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似怕她一碰就碎,她不禁主动地贴近了那双温柔的手,享受着被宠爱的
感觉。
那人的手却渐渐改变方向,往下探去,在锁骨处游移,惹得她肌肤上忍
不住泛起了小小的颗粒,轻轻地颤栗着。她睁开了眼。
即墨邪气而魅惑的俊脸放大在眼前,举世无双的暗红眸子上无比深沉,
似有些不快。
她别开脸,忽然想到什么,连忙低头看了看,她身上不知何时已被换上
一套纯白的里衣,而身上亦无任何不适,一如往常,只是,一些青青紫紫的
痕迹散落在身上的各个角落,看起来恐怖异常,却不怎么痛,看着这些痕迹
,她的心,开始不安了,看向他,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问。
毕竟,就算他真的对她做什么,自己也无权责备,她,是他的妻子,昨
天,刚成亲的新婚妻子。
即墨抚上她的脸,薄唇轻轻地摩挲着她垂下的眼睑,她本能地想推开他
,却犹豫了下,抵在他胸膛上的一双小手无力地落下,改为抱住他的精腰,
柔柔地靠了上去。
“对不起。”想到昨晚她的所作所为,她心存愧疚,她为什么会变成这
种三心二意的人?她一向不是的!她不想抗拒他,可是昨晚她确确实实抵抗
了他的碰触,弄得他们的新婚之夜如此的不愉快,是她的错。
听闻这句话,即墨高大的身躯一震,对上她自责的眼睛,“对不起,是
我太粗暴了。”他也愧疚无比,看到她身上的青紫,他心疼,却也是满足的
。
她靠在他怀里,沉默,他静静地拥着她,多想就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
“咕噜”,她肚子里发出一个尴尬的声响,他轻笑,“是为夫的不对,
让娘子饿着了。”
她微微红了脸。
即墨没再取笑她,唤来一个丫鬟,准备饭食。
香喷喷的饭菜冒着热气,她好久没有饿过了,顿时感到食欲大开,想要
下地吃饭却被即墨一把抱了起来,他抱起她径自走到桌边,谴退了丫鬟,拿
起筷子夹过一块鸡肉到她嘴边。
坐在他大腿上享受美食物的她不自在地张嘴咬下那块鸡肉,好不容易吞
下,他又夹了一个精致的点心递到他嘴边,她嘟起了嘴巴,“我能不能自己
吃啊?”
闻言,即墨仍是没有放开那块点心,邪邪地看着她,开口道,“伺候娘
子是为夫的乐趣,娘子要剥夺为夫的这点乐趣么?”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她
忍俊不禁。
张口咬下那块小点心,她慢慢地咀嚼着,奇怪地看向他,“你不吃?”
她一说完,即墨邪气的眼神专注地盯着她红润的唇上,以一种奇异的语
气道,“我--当然要吃!”说罢,俯首含住她的红唇,舌头卷了进去,与
她一同咀嚼那美味的点心,分了一半各自吞下,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
薄唇。她呆呆地看着他,被他这个举止惊呆了。
呃……这个色胚子……果然不同一般。她的小墨,变得太坏了。
他再夹了些肉在她眼前,她无奈地张嘴想要接过,刚咬了一半便被他突
然凑上来的唇给抢过另外一半。两人的姿势像极了接吻,他把食物推进她嘴
中,两人的舌混乱地交缠着,直到最后终于把这块肉给分割完毕。
童纾不满地喘着气,推开他,“我要自己吃!”这样来的话她空空的肚
子猴年马月能填饱呀!每次被分去一半,还那么久才吃完一点。
他不满地看着美人在桌子上优雅地解决着那些食物,竟然连一个目光都
不给他!
好不容易等她吃饱喝足地用茶水漱了漱口,他忽然上前抱起她就往床塌
上走去。
童纾反射性地搂住他脖子,直到被他压在身下,她才有些结巴地道,“
你、你要做什么?”
