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盛宠之鬼眼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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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盛宠之鬼眼萌妻-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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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辛朵,倒是个有意思的人呢~两个好友,一个直线思维的呆瓜阿零,一个认不清形势的二货楚天骐,偏偏楚天骐还喜欢阿零阿零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这样的关系夹在中间还真是难做人啊~结果人还非要两头都照顾到,不嫌累?

    方才那哪是为了气走楚天骐故意甩脸色,呵,那分明就是为了保护楚天骐不让阿零当众选错了人才故意扮坏人逼走楚天骐吧~之后还要在阿零面前演得没心没肺的好让阿零安心,倒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丫头,只是心思全部花在了好友傻兮兮的恋爱问题上,白白浪费了~

    严景的视线在辛朵脸上过了一圈淡淡收回,继续切他的牛排,不远处,自方才起就一直盯着这一桌动静的陈希希微微垂下眼,心里把几人的关系细细过了一遍,眸中闪现几番盘算。

    ——

    周一放学后,昼焰行过来接了阿零,两人在外面吃了顿饭,驱车去了林家别墅。

    林放一家算是这几年来和昼焰行一家关系走得最近的家庭了,几年前昼焰行正式同昼家分家,没了亲戚朋友也少,林放便成了唯一和昼焰行相熟的好友,这几年两家走动还算频繁,说起来这次沈梦谨能顺利怀上孩子生下来,里面还有昼焰行帮着寻医问药的功劳。

    五年前沈梦谨在婴灵事件中亏了身子,之后一直没能怀上孩子,三十岁了才得的这个宝贝儿子不仅是林放和沈梦谨的心头宝,林沈两家更是欢喜的不得了,隆重的满月宴已在筹备,昼焰行却不打算参加,所以提前带了阿零过来看孩子。

    阿零和沈梦谨已经很熟悉了,正趴在床边边逗着小宝宝同沈梦谨说话,另一边林放笑得贼贼的晃到昼焰行身边,低声调笑:“怎的,听说你收到邮件甩了z市那帮老家伙当天下午就赶回来了?~啧啧,所以说管媳妇功在平时啊,亡羊补牢那是不可取嗒—~—”

    一句话拖长了尾音调侃意味十足,昼焰行冷冷瞥了林放一眼,往屋外走去。

    林家的后院有一大块草坪,10月的天气已经有些树开始落叶,金黄色的叶片点缀在绿油油的草坪上,抬眼望去是市郊湛蓝高远的天空,颇有些天高云淡的味道。

    林放跟着昼焰行走出来,在后院的前站定,淡淡笑道:“普天最近发展的势头有些过甚啊,我说你是不是全身心都扑到工作上去了其他事情完全没管?眼看着阿零再长长也到了青春期了,家里平常老没人照顾那可不行。”

    昼焰行听了也没回头,半晌才冷冷回了一句:“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少拐弯抹角。”

    嘿嘿,林放轻笑了一声,随意开口说了两句,无非又是哪个豪门有个什么挺好的千金想来接触接触,托了他转达心意,说不成了也没关系,先见个面看看感觉,几句话落,末了林放点了根烟,吞了一口放远了视线:“其实我也就是随口传个话,也没有认真牵线的意思,这么多年来你的私事我从不过问,这一次除了那姑娘人是还不错之外,关键也是我想探探你的想法。从苏家出事之后你就单到现在了,外头说什么你是用情太深放不下苏娅那丫头,我却觉得不是那回事;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以你现在的条件也无需靠联谊再来巩固什么,所以关键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说到这里,林放吐了个烟圈,顿了顿才继续开口道:“这么多年朋友,这话估计也就我能问了,话说,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成家的打算啊?”

