狼狈相,不是铁牛和水桶又是哪两个!他们两个看来是刚跟人干过一架,不仅脸上带伤衣服破烂,就连脑袋上的大檐帽都不翼而飞了。
后面冲出来的一拨人造型要奇葩些。这群人身着统一的黑色皮夹克+军用迷彩裤,脚蹬虎头军用皮鞋,手臂上绑着猩红色的卍字旗臂章,脑袋剃的就像是监狱服刑犯似的一毛不存。好一群高端大气上档次,贵族王朝杀马特的斯拉夫骚年!
“我靠,怎么这种地方都会撞上光头党!”
谢廖沙看来是知道这群人的来路,赶紧将我拉到一个僻静处躲了起来。
我跟他一起躲在一个垃圾桶后面,不让狂热的民族皿煮斗士们看见,然后悄悄探出脑袋偷瞄巷口的这群人。斯拉夫光头党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的,但是看见真人这还是头一回。这帮子骚年每个人都手持水管、西瓜刀、球棒之类的“凶器”,脸上露出古惑仔似得霸气笑容,看样子是找到了绝佳的猎物所以癫狂了。
还有这群人夹克背面的标志算怎么回事?居然是两个男性老二交叉上面顶个卍字旗!
第七十八章 忘恩负义
“谢廖沙,你不也是斯拉夫人么,干嘛看见这群家伙还要吓的躲起来?”
“朱赫来同志,你看我的样子像是玻璃么?”谢廖沙用怪异的眼神瞪了我一眼:“你没看见那群人背上的标志吗?他们是玻璃雅利安光头党的成员!这群玻璃现在统一了整个苏维埃的光头党集团,主张建立纯净的高贵白种男人结合的优雅世界。我有病啊,去跟这群天天用老二玩菊花的变态混在一起。”
啊咧,原来光头党里面还有这么河蟹的门道啊。我点点头表示长见识了,然后继续看着巷口发生的闹剧。
铁牛和水桶两人最后还是被这群光头玻璃给追上了。只见一个身形矫健的玻璃骚年开足马力冲上去一招“佛山无影脚”,两个穿着解放军军装的身影被踹了个四脚朝天。玻璃骚年的同伙们眼见同伴得逞,立刻呼啦啦的围上去将猎物围在中间,然后将手中的“凶器”噼里啪啦的招呼了下去!
要命,这么个打法不出人命才怪啊!
被打的茶几好歹是我结交好几年的死党。眼瞅着他们遭灾,我现在要是再不冲过去那岂不是要良心不安?
我伸手往外套的口袋里摸了摸,然后掏出了队长留给我的TT-33手枪。没想到啊,我第一次使用这种武器不是为了防身,而是为了救人!
“喂,朱赫来你冷静点!赶快把这危险的东西收回去!”
谢廖沙见我掏出了这么把大杀器,吓的赶紧想要劝住我别干傻事。可我现在是恶向胆边生什么都顾不得了。我只知道现在再不动手,那以后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住手!十几个人拿武器打两个手无寸铁的人算什么男人!”
令我没想到的是,还没等我冲出去呢,居然已经有人先出来救场了。
只见一个漆黑的物体砸进了光头玻璃们的人群中!这群殴人殴的兴起的杀马特躲闪不及,一下子就有三个人被这物体给劈头盖脸的击中了。旦听得人群中发出两声哀嚎,几个头破血流的光头玻璃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我和谢廖沙在一边看得真切,那个站在咖啡馆门口的看板娘刚才竟然抓起身边的荧光黑板扔向了光头玻璃们!
眼见有同伴中了暗算挂彩倒地,剩下的光头玻璃们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恶狠狠的将视线转向了刚才的肇事者。
“你找死!!!!!”
一个看上去是首领的光头咆哮着举起了手中的水管。这群以拼杀老二为荣的白皮玻璃们嗷嗷叫着扑向了美少女看板娘。这群人第一讨厌不是白人的有色人种,第二讨厌的就是妨碍白人解放大业的女性。看板娘刚才见义勇为的一击,却替自己招来了无妄之灾。
少女没想到自己热血上头的一击惹来了滔天大祸。还没等她发出呼救的尖叫声,一双野蛮大手就已经粗鲁的堵住了她的嘴巴,癫狂的光头玻璃们七手八脚的将吓得面如土色的少女抬了起来,然后涌进了咖啡馆边上的一道窄巷中。
巷口发生的一系列变故让我和谢廖沙目瞪口呆。我担心的朝着两个茶几死党的方向看了看。万幸啊,这两位虽然被打成了猪头,可看上去只受了皮外伤。少女的牺牲行为还是及时救了他们一条命的。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有种三观被毁的错觉。
“铁、铁牛!你没事吧!”
水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蹒跚着过去将同伴搀了起来。他这人身宽体胖皮燥肉厚,刚才光头玻璃们的几下子对他来说还不算啥。
“哎哟哟!疼死了。。。。。。这群王八蛋下手还真是狠!”
铁牛挥了挥手表示没什么大碍。他松开了水桶搀着的手,拍拍身上的尘土道:“司马少校给我们的金丝软甲可真是好东西啊,穿在身上被人打了那么多下都没事!”
“是啊,还真是被这件宝贝救了命了!”水桶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担心的朝着咖啡馆边上的窄巷瞅了一眼:“就可惜了刚才救我们的那个姑娘了。她怕是要被这群禽兽给糟蹋了啊!铁牛,人家救了我们的命,我们是不是。。。。。。”
“别,你想说什么我知道!”铁牛伸手制止了水桶的话:“但是那群光头玻璃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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