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去等主子回来。”
看来还真是乡下人,居然连她许薇这种大明星都不认识!许薇鄙视地翻了个白眼,一把拧开房门。
佣人冷冰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请务必谨记不要出门,随便乱走更加不行。”
许薇回头对上佣人阴恻恻的笑脸,心中没来由的一寒,随即发火又骂了两句,愤愤砸上了房门。
因为不知道昼总什么时候回来,许薇洗澡洗得很快,纤长的指尖抹去浴室穿衣镜上的水雾,许薇认真打量着镜子中的妙曼曲线。
镜子里的女人很美,每一寸肌肤和弧度都是精致而的,只是这样的美,能持续到何时?
许薇今年23岁,这个年纪也许对于普通的女孩儿正是最好的年华,但对于挣扎在娱乐圈实力不济全靠脸蛋的许薇来说,23岁,已经老了。
她已经没有兢兢业业再演几年配角努力争取主角的信心,好在半个月前的一次酒会,让她结识了普天集团的董事长昼焰行。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对别人的人生产生那么大的影响,他只是赏脸陪她跳了一支舞,第二天业内小有名气的导演就拿着女主的角色找上了她,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焰少的新宠,许薇一炮而红。
她自此坚定了要成为他的女人的决心,即便她要努力征服的这个男人,换起女伴来比换衣服还要勤。
许薇理了理蓬松的卷发,换上事先备好的性感内衣和真丝睡袍出了浴室,望着那奢华的大床定了定神,她突然发觉缺了点什么——是了,缺一瓶好酒。
红酒怡情,微醺的气氛更有利进一步发展,许薇系好睡袍带子,开门走了出去。
含什么不要随便乱赚见鬼去吧~
古老的欧式大宅在夕阳的余晖中透出一丝诡秘,明明是夏日,那些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却凭白让人觉得阴冷。许薇放弃了寻找酒窖的念头去了厨房,运气很好的发现了一个酒柜。
许薇抽出一瓶82年的拉菲,一回头忽然看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小孩站在她身后,惊得差点摔了手里的红酒。
阿零是来厨房拿苹果的,她其实比许薇先到,只是个子矮被柜子挡住了她没看见。
阿零也惊了惊,看了许薇一眼,抱着苹果飞快地跑走了。
许薇扶额,当才那一瞬她还以为见鬼了…缓了一会儿后她找出两个酒杯,带着红酒回了二楼,却是一开门,意外发现她等的人已经回来了,正神色微微慵懒的靠在床头,看着她。
那一刻,许薇僵了一下。
她不是不谙人事的小姑娘,甚至在遇上他之前她一直对自己的魅力和技巧很有信心。只是方才他看来的那一眼,竟是让她有了些青涩的窘迫感。
许薇整理出一抹明媚的笑容:“昼总,喝点酒么?”
的人微眯着一双凤眼,搭在膝上的长指动了一下:“过来。”
许薇不再迟疑,手一挑解了腰带,水蛇一般绕上床帏。
当他翻身将她压在那得过分的被褥上,望着那双俯看着自己的墨瞳,许薇脸红了,心跳不由得加快。
她并不期待自己能成为情人以上的存在,只是一晌贪欢,能和这样一个男人,她怎么忍得住不沉沦?
她伸手环上他的颈项,微微仰起头想要吻他,却是被他伸手挡住一把按回,看似拒绝的动作,下一刻他的另一只手却抚上了她的小腿,带着炙热的温度,一路往上。
雪白的被褥间妩媚的女人娇喘连连,绽放成了一朵诱人的玫瑰。那莹润的肌肤上浮出细细的汗珠,深褐的瞳孔间已是一片迷离。
下一刻,就在她最意乱情迷的那一刻,忽觉脚腕一紧,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脚踝一下把她往床尾拖去!许薇吓得叫出声,下一刻一道白光闪过,她一下撞上帏栏失去知觉的同时,一把利器精巧地割开了她的颈动脉,温热的血顺着倒吊的身体缓缓流了下来。
人在情动之时,血温会比平时高一些。
这样的温度,喝起来刚刚好。
------题外话------
看到这里,白只能说,魔王大人,乃又顽皮了~
这一集死一个女配的节奏堪比柯南有木有,妥妥地诠释了不作不死有木有~后面亲们还会有幸看到更多的小花儿们前仆后继滴过来死一死哒!
