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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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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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维琏邹巡抚此番做作,除了要整饬军纪,振奋士气之外,未尝没有炫耀一番的味道。

    第一次鸣炮后。文武大员陆续进人辕门。在二门外肃立等候。随着参加会议的一众文武官员的人群。芝龙对于邹大人的这套花样,从内心中发出了一声嘲笑。“嗤!无知腐儒,拿这套花架子来唬人?!”出没于海上。见惯了风波浪涛的他,自然不会对这些感到恐惧,人类制造出来的气氛,能够比天地之威更加震撼吗?!

    第二次炮响之后,二门内鼓乐声响起,邹大人便在鼓吹声中正式升座。转过关公的神像,在神像前拈香行礼之后,在正中间围有红缎锦幛的楠木公案后边坐下,向一旁的承启官微一颔首,那承启官站立在大殿之外,抖动丹田气一声高喝:“巡抚大人升座!众官觐见!”

    随着身边众位还不是很熟识的同僚们发出的暴雷也似的一声应答,郑芝龙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盔甲和弓箭、宝剑等物。做好过一会为武官们特别设计的以橐鞬礼晋见上官的准备工作。以橐鞬礼晋见——古代武将晋见上司行礼,应该全身披挂,才算十分尊敬。不但要戴着头盔,穿着铠甲,还要背着弓箭。用这套装束行礼叫做“橐鞬礼”。“橐”是盛箭的,又叫做“箙”;“鞬”是盛弓的,又叫做“彛薄

    按照文东武西的规矩,数十名官员分两行鱼贯而人。文官们按品级穿着补子公服,武将们盔甲整齐,带着弓箭和宝剑。各位官员按照品级,依次向邹维琏行了报名参拜大礼,躬身肃立,恭候训示。

    邹大人先是命人请出黄绫包裹的圣旨,当众宣读一番,之后命众人起身落座,用灰黄的眼睛扫视了一番在座的诸位官员。

    “本抚久沐皇上厚恩,委以重任,此番誓必尽灭逆夷,已报君恩于万一!诸君或世受国恩,或为今上所识拔,均应同心戮力,奋力杀贼,上报陛下天恩,下还黎庶太平。今日之会首要便是要严申军纪,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如有玩忽军令、作战不力者,本抚台定当具本参劾,从重治罪,决不宽贷!”

    说到了此时,邹大人很是威严用眼神逐一在郑芝龙、高应岳、张永产、王尚忠、吴震元、陈梦珠等一干武官的脸上注视了一番。

    此番作战,福建方面调集了大小数百艘战船,可谓是下了血本,而眼前这几位,则是要亲自上阵杀敌的人物,不像这些文官,可以所谓的运筹帷幄,离炮火连天的杀戮战场远远的,优哉游哉的同一群清客文人饮酒赋诗,谈兵论剑,然后有功劳是他们指挥得当,调度有方。打败了,则是武官们畏缩避战,畏敌如虎所致。

    “现在开始议事!”

    “关门!”

    随着承启官的又一声高喝,关帝庙的二门、大门发出一阵吱钮扭的响声,之后便是关门落锁。

    “郑将军,久闻将军麾下船炮众多,儿郎英勇,此番征剿逆夷,少不得要贵部将士奋勇杀敌了!”

    大会之后,邹大人命中军将郑芝龙传到自己的临时签押房中单独接见。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就在众位大人闭门议事之际,中军领受大人密令,悄悄从关帝庙后门之中出了行辕,在漳州城中对各部各军的军风纪进行了一番私下探究。

    那中军脱下官服,换上一件临时找来的蓝色半旧圆领湖等绿绵袍,腰系紫色丝线,戴一顶七成新元青贡缎折角巾,前边缀着一块长方形轻碧汉玉。这是当时一般读书人和在野缙绅的普通打扮,在这因较早与海外通商而起居豪奢的漳州城中。算得上是一般的打扮了。

    因为是素来与海外,特别是南洋通商的缘由,漳州街头的房屋很有些西洋风格,在一栋栋的房屋之中,偶尔会有些巨大树冠从院内探出头来,将树荫笼罩在街道上,使得本来已经很幽深的巷子显得越发的昏暗。

    穿过两条幽深的小巷子,来到庙前的街道上,这里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各位大人的亲兵、家丁、轿夫们,或是在庙前街上两侧的茶楼酒肆中喝茶用饭。吵闹轰饮。更有甚者,一堆一簇的人聚集在关帝庙的庙墙下,呼卢喝雉的赌起钱来,或是掷骰子。或是斗纸牌。一群一群。赌的不亦说乎。

    距离关帝庙稍微远一些的一条巷子,是漳州城中有名的花街柳巷,一群群妓女花枝招展倚门卖俏。招引着不知是哪位大人的亲兵在这里出出进进的。

    只有在辕门外等候的百余名郑芝龙亲兵,在芝豹的指挥约束下,很是规矩的将马匹拴束好,用携带来的料袋水桶为战马食用饮水。百余名骑兵分为三批,一批在把总的带领下去附近的饭铺之中吃饭,一批为战马喂食喂水。另有一批眼睛一眨不眨,手中按着刀柄,只管站在庙外的辕门前。

    “诸军之中,看来只有郑芝龙所部可用啊!”

