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文状元的笔墨大战,而另一边则是武状元的刀枪战,为了她的安
全,他坚决不同意到那边观看比赛,只能远远地在文状元这边一边关注这边
的一边偷瞄一下那边的。
“澈,你说那一个会赢?我猜一定是那个白色衣服的。”童纾用手肘撞
了下身后沉稳如山地护住她的冷酷男。
为何?还没看到那人的笔墨便得知谁能胜出?他不解地看着她。
看到他疑惑的眼神,她呵呵一笑,朝他眨了眨眼,“因为那个白色衣服
的最帅呀!你看他有那么多拥护者,当然是他胜出啦!”她用下巴示意了下
周围一些花痴女。
闻言,他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裂开了一个醉人的表情,好看的薄唇也
上扬到一个完美的弧度,她又呆了,喃喃自语,“你去比赛一定是你赢……
”
他的银眸对上了她的,嘴角那抹弧度更大了。
就在他们深情对望的时候,一道狐疑的视线向他们的方向投来,带着浓
浓的兴趣。
他们是谁?整个现场的人都关注着比赛,惟独他们例外,“两个”男子
竟然那么亲昵地靠在一起,虽然他们身在人群中,但却丝毫感觉不到他们对
这场比赛的热切,那冰冷的黑衣男子眼中似乎只有他身前的人儿,一头银丝
眩了人的眼,而那个被他护在怀里的“男子”,那身形--何以如此熟悉…
…
似乎--不久前也见过这样一个“男子”……
在正座上的宇文西根本无暇关注比赛进程,整个人的心思被人群中那两
个特立独行的人给拐去了他的全部思绪,尤其是那个娇小“男子”?
--呀!那种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他想起来了!他是“她”!
宇文西一时竟然激动得蓦地从座上站起来,在收到旁边官员疑惑的视线
后转身离开,只吩咐了他们继续比赛,便朝着那抹身影走去,得来全不费功
夫呀,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不过,她的身旁好象又换了一个男子?之前那两个呢?想到此,他皱起
了眉头,一张五官精美的脸也凌厉起来。
身为杀手的澈立即反应过来,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有人过来了,我们
走。”他的呼吸浅浅的,喷洒在她侧脸,痒痒的,也让那张面具下的脸稍稍
红了下。
童纾抬头,四处张望了下,果然,看到一个满脸不悦朝他们走来的男人
,不悦什么?他们犯事了吗?想着,她对澈点点头,还是不要招惹事情,他
们有要去寻药的呢!
澈带着她避开人群回到了他们住了一个晚上的客栈房间内,其实也没有
什么行李需要收拾,只不过是两套他们的衣服罢了。收拾好衣服,他们正要
下楼退房,一只胳膊横在了他们面前。
童纾皱眉,抬头--哦,原来是刚才向他们走来的娃娃脸男人,没错,
他那精致的五官确实看起来有些娃娃脸,很可爱,不过她不喜欢这类型的男
人,长得这么高大,却是一张娃娃脸,多不相称啊!
“小姐很像我一位故人,可否到舍下做客一阵?”哇!没想到他的声音
还挺有味道的!童纾眼睛顿时有些发亮,不喜欢他的娃娃脸,可是他的声音
还不错。哎?不对!他叫她“小姐”?!这人看出来了,怎么会?她扮得挺
好呀,还是他以前认识她的?
“兄台,你认错人了,我是个男人!”她用稍微变音的嗓子跟他说话,
说完,还挺了挺被包扎起来的胸脯,见她这个动作,澈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皱起了眉头,而童纾在暗地里掐了他一把,警告着他,她这不是为了掩人耳
目么!