魔王大人宣言——相比女人,本座更喜欢死人,爱我,就死给我看吧~(哈哈!)
(不好意思白抽了,一死人白就兴奋哇抽风忍都忍不住~)
014 雷雨夜
昼焰行理了理衣服打开门,门外夜福已在恭敬守候。
主子心血来潮的时候爱喝人血,趁着血还热准备上一杯伺候主子是他的职责,而之后是选择用灵力治疗猎物再消去她们的记忆,还是干脆一了百了将猎物抹杀,则是他的乐趣。
当晚入夜时分,红色的跑车从昼家大宅开出,四处的摄像头都很好的拍下了女星许薇驾车离开的画面。
之后,红色跑车离开大路开到了偏僻的镜湖,后备箱打开,“许薇”俯身拖出一个形状不规则还带着点血的尸袋来。
扑通一声袋子落入水中,没系好的袋口飘出几缕碎肉,岸上的“许薇”已经化成了一团黑影,望着那浑浊的湖水,咧出一抹血红的笑来。
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
阿零在岚山大宅健康地成长起来。
在夜福悉心的教导下,小娃娃已经可以开口说一些简单的话,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甜。
这一天,阿零跟着夜福一起在厨房准备晚饭,夜福不让她靠近刀具和明火,分配阿零在料理台边“守护”饭菜。
阿零对派给她的任务完成得很认真,乌亮的大眼睛一丝不苟的盯着桌上的佳肴,时不时的伸出肉呼呼的小手调整一下摆盘和装饰,力求大气美观。
夜福回眸看了眼娃娃认真的模样,无声笑起来。
这些日子里,娃娃每次见到主子就像老鼠见了猫,明明是害怕的,背后却又做了不少像这样想讨主子欢心的事,实在是可爱的紧。
只是他家主子既没有察觉到阿零的努力,也很吝啬展现他的笑脸,以至于到现在阿零一看见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还是下意识的躲。
夜福将锅里的翡翠虾仁盛好端上桌,揉了揉阿零细软的黑发打趣道:“阿零想要好好表现,让殿下喜欢是不是?”
娃娃睁着乌黝黝的大眼睛腼腆的笑,点点头。她听话没有障碍,只是说话不太利索。
夜福大笑着将娃娃往怀里揉,痒痒的感觉逗得娃娃咯咯笑出声。
其实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个阴森古老的大宅因为阿零的到来已经多了很多生气。
阿零爱吃的苹果在冰箱里占了很大一块地,阿零的小衣服挂满了整整一个衣帽间;宅子后面的大树上挂着阿零的秋千,停满了一线跑车的车库一角,放着阿零小小的三轮自行车。
这一切,都是主子无声的纵容。
毕竟是几千年来第一次收跟班的主子,我们还是要给没经验的人一点缓冲是不是?夜福想着笑起来,揉着阿零圆滚滚的脑袋,没事,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小阿零点点头,笑得比阳光灿烂。
——
是夜,天空中划过耀眼白光,雷声滚滚,大雨骤降。
阿零被雷声惊醒,有些害怕,犹豫了很久,终于拖起小毯子爬了起来。
午夜的古宅回廊就像一部惊悚片。头发枯长的大眼女人,挂在窗户前的上吊孩子,断了腿的大叔不再拿着腿瞎晃,雷声似乎吓到了这些阿零常见的鬼魂,大家都蔫蔫的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阿零想去找夜福,却忘了他的房间在哪里。
小手轻轻拧动把手,一间空屋被打开,阿零往里面探了探:“阿福?”稚嫩的童声响起,回应她的只有房间一巾魂呜咽的哭泣,阿零关好房门,朝下一个房间走去。
她沿着走廊挨个打开房间查看,但是每一间房里都没有阿福。很快小娃娃就到了走廊的尽头,抬眼看了看面前有些生锈的把手,毫不犹豫开了门。
屋里是同样的黑暗,恰好划过的闪电照亮了屋子一角,让她看见了空屋角落里一个盖着红布的物体。阿零定定注视着那物体看了片刻,然后:“阿福?”
