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先想起来的就好了……”楚飞扬心痛地道。
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甚至可能还不到,但他一想到在那些天里君书影独自一人面对这大千世界,不知道这个世界当中有没有他楚飞扬的存在,一个人孤零零地犹如被抛弃在这繁华迷乱的城市之中,他就心痛难当。
“如果是我先想起来的就好了,就好了……”楚飞扬喃喃地重复着,无法磨去心中那一阵阵的自责感觉。
君书影没有说话,没有无用的语言安慰,只是更加柔顺地任楚飞扬对他亲吻抚摸,脱去他一丝不苟的衣裳,将他压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楚飞扬居高临下地看着君书影,手肘撑在君书影的颊边,用饱含爱意的视线一寸寸地描摩着君书影的五官。
君书影半身赤裸,被他看得有些窘迫,一咬牙伸手探向楚飞扬的身下。
楚飞扬急喘一声,按住君书影的手,舔舔唇笑道:“我本来可没打算把你怎么着的啊——”
“说谎!”君书影瞪着他,瞪得楚飞扬口干舌燥,再也维持不住悠哉的模样,猛然压了下去。
“恩……”君书影在他的身下发出微弱的声音,只是这一点点声音却足以点燃楚飞扬所有的理智。
柔软的舌尖接触到羞耻的隐秘之地时;强烈的刺激令君书影仰起了白晰的脖颈;线条流畅的小腿也绷紧了,颤栗一直传达到脚尖。两只手在洁白的沙发上面乱抓了几下;眼神迷乱着左右晃了晃头;最后将胀得通红的脸埋进沙发里侧;咬牙忍住喉中的呻吟;只发出几声不清的低低呜咽。
最后两条腿被楚飞扬温柔却坚定地分开;与另一世界一样绝佳的身体柔韧性使楚飞扬毫不费力气地随意摆布着;君书影一边被温柔地亲吻着;一边被深深地进入了。
”唔……飞扬……”君书影紧紧搂住楚飞扬的脖子;唇中溢出难耐的低呼。
明明是这个身体的第一次;却几乎早已习惯了楚飞扬的侵入一般;每一次温柔的撞击都带来深深的愉悦感觉。
楚飞扬带着心疼和怜惜;并不放纵自己几乎脱缰的欲望;只有温柔似水的动作;只顾惜着怀中之人的感受;只想让他感到舒适;感到愉悦;感到被怜惜;感到被拥有……感到再也不用一个人面对不能确定的未来。
楚飞扬只伺候一般让君书影发泄出来;自己却没有舒解。君书影坐起身来;看着仍在高昂状态的楚飞扬;咬着下唇;慢慢向楚飞扬折下腰去;楚飞扬呼吸一乱;却猛地将君书影拉了起来。
”书影;你用手就好。”楚飞扬咬住君书影柔软的耳垂;将他的手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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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书影任楚飞扬含着他的舌尖缱绻缠绵;一边用尽记忆中的各种手段;直到楚飞扬急促地喘了几声;在他手中释放。
楚飞扬将客厅中的杂乱收拾干净;站到卧室门外;看着埋头在床单中的君书影;笑道:“我都收拾好了;你晚饭想吃什么;我去做。”
君书影没有应声;楚飞扬走过去;压在他身上抱住他笑道:“你不是吧; 书影;我们都几辈子的交情了;你还在害羞吗?”