    林放一个问题淡淡问出口,半晌才听得身侧昼焰行轻应了一声。

    证实了心中所想,林放长叹口气,表情有些复杂:“那你预备怎么样?就你和阿零两个人过下去?那以后丫头嫁人了呢,你一个人过到死?这个不是我危言耸听啊,现在阿零年纪还小你不觉得,再过个十年你再看,可就不是一种感觉了,所以要找人趁早的好,没什么感情凑合着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时间长了你自然就感觉好了的…”

    这一边林放还在长篇大论婆婆妈妈,另一边昼焰行却是突然回过了头来,一双墨色的眸子一瞬看入林放的眼,看得他愣了一下把接下去想说的话都忘记了…

    “不会的。”昼焰行神色严肃的盯着林放看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啊?”林放被那一句话说得有些摸不清头脑,但是看着对面昼焰行那一瞬冷了的神色又直觉自己还是不要多话避开戾气的好,想着林放便是悄悄挪开了步子跑去一边摁灭的香烟,再是回过头来一看,昼焰行竟已是撇下了他自己先回屋了。

    阿零,再过个十年,嫁人?

    呵是啊,很早以前,他似乎还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呢。那个时候他刚跟阿零熟悉起来,挺喜欢这个小丫头却也还没现在这么上心,所以起了这个念头却没有认真考虑下去。接过一晃这五年,自从那一日阿零差点死在他眼前之后他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怎么帮她续命把她留在这个世上,却是一直刻意回避了一点,丫头就算是活着,将来有一天也许也会生出离开他的念头,如果到了这样的时候,他会怎么办?!

    一个拐弯回到卧室,昼焰行正好想到这个问题,阿零听见身后的响动笑着一下回过头来看见的却是一张萃了十足寒意的脸一双几乎能冻结一切的墨瞳,阿零愣了一愣,下一刻本能能察觉到危险的小宝宝一下撇嘴,伤心的哭了起来。

    哭声之中昼焰行一瞬回神对上娃娃呆呆望来的视线,那抹幽黑里面除了呆滞惊讶之外竟是还带着些恐惧。那抹情绪一瞬刺痛了昼焰行的神经他忽然有些慌,连忙垂了垂眼整理了一下心绪,勉强维持着淡定抬起头来:“孩子怎么哭了?”

    一边,丝毫没有察觉出一丝异样的沈梦谨正专心的哄着孩子,听到昼焰行冷冰冰的这么来了一句,毫不客气的回了过去:“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啊,想哭就哭了,你不要说话,再吓着孩子更加哭不停了。”

    沈梦谨这几年对昼焰行态度好了不少,但是讲话仍是喜欢夹枪夹棒的也算是熟人的表现。昼焰行听了沈梦谨的话神色有些冷的走到了床边,微微侧目瞥了阿零一眼,只见娃娃正有些紧张的盯着他。

    他吓到她了啊…昼焰行心中长长叹了口气,情绪复杂的扬了扬手,顿了顿抚上了阿零的头。便是因为别人随口一提的变数他就动摇成了这样么?他还真是比他自己以为得要软弱得多啊…只是,倘若以后有一天便是阿零做出了让他难以承受的事,他会作何反应?强迫她,限制她,硬是把她留在身边么,如果是这样,也许他一辈子都无法再看到那抹他最爱的笑容了。

    这几日方才缓和的情绪在这一刻重新绷紧,想到这里,那漆黑的墨瞳淡淡望下,凝上了阿零有些呆呆的小脸,却似失了焦距。那双比起平日来更加幽深晦暗的墨瞳里翻滚着的情绪阿零看不懂,还让她有些害怕,却是害怕着,犹豫着,她最终还是伸手握上了昼焰行的掌心,一点一点握紧,秀气的眉眼处是一片澄净,小小的掌心传来的绵软温度,像是无声的安抚。

    那一刻,幽冷的墨瞳中似有火光一个轻跳,昼焰行无意识的回握上掌心的小手,一寸寸握紧,直至娃娃都微微皱眉抿紧了唇,却是为了安慰他,没有哼上一声。

    她一直都是这样呢,从来不懂他的可怕,从最初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是这样按照自己的步调一点一点靠近,不顾他的想法,也不顾自己的安危;