还是不对。
阿零再次关上门,将手里的毯子扯了扯抱好,一回头,意外看见身后不远处的楼梯口站了一个人,手持烛台,淡淡看着自己。
阿零惊了惊,想起阿福提醒过她不能在屋子里乱跑的话,捏着毯子的手心冒出汗来。那双淡淡凝着她的金瞳里看不出喜怒,她不知道主子有没有生气。
她想道歉,却笨得说不好。
两人僵着互看了一会儿,昼焰行面无表情的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孩子呆了呆,看着那就快模糊在黑暗里的背影,终于鼓起勇气追了上去。
阿零跟着主子上了三楼,到了一间房门口,主子径直走了进去,她看了看留着一条缝的门,也跟了进去。
烛火在下一刻熄灭,整个房间漆黑一片,昼焰行在大床中间躺下,听着黑暗中传来窸窣的声响。然后,咚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狠狠撞上了床角,片刻之后床尾的被褥传来轻压,小丫头终于爬了上来。
阿零捂着头忍了会儿眼泪,好受一些了后轻轻抖开了自己的小毯子。她在床尾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蜷下来,屋外还是雷雨交加,她却觉得安心,很快就睡着了。
直到另一头再也没了动静,昼焰行翻了个身,缓缓阖上了眼睛。
——
阿零这一觉睡得很安稳,直到天快亮时才出了点状况。
四周的雾气浓得辨不清方向,她在草丛里游荡了很久,还是找不到家。小娃娃抿了抿嘴有些急,她想尿尿了…
耳边传来的声音很像阿福:“阿零乖,没关系的,想尿就在草地里尿吧~”
阿零摇,觉得说话的肯定不是阿福,要乖乖的到厕所去好好的坐在马桶上才能尿,是阿福教她的。
她继续往前赚拽着裙摆的小手显出内心的焦急,忽然那浓雾深处出现了一个方才还没有的房子,黑漆漆的,有些看不真切。
她朝前走了几步,正在犹豫,忽然身旁有人牵起她的手来,她仰头,发觉居然是殿下。
殿下看着她微微弯起嘴角,金色的眼眸无比温柔:“阿零快去,那是厕所,可以尿了…”
------题外话------
亲们期盼滴进展来啦,恭喜小阿零爬床成功,撒花~^o^~
其实白觉得,这一章的名字还可以叫做傲娇面瘫的爱啊哈哈,妥妥滴完全无违和有木有~!
015 高冷碎了一地
——夜!福!
清晨,晨曦笼罩中的大宅一片静谧,一夜雷雨过后天青气爽,树叶间遗落着晶莹的露珠,闪动着金色的光芒。
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声怒吼一下撕破了所有美好,阿零一下从梦中惊醒挣了挣,望上对面那双满含怒意的眸子,明显迷茫。
昼焰行已经快气炸了。
尿了,这丫头居然在他尿了!昨晚他是脑抽了居然可怜这丫头让她进来睡,结果这就是他的回报!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死丫头!
昼焰行已经下了床,如今正站在离床最远的角落一脸厌恶加愤慨的死盯着罪魁祸首。阿零被滔天怒气完全吓醒,一瞬摸到身下还带着潮气的被褥,瞬间呆愣…她明明,明明是到厕所去尿的呀?
脸上带着迷茫加困惑的表情的小娃娃看在昼焰行眼里就是个傻子,一肚子尖酸刻薄的恶言堵在嘴边居然对着那张傻脸有种说不出口的无力感。昼焰行怒目圆瞪小丫头,瞪了又瞪,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怒吼:
——夜!福!