    在城中转了一圈,中军将自己观察得到的结论禀告给巡抚邹大人。于是,便有了此番的单独接见。

    “对于此番征讨红毛夷逆夷,飞黄久居海上,对于此辈知之甚深,想必已经胸有成竹了?”

    邹大人摆出一副折节下交的态度,亲热的称呼着芝龙的字,这在明代中后期,文官的地位高到了近乎病态的时期是属于给了武官极大的面子。

    郑芝龙却不管那些,见巡抚大人问自己,便只管说出来自己的看法。

    “大人,海上之战,全靠炮力,且又靠船力。昔日广东俞将军咨皋,收复澎湖之战,便慨然长叹曰,大船胜小船,船多胜船少,炮多胜炮少。船快胜船慢。”

    “我军虽是有大小船只数百艘,荷兰红毛逆夷本部船只不过十余艘,加之附逆之刘老香部盗匪数十艘,亦不过不足百艘,我军船只数量,远胜逆夷。”

    “本抚就是有鉴于此,这才在福建沿海征集船只,为的便是一战而剿灭此贼。”听到素来以海战见长的郑芝龙说的与自己的方略相吻合,不由得邹大人捻着短须颇为自得。

    “大人切莫高兴,我军船数量虽多,然船帆之数量、炮之数量,单船相比较,却远不如荷兰人之夹板船!荷兰人之东印度公司船只,长约十余丈,有各类火炮数十门之多,在海上行驶,疾若奔马,速逾风雷,一船之炮发,当可开山裂石之威!”

    “另据细作探报,荷兰逆夷舰队中,另有所谓盖伦船。此船较之东印度船更甚!据报桅杆至三四桅之多!前面两桅挂横帆,后两桅挂三角帆,船之长大、船速之快,更是远胜于东印度船!因其风帆多,船速快,利于抢占上风位置,便于发起攻击,其船多,船快,炮多,炮狠,皆远胜于我!”

    听得自己的得意方略被眼前这个招安的海盗头子贬得一钱不值,不由得邹大人内心一阵不悦。但是,自家事情自家知,此战如果要想获胜,非倚仗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不可!

    “我欲委派飞黄将军为此战前锋,以高应岳为左翼,张永产为右翼,王尚忠为游兵,不知将军可否?”

    邹大人将这个前锋的任命抛了出来,丢到了郑芝龙面前。你不是说这说那,标榜自己是内行吗?好!我就让你这个内行去打前锋!让你的士卒和船只去消耗荷兰人的炮火!

    “蒲你阿母!拿老子当宋江不成?!”郑芝龙在心里骂了一句,但是,依旧是下跪磕头谢过巡抚大人的栽培。

    “熊督曾经多次在学生面前称赞飞黄将军乃忠义之士,今日一见,果然熊督没有说错!”

    见邹大人称赞自己,郑芝龙便假意将对方的毒酒当成人参汤喝下去。

    “海上作战,我军船炮皆不如人,唯有纵火跳帮肉搏之法,可扬我之长避我之短。大人既然有命芝龙为前锋之意,可否将此次征集之船只交由芝龙统一调配指挥?”

    “另外,海上搏命,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望大人定下赏格,补齐欠饷,也好让士卒用命,以激励军心士气。”

    这样的要求提的冠冕堂皇,说的入情入理,明明知道郑芝龙是在乘机勒索钱财,扩充实力和影响,但却让邹维琏一时找不出可以驳斥他的理由。

    “船只自然可以拨归飞黄将军麾下,正所谓宝剑赠英雄嘛!这些船只到了飞黄将军手中,定可以大展神威,灭逆夷于海上。只是发布犒赏之事,眼下府库空虚,又要备战,添加器械火药,处处都要用钱,恐怕难以筹备重赏。不知飞黄将军有什么打算?”

    “属下以为,凡参战者不拘何职,各部每兵给银二元,若战事延长,额外增给五元。每只火船16人,若烧了荷兰船,给银二百两(16人分),若有斩获红毛逆夷首级者,一个荷兰人头给银五十两。”

    “嘶!”听到郑芝龙这样的赏格,不由得巡抚大人捻断了自己的几个胡子,疼的只管一个劲的倒吸冷气。

    “飞黄,你却不知,如今府库之空虚,到了何等难以维持之地步啊!如此之赏格,便是朝中一品大员之年俸禄,也是只有一百二十两啊!”

    “大人!不劳大人费心,别人的部下飞黄不敢说,但是,飞黄所部之赏银,完全由飞黄家财自备!”

    “好!好!好!将军如此拳拳忠心,堪昭日月啊!学生定当专本题奏,此战之后,保举将军为福建水师副将,节制全省水师!”

