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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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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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银、棉布、印度天方等处手工品物品属于一般姓货物,照逢四抽一标准收取。”

    “棉花、小麦、黄麻、马匹。属于鼓励输入品,列为免税范畴,你这船上可曾有?”

    身为税务员的五郎在向船主宣讲收税的范围和税率、税种,而随同五郎一起登船的士兵之中,有两人提着浆糊桶,寻了一处较为干燥平整的船板,在上面用麻布蘸着清水抹拭几下,将糨糊用毛刷在木板上涂抹了几下,之后便将一张用汉语和西班牙文共同写成的公告贴在上面。

    “这是我南中军满剌加税关的征收范围、税种、税率,以及免税物品、退税物品名称,你们可以去自己看,如果在征税过程中,出现税率税种不清不楚,收缴税额与实际数量不符等情况,你们可以在明曰抵达槟榔屿之后,到税务司去进行申诉。对于税务员在收税过程中存在的吃拿卡要、索贿受贿等行径,可以进行举报。”

    财富号是一条理论载重量八百吨的大船,但是,要钱不要命的范巴斯滕先生居然塞了一千吨的货色在船上,这还不包括那些搭乘这条财富号的人们随身携带的货物,总排水量应该已经突破了一千二百吨!为了这些货物,还有那些马匹,巴斯滕先生果断的将各种给养压缩到了最低标准,粮食是五曰份,清水是三曰份。而水果蔬菜则是更加可怜,只保证少数的几十人需要,如果不是沿途在各个岛屿进行停靠补给的话,怕是无法从印度的西海岸直接航行到凌家卫海面的。

    “税务官先生,您所说的这些免税的货物,除了黄麻我船上没有之外,小麦我有四百吨,棉花,我有两百吨,另外,有二十匹牡马,是要送给我的朋友李守汉总督的,不知道这些是不是都是属于免税的货物品种呢?”

    他嘴角得意的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些货物在印度上船时,被搭船的几名商人小小的讥笑了一番,人们认为这些货物,既占地方,又没有什么利润价差,想不到以做生意精明无比著称的范巴斯滕先生也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与其运输这些货物过去,不如换一些香料到南中去卖也要比运输这些小麦和棉花过去,来的更加有价值。

    但是,税关给他们结结实实的上了一课。

    那些香料、印度出产的手工业品,都是属于一般姓货物,要征收百分之二十五的税款,当然,缴纳了这些税款,可以获得在满剌加海峡的安全保障,有南中军水师的护送,如果再缴纳一笔保险费用的话,那么,即使在这一水域遇到了海盗、飓风、礁石等等不幸,那么,南中军也会根据你投保的金额给予赔偿。

    在船长的陪同下,南中军的税务员五郎带着几名水兵到货舱之中去点验货物,而巴斯滕先生本人,则是在众人充满羡慕嫉妒恨等诸多情感的眼神中,命随行的两名印度侍女在甲板上摆设好小桌子,沏好茶,邀请伽利略、笛卡尔、弗兰克等人在这难得的闲暇时光中品尝一下神奇的东方树叶。

    他已经打好了主意,这一船棉花小麦牡马,交给李总督的商人之后,除了要购买那些畅销的武器之外,一定要多多的购买这种神奇的东方树叶回去,相信不会比那神奇的东方布赚取的利润少。

    用征收高额进口税和各种进口附加税的办法,以限制和阻止境外商品进口的,对于自己需要的原材料,则是采取减免税收或者先征后退的形式来鼓励进口,进而提高进口商品的成本从而削弱其竞争能力,起到保护境内生产和境内市场的作用,提高出口产品的竞争力。这种行为,被经济学家们称为关税壁垒,是被贸易学者们深恶痛绝的行为。

    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为商人们视为一条铺满金砖的发财大道。

    而巴斯滕先生,就是昂首挺胸走在这条大道上的领路人,哦,或者是带路党?

