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昼焰行微微勾唇笑了起来,再也无意和安子惜过多纠缠——小厨房的虾饺应该蒸好了,他饿了。
起身的那一刻,安子惜疯狂的哭叫从身后传来:“昼焰行,你不要我,你会后悔的!你如果娶了苏娅,你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叫嚣声中,昼焰行头也没回,视线淡淡落下的地方,从方才起就悄悄躲了一个捧着苹果的小姑娘。
阿零是被夜福派出来叫人的,结果被狂躁的安子惜吓得躲在了墙后,此时此刻听着那声怒吼,却是微微探出头来,乌黑的大眼睛里一扫先前的阴霾,隐隐透出了期待。
那一刻,薄唇轻轻扬起,那抹浅笑里有些无奈也有些失笑。
如果,这就是她今天一路反常的原因,如果,此刻听一个承诺能让她安心——
“苏娅,我不会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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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白自己都快被萌死鸟~这两天的大家还满意咩嘿嘿,如果不满意,那都是非血红不能拿下的重口味妹子,请自动面壁三分钟,心中默念我要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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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气氛中,就让白来出一个非常少女心滴题目吧,大家请接招~
话说,当年魔王大人和小阿零初次见面的时候,和阿零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呐?请一字不落滴还原哦~哇咔咔!
053 谁背叛了谁
只因一句话,小阿零彻底高兴了,之后那抱着小苹果笑眉笑眼激动难掩的模样,竟是让阅尽千帆的某大魔王嘴角微抽,第一次有了不忍直视的感觉。
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这一点太傻,要改…
想着,昼焰行抱着娃娃往厨房赚边走边斜眼看她:“拿着苹果又不吃,都掐出印子了。”
嗯?小阿零愣了愣,拿起苹果转着找印子,便转边解释:“阿福说,吃了苹果,吃不下饭,如果不是太饿,就别吃…”
小傻子果然一骗就上当,一点挑战都木有~某大魔王非常好心情地指挥:“苹果给我咬一口。”
嗯!苹果乖乖递了过来,昼焰行就着阿零的小手咬了一口,苹果很脆很甜,饱满的汁水流了下来,小阿零顺手就伸出袖子帮主子擦了擦。
某人挑眉笑了:“真脏…”
阿零正在高兴,也顾不上分辩说不脏,又笑眯眯的把手里的苹果递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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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气氛正好,另一头,安子惜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独自走出岚山大宅,被山间微凉的夜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不少,心中却愈发苦涩。
今天她的失态,将他们的关系往更恶劣的方向推去了…
三年的时间里,她在他面前一直在忍,总是表现得温柔娴静,总是表现得毫不在意,其实,她怎么可能不在意,怎么可能不怨他?!一场退婚,让安家在贵圈成了笑柄,他们昼家除了说几句补偿的话,这三年来为安家做过些什么?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叹息,三年来她默默承受着家族的压力,转身对着他时每每笑脸相迎——这一切的一切,他可有一点愧疚过?
今夜,她赌了一把,了自己的痛苦,为了勾起他哪怕是一点的怜悯,只是看来,她还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安子惜迷迷糊糊的走着,甚至忘了她的车,直到走出大宅子,绕到坡道之下,隐隐看见一片树冠之后那白墙灰瓦的房子…安子惜愣了愣,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安子惜打开房门,偌大的空无一物的别墅里一尘不染,她脱了鞋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朝着屋子深处走去。
这栋岚山别墅,三年前由昼家买下,本是他们的婚房。那年,他们已是到了筹备婚礼的阶段,婚期将至,婚房已备,他们偶尔会拿着家具图册一起到这里来,设想着新家的布置。
她还记得,当年这处四面环绕着玻璃光线极佳的小房间,他想布置成琴房,她想用来作茶话室,当年两人杵在这里争论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她用假哭一招抢到了房间的所有权…
嘴角淡淡浮现一抹笑意,甜蜜而迷离,安子惜上前两步触上窗玻璃,微微抬头之间,窗上映出一抹橙黄光亮,那是位于岚山山顶的昼家大宅透出的微光。
此时此刻,当她独自一人在这充满回忆的地方黯然神伤的时候,焰行啊,你又在做些什么?想着这个她每次来遥望岚山大宅时都会想到的问题,安子惜微微出神,丝毫没有察觉身后那个悄然靠近的身影…下一刻,就在玻璃一瞬映出身后人形的那一刻,安子惜蓦然回头,却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封住了口鼻!