    两个老狐狸完成了讨价还价之后,相视一笑,芝龙叩头告退,转回厦门整治船只备战不提。

    10月15日,福建巡抚邹维琏祭天祭旗,誓师出战。

    料罗湾大战爆发。

    〖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内宅立新规 料罗湾
    一觉醒来,已经是红曰照满窗前。。

    守汉满足的抻了一个懒腰,侧脸望去便是一抹醉人的腻白中镶嵌着一点嫣红。他努力的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胡姬的名字,这些人的名字都是比一匹布还要长!算了,不想了!回头让修竹给她们重新起名字就是了!他在心里为自己找着理由。他拍拍那天竺胡姬的雪肤玉**,示意她起来去呼唤人进来伺候。

    看着那胡姬有些踉跄的脚步,守汉不由得暗自得意,“老子的身体还是不错的!”

    回到顺化的将军府已经两天,和几个妻子们相处一番,本想将一个月来积攒的公粮交出去,却悲哀的发现,几个女人要么是有孕在身,要避讳此事;要么就是来了月信,无法同他敦伦。于是,几个妻子们便在府里伺候的胡姬中选了几个送到书房中伺候,让守汉能够大快朵颐一番。

    几个丫鬟婆子随着那胡姬有些怪异的腔调鱼贯而入,手中捧着盛着热水的铜盆、毛巾、香皂等物。先是用象牙梳子为守汉梳理了头发,又用篦子仔细的篦了一番,用一根金簪别好,之后便是净面漱口更衣。

    外面当值的一个听差站在廊下请示,“老爷,早饭是您自己单独用,还是和太太们一起用。”

    “她们用过了吗?”

    “回老爷,几位太太还没有用,都在等着老爷这边。”

    “也好!便一起吃饭吧!”

    那当值的听差转身便要去传话,却被守汉唤了回来。

    “回来,告诉你们管事的,加一个人的座位。”

    透过竹帘,看那穿着竹布长衫的听差一路小跑的去传话,守汉转过身来看着那名胡姬,“赶快的梳洗上妆,一会带你去吃早饭!”

    那伺候梳洗的婆子轻声的在守汉耳边请示,“这丫头,老爷是留还是不留?”

    所谓的留与不留,是指守汉洒在这块天竺土地上的种子如何处置。如果说留下,那便不管他,顺其自然的发展,如果说不留,那内宅的这些婆子们自然有办法洗刮一下,将种子从土地上清理出来。

    看着那胡姬隐约还有些潮红的面颊,想起了昨夜的风情与癫狂,守汉随口便说了一句,“留着吧!府里还能差这一个不成?!”

    节气进了七月,已经是很炎热的天气了,虽然是早晨,一样让人觉得潮湿闷热。早饭,便摆在了花园的湖中长亭上。

    “桥下有水桥面凉。”一阵阵的微风带去了些许奥热,让人精神觉得快畅了许多。

    就着小菜吃了两碗香粳米粥,吃了两块稻香村进奉的点心,不由得守汉称赞了两句,“这几个师傅的手艺和心思越来越巧了,把可可都给用上了。”

    只有那个昨夜被守汉耕耘的胡姬只管低着头,一副做低服小的态度,不停地给几位太太和姨太太夹菜添粥。

    “歇也歇的够了,一会该去干活了。”守汉放下手里的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在外头的时候,一个人可以吃这么一盆,回到家里了,却只能吃两碗了。唉!就是**命一条啊!”

    “老爷要是**命,那我们怎么办?”四太太修竹见这会守汉心情不错,便帮忙打趣。

    “呵呵!你们?孟子不是说,齐人有一妻一妾吗?”守汉一脸的坏笑,“我可不止一妻一妾。”

    什么一妻一妾,那胡姬听不懂,但是却看见几位平曰里内宅中高高在上的女人无不是粉面通红,挥起小小的粉拳作势便要打。

    “呸!自己拿自己污腌的,也没有你这样的!那个家伙是什么东西?!能够和你比?!”

    出自的。那胡姬不懂,但是眼前这五个女人可是知道的。

    “齐人有一妻一妾而处室者。其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後反。其妻问所与饮食者,则尽富贵也。其妻告其妾曰:“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後反,问其与饮食者,尽富贵也。而未尝有显者来。吾将□良人之所之也。”蚤起,施从良人之所之,遍国中无与立谈者,卒之东郭□间之祭者,乞其馀,不足,又顾而之他:此其为餍足之道也。其妻归,告其妾曰:“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今若此!”与其妾讪其良人,而相泣於中庭。而良人未之知也,施施从外来,骄其妻妾。由君子观之,则人之所以求富贵利达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几希矣!”

    有些卖弄的原文背诵了一遍,黎慕华斜眼昵了守汉一眼,“你莫要告诉我,你这几年出去打仗,攻城略地的,都是在别人那里求来的?不但求来了这顺化城,而且求来了升龙城,求了占城,求了寮国,顺带着在暹罗大城府把二位漂亮的姐姐也给求来了。”

    “是啊!我是去和颜悦色的去和他们商量啊!我带着几万人去,在城下摆列上几百门大小火炮,然后哭着喊着告诉城上的守军,‘我求你们了,投降吧!我不想杀生!’然后,他们就开城投降了!”

    “哈哈!原来那**在大城府城下便用的是这样的招数?”美珊也开始起来调侃了。

    “那当然了,要不然我上哪里去寻这么漂亮妖娆的两个婆娘去?!”

    见美珊起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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