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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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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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

    “可是,结局是什么,他崇祯老儿除了开海关这一条之外,愣是把主公的好心置之不理。而且海关的事情也是丑态百出,一帮恨不得要吃主公肉喝主公血的混蛋,居然为了两处海关吵成一团。你说这样的朝廷,主公维护他干什么,要是换了我,早就推翻了。”

    “不过,既然主公不想推翻,还想着中兴大明,咱们当手下的就要服从,但是真正的服从主公,是实现主公的理想。如果咱们轻易击败了东虏,那崇祯老儿肯定打发咱们回南中,主公的爱民之心永远不会实现。但是假如,我说是假如,辽东这仗打的旷日持久,你说崇祯老儿会怎么样?为了主公更大的支持,必然什么都同意,到时候主公的开源节流二策,也就能顺利实施了。”

    “二公子的意思是?”

    莫钰将头凑过去,低低的声音在李沛霆面前问计。

    “兄弟,我送你六个字真言。就是用在这辽东战场上的。主公没有到来之前,你就记住一句话,慢慢走,等等看。”

    “慢慢走,等等看。”莫钰在口中慢慢的咀嚼着李沛霆这六字真言的味道,渐渐的品咂出一些味道来。他的黑脸上逐渐放起了红光。

    “果然还是读书人厉害些。二公子,以前我听人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当时还不明白,如今看来,这话一点都没有错!”

    “嘟!胡说八道!你这是夸人呢还是在骂你家二公子?!”

    李沛霆笑着调侃了一句莫钰的乱用成语,举起酒杯来,“干!”

    广宁城外,黄太吉的大帐之中。

    他正拿着一本汉文版的“洪武宝训”仔细在他身旁案桌上,还摆着一大叠诸如《史记》,《汉书》之类的中原典册。

    “主子,范先生在外面求见。”当值的葛布什贤兵低声在他跟前禀告。

    “请范先生进来。”黄太吉头也不曾抬一下,眼睛还是牢牢地盯着那部洪武宝训上的某一个位置上,似乎要从那里找到破解眼前难题的钥匙。

    “皇上,奴才范文程叩见皇上!”

    “诶!范先生,此时此地又不是朝堂之上,你我君臣有何必拘泥于礼节?”

    黄太吉艰难地移动一下自己肥胖的身躯,起身招呼范文程平身,命人给他搬来了一个大马扎在自己身边坐下。

    “先生夤夜前来,是不是有什么紧急军情?”

    “皇上,锦州郑亲王派人送来密报,明军的援军到了!”

    “明国的精锐,已经尽数被朕分割包围,犹如釜底游鱼一般,明国的皇帝,崇祯小儿,既要面对朕派出去的饶余贝勒纵横京畿直隶山东等处,江淮河汉之间,河南、湖广等地又有李闯等流寇作乱,他上哪里去拼凑援军?难道他从江南调来了人马不成?九边精锐朕尚且不惧,那些南直隶的兵马又何足道哉?莫非南朝还有浙江兵和白杆兵不成?”黄太吉顺手将手中的洪武宝训丢到一旁,伸了一个懒腰。

    “主子!万万大意不得!郑亲王说,来的是宁远伯李守汉麾下的南粤军!水陆大军齐至!从援军的旗号上看,打得是大明河静郡主李,前锋统领乃是他的长女李华梅的便是!”

    范文程一句话出来,差点让黄太吉肥胖的腰闪了。
正文 第五百零六章 钱串子李守汉 分兵
    “放肆!你在家中在我面前肆意言谈也就算了!陛下面前,你也胆敢胡言妄语?耽误了军国大事,只有君臣,没有父‘女’!还不下去!”

    听得了李华梅的这个建议,守汉顿时有些愠怒。自己的方案却让自己的‘女’儿给变相否决了,这不管是从父亲的威严上还是统帅的威信上都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要命的是,如果崇祯身边有高人的话,便可以从这点迹象之中分析出南粤军内部存在的问题和矛盾,若是有针对‘性’的下烂‘药’的话,谁能够保证不发生第二个吴标事件?