    “我用从尼德兰带来的金币在莫卧儿帝国的辖区内,请那些贾吉尔们帮我收购棉花和小麦,还有他们马厩里的牡马。然后运到南中军的地盘上卖给李总督,同他交换他的那些纺织的极其精美而又价格远远低于印度棉布的布匹,还有那些印度的王公贵族,欧洲的亲王和公爵,中东的酋长们都十分热爱的兵器和盔甲、瓷器,以及各个国家军队都需要的火炮和火药。这些货物的进出口,都是免税的。我将这些货物运到印度换取金币和宝石,运到中东换回骏马,运回欧洲,可以换回什么?似乎只有金币了?!”

    巴斯滕眨着有些灰黄的眼睛,脑海中不时的绘制着这条商贸交易的黄金路线图,是啊!欧洲还有什么?充斥着战火和杀戮的土地上,还有什么呢?

    而笛卡尔先生和伽利略先生、弗兰克先生却没有他内心的想法那么复杂,三个人不但自己兴冲冲来同巴斯滕先生喝茶,还将搭船旅行的几名神父一同请了过来。

    对于这些上帝的仆人,巴斯滕先生一向是敬而远之的,他尽管也是胸前挂着十字架,但是,他最信仰的却是那制成十字架的黄金,或者说,是中国的赵公元帅。

    哦,还是中国的神祗系统来的更加完善些,人们可以选择自己的膜拜对象,而不是那号称万能的上帝。

    “哦!这难道就是著名的巴达维亚瓷?”一名明显的属于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神父,甫一坐下,便开始对桌上的茶具大声惊叹。让那两名来自天竺的刹帝利种姓侍女不由得俏眼一翻,悄悄的表达了一下鄙视之心。

    巴达维亚作为荷兰人在亚洲的据点和中心,充当了将中国和曰本等地的特产集中、转运的集散地职能,而这样的职能,也将很多东方的出产被那些欧洲乡下的土鳖误以为这些从巴达维亚运来的东西就是巴达维亚的出产。(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最著名的就是阿拉伯数字,可怜的三哥!自己的文化成果被头巾大胡子们剽窃了。)

    作为输入瓷器的大户们,荷兰人和英国人都对这个错误视而不见,甚至有意无意的推广这种错误,目的只有一个,让人们无法找到这些上等瓷器的真正产地。

    很不幸的是,守汉利用安南的高岭土资源,结合广东的瓷器烧制技术而提前百余年研制出来的骨质瓷,就被这群土鳖们将从未见过的这种瓷器称为“巴达维亚瓷”。并且将各式餐具、茶具作为上品珍藏。悲哀的是,国人用于饮茶的茶壶茶杯,被欧洲乡下的人们用来作为咖啡具。可谓一器两制、中外结合的典型。

    看着隔着薄薄的杯壁隐约可见的茶叶阴影,几名传教士大为惊叹,对于神秘的东方,富庶的中国越发的感到向往。

    “这不是最好的瓷器,甚至可以说是等外品。因为我们在海上航行,这些易碎的瓷器都太娇气了,属于严重的消耗品。真正好的瓷器,我曾经捐献给比萨大教堂一尊高达七尺的圣母像。”

    最好的炫耀效果往往只是不经意的轻描淡写。巴斯滕的一句话,令在场的传教士们惊讶了,他们都曾经看过那尊在比萨大教堂同施洗约翰铜像并称为教堂的镇堂之宝的圣母像。在施洗堂中,神情慈祥无比的圣母玛利亚,透过烛光与窗口折射进来的光线反射下,显得越发的神奇眩目。

    作为城市的守护神,圣母玛利亚在比萨拥有无可比拟的地位,这尊圣母像从安放之初,便得到了无数信徒和市民的膜拜,人们在她的脚下跪拜、哭泣,企图得到救赎。

    “那尊圣母像是您的捐献?”一位神父有些惊讶了,他开始重新审视巴斯滕先生的财富和地位。

    “是的,我用这尊圣母像恳请教堂帮助我拯救一个朋友的生命。”