——
昼焰行答应过阿零话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说了有冰淇淋就一定有,多晚都有的吃~
当晚,岚山大宅的二楼小客厅,厚重的丝绒窗帘放了下来,房间只在角落点了一盏无比昏暗的灯。电视声音调到适度,沙发上的位置选得既舒适又视角绝佳,昼焰行懒洋洋地半靠在沙发扶手上,身前蜷着小阿零,娃娃短短的小腿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一大桶冰淇淋,两人时不时挖上一勺,边吃边看恐怖片…
夜福站在侧边的沙发前叠衣服,抬头看看墙上马上就到12点的指针,再回头望望聚精会神表情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大一小,心里的气叹了又叹。
这么小的娃娃,这么小的娃娃啊,随便出去找个人问问,谁家的孩子会在这个点吃冰淇淋?!
还有,大半夜的让五岁的娃娃看恐怖片啊,恐怖片!虽然他家小阿零是有点与众不同,但是那是恐怖片啊好么,血淋淋的尸体白乎乎的鬼啊,殿下您就不怕娃娃晚上做恶梦?!
还有!殿下您这个说一不二的样子是做给谁看的?您这个样子我夜福以后在阿零面前还有何威信可言,啊?啊?!不让吃冰淇淋不让看恐怖片让早点上床睡觉这都是为了阿零好,您这么没有原则的宠孩子,要是以后阿零长大成了一个蛀牙孤僻的恐怖片宅,那就全是殿下您的错!
骸夜福在一边哼哼唧唧控诉了半天,再是回眸将两人望了望,做出了一个无语扶额的表情——
还有殿下,您现在正在和阿零吃一桶冰淇淋啊您有自觉么?请问您一向严重的洁癖属性尼玛是被狗吃了么?!当初您是怎么跟我说的?吃饭都必须和属下碗碗菜分开不然沾到了口水您会吐…
吐?
吐你妹啊摔!
——
窗外,午夜树影攒动,没有月光的夜晚黑漆漆的岚山夜景看着并不比那恐怖片中鬼怪出没的场景好多少,那四处不见光线的角落里,便似有无数魑魅魍魉其中,伺机而动。
白墙灰瓦的别墅里,肢体纠缠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传出很远,安子惜终于用力挣脱了对方的钳制,厉声开口:“你给我滚开!不许碰我!你这个混…唔…”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对方一下扭过身狠狠按在了窗玻璃上!冰凉刺骨的感觉一瞬贴上面部的那一刻,含着阴冷讥讽的男声在耳边幽幽响起:
“嫂子,三年一别,为何如今这么生分了?当初,你在婚礼前背着三哥找尽借口来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054 毁一个我看看
和昼耀天的这段关系,是安子惜如今最后悔最想抹去的记忆,而当初,那偷鸡摸狗掩人耳目的刺激,却是让她再三沉沦甘之如饴。
那年,她22岁,有着一个交往了7年的男友,只等着大学毕业就结婚,这样平淡如水毫无惊喜可言的生活,她已经过腻了…
不是说昼焰行不好,只是当时的他,实在青涩的厉害…牵个手便会脸红,接个吻也只是轻触一下便赶快分开,他们交往了七年,甚至在大三的时候搬去了校外同居,他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对她向来相敬如宾。
这样的呵护,这些她如今看来是尊重是爱是珍惜的感情,那个时候,她却全部当成了他软弱无能的体现。
于是,便是在她倦了厌了,对将来开始产生怀疑的时候,她在昼家偶遇了从美国回来的昼耀天。
他不是个好人,她看他第一眼时便已察觉。哪个正经的男孩子会对着初次见面的女生那般轻佻的笑?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甚至轻轻凑到了她耳爆低声问她用得是什么香水,这么香?