    不过,事实证明守汉有些多虑了。

    &;~~nbsp;崇祯摆了摆手说:“爱卿,此言差矣!正所谓条条大道通京师,虽然海战陆战有差异,但是道理是一样。正如你说,无非是智勇二字。华梅依然我看,是不逊于秦良‘玉’的‘女’中豪杰,若是只海上,不能陆地斩将夺旗,岂不可惜。反正不管如何,阿巴泰都要打,锦州也要解围,你何不给‘女’儿一个机会。反正以爱卿只能,击败阿巴泰不过数日之功,华梅可先到宁远,与吴总兵合兵,做些战守的准备安定辽东军心。等爱卿击败东虏,届时再合兵一处,不也不碍事?另外爱卿放心,纵然至少做点准备,朕也不会少了华梅的功劳。等击败建奴,我就封华梅为总兵,难道爱卿不想有一个当总兵的‘女’儿吗?”

    “宁远伯,皇爷说得极是。朝中大人们早就担心。一旦奴贼阿巴泰闯入山东,是否与流贼合股尚在两可之间,倘若窜至曲阜,‘骚’扰了圣人陵寝,势必海内哗然,天下扰攘。这个事,皇爷也是担心的紧!”

    朝中文官的态度就是,你朱由检的祖坟被流寇烧了,没关系!该招抚张献忠、李自成还可以招抚。倘若是我们的祖师爷老祖宗的坟墓被奴贼阿巴泰毁坏了一草一木,你瞧咱们会不会大骂一番?到那个时候。你这个皇帝下再多的罪己诏。念检查都没有用!

    “爱卿,大伴所言也是颇有些道理。一来,你的大队人马还在北上的途中,正好可以在登莱地面上岸。二来。山东眼下也是重中之重不可不虑。三来。卿有快船航海之利。自登莱等处增援辽东也是容易。四来,在登莱建设海关之事,还是要你多‘操’些心才是。”

    此事在内阁会议上立刻得到了一致通过。

    宁远伯李守汉。以援剿大总统的名义,统领山东、登莱、天津、蓟‘门’等处兵马钱粮事,先行往山东去剿灭山东等处奴贼叛匪,以求安定地面。之后再行往辽东增援蓟辽督师洪承畴所部。

    宁远伯之长‘女’,河静郡主李华梅领南粤军水师之一部,往来于登莱、宁远等处游击策应,以求粮道不绝,辽东军心安定。

    京营之中,更是要选拔‘精’锐一万,随宁远伯南下山东征讨那里的叛贼。一时间京营之中顿时沸腾起来。别的不说,众人早就看到了,随同宁远伯一道打过仗的同袍如今是个什么成‘色’?官升了,财也发了,数银元数的手腕子都酸了。这等随同宁远伯出战的好事,不去钻营一番才是傻子!

    刹那间,比起皇帝下了圣旨还要来得快,从京营总督襄城伯李国桢,到兵部尚书陈新甲,府邸的‘门’槛几乎被踏平。这个也难怪,如今三大营是士兵缺员甚多,军官倒是越来越多三大营将领,连副、参、游、佐、坐营、号头、中军、千总、把总各级军官算上,此时有近千人之多!而且别看官职低微,但是哪个背景说出来都是吓死人的!

    对于此番出战山东,京城上下可是一片利好之声。要是说别的人出战,倒也是未必能够有板上钉钉的胜算,可是那宁远伯是什么人?自从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时,何曾有过一次败绩?更何况是对付一群当地作‘乱’的教匪还有千余名流窜的奴贼和万余附逆贼子?‘私’下里有人已经开出了盘口,看宁远伯到达山东后几日能够有第一次捷报传回,李青山所部股匪能够在宁远伯的凌厉攻势下坚持几天?