他轻笑,“娘子吃饱了,是否该喂饱为夫了?为夫可是一直饿着。”
“你、你又不吃……”看到他别有深意的眼神,她住了嘴,满意地看到
她不知所措的神情,他低头虏获她的唇,慢慢地啃舐着。
“唔……”她忽然有些害怕起来,不知在害怕什么。
他轻而易举地拉开她的里衣,只留亵衣,埋首在她泛着阵阵清香的锁骨
处轻咬。
他身上的香气也传到了她鼻中,那是曼陀罗的花香,带着诱惑人的气味
,能激起人的情欲,她迷迷糊换地感到自己的晕眩,沉醉在他的炽热索取中
。
在他彻底拉开最后一件亵衣的时候,她的心,忽然又痛了起来,一如往
昔的痛楚,浅浅的,却异常深刻。她不禁抵住了他继续侵犯的脑袋,阻止他
的下一步动作。
即墨抬起头,隐忍地看着她。
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行吗?
她的眼对着他的,看到那双暗沉的血眸里隐忍的情欲,和他心痛的眼神
,她的心像被什么刺痛了下,缓缓放开抵着他的手。
为什么要拒绝他呢?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这个男人?她迷离地
睁着眼,不懂,她不懂,却忍耐着那股浅浅地在她心里划开的伤口传来的疼
痛,放由身上的男人任意侵犯着。
很快,她被他的热情与炽热的体温席卷了所有感官,脑中再也没有关于
那股心痛的思考,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沉浮着,放纵着自己的情欲。
但是,在男人进入自己的瞬间,她大脑中的某一根弦“嘣”的一声断掉
了,像被什么重重击了一下,依旧心痛难耐。
只是,身上的男人似乎也顿了那么一秒,随即化为更疯狂的侵略,更深
的撞击,似要在她身上烙下每一个属于他的痕迹。
她无法思考了,被疯狂的男人主宰了自己的思想,随着他一起沉沦,沉
沦在情欲的汪洋里。
她不知道,其实男子昨夜在她晕了后并没有再进一步侵犯她,而是隐忍
着自己将要崩溃的情欲守了一夜,她没有失身于他,只不过,此刻,她真真
确确地完全属于这个男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被索要了多少次,她在他的侵袭下,因承受不住他
惊人的狂肆掠夺,她晕了过去。
暧昧的糜烂麝香在浸染着大红的新房,情事正浓,那股气味使得房间里
散发着糜醉的情欲,充斥着人的鼻间,精力旺盛的男子终于在不知疲倦的进
攻后停了下来,为女子拨开汗湿的秀发,爱怜地亲吻着她陀红的小脸,男子
满足地搂住她,邪肆的薄唇勾起一抹笑,如同一只酣足的狮子,慵懒而邪魅
。
她,终于是他的了!
他的妻……
嗜血的眸光一闪,忽然想到她……已经不是……
他的眸子变得凌厉狂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但,无论如何,他是不
会放开她的,绝对!不管她从前有过怎样的过往,跟什么样的男人纠缠过,
那都是过去的事!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出现,她是他的妻!
