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盛宠之鬼眼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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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盛宠之鬼眼萌妻-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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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男人闻言轻笑了一声,做着样子客气道:“其实救人本来就是应该的,安小姐你不用这么客气。刚刚我下车的时候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过来帮忙,是因为当时你出现的那一幕实在是太惊悚把我吓到了,我当时一看到那一身红衣,还以为是鬼呢哈哈…”

    男子为了活跃气氛开着玩笑说道,安子惜却是累极了也没心情开口,微微偏头她望向窗外,不会儿就因为惊吓过度和太过疲劳昏睡了过去。

    ——

    轿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迷糊睡去的安子惜却被周身沁骨的寒意冻醒,一瞬打了个寒颤她完全清醒过来,惊讶的发现车里的温度竟是极低,冻得她浑身发抖,牙齿都打起颤来。

    安子惜迟疑着回头,朝着开车的男人望去,黑暗中,男人的侧脸看着有些模糊,手握着方向盘一副专心开车的样子,看不出什么异样。他先前开了一条小缝的窗户此刻也已经关上了,密闭的车厢内血腥味已经淡去,却是为什么,这么冷呢?

    安子惜正在发愣,忽然身边的男人像是注意到她醒了,一下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最近经历了太多的安子惜犹如惊弓之鸟,那一刻猛地往后一缩警惕的盯上了男人的脸,摆出了防御姿态。

    那张半掩在黑暗中的脸,为什么看着有些微微的狰狞?这个男人,他的脸是长成这样的么?为什么感觉和之前的样子稍微有些不同了?安子惜死死拽着手心里发簪,便是在刚刚睡着的时候也没有放松,此刻她已经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竟然会如此没有戒备的在陌生人的车上睡了过去,她怎么就知道这一次遇上的不会是又一个坏人?她怎么能那么轻易就放松了警惕?!

    下一刻,就在安子惜吓得脸色惨白浑身紧绷的那一刻,男人忽然眨了下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安小姐,你醒了啊,你刚刚是不是梦见抓你的坏人了,表情看着好恐怖噢~不过你放心,你已经逃出来啦,我就是想问你啊,你是想让我送你回安家,去医院,还是…去警察局?”

    那张原本看在安子惜眼里带着诡异狰狞的脸,在那样一个笑容中一下变回了原来那张平凡中带着点点朴实的圆脸。安子惜用力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望着男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表情,由僵硬戒备,到开始怀疑,再到微微放松了下来,她发觉这个男人的表现并无不妥,之前,难道是她草木皆兵了?

    只是今晚遭遇的一切让安子惜的戒心提高了很多,姿势还是那样微微戒备着,紧紧握着的藏在背后的发簪还是时刻准备着攻击,安子惜努力柔和了面部表情,牵动嘴角笑了一下:“那就…去医院吧。”

    “好咧,去医院是吧~”男人应了一声,转过头去望向了前方,车里的气氛除了那透心的寒意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车子开出了一阵,就在安子惜差一点就要放松警惕的时候,男人突然淡淡勾唇开了口:“是因为,回不了家么?”

    “什么?”安子惜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呵,警察局也不去,是因为,安小姐的绑架案…另有隐情?”男人没有回头,淡笑着开口,同样的声线,却是用了完全不同的语调和神色,这样一句话说出口,安子惜倏然瞪大了眼,下一刻一瞬扬起了手里的武器:“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放我下去!不想死的话就马上停车,放我下去!”

    那沾满人血乌黑发亮的簪子在微微透入车内的月光中泛起幽冷光泽,安子惜的脸在那一刻变得无比狰狞,眼睛里一瞬闪过杀意,她猛一回头望向路边,却是在一眼看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之后,脸色骤然转白!