    她也一直都是这样,从来不知道他的阴暗,她没有经历过他最残暴的时期,也没有见识过他暗地里的血腥杀戮,他就像是在用着其他人的鲜血洗净内心的所有恶念,然后才能用着最柔和最平静的心来面对他最珍惜的宝贝。

    只是,他从来都不是个好人,他嗜杀成性,他残酷无情,他有着一旦被背弃就压抑不住的怒火和疯狂,而这样偏执的感情已是满溢出来越来越难控制,总有一天,踏过了线,便会尽数暴露在她眼前…

    如果有一天,他让阿零看到了全部他,她会…接受么?

    如果有一天,他让阿零看到了最不堪的他,她会…逃走么?

    如果那一天,她不能接受,她选择逃离,他会做出怎样的事来,他会…伤害她么?

    得不到的东西,不如毁掉,他似乎记得,曾经有人这么跟他说过。

    只是,如果那是阿零,如果那是他的阿零,

    他根本,做不到。

 12 找回初心

    “话说这已经是第几个晚上了,殿下跑去睡在主子房里。”临近午夜,岚山大宅,佘青捧着一杯热牛奶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微微皱眉开口。

    佘青对面,夜福正侧着头认真翻书,听见声音也没抬头:“这不是正和你心意么,殿下和阿零变得这么要好。”

    佘青闻言瞥过去一眼,她听出了夜福语气里调侃的味道,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却又觉得夜福能开玩笑说明事情并没有她想得那么严重,反倒是安了安心:“若是放在平时我当然开心了,但是你不觉得最近殿下怪怪的么,那个眼神天天阴沉沉的要杀人一样,搞得我疑神疑鬼的…”佘青不满的嘟囔了一句,灌了口牛奶。

    其实啊,殿下早在很多年前就一直是这样眼神阴沉沉的要杀人一样了,只是在你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而已…夜福心里想着没接话,眼睛盯在书页上,思绪却渐渐飘远了。

    殿下这段时间异样的情绪,是几日前从林家回来之后才开始的。他不知道殿下变化的原因,却也觉得这不一定是件坏事。

    其实五年的时间里,殿下的神经一直绷得很紧情绪很不好,多年来实验的失败更是加重了殿下心头的郁结,让他很多时候要维持一个轻松的心态去面对阿零都变得非常困难。于是这几年来,殿下和阿零之间的相处变得不像最初那么亲密,很多时候在一起时夜福也觉得殿下愉悦的神情像是在强撑。本来是最治愈的存在的阿零却不能让殿下安心,只因为殿下的很多心事不能让阿零知道,也不敢让阿零知道…

    只是一个人如此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能过得了多久?将自己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总有一日会忍不住全面爆发,与其到时候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一定是之前找到一个突破口将情绪慢慢宣泄出来才是更好的选择。只是这样的事他提了也没用,只能当事人自己下定决心,他不知道殿下情绪的暴露是主动还是被动的,但是至少卸下了一些伪装,一定能让自己得到一些解脱。

    所以这几日,他观察下来,虽然殿下阴沉的情绪让阿零很担心,但是殿下的状态却比他之前伪装在笑脸之下的样子要好上太多。至少他表现出来了,阿零就会去关心,而阿零的关心很有用,就会让殿下愈发依赖,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亲近起来,阿零也会更开心,阿零的亲近更会让殿下觉得安心,形成良性循环。

    便是这么想着,夜福心里有了些美好的期待,只希望殿下能快点从五年前的死亡阴影中脱离出来,用更积极的态度去面对和阿零在一起的人生。因为最重要的从来不是时间的长短,而是两人在一起度过的时光,因为担心失去而影响到两人在一起时的美好,实在是本末倒置。

    夜福想了半天没说话,佘青斜眼看他只觉得小老头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啊态度都积极了不少~想着她有些好笑起来,觉得为什么自己积极的时候他就各种拖后腿,等到她开始担心了他反而又高兴了,这算是什么事?