想着想着,他搂住她肩膀的大手不自觉的手紧,酣睡的美人一声嘤咛,
不适地皱起黛眉,他低下头一看,放松了手中的钳制,只是,密密的吻又逐
渐铺洒在她身上,每个角落,每一寸肌肤,印上他的痕迹。
被扰了好梦的美人儿微睁开迷朦的水眸,承受着身上男人的肆虐。
“墨,不、不要了,嗯……”带着喘息的不清晰埋怨声从她微张的红唇
中吐出,断断续续,反倒更像是呻吟,男人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进攻得更快
了。
春情浓浓,芙蓉帐暖,不知窗外几度春秋。
嗜睡的美人儿与不知疲倦的男人之间,几番激烈的战斗,男人终于肯放
过美人,为她擦拭额上的汗珠,而此刻,美人怨怒的目光嗔怪地瞪着他,男
人轻笑,凑近他的薄唇,眼看他血眸中深沉异常,情欲升起,美人连忙推开
他,小手捂住他的来犯的唇,惊吓得不知所以。
男人拉开她的手,哈哈大笑,惹得美人怒视连连,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随即转身走了出去,美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连两天,被累坏了!她想着
,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朦胧中,她好象看到男人温柔的笑,感到被抱起放进一个温暖的浴池中
,冒着热气的水浸泡着全身,她舒服地叹了叹气。
他的手仍旧在她身上游移着,只是不同于先前的暧昧,而是仔细的替她
擦拭身体,轻柔得让人心醉。
即墨皱眉,是因看到她那青紫的吻痕,他好象,似乎是太粗鲁了些。她
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也不能怪他嘛!谁让她实在太迷人了,
他又不能控制自己的疯狂。即墨无辜地想。
替她擦干身体,他随意冲了冲自己的身子,把她抱到床上,搂着她也沉
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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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被掳?
多少个日夜转换
一棵树荫下,美人儿懒洋洋地躺在一张睡塌上歇息,不知是受了何种滋
润,那张娇艳的脸蛋儿像极了一朵待人摘取的花儿,水嫩水嫩的,让人看了
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而实际上,那偷袭的人,也这么做了。薄唇微勾,贴在
她软软的脸蛋上,轻柔地摩擦着,痒痒的触感令酣睡的美人被扰得不耐,从
梦中醒来。
“醒了?”他挑眉,低沉的嗓音性感无比。
她撇撇嘴角,翻个身,想继续睡去。
看她的举动,即墨先是不悦,随即勾起一抹邪邪的笑,他的吻落在了她
露出的后颈处,轻轻的,热热的,慢慢摩挲着,挑逗一般亲吻着。终于,美
人不耐,转过了身,一双美眸瞪着他,他笑。
一个反手,他搂住她一同倒进了那张不大的睡塌上,那张睡塌顿时显得
拥挤不堪。
“你、你给我下去!”她推他,被人扰了好梦而恼怒着。谁知被他一把
抓过小手,钳在怀里,又吻上了她的唇,似百尝不腻。
好一会儿,她喘着气,问他,“你的经验很丰富啊!吻技这么好!连床
上也……”想到此嫉妒使她不自觉吐出生气的话,却令她的脸唰地红了。
他着迷地盯着她的俏脸,“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说完,他又禁
不住覆在她身上。
“唔……”他这什么意思?意思是说他还是个处男,被她破处了?不、
不会吧……他技术那么好……
两人沉醉于情欲之中,暧昧渐浓--
“尊主!武林大会将在一个半月后召开!”一个不识相的声音在看不见
的地方响起,尽管那人没有看见,童纾还是推开了他,继续睡觉去。
即墨强烈的欲求不满,恨得牙痒痒地盯着那个发出声音的方向,“下去
!”
那人的气息瞬间消失,童纾躲在他怀里,不禁想着,欲求不满的男人-
-果然最可怕!
她瑟瑟地躲了躲,感觉两道炽热的视线投来,她赶紧装睡。
耳边忽然传来一股热气,“我的妖精,不要再装了,再装,你确定承受
得了为夫的‘惩罚’?”
她慌乱地睁开眼,甜甜地朝他笑笑,不能得罪!不能得罪!不然自己什
么时候死在床上都不知道!
她难得可爱的模样令他笑出声来,她正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他又板起脸
来,眯眼看着她,“娘子,不喜欢为夫的疼爱?”
她一怔,条件反射的点头,又马上摇头。
“那么,我倒要更努力些,好让娘子喜欢上……为夫努力的宠爱……”
他的语气危险而暧昧,抱起她,消失在小院中,不知何时已回到屋内,搂住
她一同倒进那张有着“无数回忆”的大床上,她的全身都开始发抖了。
不一会儿,男女相互的喘息声从房内传出,不时传来女子的求饶声,却
似乎没起作用,那阵阵声响--更大了。
激情过后,她软绵绵地瘫在床上,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
即墨好笑地看着她发怒的脸,“都是娘子太诱人了,害为夫都控制不住
。”
什么?!说来说去都怪她?!