没想到,宇文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很不给面子地持续着大笑。本
来他还不是很肯定,这下,听了她的声音,他可以肯定了,跟上次在酒楼里
那个“他”的声音一样,按司马清绝所说,那么,“他”确实是她了。
“莫名其妙!”童纾恼怒地瞥了他一眼,拉起澈的手就往外走。
“慢!”一只大手又挡在了她面前,在她就要发飙前他开口了,“据我
所知,暮王想念他的王妃可想念得紧哪,为了寻回王妃整个人憔悴得不像样
子,而堂堂一国丞相不知为何整日失魂落魄,据说好几方人马在寻找王妃呢
!而王妃如今--身旁是爱慕者从不缺呀!”他的语气带着怪异的酸味,她
虽然不懂,却也知道他的讽刺意味,丞相她知道是绝,可是那个什么王爷王
妃的是什么回事?她回头看澈,却发现身后的人不知何时浑身僵直,一双被
药物染成黑色的眸子发出骇人的杀意与浓浓的恐惧。
“澈?”她试着唤了他一下,下一秒已被他紧紧搂进了怀中,那样紧窒
的怀抱让她忍不住皱眉,却没有推开他,因为她感觉到了他恐惧的颤抖,于
是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看着在眼前拥抱的两人,宇文西脸色骤然变得铁青,双眸也染上了杀意
。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他眯起了眼,矛头指向满头银丝的冷峻
男子,“想必,这位兄台也不希望改变如今的处境吧!”
澈僵了僵,双眼迸发出凌厉冷漠的光芒,他可以杀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
的男人!可是却不想在她面前杀人,那些正在找她的人,她曾是别人的王妃
,也是“暗狱”的女主人……
想着,他圈在她腰际的手也不自觉加大了力量,为什么,为什么她招惹
了这么多男子,为什么不是只属于他就好……
“啊!”她痛呼了声,澈此刻的脸好恐怖!
(谢谢亲linlin307的钻石和亲罗棉的鲜花!哇哈哈~鞠躬~~~太高兴
了。。。)
第五十七章 “作客”之流皇宫
宇文西想把她抓过来,却被澈拥着她转移了开,腰际的手也放松了力量
,他埋首在她颈间,夹着些冰凉的呼吸呼出,在她锁骨处,“对不起,对不
起……”是他没控制住,都是因为他该死的犹豫才会有那些人的出现,是他
的犹豫造成的!但以后,他绝不允许她再离开他的身边,即使是死!他也要
在她的怀里死去!
“我--没事,澈,你怎么了?”她轻轻地抚着他的背,关切地问道,
“是不是,心口疼?那人又召唤你了?”
“没有。”他抬头,对她扯出个安抚的笑。
听着他们之间莫名的对话,宇文西有些了解了,原来……这个男子中了
蛊。虽然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蛊。曾经,自己的母亲就是被人下了蛊而死去
,因为不想受人控制!想到母后,他的心隐隐作痛。
“两位,宫中有几位大夫会医治蛊毒,不知是否愿意到宫中做客几日?
”想不到啊,他这个皇帝竟有“请”别人来皇宫做客的一日,并且是“骗”
人过去的,其实那几位御医根本不会医治,不然,他的母后也不会死去,可
是,他要的--只是她!
童纾眼前一亮,怎么说也去试试啊!而澈则是凌厉地朝他看去,他竟从
他们短短几句话便得知他中蛊了,可这种蛊,根本无药可解,这个男人,和
明显只是在引诱她进宫,皇宫,又一个皇室的人!想到此,他再次皱起了眉
头,皇室中人,与他们的牵扯越少越好。
他正想朝她摇头,却看见了她眼中的希冀,那样强烈的希望,他不忍让
她失望。
澈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她点头,去了皇宫试过了后他也可以带她走的,
随时都可以!没人能拦住他,从来没有。除了……那个人,暗狱的首领,那
人的武功,本是与他齐名,然此时却比他更上一层了,想必如今天下能打过
那人的人根本不存在吧!
如果被他找到了她,他没有多大把握能从那人手中抢回她。
不!不会的,他不会让任何人有这样的机会!