    不过也有对于李守汉的这番出战不是十分的看好。朝中群臣都是十分清楚,对付此时山东各地的教匪、奴贼,这事要是别人干,那肯定是迁延日久师老无功。但要是李守汉干,那就真难说了。所以,群臣心中暗自憋着一股劲,你李守汉最好‘阴’沟里翻船来上一次大败,纵然没有大败,我们也要找出你统兵作战时的‘毛’病,什么杀良冒功敛财杀人等罪名好好的参你一本。

    当然,这些事情和守汉暂时挂不上边,他只能接受京营的部队,不可能对部队的人员进行挑选。

    就在无数人趁着暮‘色’的掩护,纷纷走访于各位大佬的府邸之中,为自己的前程而钻山打‘洞’的挖‘门’路拜干爹的时候,王承恩携酒前来宁远伯临时下榻的公馆拜访。

    “伯爷,去山东之事,也不要责怪郡主。皇爷也是有他的难处。朝中的那群乌鸦每日里只管在那里聒噪,说什么圣人陵寝不可有一草一木的损毁,一旦有损毁便是华夏文明的大悲剧,圣人便要恸哭于九泉。真真的扯臊!可是要说起有什么退敌之策,这群鸟人却又振振有词的说这是有司该管。管不好就是你们的错!听听!好像皇爷生来就是有罪的!”

    “所以,皇爷只好将您派去山东,也好堵住这群乌鸦的嘴。另外,说一句诛心的话,宁远伯您跟朝廷重臣的关系不算太好,去保护圣人陵寝,未尝不是一个缓和的机会。”

    放下手中的玻璃酒杯,王承恩又是缓缓言道,“恕咱家直言,伯爷,您此番去山东,也未必不是一件公‘私’两便的事情。您前番入卫时在山东从几位获罪宗室那里收买的田庄。这几年的经营下来,已经成果颇丰,让附近州府的官员、宗室大为垂涎,便是衍圣公府也不停的在皇爷这边吹风,说您前番强行低价购买几位罪人的王庄此举不合法不合情理,应当吐出来。”

    哈哈!守汉听了这话,忍不住都快要笑出声来。你们家的老祖宗可是以杀少正卯而开创了无证据杀人的先河,你们这群不肖子孙有胆量有本事的话,就应该有老祖宗的风范,直接的将本伯在山东的那些农场、田庄一股脑的抢走便是。却还在皇帝那里说什么法条情理?真正的给祖宗丢人哦!要是你们的老祖宗地下有知。只怕会从孔林里跳出来拎着青铜剑来找你们拼命!

    但是王承恩的这一番好意,守汉却又不能不领情。当下一个权宦、一个拥兵自重的军阀两个人又在密室之中悄悄的讨论了些见不得光、不能立于正人君子面前、不能见于光天化日之下的事情。

    送走了前来给自己做思想工作的王公公,李守汉把莫钰、施郎、李华梅三人叫到了自己的房间,落座之后。李守汉先对李华梅说:“你这丫头。好不知道好歹。你虽然从军多年,但是从无陆战经验,冒冒失失出战。若是有了损伤,你让我如何跟你母亲‘交’代?又或者,你想让为父心疼而死不成?”

    李华梅吐了一下舌头,撒娇的说:“父亲,怎么可能,你‘女’儿我还是很爱惜自己的生命的,再说从来都是炮子绕着我李华梅走,不信你问施郎,以前他指挥船队曾经正对我开了一通炮,结果连水‘花’都没溅到我身上。”

    结果话音刚活,李守汉的脸就跟包公一样,身上冒出丝丝黑气,他铁青着脸对施郎说:“呵呵,原来还有这事。施家小子,你远比我想象的勇敢啊?”

    听了这对活宝父‘女’的一番话,也曾面对敌军的坚船利炮而面不改‘色’的施郎当时吓得差点哭了,心说姑‘奶’‘奶’祖‘奶’‘奶’,你提这事干嘛?!那可都是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俺当年可是在你们家亲家郑大船主麾下做事,对你开炮那也是天理正道的。整个南粤军谁不知道您那老爹杀人不眨眼兼‘女’儿控,你到底跟我多大仇啊?