忍了忍,她恶狠狠地瞪着他,“我要去看武林大会!”是了,要是天天
被他困在这里,还不迟早把她给累死在床上!
听了她的要求,他笑开了,“既然娘子想看,为夫当然乐意陪伴。妇唱
夫随嘛!”
啥?这么好说话?哎呀,不对不对,她才不要他跟着!
“我自己去!”她皱眉。
“为夫不放心,还是跟着去的好。”
“那我跟曲离一起去你总放心--啊!”手腕忽然被捏紧,她怒瞪他。
“我的妖精还在想着别的男人?”他邪肆的眸子凌厉无比,发出一阵残
厉的杀意。
“莫名其妙!在这里我只认识曲离嘛!”她斜睇他一眼。
他这才稍稍散了些怒气,又被她激起,“那,你能不能不要跟着?”她
希冀的目光看着他。
“当然--不行!”他决绝地回答,“那么,我们准备出发吧。”
童纾懊恼地垂下头,忿忿地在心里咒骂着,这个恶魔!
“看样子,我的妖精还很有精神呀,既然这样……”
“你走开!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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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行没有坐马车,原因是她实在受不了那颠簸的感觉!上晃下晃,
左摇右摆的,坐汽车也没那么晕!
此刻,童纾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某人怀里,睡着懒觉。
一顶黑纱轿子在空中行若平地一般急速穿过树林,四个轿夫平凡的脸孔
上却有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精明眼睛,一看便知是武功极高的人。
对于这黑纱,她当然是不愿的,却也不得不接受,他美其名曰娘子是他
的,不能让人看了去,还不是他那过分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换成白纱那多
好看!白纱飘飘的,随风舞动,轻卷起纱帘,轿内美人横卧,那是一副多梦
幻美丽的景色啊!结果跟他一说,这人又扬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邪肆笑容,
看得她胆战心惊,他的一句话更让她不敢再说一个字--“娘子那么喜欢被
别人看,为夫恰好也有个嗜好,挖、人、眼、睛!”
她发抖的身躯让他满意地笑了,抱紧她在怀里,得逞的笑容在她看不见
的地方绽开。
夜晚,他们在一间客栈下榻。
趁着即墨出去吩咐下属做一些事的时候,童纾舒服地洗了个澡,躺回床
上早早地睡下,一般情况下她都不那么早睡的,可是因为昨晚被某个禽兽折
腾到半夜,她困得呵欠连连。
疲乏地瘫在床上,朦胧的睡意袭来,她闭上眼睛。
忽然感到有两道专注的视线投射在她身上,她迷惑地睁开眼,看向房门
处,即墨还没有回来呀!眸光一转,注意到一个静静伫立在窗沿的黑影,她
差点要尖叫起来,但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孔时,连忙捂住张开的嘴。
就在她疑惑之际,那黑影突然消失在窗外,而门也在此时被打开,她一
惊,忙看过去。
果然,即墨正走进房里,关上门,他来到床边坐下,看到她睁得大大的
眼眸,邪气地笑笑,“原来我的妖精已经洗好了在等我?”
她还来不及说个不字就被他压在了身下,炽热的吻也席卷而来。
迷情时分,她似乎感到有人在看着她,染上了艳色的眸子不自觉地看向
窗户,清风微动,烛光摇曳,那微敞的窗户没有丝毫那人的痕迹。想着那双
悲伤的银眸,她的心,又隐隐作痛了。
察觉她的分心,他在她身上更买力了,她也渐渐抵不过他的狂肆,随他
一同沉沦。
翌日
再一次坐上了那轿子里,她频频犯困,睡眠严重不足!她要起诉!该死
的男人,不知节制地要她,找到机会她一定要离家出走一阵子,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