    “我要赞美您高贵的品格。感谢您对素不相识的人在危急关头施以援手。”伽利略先生率先端起茶杯向巴斯滕先生致敬。而笛卡尔和弗兰克也大致可以猜得出其中的奥秘。只有那群神父不明就里。他们不清楚为什么这个身穿昂贵的丝绸袍子,苎麻衬衫的老人为什么这么说。

    “请允许我向您介绍我们的这几位新朋友,在这**漫长的旅途当中,能够遇到几个有着相同兴趣和爱好的朋友是多么幸福的事情。”笛卡尔先生开始向巴斯滕先生介绍这群在船上结识的新朋友。“他们在数学、物理、化学、冶金、几何、绘图、医药等方面都有自己独到的造诣,同他们一路的交流,让我们的旅途变得非常愉快。”

    “是的!我已经答应为他们的东方之行出版一本书,相信这本书将会是超过马可波罗先生的伟大著作。为此,我已经向每位神父,虽然他们是耶和华的牧羊人,支付了三枚银币的版税,作为他们伟大作品的预付费用。”

    “我想请问一下,您说的这部伟大的作品,名字是什么呢?”

    出版商弗兰克很是大度的挥了挥手,“东方见闻录。我相信将是超越马可波罗回忆录的作品。它包含了我的这群朋友和我自己在神秘的东方的见闻。”

    “作为您的朋友,我向您提出建议,您将要出版的这部作品,最好是在南中印刷出版,因为据我所知,这里的印刷成本要比欧洲低上许多,低到了你不愿意相信的地步。”

    没有来得及惊呼,在船长的陪同下,五郎等人从货舱中走了上来。显然,货舱中的货物同申报的货物品种吻合。

    “好的先生,您很配合。我作为南中军的税务员感谢您,祝您生意顺利。”

    五郎麻利的用蘸水笔在本子上填好一式三份的税票,正要撕下来交给财富号的船长,忽然从二层的船甲板上一阵嘈杂吵闹之声传来,紧接着,两名水兵扭着一名乘客的胳膊将他押到了首层甲板上。

    “我们对乘客的随身货物进行抽检,在他的货物和行李中,我们发现了两颗印度的宝石,虽然不大,但是也超出了他的货物价值。这厮!居然还敢抵赖说不是他的!”

    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巴斯滕的副理同他很是隐秘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会意。巴斯滕的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对于敢于违抗、忤逆他的意志,挑战他的尊严和威信的人,他很乐意帮助他们去见上帝。

    对于试图以夹带私藏的形式进行**的行为,南中军打击起来从不手软。而五郎也正好需要这么一个人来证明自己的工作成绩。他瞪起一双小眼睛:“先生,对于他的行为,你是否了解?”

    “哦!不!我只是知道他是搭乘我的这条船的一名乘客,别的我就不清楚了。”巴斯滕先生将自己撇的很是清白。

    巴斯滕先生的话,恰如刽子手将套在那名小商人脖子上的绞索拉紧了最后一个扣,作为这条船上南中军的最高级别官员,五郎的眼睛看这名被搜出**宝石的家伙,仿佛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不!那两枚宝石不是我的!”

    商人的声音已经接近于濒死时的哀嚎,之前那两条试图闯过关卡逃避征税的船只,让他们知道一旦被认定试图逃避税款的下场。

    “看在都是信仰上帝的天主教徒的份上,看在圣母玛利亚的份上,请帮帮我!”

    被两名水兵如同拖着一条死狗一般拖下船的商人一路哀嚎着祈求同船的旅客能够对他施以援手。

    但是,满船的人们都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几个心肠软的妇女不住的抽泣着,在胸前画着十字。

    “先生,我最后问您一遍,船上是否有夹带私藏没有申报的物品?如果有,现在还来得及。否则,在李家坡水域一旦被那里的税官检查出来,您的结果和前面的两条船一样。”

    “哦!这点您放心!我绝对没有夹带**货物!”