那一刻苏苏麻麻的男性气息喷薄在她颈项,惊起她周身一片颤栗。
像她这样一辈子循规蹈矩自出生起人生就被完全设定好的千金大,想来,都是期盼着一场变故的吧;更何况当初的她,是那么笃定着昼焰行对她的感情,所以就更加肆无忌惮有恃无恐起来。
那一次,昼家和安家相携度假,她在探险游戏中失踪,引得大家焦急寻找,然后,在那个黑漆漆湿漉漉弥漫着咸腥潮气的海岛里,她把自己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了那个绝不会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当时,那害怕被发现的恐惧,那背叛所有人的罪孽,那偏要试一试的叛逆,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坏坏的男人眼中的轻佻和掌心的熟捻中化作了极致的!那充满罪恶的她的第一次,至此让她疯狂沉沦,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直至她婚礼前的一个月,她仍旧背着昼焰行和昼耀天抵死纠缠。每一次疯狂之后她都是空虚的,然后随之而来的,却是如同毒瘾一般发作的,必须他才能解的深深渴求!
那时的昼耀天,他并不爱她,他只是对着昼焰行的东西有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哥哥最珍惜的女人,夺取哥哥舍不得触碰的纯洁,他拉着哥哥心爱的女人一同堕入地狱做尽了违背道德的事,然后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看着她穿回那身雪白长裙,回到昼焰行身边继续装她的纯情女神。
当年的总总,时隔三年回想起来,仍旧叫人激动不已呢~
眼底划过一丝嗜血寒光,昼耀天冷冷望着身前已经失魂落魄到放弃挣扎的女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一把撕碎了她的长裙。
身下传来锐利痛楚那一刻,冰冷的泪水一瞬溢出眼眶,沿着那更加冰冷的玻璃滑落,模糊了安子惜死死凝望着的那片遥远灯光。
整个过程中,她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趴在窗玻璃上,无神的双目死死盯着黑暗中的岚山大宅,握紧的手心被长甲刻出一道又一道血痕。直至最后,风起树动,那片遥远的橙光忽的一个跳跃熄灭了,一片黑暗之中,失去了最后依傍的安子惜终于崩溃,哑哑的哭出声来。
她后悔了,她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此刻这般后悔。曾经,她曾无数次的想过当年空难之后昼焰行突如其来的冷淡,会不会就是因为知晓了她当年肆无忌惮的背叛!
她太过自信了,竟会以为他对她的感情可以让他原谅所有;
她太过自大了,竟会觉得即便他不原谅毁了婚约也没什么了不起,这段感情里本来她便是爱得少的那一个,要全身而退另觅新欢,又有何难?
只是她却是没有料到他的决绝,没有料到安家的无力,没有料到自己此后的纠缠不清,她更加没有料到,三年之后,他的身边会出现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一瞬间唤醒了他所有的关心和爱护,唯她一人所有。
是了,那个占了她的位置,夺去了她所有希望的人从来都不是苏娅,而是她啊,是此时此刻都陪在他身边的,昼零啊!
指尖在那一刻深深刻入掌心,屋外如同鬼爪一般晃动的树影晃得更厉害了,空气中四处游荡着如同鬼泣一般呜咽的山风。这山雨欲来的前夕是如此应景,深深刻入了那双满含疯狂恨意的幽深眼眸!
直至,那豆大的雨滴纷然落下,点点打在小房间的窗玻璃上,黑暗中的女人幽幽从地上坐起来,望着窗前夜色中明灭的烟头,轻声开了口:“耀天,你这次回来,要的东西,还是和从前一样么?”