“滚。”君书影踢了他一脚;出口的声音明显没有什么威胁。
“说真的;晚饭想吃什么?”楚飞扬连人带薄被一起抱在怀里;在那滑溜溜的脸上一下一下地亲着。
君书影想了片刻;才道:“煮点粥吧……”
“怎么;我弄伤你了?”楚飞扬一惊。
君书影抬开他往下划拉的手;抬头瞪他:“磨蹭什么;快点去做饭。”
楚飞扬笑呵呵地抬起他的脸又是一番猛亲;就跑去厨房忙活了。
之后楚飞扬把那边的房子托中介卖了;毫不避讳地跑来跟君书影同居了。从此以后君书影也不用再花钱请家政;家有楚队长楚大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把君教授君教主伺候得无比舒适——当然;也包括和谐的床第之间。
只是君书影却发现楚队长交给他的存折上面有点古怪;时不时地会多出一笔巨款;没几天又消失不见。虽然他不相信他家楚大侠会做些贪脏枉法的事情;但有些事还是有必要弄弄清楚。
楚队长面对君老师的严肃质疑的时候表现出了良好的供认不讳的态度。
”那个啊;我刚从警校毕业的时候;邻居家一个小子做生意被他合夥人诈了;欠了巨款被人砍;好歹也是青梅竹马;我当时就把全部身家都拿给他翻本了。他现在生意做大了;还没忘记我这个股东的分红。不过这钱我也花不着;就都捐出去了。”
楚飞扬看着一脸沈思的君书影;笑着靠了过去:“不过从今以后我就得开始存钱了;不然娶老婆都没有本钱;怕娶不回家呢。”
君书影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楚飞扬拉着他的手;点点头淡淡地安抚道:”没事。放心吧;娶得回家。”
楚飞扬差一点化身为狼。
君书影想了片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微皱着眉头问道:“你那个朋友叫什么?”
“哦;他叫青——”楚飞扬突然之间也愣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楚飞扬才补完道:“那家伙是青狼。”
君书影听到这个名字就联想到了很多很多这样那样不好的事情;面色一沈;哼了一声。
楚飞扬这才有时间开始仔细地回想起自己的整个人际脉络——
警察局长;貌似姓信。
前两年办过一个大案子;那苦主是个侨商;貌似姓梅。
警校里的看门老大爷;貌似姓袁……
门卫大爷;原来您还当过武林盟主哪;失敬失敬!
似乎这时代的事;也并不是两个人一回事那么简单了。
君教授坐在窗边的大沙发上;恨恨地敲着本本洁白的键盘;在研究内容的文档里输入一行字:论如何斩断与某些人阴魂不散的关联。
楚队长坐在一边;口里含着再也不敢点燃的香烟;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不知道我家的小石头和小麟儿;青狼有办法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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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萧瑟,还未入冬,沧狼山上却已经阴风阵阵,仿佛回到了某君姓教主在位统治的凄惨时期。
教内从长老一级开始,全都默默脱下了华美的丝绸制服,换上了不起眼的粗布衣裳,天一教众走路间都低首敛眉,恨不得低调到尘土里头。
哗啦一声,大殿里又传来一阵汹涌的瓷器碎裂声,激得众人都是眼皮一跳,心惊胆颤。
向来笑眯眯好脾气的青大教主此时却一脸铁青地坐在大殿的主位上,一旁的婢女一脸惊慌地用冰袋替他冰着额头,还是止不住脑内那一波一波的头疼。
青狼索性推开婢女,指着阶下战战兢兢待命的账房长老,黑着脸道:“牛长老,你给本教主说说清楚,没有钱了是怎么回事?!我堂堂天一教,要从苗疆收购药蛊居然还拿不出钱来,你是想让我天一教被整个江湖武林耻笑吗?!”
牛长老擦擦一头老汗,弯腰拱手,苦着脸回道:“禀教主,卑职已让手下人将账务彻查了一遍,现在教内能调动的银两不足十五万两,其他入账要等年关才能清算,教主现在要从苗疆收购草药蛊虫,所需那二十万两白银一时之间实在拿不出啊。”
“混账!”青狼一听头更疼了,只能从婢女手中夺过冰袋捂在头顶,“混账混账!本教主去年和今年都做了几笔大生意,入账不下百万,又无甚大的开销,怎么可能会没钱!牛长老,本教主念你劳苦功高又向来不贪名利相信你才将教内财务交由你掌管,你可不要辜负了本教主的信任。”
最后两句那阴测测的语气听得牛长老一阵心慌,抖着一双老腿跪了下来。事到如今自己小命都堪忧,哪还有心思替别人隐瞒。
牛长老抹了一把鼻涕眼泪,痛哭流涕道:“教主,卑职冤枉啊!卑职一向尽忠职守,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奉献给了天一教和教主您,从未做过对不起教主的事,请教主一定明查!”