宇文西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叫“长乐殿”的大殿中,一个太监似乎惊疑地
看了仍旧带着面具的“他”一眼,但被宇文西一个冷冽的眼神吓得马上低下
了头,恭恭敬敬地领路,直到来到那殿门前。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住处。”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童纾不甚在意地“哦”了一声,顾着打量这华丽的宫殿,他们的待遇也
太好了吧?一来就住在这么华丽的地方,这人的待客之道还真是没话说,虽
然知道了他是皇帝,可是她一点畏惧的感觉也没有,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的“
陌生人”。
她冷淡的反应宇文西倒也不恼,一抹算计的光芒在眼中亮起,只要--
她在这里,他有的是办法让她“长住”。
而澈则是厌恶地看着那个男人眼中的算计,无论如何,他不要伤害了她
就好,如果伤害到她,他是不会放过他的!
注意到那个冷冰冰的男子对他的厌恶神情,瞬间的杀意从他眼中一闪而
逝,随即又隐藏起来,“至于他的住处--”
“我们住一起!”还未等他说出,童纾赶紧接口,他们一直是住一起的
。
话音刚落,宇文西不悦的皱起眉头,“这样总不太好,宫中难免惹人非
议……”
切!童纾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一手环上澈的腰,在他唇上重重地印下
一吻,澈虽愣了下,却马上反应过来,也圈住她的腰,对她旁若无人的亲昵
举动面具下红了脸,但心里是无奈的宠溺与甜蜜。
宇文西暗地里拽紧了拳头,眯起眼看眼前的女子大胆的举动。这无疑刺
激了他,也逼得他对占有她那股念头愈发强烈,几乎想马上将她纳入自己怀
里。那是一股从一开始便有的不名冲动,心底的那股跳动越来越剧烈,他也
不明白为何,只是一见到她就有的渴望,那样渴望把她占为己有的冲动,仿
佛他等了几万年,就是在等待她的来临,他才这般费劲心思要把她得到手。
“我要休息了,麻烦明天叫御医过来。”她趴在澈的肩膀上,朝那个一
脸铁青的男人叫道,忽然看到他愤怒的脸,才想起人家是主人,于是,连忙
加了句,“还有,谢谢你啦!”
可是刚说完就打了个呵欠,瞬时,宇文西的脸色黑了,谢意也这么没诚
意?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在心里,童纾无辜的想,她一向这样嘛,又控制不
了!
澈看都没再看那个男人一眼,径直抱起她往内殿走去,她困了。
宇文西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他面前,努力压下心底的怒火与想要
杀人的欲望,他唤来一个太监,在那花花绿绿的牌子上随手一翻--兰贵妃
。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朝后宫的某个宫殿走去,他为什么要对这么一
个已是不洁之身的女子如此迷恋?女人?多的是!