    佘青便是这么想着,眉眼处点点带上的笑意看着暖暖的有种别样的风情,正在发呆的夜福隐约感觉到身侧热热的视线回过头去,对上佘青那毫不避忌笑得弯弯的双眸,他心口一下顿了顿,下一刻却是垂下了眼去。

    五年的时间里,他和佘青的关系一直不上不下。摆在面上的原因是他觉得家里殿下和阿零的事情还那么纠结他没什么时间去顾及其他,其实心底里,他却是一直知道自己是在刻意回避,不愿去正视很多问题。

    佘青的感情,总是表达得太直接,从最伊始起,就让他感觉来得太过轻易太匪夷所思…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她喝醉了酒说喜欢他,当时那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隔日酒醒之后她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他却一直记在了心上。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就一直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她风卷残云一般杀过来,他被动接受被扰乱得不知如何是好,然后她突然收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迷茫之后只能当她又是开了一个没轻没重的玩笑,几次之后,逼迫着自己再也不要当真。

    所以今晚,在那样一个视线中,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无视,看了看时间,收起书,说他要回去休息了。

    佘青笑起来,那张明媚的笑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愉悦的跟他道了晚安。夜福回了房间,佘青一个人坐在厨房一点一点把牛奶喝完,拿着杯子去水池洗,却是望着那注入杯中潺潺的水流,看了很久都没有动。

    原来有的时候,像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也会觉得累的呢…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表现,才可以让对方觉得自己是认真的。

    所以,还是因为她给他留得印象太轻佻了么,说什么都不当真,做什么都不当真,喜欢的人不把自己当个好女孩,还真是有些伤人呢…而且她也是有尊严的好么,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主动到底的好么,说了喜欢,他不应,难不成她还要一直问下去不可,她就不能期待他主动往前跨上一步,成全了她固执的自尊心?

    旁观者清,却是当局者迷么?殿下和主子的事他就有着决断,面对自己的事情时却一味的选择逃避。佘青冲干净了杯子,慢慢擦干放到架子上,回眸望了望空荡荡的客厅,眼神暗了一暗。

    其实她又怎会不知道,很多次,只要她再加把劲,事情也许就成了…只是成了之后又怎么样呢?继续彼此疑心,继续彼此试探?一段全力以赴得来的却不能让她安心的感情,她并不想要。所以,是不是已经到了该放弃的时候了?毕竟她的感情,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个负担…

    ——

    隔日,北豫中学,午休时间,吃过饭之后阿零和李怡然在学校晃了一圈往教室走,李怡然一直在费劲找话题,但是阿零看着却仍是心情不好的样子,一路都在想着心事。

    “阿零,你是不是在担心楚天骐啊?他似乎是还在生辛朵的气…不过我想如果你出马去劝劝他,他应该马上就开心了的。”李怡然最终不得已给阿零出了个点子,因为她实在想不好阿零还会因为什么事情闷闷不乐好几天了。

    阿零听了李怡然的话回过头,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才从思绪中缓和了过来,想到自己这几天担心殿下的事竟然完全把楚天骐抛到了脑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呵,结果还真是为了楚天骐啊!李怡然趁着阿零不注意扭头不屑的撇了撇嘴,结果一偏头正好看见对面的岔路上走过来几个女生,为首的那一个好像是那叫杨依曼的女生的手下之一,叫什么来着?李怡然皱了皱眉提高了警惕,拉了阿零准备快点离开,突然听见那个方向传来了争执声:“你怎么回事啊,让你找来去年校庆的乐谱,结果你找的前年的大前年的,就是没有去年的你是故意的吧?!”

    这么一嗓子叫的周围经过的人都纷纷侧目,阿零回过去一看,之间一个高年级女生正扬着手里的一沓纸对着一个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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