    却见李华梅却不以为意,还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李守汉见此也没法再拿施郎出气,只好话题一转说:“行了,以前是是你娘怕咱们家人在海上有事,不停的在妈祖庙上香许愿,这些年给妈祖娘娘香火钱多,又加上四处施粥舍‘药’修桥铺路的。让妈祖娘娘感动万分,她老人家没事就在海上溜达,正好看见施郎朝你的舰船开炮,所以随便一个法术,就能保护你。可她老人家又不上陆地溜达,要是再有人冲你开枪,她就算知道,等排好了仪仗队去你那,你也变成‘肉’泥了。”

    见平日从不与怪力神的李守汉如此说,众人当然是知道这是‘女’儿控发作,为了圆场,施郎说:“主公,您也不必太过挂心,此去锦州,不过探路,有我南粤军水陆两军‘精’锐忠勇将士在,管包郡主万无一失。”

    李守汉看了看他说:“要是在海上,你如此说的这番话,我还能信你,可是讲陆战,你还太嫩。这样吧,反正阿巴泰不过小事一桩,莫钰,你带着近卫旅跟我‘女’儿和施琅去锦州。我可告诉你们两个,我这‘女’儿要是有什么闪失,后果你们两个懂的。”

    一番话说的施琅和莫钰两人冷汗直冒,但是也不敢说别的,只要异口同声说:“郡主生,我生,便是我二人身死,也须得护卫郡主周全。”

    见两个大男人一本正经的说誓死捍卫自己,李华梅不禁一阵欣喜,不过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李华梅说:“好啦,不就是去探个路嘛,有什么大惊小怪。再说了,那辽东反贼也不是三头六臂,就算真有,挨个砍下来不就得了。要我说倒是父亲你才让我担心呢,‘女’儿不在你身边,你又该不按时吃饭或者熬夜工作,都不是我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还得我提醒……”

    “还有,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母亲和几位姨娘可都叮嘱。要你注意身体,别再‘弄’个八姨娘回家去了。就算是山东的地方官员给你送上个暖被窝伺候饮食起居的,顶多也就是个通房大丫头,千万别答应给什么名分了。要不然我和弟弟妹妹们逢年过节磕头都得磕一会了。”

    一番话说的莫钰和施琅暗自窃笑,心说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这话要是别人说,挨一顿军棍都算走运了,偏偏大小姐一说,主公一点脾气没有。不过也不敢乐。只能故作严肃的板起脸。但是偶尔还是有一条肌‘肉’不受控制的挑动一下。

    李守汉心中一暖,心说还是‘女’儿好,‘女’儿不愧是贴身小棉袄,不过也不能让‘女’儿这么说下去。不然自己威严何在。于是他打断李华梅说:“行了行了。这话等你嫁人了教育你家孩子去。你父亲我才不用别人提醒。再说了,去山东几日便回,就算饿上几天。也死不了人。倒是你,毕竟第一次领军打陆战,凡事要多听莫钰的话,切不可逞强,不然虽然你是我‘女’儿,也少不了军法从事,切记。”

    李华梅也不敢调皮,当下做了保证。李守汉又跟施琅和莫钰罗嗦了几句,这才安下心来。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锦州之战远不是顺风顺水,而阿巴泰,更不会几日就摆平。

    崇祯十四年十月十六日,宁远伯率领所部亲军与选拔出的一万京营将士,在京师百姓的欢送下,出了京师朝阳‘门’沿着运河,往山东方向开拔而去。

    这一万京营兵士,由两名副将带领。一名副将来自三千营,一名副将则是出于神机营。原本二人部下之中缺员不少,结果当二人从十余名同僚之中脱颖而出后,当时便有无数人辗转托人,打破脑袋也要挤进这南下山东的队伍之中。登时二人的营伍立刻变成了全建制的部队。

    不但人数足额,装备更是器械犀利。京城文武之中,深知此次乃是大明京营官兵第一次大规模成建制的与南粤军并肩作战,自然在器械气势上不能逊了南粤军。否则未免让南粤军小觑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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