    那崎岖的公路,急陡的转弯,眼前的一切,便是道路两旁飞掠而过的树木看着都是那样的熟悉!五年前的那一日,也是这样一个深秋的晚上,摄影协会秋末之行,她坐在小巴上无聊朝着窗外望去,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模一样的景色。

    然后,过了这个路口,便是一个急转弯,当年对面呼啸而来的一辆卡车超速越过了黄线,他们的小巴避让不及迎头撞了上去,在那剧烈的撞击翻车之中,她幸运的被甩出了窗外,落在了路边的草坪上,只摔断了两根肋骨。

    而那一天,摄影协会成员十一人,加指导老师和司机,只活下了,三人。

    那一天,她浑身疼痛躺在离事故现场不远处的草坪上,看着变形的车身下部长露出的半截手臂,看着破碎的车窗边淌下的不知是谁的鲜血,看着不远处同样被甩了出来捂着头痛苦呻吟的同伴,最后,看见了那相撞的两车之间,努力爬出来的年轻女孩儿。

    那个女孩儿,就是曾可欣。

    美丽善良的曾可欣,单纯可爱的曾可欣,那一年,她以高考总分第一的成绩考入a大,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的第一天,便引起了全校轰动。

    同样的气质温婉,同样的眉目清秀,同样爱穿一身白衣长发飘飘的曾可欣,和她有着太多太多相似的地方。安子惜关注了她一段时日,发觉这位商管系的系花,似乎亦是同她一样,喜欢上了她喜欢的男人。

    当年在a大,喜欢昼焰行的女生有很多,能真正走到他身边的却是少之又少,而曾可欣,就是这少之又少当中最特别的一个。

    在朋友们对着曾可欣嗤之以鼻的时候,她微笑着劝阻;在同学们拿着她和曾可欣比较的时候,她淡笑着无视;在昼焰行几次三番跟她提起这位可爱的小学妹之后,她笑着说,这么好的孩子,摄影协会下个月招新,让她来试试吧~

    一个月后,当安子惜坐在长桌之后,看着面前的申请表,再抬眼望向对面那神情羞涩目光中却隐隐透出野心的白衣少女,她淡淡勾唇,笑了起来。

    昼焰行最喜欢的小学妹,成为了她安子惜最照顾的新部员,把最大的威胁留在最亲近的地方,这样,不是很好么?

    于是,直到那一日,远远望着那卡在两车中央浑身沾满汽油再也爬不动一寸的小白花,她亦是那样淡淡勾唇,笑了起来。

    爱穿白衣长发飘飘的曾可欣,和她真的很像呢,便是那包裹在温柔善良的外表之下一颗不安分的心,都是一模一样。

    只是,同她比起来,她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童年便和焰行相识的际遇,而此时此刻,她亦是似乎,缺了点运气啊…

    于是那一日,两车相撞最终引发了爆炸,曾可欣悲惨葬身火海,那之后,a大有很多流言,说是她当时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曾可欣被烧死,只是因为嫉妒她和昼焰行的关系。

    其实那一日,她伤的虽不重却也是动弹不得,根本不可能去救人;但是那样的流言她却每每淡淡听过一句都不解释,只因那一日,眼睁睁的看着曾可欣死去,她的嘴角却始终带着不变的笑意,她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也就是在那一日,她窥探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最阴暗的一面。从之前的使使小手腕博取疼爱,到之后的疯狂背叛,设计陷害,故意杀人,五年前的那一日就像是在她的灵魂上打开了一个致命的缺口,至此所有腐坏阴暗卑劣残忍的情绪相继涌入,将她吞噬。

    今时今日,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转弯口,一瞬间,这五年来发生的一切齐齐涌上心头,安子惜浑身颤抖着回眸望向对面那笑容变得阴冷狰狞的陌生男人,已然明白,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对面,那眼神一瞬变得怨毒的男人,狞笑的嘴角生生咧到了耳根!笑着,他的脑袋歪成了一个不正常的角度,开口已是疯狂的女声:“学姐,学姐你认出我了吧!那你也一定,认出这条路了吧!下一刻拐弯,下一个拐弯就是我当年死的地方,我一直在那里等着你啊!这一次,就让我们一起去吧,就让我们一起,去死吧!哈哈哈哈!”