青狼摆摆手叫一旁的婢女过来继续给他按着脑门上的冰袋,皱着眉头嫌恶地道:“行了行了,我要你的身心干什么,本教主还没那么饥不择食。本教主暂且相信你的话,那你倒是说说,本教主的钱都哪去了。”
牛长老举袖擦干眼泪,又掏出帕子擤了把鼻涕,巨大的声音把青大教主给恶心地咧了咧嘴向后撤去。
牛长老恢复了平静,顶着一只红红的鼻头拱着手道:“禀教主,事到如今,卑职也只能将一切真相向教主禀明,还请教主看在燕小主子伺候了您这么多年,以及静少爷的份上,不要追究燕小主子的过错。”
“ 燕其?”青狼拧眉道,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只见牛长老让一名教众抱了一个小箱子上来,将那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一沓沓的纸。
牛长老将箱子交给从阶上走下来接东西的婢女,继续向青狼禀道:“教众明查,这里全是燕小主子支取帐银的存根,每一张上都印有教主您的天一令。卑职完全按规矩办事,从未私自动用教内库银的一分一毫。卑职一直以为教主是知道的,现在才知道燕小主子大概是瞒着您私自盗用天一令……”
牛长老还在说着什么,青狼已经听不入耳了,那一张张白纸黑字的支票存根上,那一笔比一笔多的巨额银两。看得青大教主额头上青筋直跳,连那冰袋子都已经完全捂不住了。
“来人!把那个败家子给我带上殿来!!!”青教主一声怒吼响彻天一教大殿的内外,连远处的树林里都被惊起一片飞鸟。
在殿外待命的教众慌忙应了,急急忙忙地跑去找人。
青狼脸色黑得像锅底,在高座之上正襟危坐,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牛长老心里暗暗叫苦。他也不想当这个挑拨别人夫妻感情的罪魁祸首,可是不破坏别人的感情,“别人”的那位青大教主就要破坏他。所以自己把燕小主子供出来也是情非得已的事。
可是看青教主的模样,好像真的气得不轻。燕小主子身体羸弱,万一青教主一气之下,下手不知轻重,伤了燕小主子,自己心里有愧不说,等到事情过去,他气消了,心疼了,到时候遭殃的会是谁,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啊。
牛长老抬眼瞅了瞅自家教主,只见他微微闭眼,深深呼吸,似乎也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牛长老于是大着胆子替那败家少主求情:“教主息怒,我晓得,燕小主子表面上是花钱大手大脚了点,可是实际上,也许吧——燕小主子他也并不是那么爱花钱。燕小主子肯定明白,教主您挣钱不易。他花这么多钱,必定有自己的理由……”
牛长老每一个“钱”字出口,青教主的眼皮就猛跳一下。牛长老话还没说完,却见头上一个冰袋咻地飞了过来,伴随着青大教主阴沉沉的怒斥:“滚!”
牛长老一伸手把那冰袋吸到掌心里,这一招收放自如的内力也绝非一般江湖人士所有,与那其貌不扬的外表颇不相配。长老唯唯诺诺地应了,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一直退到门边才敢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自己情也讲了,理也说了,教主大人自己不听,以后再有什么事,怨也怨不到他了。只是可怜了燕小主子,惹得教主大人如此勃然大怒,但愿教主大人别忘了怜香惜玉才好。牛长老唉声叹气地想了一阵,最后把冰袋捂到自己脑袋上,忧心忡忡地走了。
青狼在大殿里等啊等,等了一个多时辰,居然连个鬼影子也没来跟他报到。原本还可以克制一下的那一把怒火在这消磨耐心的等待当中继续越烧越旺。待看到那抹不知天高地厚的身影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从殿外飞奔进来的时候,青狼觉得自己已经被烧得没脾气了。
“青大哥,你找我?!”燕其几步跨上台阶,非常随意地摆摆手,叫一旁侍立的婢女奴仆们都退下去。等到大殿里只剩下他与青狼二人的时候,燕其似乎完全没在意到青狼周身的不悦气场,往青狼怀里一扑,抬起脸庞一脸乖巧地叫道:“青大哥……”
又来这套又来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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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每次闯了祸被他识破之后,此人非常没有诚意的千篇一律的装模作样——
“哥什么哥!”青狼瞪了他一眼,狠着心推开投怀送抱的大美人,眉毛一立教训道,“站好!”