修长指尖将烟灰轻弹在干净的木地板上,昼耀天望着月夜中如同鬼堡一般的岚山大宅,微微勾唇:“嫂子,你我之间,还需要这样试探的话么?”
呵,黑暗中安子惜弯了弯嘴角,诡异无声地笑起来:“既然如此,那你的目标就该是今天昼焰行带去苏家的那个小娃娃,毁了她,就等于毁了昼焰行!”
哦?昼耀天随意将指尖的烟头按在窗玻璃上,优雅转身望向安子惜,淡淡笑起来:“是么,那不如…就先请嫂子试着毁一个我看看~”
——
这么一个风雨飘摇注定不寻常的夜晚,并不是只有岚山的那处空置别墅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息,千里之外,红墙绿瓦深处的昼公馆二楼,下人匆匆经过一间房间,轻轻叩响了房门:“小,您还没休息呐,都过了十二点咯…”
“就睡了就睡了,马上!”屋内传来少女轻快的回答,话落,昼雪盈回头,含着笑缓缓打开了桌前那口做工精致小棺材。
棺材里,白色的人偶娃娃静静躺在黑暗中,胸口处插着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倒映出昼雪盈明媚的小脸。
“拔出来喽~又…插进去喽~”昼雪盈嘟囔着,一把将手术刀从人偶胸口拔出来,再狠狠插入,整个过程中,俏丽的小脸上始终带着甜美温和的笑容。
望着那人偶中心缓缓渗出来的红黑液体,昼雪盈很好心情的摇了摇手,依依不舍地拿起了棺盖,好了好了,今天就陪你玩到这里,明天再来看你哈,挥挥啦——
——小阿零。
------题外话------
咳咳,白想说,怎么自己写着写着就到处都是变态了啊…。安子惜,昼耀天,昼雪盈,各个心里病得不清,而且更无语的是,白写变态写得意外滴high哇…—_—|||
055 借刀杀人
之后几日,秋风送爽,秋意渐浓。
岚山山间,漫天红枫连成了一片,市郊庭院,白桦林间铺了遍地的金叶。
浓丽馥郁的色彩绘成了秋天特有的奢靡,让之前还沉浸在苏家华丽宴会余韵中的权贵们掐指一算,啊,林沈两家的婚期就要到了吧。
林家和沈家,虽然在a市均算不上是顶级权贵,却亦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加之这一次联姻的林家少爷林放和沈家沈梦谨均是家中独子,故那摆在林家市郊庄园的婚宴尽显高调奢华,宴请了a市及周边几乎所有权贵。
今天的婚礼苏家并未参加,只是遣人送了礼来。前几年才搬到a市的苏家同林沈两家都没有过多交情,苏家这样的身份也不会因为两家有意撮合就即刻和昼家大少出双入对,因而这样的状况也在大家意料之中。
除了苏缺席之外,圈中小一辈里关系复杂的几位今日却是悉数到齐。安子惜作为新娘的表妹自是位列伴娘之一,而昼焰行作为新郎发小,亦是伴郎不二人选;此外,和新郎略有交情的昼耀天也作为宾客到场,此刻正和以新娘家亲戚的身份来参加婚礼的昼美瑜一家坐在一起。
昼美瑜的老公沈正说来算是新娘沈梦谨的表叔,因为出身不脯故在这样的场合总是特别积极的去结交权贵;而昼美瑜素来以昼家二的身份自居,从来不屑于做这些巴结奉承的事,而且那些太太们说话时总是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觉得恶心,还不如和雪盈坐在这远离人群的地方来得省心!
今日秋阳正好,暖洋洋的烤在身上让人很舒服。设在庄园后草坪的婚礼现场已经布置妥当,宾客也已到了大半。山庄二楼的两间休息室里,新郎和新娘正在伴郎伴娘的簇拥下精心准备,自从上次苏家宴会后昼焰行就习惯把阿零拴在身边照看,这时候即便是一群大男人待的地方还是把娃娃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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