    “曾可欣”手舞足蹈疯狂大笑起来,随着她的动作,她身上完好的皮肉一块一块剥落下来,露出了下面被烈火灼烧过的焦黑躯体!空气之中一瞬弥漫起烧焦的腐肉味,安子惜脸色惨白后背死死抵上车门,下一刻,却凭借着求生本能大喝一声,拽紧了手心的发簪朝着曾可欣猛扑了过去!

    今时今日,众叛亲离毫无退路的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面前的曾可欣,她不过是个死人,她拼与不拼到头来无非顶多和她一样成为一个死人,她有什么可怕的?!

    满脸血污面容青肿的女人,那张充满杀意的狰狞脸庞哪里还看得出一点当年a大校花的风姿?如同厉鬼一般的安子惜猛得扑上身前的厉鬼,手中发簪狠狠落下,脓血飞溅之间,那淡淡望着厮杀幻境的鎏金竖瞳轻转阖上,透出一丝无趣来。

    漆黑幽暗的地下室,高耸巍峨的巨大王座上,一身黑衣容色清冷的男子侧身而坐,手边蹭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娃娃鱼。

    这只名叫噬魂鲵的娃娃鱼,比起最初孵化时的样子已经大了许多,半透明的雪白小身子圆鼓鼓的,一看就吃得很好。此时此刻,吃饱喝足的小娃娃鱼正伸着两只前爪搭在主子手上,硕大的鱼头轻靠上去,一脸求表扬的兴奋模样。

    蹭蹭,再蹭蹭,下一刻,那修长冰凉的长指却是忽然一动,一把掐住了它的脖子!突然的攻击将噬魂鲵吓了一跳,挣扎着发出了如同婴儿哭泣一般的尖叫声,尖叫声中昼焰行淡淡睁眼,瞥了过去:“吵死了。”

    呜哇——,噬魂鲵委屈地叫了一声,竟是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绿豆般大的墨色眸子可怜兮兮地望上主子冷淡的容颜,便是连挣扎都忍住了。

    昼焰行松手:“太慢了,少玩一些,速战速决。”

    呜哇——,噬魂鲵听着主子的命令,失落的点点头,雪白的身体上滑过一道展现心情的忧郁蓝,一个转身,跐溜滑下了王座。

    ——

    另一头,骤雨初霁,天边厚厚的云层中数道金色的阳光穿透下来,照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给清晨草地上凝着的露珠裹上绚烂的光彩。

    一片静谧之中,只有窗外早起的鸟儿吟唱着愉悦的歌声,熹微的晨光从半拉着的纱帘透进来,温柔洒在奢华雅致的大床一角…

    ——啊!

    骤然的一声惨叫打破一片祥和宁静,大床之上女孩猛的一下坐起来,惊恐的表情,杀人的眼神,双手乱挥着疯狂大叫起来。

    “什么?什么…!”房间角落里传来带着浓浓鼻音的嘟囔,靠着沙发睡得正香的女佣被安子惜一声尖叫吓个半死,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挣扎着起来揉揉眼睛,女佣一眼看见大床中央的小姐…我的娘诶,小姐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长长的柔顺的一头秀发如同杂草一般顶在头上,两只眼睛哭得如同核桃一般肿,眼底还有深深的黑眼圈,两只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胡乱挥舞着,两腿也在被子里乱蹬,嘴里还尖叫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要是被太太看见小姐这副模样,她还要不要工作了?!

    女佣立马吓醒从沙发上滚下来,小心翼翼地靠近安子惜:“小…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而此时此刻的安子惜,整个思路都还停留在和曾可欣的鬼魂搏斗的情节上,精神高度紧张,情绪无比激动,根本没有听到女佣说的话。

    小姐再是这么叫下去,太太该知道了呀!女佣急起来,仗着自己身材高大,硬是扑上去一把抓住了安子惜的手。那一声小姐还没来得及出口,被制住了的安子惜却忽然低头狠狠一口咬在了女佣的胳膊上,疼得她嗷嗷大叫起来。

    ——哎哟!女佣一边惨叫一边去推安子惜,结果她竟是死咬着那块肉怎么都不松口,情急之下女佣一个发狠,反手用力甩了安子惜一耳光!