死哪儿去了?!一个个造了反了还是不要命了?再不来本座拆了你的元神去炼丹!
黑影夜福就是在主子一脸杀人样的当口跌跌撞撞赶到了卧室,落地瞬时化作人形,一眼看到缩在床尾怯生生的小阿零时愣了愣:“…殿下这是…?”
阿零在看到夜福的那一刻本能的想下床躲过去,刚一动就被一声怒吼喝住:“动什么动?要是再敢把本座的地毯弄脏了本座扒了你的皮做张新的!”
阿零被吼得一抖,果真不敢动了,缩着肩膀垂着脑袋歪在床角,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夜福此刻也把情况大致弄清了,只是阿零这小丫头睡得好好的怎么跑主子去了?不该问的事情自然不能问,夜福轻咳了一声打圆场:“启禀殿下,阿零还小,可以慢慢教…”
“慢慢教?教得好么?!这不就是吕洞宾的狗,农夫的蛇么?你让本座怎么教,啊?怎么教?!”昼焰行一脸怒气指着阿零大声控爽缩在一边的阿零一句没听懂,只觉得这还是第一次听主子说那么多话。
夜福心里抖了抖也不再多言,主子连一向高冷的形象都不顾了肯定是气狠了,夜福三两步过去抱上娃娃就往外跑:“殿下先去书房歇一会儿,夜福马上回来收拾…”
——不行,你先过来收拾,把这床被子拿去丢了…主子满含怒气的声音从后方飘来,夜福抱紧娃娃,一瞬跑远了。
夜福到底还是不敢违逆主子的命令,天知道一向有洁癖的主子看着那尿湿了的被褥再多一秒会出什么人命。夜福把阿零抱到浴室放到浴缸里嘱咐了几句,还是赶紧跑了回去。
收拾了被子换了床单,再把能替换的东西全换了一遍,夜福喷上香水将房间熏了片刻,最后打开窗户让微风将房里的香气稀释成了清淡的味道。抹了抹头上的汗,夜福叹口气——其实不过是小阿零的一泡童子尿,能有多脏?
回去的时候阿零还是按原样乖乖的坐在浴缸里,困得头一点一点的,看着可爱又可怜。
夜福上去揉了揉娃娃的头,把娃娃抱出来放水给她洗澡。
洗澡的时候,两人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大致沟通了一遍,末了阿零仰着红扑扑的小脸,有些激动也有些吃力的开口解释:“阿零,本来,不尿的…草地,不可以。后来,殿下说…厕所,可以(点头),阿零才…尿的。”
此时夜福已经大致明白阿零是做了个找厕所的梦,只是没想到梦里居然还有主子~夜福好笑到不行:“阿福知道了,不是阿零的错,是殿下让阿零去尿的对不对?”
对,阿零用力点头,拉着夜福的手站起来,努力重现当时的场景:“阿零去,是厕所,可以…尿…”
噗哈哈,夜福看着阿零一脸严肃加温柔的饰演主子还说了那么雷的话,补脑的同时笑得差点岔过气去。
好不容易笑够了,夜福望着一脸迷茫的小阿零拼命:“阿零啊,你太小了还不识人心哇,殿下分明是这样的才对嘛~”说着,自己也站起来,双手抱胸头一仰摆出一个鼻孔看人的姿势,挑眉冷汉“呵,能不能尿这种事还来问本座,活的不耐烦了么?”
演完,夜福哈哈自己笑出了声,蹲下身揉了揉继续一脸迷茫的小阿零的头,又笑了好久才止住…
——
日子就在轻松惬意中一天天过去,虽然恢复了高冷的主子还是那么难以亲近,虽然犯了错还心有余悸的小阿零还是只敢做些背后讨好的事,但是看着主仆二人这样的相处模式,夜福总免不了背地里偷笑,感叹一句,生活真美好。
只是,有人活得幸福,就有人活得痛苦。千里之外,一间透着腐败气味的破屋,全身破破烂烂都看不出衣料颜色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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