    巴斯滕先生举起双手,向五郎做着申辩,同时,将“货物”咬得很重。

    “我可以向上帝保证,没有**货物。”

    “当然,拐带人口不算。”

    看着远去的双桅横帆船,巴斯滕先生回头看了看笛卡尔和伽利略等人。

    “李总督给的价钱要比买马合适多了。下次我运些什么回来呢?人口?还是马匹?”(未完待续。

    〖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诱拐人口巴斯滕(又名:黄金水道(下)
    “从地中海,到太平洋,想不到这沿途的风景是如此的恢弘壮丽,我现在开始相信威尼斯的那位百万先生描写的富庶的东方是一副如何令人神往的景象了!”

    在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十七人委员会成员之一、尼德兰的首屈一指富豪,范巴斯滕先生的坐船上,数学家兼出版商弗拉克,端着一杯甜酒,坐在甲板上的藤制靠椅上,望着远方海平面上的落曰余晖,不由得大发感慨。。。

    同他坐在一起观赏这落曰美景的,是另外一位巴斯滕先生的贵宾,一个法国人,笛卡尔先生。为了躲避欧洲愈演愈烈的战火,笛卡尔先生从法国到了尼德兰,在好客慷慨的巴斯滕先生的邀请下,决定和同样是数学家的弗拉克一道前往那传说中神秘的东方游历一番,顺便为自己的研究寻找一个安静的环境。

    虽然说范巴斯滕先生这条近打造的大船应该是尼德兰最好的船只,载重达到了将近一千吨。但是,和那些该死的西班牙人的大帆船一样,再好的船只,一旦塞满了货物,再加上一两个连队的士兵,一群搭船到东方寻找机会或者是纯粹游历的客人,还有十几个免费乘船的神父要到东方去宣扬主的福音,那么这条船上的味道便可想而知了。

    不过,巴斯滕先生还是为自己的贵客安排了一个船上最为优越的环境,由船长派水手专门看管,禁止关人员入内的一个区域,几处观赏风景最好的甲板便在这个区域内。

    弗兰克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木盒子,从中取出两枚丸药,递给了笛卡尔先生一枚,“我的朋友,我想在旅途中你是需要这个神奇的东西的。”

    “这是什么?是神奇的大麻?还是印度的阿芙蓉(鸦片?”

    看着弗兰克先生手中的那枚散发着神秘味道的小药丸,笛卡尔先生很有兴趣的问着自己的旅伴。

    “都不是。这是我昨天从大副手里花了三枚银币换来的。他告诉我,这是我们旅行的目的地,神秘富庶的东方出产的一种小药丸,它对于在海上长途旅行容易发生的败血病有着神奇的预防作用。有这样的好东西,自然要与好朋友分享。”

    笛卡尔先生半信半疑的掰开药丸表面的封腊,一阵甜香的味道直冲他的鼻腔,“啊!我仿佛听到了伊甸园的小鸟在歌唱,闻到了各式各样的水果味道。”

    随着一阵阵的咀嚼,甜酸味道充斥着口腔,加让笛卡尔和弗兰克愈发对于东方感到向往。

    其实,笛卡尔和弗兰克吃到的东西也不过就是加工过的果酱而已。南中地处亚热带和热带地区,水果资源极为丰富,为了让这些往曰烂在地里的水果有一个高附加值的机会,枫树岭实验室的人们研究出来所谓的宝天丸,其实,说穿了,是个很简单的工作先将水果做成果酱,之后用水浴法蒸发一次,再摊平丢到石灰槽里面去阴干,最后**制,好了,维生素c大补丸over,最后用腊将大小如同龙眼荔枝相仿的水**丸封好,装盒,拿到码头上对外**。

    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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