一到兰殿,兰贵妃那张美艳的脸即出现在眼前,挂着娇媚的笑上前迎接
他。曾经,她也是得宠一时的妃子。是啊,那么多女人,他为何要对那个女
人如此在意呢!轻哼一声,他躺在一张太师椅上,任由兰贵妃使出浑身解数
在他身上点燃他的欲火。
“皇上 ̄”半响,见眼前的男人对她的挑逗没什么反应,兰贵妃娇嗔了
一声。
宇文西勾起一抹邪笑,大掌揉上她丰满的胸部,兰贵妃娇吟着,“臣妾
想要……”
见状,他突然收回手,那张娃娃脸上挂起邪气的笑容,看得兰贵妃心神
一阵荡漾,他闭上了眼,缓缓勾了勾手指,“想要,自己来。”
闻言,兰贵妃大胆地脱掉身上碍事的衣物,也替他脱去衣物,整个人覆
在了他的身上,努力取悦着眼前的男人。
不一会儿,男女暧昧的喘息从宫殿里传出,一些太监宫女习以为常地在
殿外守侯着。
在欲望的颠峰之际,浮现在他眼前的却是那张令他婚牵梦绕的脸,那张
让他又爱又恨的脸。
想起那个人,宇文西愈加激烈地在身下的女人身上发泄着。
----
后雾国皇宫
一身着龙袍的男子负手立于青天之下,眯起眼直视那万里晴空,浑身是
掩不住的霸气。他的身后,白袍清俊公子若有所思地看向远处,而另一个邪
气俊美的男子则是气愤地拽着手中的信函。
“真是岂有此理!本王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轩辕暮把手中的纸化为了
碎片,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司马清绝没作声,暗自垂下眼眸,但那轻颤的眼睑却掩盖不了。她,竟
然被抓走了……
“皇兄!我要去之流国!”恨恨地把碎纸飞洒空气中,轩辕暮重重地道
。
闻言,轩辕啸转过了身,却没有开口,只是定定地盯着那些碎屑看,不
知在想些什么。
司马清绝轻叹口气,对那愤怒中的男人奉劝道,“暮,你身为一国王爷
,不应如此冲动才是。这--说不定只是一个诡计。”其实,他也不敢确定
……
“啪”!一棵桂树应声而断,轩辕暮坚定地站起身,望进司马清绝清冽
的眸子里,“她,是我的妻,她生,我生;她死,我死。无论如何,我一定
要去!”
司马清绝被震撼了,他从未想过暮对她的感情是这般--深重。所以,
他一直隐瞒着那次在之流国遇见她的事情,如今天下表面上处于太平盛世,
实则动乱不已,本是实力均衡的各国和平共处皆属表层,暗地里都找机会瓜
分天下。而现在,三国中各个君主皆非平庸之辈,野心,终究无法掩埋,一
统天下的时机即将到来,孰胜孰负,将取决于各自的长期准备中,不允许出
一丝一毫的差错。这,便是他从之流国赶回后雾国的原因。
宇文西给他们的信函分明是向他们挑训,啸仍未立后,而他们后雾国的
唯一一位王妃要嫁予之流国皇帝……这是一个耻辱,却同时也是一个借口,
一个引诱他们发兵的借口……
发兵,则正好符合宇文西的心意,战事一起,烽火连绵,则是一发不可
收拾,胜败在此一举。不发兵,那么,则表明他们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使之受辱他国,身陷异乡,实为国之大耻,国耻则百姓心乱,民心乱则天
下乱,这道理他又怎会不懂呢……
但,她真的在他手上吗?这点,司马清绝无法确定。他确实在之流国遇
见她,但那两个原本陪在她身边的人呢?走失了?不然她怎会如此轻易便被
掳?
司马清绝的心七上八下,综合思考着各个方面的可能与解决方法,却奈
何心太乱则事不成,一心牵挂着那人儿的安危使之无法如平常那般睿智冷静
。
“怎可卤莽行事!”轩辕啸鹰眸一凌,扫向轩辕暮。
“呵呵~”轩辕暮丝毫不被他那凌然霸气所摄,反而轻笑起来,如同雾
里看花一般清淡的笑,让其余两人不禁转过头看他。这,完全不是平时的他
。
“你们知道吗,皇姐在我面前死去的时候,我想,没关系,还有母后,
可是,当母后也在我眼前死去时,我也跟着绝望了。那个人甚至连母后去世
都没有来看我们一眼,我被宫人欺辱,却求救无门,心,也在漫长的凌辱中
死去。呵,说来算我命不该绝,被师父收为弟子后,我虽强大起来,再也没
有人可以凌辱我,但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我强大了又有何用?皇姐不在了
,再华丽的房子,我建给谁住?母后不在了,再多的荣华,我孝顺于谁?但
我不会自我了结,这,不是大丈夫的行为!直到--她的出现……”
说到这里,轩辕暮的眸子迷离起来,一眨不眨地看向远方,仿佛可以就
这样一直看一直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