    安子惜闷哼一声被打偏了脑袋,嘴角一瞬流出一缕猩红液体,也不知是她的血还是女佣的。女佣捂着流血的伤口后退几步,含泪望上小姐呆愣的脸,在看清那白皙脸庞上赫然出现的五指印后,直接吓破了胆:“小姐,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疼了才…我当时是疯了,根本不知道是小姐,求小姐原谅,求小姐原谅!”

    右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是如此的真实,口腔里,那浓浓的血腥味亦是那样明显,被一巴掌打醒了的安子惜这才恍惚看清了眼前一片晨光之中温馨宁静的卧室,她…回家了?她没有被曾可欣弄死?!

    微微失神着回头,安子惜望上床头哭得凄惨不住道歉的女佣,片刻都反应不过来…难不成,难不成一切都是个梦,见鬼也是,被绑架也是,她根本就没有出去过,眼前的这个清晨,就是她从剑栏山车道回来的第二天早上?

    呵,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呢?但是啊,她又是多么发自内心的想去相信,之前发生的荒唐一幕幕都是梦境,此时此刻才是她的现实!

    微微抬眼,冰冷双眸注视上女佣战战兢兢的脸,安子惜轻声开口,声音低哑得不像话:“你去,给我拿今天的报纸来…”

    “…什么?”女佣没听清。

    “你现在就去把今天的报纸给我拿来!不然杀了你!”安子惜一下嘶吼出来,操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就朝着女佣狠狠砸了过去!

    女佣尖叫着躲开,逃命般跑了出去。

    房门一下关上,安子惜独自坐在被温暖阳光笼罩着的大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脑子里飞快对比着从剑栏山车道回来之后,先后两次醒来所遭遇的种种。

    第一次,她在夜里醒来,遇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方才那个女佣;只是,她当时是从外面进来,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非常的诡异,给了她一条红裙子,让她穿着去赴宴;

    然后,她便跟着父母到了宴会,现在仔细回忆起来,不觉得当晚宴会上的所有人都表现的很奇怪吗?脸上的表情都微微扭曲着,像极了梦境中才会出现的人物。

    而最后,便是那最诡异被父母出卖和遭遇曾可欣的鬼魂…

    她的父母,真的是那种会为了保全自己把女儿送去给别人玩弄的人么?而且,她刚刚才接触了赵申,爸妈丝毫没有过问当天的情况就突然放弃了赵申而选择了一条犯罪道路,不觉得非常不合理么?

    还有那鬼魂…那可是,鬼啊…想到这里,安子惜无声苦笑开来,也许,早在曾可欣的鬼魂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应该开始质疑,这些恐怖的经历,也许只是她在剑栏山车道被吓坏了之后,做的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

    毕竟,眼前的这一切,才像极了现实不是么?一觉睡到天亮,在沙发上醒来的陪夜女佣,还有那张打了她之后极度惊恐的脸…安子惜思索着下了床,走到卫生间,望着自己脸上那道清晰的五指印,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勾唇笑了起来。

    因为她醒了,才感觉到了疼痛,因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所以她所受的伤都是假的,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安子惜越想越对,漆黑空洞的眸子里闪现出绚烂的光彩来,她接了一杯水漱了漱口,再用冰毛巾敷了敷脸,一抬头,便看见先前那个女佣战战兢兢的出现在了卫生间门口,手里拿着她要的报纸。

    安子惜回头,眼眸中带着她从未示人的冷漠,伸手接过报纸,安子惜找到日期,当那熟悉的年月日映入眼帘,当她一眼看见星期日这三个字的时候,那一刻,那一瞬喜悦加委屈加各种难以言说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让她一瞬湿了眼眶。

    女佣急了:“小,小姐,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

    “没关系。”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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