自己如此主动,还被人推开这么不给面子,燕其气呼呼地站直身体,扭头不看青狼。
“燕小其,我问你,你这半年从账房里支取那么多银两,到底买什么东西去了。”青狼清了清嗓子,摆出一派之教的做派审问道。“你每天都买些什么我可一清二楚,这半年根本就没见你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还当你转了性了,谁知道你偷偷摸摸给我捅了这么大篓子。你还敢盗用我的天一令?嗯?!翅膀长硬了啊?!”
“谁说我偷偷摸摸了?!”燕其理直气壮地道,“我不让你知道,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青狼被他气得快要吐血,伸出去的手指都有些发抖:“还真是好大一个惊喜啊!这一笔生意要是做不成,你青大哥我要被司空月那混蛋耻笑不说,咱们天一教还要勒紧裤袋过上好一段穷日子。你自己说,这还不算闯了大祸?!本教主该怎么惩罚你!”
青狼横眉怒眼摆足了官威,想要趁机教训一下这个被宠坏了的做事不着调的家伙。
燕其鼓着嘴巴和青狼怒瞪了片刻,突然咬住嘴唇弯下腰在四周翻翻捡捡起来。青狼有点疑惑地伸头看了看,没看明白,便出声问道:“燕小其,你找什么呢?”
燕其看找不到什么顺手的东西,便一把将教主宝座两边放置着的铜香炉举了起来,气呼呼地朝青狼扔了过去:“惩罚你个头。你都不问问清楚,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教训我!你去死吧,我讨厌你,混蛋青狼!”
站在殿外听墙根的几名侍卫只听里面轰的一声震响,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不由得把脖子都缩了缩。
“你要谋杀亲夫啊,燕小其!你给我过来!”青狼的一声怒吼响彻大殿。
几名侍卫只见一抹俊秀的身影从殿门里虎虎生风地跑了出来。燕其一边捋着袖子一边往外跑,嘴里还在叫道:“我就不过去!混蛋青狼,你就会看不起我!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笨蛋!”
听到身后青狼追过来的声音,燕其回头怒道:“你别过来!你敢跟过来,就两个月——呃,一个月不准碰我!”
完全被当作人肉布景的众侍卫听了这番话又是一阵冷汗。
青狼无奈地停住脚步,看着燕其三蹦两跳地跑远了。早知道就不该教他轻功,跑得倒是快。
不知从何处溜出来的牛长老小跑步地跑到青狼身边,跟他一起看着燕其远去的方向,询问道:“教主,您真不去追燕小主子?”
“我去追了他真敢一个月不让我近身,这还了得……”青狼嘀咕道。
“什么?”牛长老耳背问道。
“没什么,派人跟去照顾好他,别让他乱跑伤到自己。”青狼吩咐道,而后便一脸无奈地往殿里走去。
牛长老把那冰袋按回青教主俊帅的脑袋上,一边问道:“教主,您看跟司空月的生意要怎么办?不然就先赊欠着吧……”
“绝对不行!”青狼严肃道,“我天一教买点草药蛊虫还要还要赊欠,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那怎么办?这笔生意做不成,我教里几万教众都要勒紧裤腰带紧巴上好几个月,如此甚是不妥不妥。”牛长老连连摇头。
“总而言之,我堂堂天一教绝对不能做赊账借钱的事。”青狼字字铿锵地强调道。
青狼走回自己的教主宝座,跟牛长老一起在台阶上坐下。二人皱着眉头拖着下巴,冥思苦想了好半天。青狼突然叮地一声灵机一动,两眼发光地念道:“楚、飞、扬!”
***
楚飞扬扭过脸去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